作品介紹

宅斗之玉面玲瓏大結(jié)局


作者:聆花雪     整理日期:2014-08-17 12:07:33

綺麗玉面間的爾虞我詐,八面玲瓏中的波譎云詭,再掀不見硝煙的曠世之爭。
  撥開柯弘安身世的迷霧,捅破家族斗爭的窗戶紙。
  忠婢秋白智巧無雙,腹黑妾合縱連橫。
  一個要助迎初走出絕境,一個誓要斷盡夫君后路。
  迎初與弘安能否突破重重困境,繼續(xù)夫妻同心,斗破山河?
  且看這不見刀槍的戰(zhàn)火,怎樣繼續(xù)這不同以往的故事……
  作者簡介:
  聆花雪:巨蟹座宅女一枚。對歷史尤感興趣,偏愛古色古香的愛情傳說,常常沉溺于古典音樂中不愿自拔。更兼懶惰,不思運(yùn)動,于是把心目中的夢想訴諸筆端,用文字創(chuàng)造一個自我心靈的家園,創(chuàng)作古言、現(xiàn)言小說多部。自此,戀家成性的小女子便以碼字為歡,以砌字為喜,更以成文為快,以讀文為樂!
  目錄:
  第一章鴻門宴
  第二章初翻云開見灼日
  第三章風(fēng)雨同舟
  第四章愛怨無間
  第五章對決
  第六章欺人不自欺
  第七章殺機(jī)
  第八章大禍臨頭
  第九章分庭抗禮
  第十章成王敗寇
  番外秋白的前世今生★她用獨(dú)特的角度來冷眼旁觀,然而主子的對手和自己有著錯綜復(fù)雜的前世孽緣。不可謂不新的演繹,不可謂不虐的戀情,不可謂不慘烈的斗爭,不可謂不老辣的語言,不可謂不大膽的設(shè)定!镒髡呶墓P極佳,不僅能使紅樓細(xì)筆,更能把握節(jié)奏,怒發(fā)沖冠之后,也能有瀟瀟雨歇之句,尤為難得★《宅斗之玉面玲瓏》以獨(dú)特的角度,文中的第一人稱“我”并非女主角,而是斗破山河的女主角的丫鬟。
  ★絕不拖泥帶水的狠辣心計,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男人的陰謀,女人的詭計,祖宗的家訓(xùn),門閥的斗爭——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為營。第一章鴻門宴
  “你從此不要再考科舉!”這是父親離開前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在他十三歲那年,父親突然沖進(jìn)書房,歇斯底里地將他的書卷全部撕成碎片。
  他不知道一向嚴(yán)正卻又不失慈愛的父親為何會有這般大的轉(zhuǎn)變,他不知道這當(dāng)中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
  他曾問過父親他究竟有何不是,可是父親沒有給他答案,以至于這個疑問成了他心頭的包袱。自那以后很長的一段時日,他亦無法放下,輾轉(zhuǎn)難安。
  直到冬至的那一天,祖母身邊的秦媽媽領(lǐng)了大夫到他的萬熙苑來,笑著對他道:“大爺,你好生坐著別動,陳大夫只要一會兒就好了!
  他們讓他伸出手來,刺破了他的指尖,取了他的血液。隨后便把他帶到了壽昌苑內(nèi)。
  自進(jìn)門的時候,便聽得柯老太太語帶慍怒:“我不管你究竟怎么想,既然你非要滴血驗親,那我就讓你驗這么一回,讓你看仔細(xì),安兒是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祖母的話兜頭兜臉地向他撲來,他震驚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被秦媽媽引著進(jìn)入了內(nèi)室,怔怔站定在廳堂中,目帶驚疑地看著座上的父親。
  與此同時,有丫鬟捧進(jìn)了一缽清水,放在堂內(nèi)的紫檀圓桌上。陳大夫在旁道:“滴血驗親這一法子,只須取了老爺和大爺二人的血,分別滴入清水之中,若血融為一體即為親,若不能相融……便無血脈之親!
  他心頭大震,整個兒呆住了。為何?為何竟會思疑他不是父親的血脈之親?
  秦媽媽捧來盛著他們父子二人血液的小盞,分滴入了水中,又將那水盤端至柯老太太和大老爺?shù)母,只見盤中水波蕩漾,兩滴深褐色的血珠子在水中晃晃悠悠,卻似相互排斥,等了半晌,始終無法相融。
  柯懷遠(yuǎn)面色僵冷,咬緊了嘴唇,一雙手已然在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突突跳起。他轉(zhuǎn)頭瞪向母親,難掩悲憤:“你看到了,你可看清了!”
  柯老太太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她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安兒不會不是我的孫兒!”
  柯懷遠(yuǎn)眸底血紅,有撕心裂肺般的傷痛,他聲音顫抖:“娘,這就是真相,你為何要一直追問我?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你為何一再地要我說個明白?是你逼我……是你要親眼看到這個結(jié)果!”
  柯老太太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看一看兒子,又看一看孫子,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到那盤水跟前。
  她面如死灰地盯著水中那兩滴不能相融的血珠。少頃,她咬緊牙一揚(yáng)手,將那水盤打翻在地,只聽“咣當(dāng)”一聲震響,水灑了一地!
  “我不相信!這個不是真相!真相在我這里,只有我說的才是真相!”柯老太太氣喘吁吁地回過身來,厲聲說道,“咱們今日沒有什么滴血驗親!沒有什么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你們?nèi)?dāng)今日瞎了聾了,沒看到?jīng)]聽見!外頭若傳出半個字的閑言碎語來,我老婆子絕不容你們安生!”
  祖母屏退了一眾下人,他仍舊是那樣呆呆地立在原處,面對這般變故,他完全沒有承受的準(zhǔn)備與心力。
  柯老太太來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抱在懷里,不覺滾下了淚來,對父親道:“安兒不會不是你的親兒,他剛出生那會兒,一張小臉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我的感覺不會錯,不會錯!安兒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我?guī)е,就跟你小時候帶著你一樣!你不能……不能不把他視為親兒!”
  柯懷遠(yuǎn)亦淚如泉涌:“娘,剛才的滴血驗親,你是親眼所見……”
  “不要跟我再提什么滴血驗親!”柯老太太含淚怒斥,“你這個糊涂混賬的,簡直是豬油蒙了心!哪里聽來的胡言亂語竟當(dāng)了真!這混賬的滴血驗親又是誰人給你出的主意?你竟全信了!你放著親兒不認(rèn),只管跟那小蹄子廝混在一塊兒!明兒那賤蹄子再挑唆兩句,讓你連我這老娘也不認(rèn),我正好和安兒一塊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也省得我祖孫倆在你們跟前招嫌!”
  柯弘安迷惘地靠在祖母懷中,耳聞著這一切,整個兒如同虛脫一般,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力氣。
  不管后來父親如何向祖母跪拜認(rèn)錯,可也只是盡那情面上的孝道罷了,父親沒有聽進(jìn)祖母的話,只因那兩滴永不相融的血珠,父親對自己僅余的一點親情也消弭殆盡。
  他的存在,是父親心中的奇恥大辱。
  可這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有祖母橫亙在中間,父親沒有名正言順將自己送走的理由。
  一杯摻了致命毒草的雨前龍井,足以讓他無知無覺地飲盡,劇毒彌漫于他的五臟六腑,連家中有妙手神醫(yī)之稱的鄭大夫,也只能診斷出他是病如山倒,一應(yīng)救治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他不是不知道父親和苗氏終究會走出這一步。他設(shè)防了這些年,終究也是沒逃過去。
  “安兒,我?guī)湍愣巳莨鸺业拇箝|女。她叫容迎初,三天后便會過門了。阿彌陀佛!希望她真有這個福氣能替你擋過這一劫吧。”
  她叫容迎初。
  聽到祖母的話時,他仍在半夢半醒之間?墒,他還是聽清了這五個字。朦朧意識的間隙中,還是浮起了似遠(yuǎn)還近的遙遙印象。
  他中毒已深,癥狀猶如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之際,他無力地伸出手,示意祖母靠近他。
  “不要讓她來……”他雙唇輕顫,氣若游絲。不要讓她來,這個家族里的包袱,只能由他一個人來背。他身體內(nèi)的毒和他心里掩藏的秘密一樣,是這個富華卻又腐朽的家族沉淀多時的陰影。
  為什么偏偏是她?
  “安兒,你就不要操心了。一切皆有定數(shù)。若命里有這一遭,任誰也逃不過!弊婺篙p輕嘆息。
  當(dāng)祖母說出她的名字,當(dāng)祖母告知他她將來要到他的生命當(dāng)中。
  “不要讓她來……”只要意識稍微清醒,只要有力氣講話,他重復(fù)的均是這么一句。
  可是祖母已然離去,為他張羅娶沖喜媳婦的諸般事宜去了。
  為何會讓她在這個時候,成為他的沖喜媳婦?他什么都沒有,他連性命也快要保不住了,更遑論是保護(hù)她,為她撐起一片天。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在沖喜禮的那一天,他連翻個身看她一眼,也做不到。
  只是隱約地透過紗幔,看到她一身大紅喜服,周遭冷冷清清,她的身影猶顯單薄而孤立。
  她終于來了,來到他的身邊。
  可她也不會知道,他始終在等她。
  祖母幾經(jīng)周折,托人為他尋來了一位隱居的醫(yī)師,偽裝成為道婆進(jìn)來為他診脈醫(yī)治,向外間放出的風(fēng)聲,便是要為安大爺祈福增壽。
  他的毒被慢慢地清出了體外,在外人看來,安大爺?shù)牟∈侨諠u好轉(zhuǎn)了。
  紫文每日在他耳邊說得最多的,就是對容迎初這位新奶奶的不滿,以及苗氏的某些意圖:“大太太恐怕是不愿意讓那容氏留下呢,大爺,你看這容氏那副寒磣的模樣,哪一點像是高門大戶里的奶奶呀?”
  他想要說什么,卻止不住連聲咳嗽。
  腦中卻閃出一念——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幫她。
  父親和苗氏那森冷叵測的目光于眼前閃過,縱然他已經(jīng)在為自己部署一條生路,可一切成敗未定,一天生活在這個家中,他便有一天的危險。
  他在他們的意外之下存活了下來,正是需要好好韜光養(yǎng)晦的時候,如果他在此時著意地去保護(hù)迎初,那么,只會更讓苗氏覺得,他的好轉(zhuǎn)與迎初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只消這么一想,他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不,不行,不能置迎初于險境之中。
  與其讓迎初繼續(xù)留下受他之累,不如……
  如果苗氏真的一心想將迎初攆走,那么,讓她走吧?
  她離開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冷眼看著紫文滿眼計算地要他為她懲治迎初,心里只默默嘆息。也許,這只是開端。他可以借著這個開端,想方設(shè)法地,讓迎初離去。
  只是,他要狠下心腸。無論在這個過程中,她遇到什么,都不要施以援手。
  迎初,迎初,你不要爭了,不要爭了,你不會如愿的。
  我不是一個好相公,可以給你依傍,讓你有一個好的歸宿。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就是讓你離開這個家。
  可是他縱然袖手旁觀,仍舊替她的苦心孤詣而感覺到心急如焚。
  她什么都沒有,拼盡全力要爭的,只不過是一個名分,他柯弘安正室夫人的名分。
  那夜她病倒,秋白來告知他時,他想也不想便來到了她的房中。她已然昏迷,不會知道他在。
  于是他才會忘情地握緊了她的手,輕輕地吻她發(fā)燙的指尖,于心底一遍一遍地默念:迎初,如果你好了,我不會再讓你受苦,我不會再看著你受苦。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是一份尊重,你有你的堅持,你有你想走的路。
  可是我卻不得不告訴你,這是一條注定不會好走的路,我好想好想跟你說出真相,讓你知難而退。
  可是你滿眼堅執(zhí),因為于你而言,沒有不爭的理由。
  我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因為我突然會想,我有我的不得已,你也有你不放棄的執(zhí)著。
  如果,你真的想留下;如果,你只能留下。
  不是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不怕苦。
  可是,我分明應(yīng)該讓你不受苦。
  那一年,娘很離奇地病逝了。
  在那個桂花盛開的時節(jié),娘的遺容蒼白如桂花那玉潔冰清的花瓣。
  苗氏在所有人面前慟痛大哭,跪趴在娘的靈前聲嘶力竭。
  身穿一身白麻孝衣的他趁人不覺來到她身邊,輕輕地在她耳邊道:“姨娘,娘是怎么去的?”
  苗氏一驚,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梨花帶雨的臉龐上掠過幾許驚恐。
  他迅速收斂了神色,慢慢地在娘的靈前跪下,三叩首后,再站起身,方木然看向滿目驚疑的苗氏。
  不是沒有注意到,當(dāng)他不再言語的時候,苗氏那在眼底一閃而過的狠辣與殺氣。
  他的天地亦在娘的逝世后徹底崩塌。
  父親不準(zhǔn)許他繼續(xù)考科舉,他只有終日閑閑散散,在日漸深重的仇恨之中,愈發(fā)真實地偽裝自己。
  他的話語輕輕淺淺地回蕩在她的耳際,經(jīng)年的遺恨與傷痛,在他舉重若輕的語調(diào)之中,似乎已成了不足掛心的暮散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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