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笑的祈禱,令她離奇地穿越到清朝,成為兵部尚書的獨生女兒。 雖貴為千金閨秀,她卻不理那些清規(guī)戒律,酣暢地體驗著異世時空之旅。 佳人揚眉一笑,星眸璀璨,靈動俏麗,眾人傾心。 一夕之間,贏得桃花頻獻蕊,王孫公子競求親—— 是誰,在皚皚白雪中與她聯(lián)轡徐行,笑語呢喃,醉酒后許下終生誓言? 是誰,在蒼茫草原上彎弓射箭,與她結(jié)下難解的姻緣,從此鋒芒盡斂,甘心低眉戀紅顏? 是誰,在小院回廊下輕搖折扇,眉眼溫潤,與她同樣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 恍如一場如花春夢,她沉醉其中,不愿醒來。 夢里,是誰的箭插入了誰的心?血淚斑斑,點點紅痕…… 夢里,是誰的笑容恍了誰的神?執(zhí)著守候,夢縈魂牽…… 然而,一朝夢醒,一切卻驟然改變…… 作者簡介: 四葉鈴蘭,四葉代表幸運,鈴蘭代表幸福。網(wǎng)絡(luò)上的朋友都喜歡叫她“四葉”,四葉每聽一次都覺得很幸福。 四葉是個樂觀的人,喜歡面對人生中最幸福美好的一面;四葉也很粗線條,以此來漠視人生中灰暗的一面。四葉的文輕松隨意,四葉的人樂觀向上?此娜~的文如見四葉其人。 四葉的每一個故事,都是夢的編織,如果它曾有那么一刻打動你,四葉心足矣。四葉鈴蘭作品:《除了我你還能愛誰》《江山如畫》《落月迷香》《如花春夢》《孔雀》等作。 四葉鈴蘭專欄:http://134886.jjwxc.net://134886.jjwxc.net 四葉鈴蘭微博:http://weibo.com/yhz17 四葉鈴蘭QQ群:91684043 目錄: 楔子 第一章穿越王府 第二章深夜同游 第三章一紙諾言 第四章京郊狩獵 第五章公子付雅 第六章三人求親 第七章癡心貝勒 第八章情歸何處 第九章血染薄紙 第十章淚濕枕邊 尾聲 附贈四葉鈴蘭經(jīng)典作品 長篇小說醉美天下 短篇小說蓮心劫楔子 第一章 穿越王府 第二章 深夜同游 第三章 一紙諾言 第四章 京郊狩獵 第五章 公子付雅 第六章 三人求親 第七章 癡心貝勒 第八章 情歸何處 第九章 血染薄紙 第十章 淚濕枕邊 尾聲 附贈四葉鈴蘭經(jīng)典作品 長篇小說醉美天下 短篇小說蓮心劫 短篇小說帝無歡 《落月迷香》番外穿越愛上你四葉筆下的男主個個都富有個性和魅力,而女主又總是混沌未開,無男女之防,真可謂是道是無情又有情,這樣的曖昧,吊足了讀者的胃口,這也正是四葉的寫作魅力所在吧! ——楓林喜歡在暖暖的午后讀四葉大大的書,她講給我們的故事總是那么溫暖,那么細膩,那么讓人感動。其實,讀這些故事的時候,我早已不再單純地糾結(jié)一個情節(jié)、一個人物、一個結(jié)局,我愛四葉,她的文字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最溫暖的享受! ——蒲公英第一章 穿越王府 當她睜開眼,黑夜竟然變成了黃昏。她驚訝地望著四周。一片樹葉恰巧落在臉上,她抬手欲揮去時,卻看到了一個千瘡百孔的衣袖。她怔怔地看著寬大的衣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應是自己的著裝。她驚疑自己可能身在夢中,可稍微一動,身體撕裂般的痛楚讓她頓時面色蒼白。這夢似乎太過真實,真實得令她驚懼。 她輕輕碰了碰疼痛的腿部,像是斷了。她掙扎著靠到附近的矮樹旁,強忍著痛楚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正孤零零地處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山谷中。她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著服飾和當下的傷勢,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 不安漸漸擴大,隱隱還有些難辨的情緒,既興奮期待卻又難以相信。 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穿越難道如此簡單,不需要車禍、觸電或古鏡之類的載體嗎? 她猶自不敢相信,只是眼前所見所感卻都無法解釋。 如果真的穿越了,那么……會遇到誰,會怎樣呢?各種各樣的小說情節(jié)在腦海中翻騰,令她越發(fā)興奮起來,她忽然覺得,就算這是夢,或許也會是個如花般的春夢。 秋風瑟瑟,幾片枯葉飛過,蕭瑟寂靜的山谷無比清冷。夜幕緩緩降臨,恐懼隨之而來。 天越來越黑,卻沒有人來救她;蛟S會死在這里——這想法令她開始恐懼,想大喊“救命”,可四下里除了風聲,一片死寂。這種死寂讓她害怕,害怕得不敢大聲喊叫。 會死在這里嗎? 正彷徨無助時,忽聽遠處隱約傳來人聲。她凝神靜聽。 “表小姐……” 她再聽,“表小姐……” 聲音越發(fā)清晰,似乎正向她所在方向?qū)怼?br/> “來人啊,救命啊……”她聲嘶力竭地大喊了起來。 沒過多久,她便遠遠瞧見了火把的影子,一群人的身影亦隨之出現(xiàn)在遠處。 “表小姐在那邊!”有人喊。 “快!”火把向她快速移近。 她開心地看著那群人迅速向她移來,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直至完全看清——來的有二十多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她清楚地看到那些逐漸靠近的人穿著清朝的長馬褂,剃著半月亮光頭,辮子及腰…… 她目瞪口呆,想穿越是一回事,真穿越了又是一回事。尤其眼前這些人穿著打扮擺明了是清朝人時,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不久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帖子——《會有清穿替我雷你》。 “表小姐,你有沒有怎么樣?奴才來遲了,奴才……”一位中年大叔半跪在她面前,誠惶誠恐地說道。 實在不習慣有人向自己下跪,何況是一位中年人!她想伸手將男子扶起,卻又力不從心,一著急,張口便道:“奴才大叔趕緊起來吧!” 聞言,大叔同志有點發(fā)怔,不一會兒似反應過來,驚道:“表小姐你不認識奴才了?奴才是李總管。”硇〗隳阌袥]有怎樣?我們已經(jīng)整整找了你兩天了!福晉急壞了!你快和奴才回去吧!來人,快扶表小姐回府!”大叔說了一大通話,身后幾個年輕男子立即上前攙扶她起來。 坐在紅漆木雕刻繁復的大木床上,看著忙進忙出的長裙女孩們,她輕輕顫抖著身體,閃爍著好奇的目光,很想笑,可當真笑起來卻更像在抽搐。 雖說清穿很雷人,可真如小說中人物一樣穿越了還是令她難抑興奮,F(xiàn)在的她,很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目光閃閃,四處亂望,有點懼,可更多的是好奇,看到什么都想伸手碰一碰,摸一摸。 這里有很多古人,雖然她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他們的裝束,譬如男人的大辮子半光頭。 這里是一座古城,非常大的古城,正是史書中記載的清朝國都紫禁城。 她實在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因為她正身處清朝,貼近了許多傳說中的歷史人物! 著實被雷到了,可雷到極致后何嘗沒有難以形容的興奮?她穿越到這里會發(fā)生什么?會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只要稍加想象,她便已欲罷不能。 “小姐,福晉來瞧你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來到她面前小聲說道,之后退到床的一旁,垂首靜靜地站著。 福晉?她看了一眼女孩,恍然大悟,當今的福晉就是古代的王妃!興奮更加提升了一個高度。就在這時,門簾被人挑開,一個腳踏花盆底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丫鬟。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忽覺鼻端有兩股熱熱的液體流下,伸手一抹,竟是血!再抬眼看到那女子快步走向自己時,只見對方的嘴一張一合,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知是不是因為眼睛瞪得太大太久,她忽覺疲憊困倦,閉上眼睛的同時,她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漸漸沒了知覺…… 傷勢遠比她想的要重,一連高燒了幾日,直燒得她頭昏腦漲渾身無力。 晨昏顛倒地睡了又睡,很多年都沒這樣病過了,這一病倒像是要將多年沒得的病疊加起來爆發(fā)一樣,來勢洶洶。 每日定時有人向她嘴里喂藥,又苦又難喝。每次她都盡力地向外吐,表示自己不吃中藥想吃西藥,直到一天在昏沉中恍惚聽到一個男子冷冷的聲音,“她喝不進去就往里灌!”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zhàn),一邊埋怨這男醫(yī)生太壞,一邊開始努力吞咽所有入口的藥。 待她高燒消退完全醒轉(zhuǎn),已是四天后。她剛睜開眼,便聽到有人像麻雀一樣嚷著,“表小姐醒了,表小姐醒了,快去稟告福晉!”有人急匆匆地跑出門去。 她虛弱地睜開眼,看清了四周的一切,一瞬間有些呆滯。想起昏迷前的種種,她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水……喝水……”她虛弱地道。 “是,表小姐!蔽輧(nèi)一紅衣女子連忙倒了杯清水,細心地用小勺喂入她口中。 喝下水后,她呆呆地看了紅衣女孩兒一會兒,才輕輕嘆了口氣?磥恚约翰皇窃谧鰤,而是真真實實地穿越了。 “這是哪里?你們又是誰?”一方面這確實是她心中的疑問,另一方面她想撒謊假裝失憶,以免去今后的諸多麻煩……小說里不都這么寫的嗎? “表小姐,您不記得了?這里是鄭親王府啊,奴婢是服侍您的丫鬟小紅。”小紅擔憂地看著花舞,“難道您都忘了?” 鄭親王府?花舞想借機撒謊說自己失憶了,卻有些底氣不足。臉微微熱了幾分,幸好現(xiàn)在病著也看不出異樣,她便低聲說:“是……是啊,都忘了,一點也想不起來,頭還有些疼!闭f完,她捂住了腦袋,裝出十分疼痛的樣子,嚇得小紅急忙出屋去找大夫。 幾天后,落崖重傷后失憶的說辭在大夫的一聲聲搖頭嘆息中順理成章,也讓她有了諸多理由開始問這問那。 或許是平日里小說看得太多,她本就愛胡思亂想,這些天不能下床,空閑時間多起來,胡思亂想的老毛病自然又犯了。 一天睡醒后,她躺在床上閑來無事,想:如今身為官宦之家的滿族女子佟佳氏花舞,不知道要不要參加選秀?還有,這朝代有沒有康熙的兒子們——那些有名的數(shù)字軍團呢? 最終的答案卻是令她喜憂參半:憂的是以她的身份是要參加選秀的,倒不是因為她是鄭親王府的表小姐,而是因為她的阿瑪也就是她現(xiàn)任爸爸乃是官居正三品的指揮使大人;喜的是這雖是康熙年間,可康熙才二十四歲,那幾個有名的數(shù)字軍團要么還小,要么還沒出世,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卷進九龍奪嫡的俗套里面去。 其實,是她多想了,只是這時代當小姐的,每天除了胡思亂想也沒其他的事可做。沒過幾日,花舞已對此深有體會——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電視,沒有小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只剩下胡思亂想了。 就在胡思亂想中,她的病漸漸好了,也漸漸熟悉了這里的生活規(guī)律,并先后見到了王府里的幾位重要人物。 時光荏苒,當她可以下床走動時,已是秋去冬來。 當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時,她猶自沉浸在穿越的興奮中,若非是借尸還魂,她還真想收集一些精致的東西帶回去。雖然發(fā)財夢不能如愿,但她一點也不遺憾——她早已打算好要在這里盡情地玩樂一番,玩夠了再穿越回去。如此打定主意,她越發(fā)過得心安理得。 只是,人生在世,往往世事難料。 當冬天的第一場雪鋪滿她所住的院落時,藍楓走進了她的院落。 雪后天晴,滿地的晶瑩有些刺眼。他走進碧竹園,一抬頭便看到了她。 花舞立在屋檐下,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抬頭望著天際出著神。似未察覺他的到來,直到四周服侍的丫鬟們齊聲跪拜,“奴婢參見貝勒爺,貝勒爺吉祥!彼庞兴|動,緩緩收回了目光,望向了他。 她全身上下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只是那雙眼睛晶瑩透亮,竟比陽光下的白雪也要亮上三分。目光與他相遇時,她不僅沒像往常一樣躲閃,反倒更加亮了。 他微微蹙起了眉,掃了一眼服侍她的兩個丫鬟。 小紅和綠兒面色微變。小紅反應很快,立即對花舞道:“表小姐,外面天寒,你病后方愈,小心再受了涼,奴婢扶您進屋休息吧! 綠兒也反應過來,當即二人一左一右想要攙扶著花舞往屋里走。 花舞卻抽回了手臂,“等等!彼贿吶讲⒆鲀刹阶叩搅怂拿媲,伸手扯下遮住口鼻的圍巾,笑著喚他,“藍楓表哥?” 知道她受傷后已忘了從前一切,聞言,他點了點頭,淡淡道:“額娘讓我過來瞧瞧你! 她露齒一笑,突然后退了一步,緊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笑得十分古怪。 他眉頭再次蹙了起來。而她似乎沒有感受到他的不悅,仍像是在研究古董一樣仔細瞧著他——貝勒爺!傳說中的貝勒爺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啊!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激動的心情,興奮得有點想對他毛手毛腳…… 手指有些癢,可她終究忍住。圍著他繞了幾圈,即便是辮子的尾巴,她也不肯輕易放過。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期間她還險些伸手去摸他的身子是不是熱的。直到再次轉(zhuǎn)到他身前,才聽到那張薄唇十分不悅地對她說:“看夠了嗎?”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已覆上了一層冰,其中隱有不悅與輕蔑。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他便已拂袖而去。 他不高興了,她清楚地察覺出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回味著方才他眼中的輕蔑——原來他討厭她,或許以前就討厭著她。 夜已深,她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望著床帳。遠遠傳來更鼓聲,已經(jīng)三更時分了,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便有些睡不著。外屋守夜的丫鬟起了身,進了內(nèi)室弄了弄火盆,又走了出去。 外室,綠兒細細的聲音響起,“紅姐,還沒睡?” 小紅低聲回答:“是啊,起來弄弄火。” 綠兒輕聲說:“今兒外面風真大,我有點怕,咱們一起睡吧! 小紅應了聲,擠到了綠兒的床上。 綠兒又說:“紅姐,表小姐現(xiàn)在變了好多,以前見到貝勒爺只敢偷偷瞧,今天竟將貝勒爺生生瞧生氣了。” 小紅說:“表小姐喜歡貝勒爺,可是貝勒爺卻不喜歡表小姐。唉,表小姐也怪可憐的,因為貝勒爺不喜歡自己,竟然想不開去跳崖! 綠兒說:“紅姐,你今兒也看到了,表小姐看貝勒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當時真把我嚇死了。” 小紅說:“是啊,我當時也好怕,整個王府就屬貝勒爺最嚇人,一個眼神就嚇得我渾身發(fā)抖! 綠兒說:“聽說貝勒爺是在戰(zhàn)場上殺過人的。” 小紅說:“別亂說! 綠兒靜了靜,又說:“紅姐,你說表小姐現(xiàn)在什么都忘了,她還會不會喜歡貝勒爺?” 半晌,小紅說:“不知道,睡吧,主子們的事,我們做奴才的還是少議論的好。” “嗯。”綠兒輕聲應了,便再沒了聲音。 穿越原本是件令人興奮的事,像是自由旅行,沿路到處是等花舞挖掘的新奇。可當她在這里生活幾個月后,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自由旅行,而是被關(guān)在金絲籠里讓人喂養(yǎng),那種滋味便變成了煎熬。 作為閨閣小姐的花舞,目前就是這種情況。想出王府,門都沒有,自從她跳崖自盡后,平日里身前身后總會不遠不近地跟著三兩個丫鬟,活動范圍也只限王府。一聽說她想出府,丫鬟們爭先恐后地撲倒在地來個死諫。實在攔不住的時候,她的姨娘——王府福晉就會及時出現(xiàn),除非想破壞與姨娘的關(guān)系,否則只有聽話消停下來。 想是鬧了幾次,姨娘也察覺出了她平日里日子似乎過得無聊了些,便以她失憶為由,派了一位嬤嬤來,每日教她王府禮數(shù)和讓人一聽就掉下巴的三從四德,日子自此更加苦不堪言。 她原本很想穿越回現(xiàn)代,可這般赤裸裸地來又赤裸裸地走,揮一揮衣袖除了兩袖清風啥都沒有,實在不太甘心,便暗暗忍耐了下來,總樂觀地想著來日方長。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她好不容易甩掉了成天盯著她看的小紅和綠兒,正有些小小的得意,便聽到一陣呼喝聲。她循著聲音走到一間大屋前,好奇地推開了本就虛掩的門,便看到了一個四周布滿兵器的練武場。 場中,藍楓身著薄衫,手舞長槍英姿颯爽,騰、挪、劈、刺一套槍法舞得干凈利落。花舞心道,這大概就是武功了,雖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不過現(xiàn)實中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一直看到他將長槍放在武器架上,轉(zhuǎn)頭不悅地看向了門外站著的自己。她微微一怔,從他的目光中解讀出自己很像一個不請自來的偷窺者,還可悲地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花舞知道他其實很討厭自己,當下略覺尷尬。在他的冷冷注視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很有禮貌地幫他關(guān)上了練功房的門,轉(zhuǎn)身而去。 由于王府太大,花舞一直沒弄清楚藍楓住在哪里,直到有一天,她追著側(cè)福晉的小狗跑進了一個寬敞空曠的院落,方才知道,原來他住在這里。 那是一個冬日午后,側(cè)福晉抱著一只養(yǎng)了兩年的小白狗與她閑話家常,想是聽姨娘說她平日里過于無聊,所以特意過來陪她說會兒話。只是,她著實和這位貴婦人沒什么話說,便只有聊起她懷里的那只狗,從小狗一日三餐聊到它是公是母是否婚配……小狗似乎也感到了不耐煩,突然從她懷里跳了出來,跑出了院子。 院里恰巧沒人,側(cè)福晉顧及身份不敢放肆去追,只有在原地干跺腳喊著奴才。花舞卻沒那么多顧忌,一路追著小狗跑進了一座院落。小狗三繞兩繞跑進了一個房間,她也隨后沖了進去,可剛一進屋便愣住了——藍楓正背對她站著,頭發(fā)披散在肩后似還有些濕漉。屋里隱約有著水汽,氤氳得有些曖昧。他衣衫略有不整,正低頭系著腰帶,聽到有人進屋,便道:“梳頭! 見此情形,她本就有些發(fā)蒙,聞言更是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他在銅鏡前攬衣坐下,銅鏡中映出了他的臉,亦在他眼中映出了驚愕的花舞。他驀地轉(zhuǎn)過頭來,厲聲質(zhì)問:“怎么是你?”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局促地道:“不是我,是狗……” 顧不得當下的語無倫次,看到他再次蹙緊了眉,她竟微微有些緊張。緊張過后,她雙頰莫名地開始發(fā)熱,心跳也失了節(jié)拍。而后在他的逼視下,她再也顧不得小狗,輕咳兩聲,垂目,轉(zhuǎn)身,出門,竟然還體貼地記得關(guān)門。奶奶個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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