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緋紅內(nèi)容簡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個人,一輩子,一場夢。 江湖上什么魚蝦蟹都有, 有喜歡收藏人骨頭的老和尚。 有喜歡扒人衣服的觀音。 有比美女還讓人動心的美男子。 有安靜如墳?zāi)沟逆?zhèn)。 有失去手指的機(jī)關(guān)高手... 廖某人也是江湖上蕓蕓眾生的一個人, 在他的江湖中,遇見了一些人,也錯失了一些人... 妖路芳菲內(nèi)容簡介: 她在空空山她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為的是供養(yǎng)十個好吃懶做,花錢如流水的師傅。 她斬妖除魔無數(shù),相公卻被狐貍精搶走,孤老一生。 她自忖不應(yīng)該得到如此下場,于是到地府找閻王——閨名閻小玉的美女一一叫屈。 閻王翹起蘭花指,指著鏡子,笑吟吟的說:你說搶你相公的不是人,難道你就是人么?蜷在椅子那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是什么! 作者簡介: 無箏公子,世間變幻,但求無爭,卻難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自知不過是滄海一粟,四季之塵,卻總有些妄念糾結(jié)。好經(jīng)略卻勘之不破,喜音律卻不通一竅,故自哂無箏。無他所長,禿筆亂寫心中事,博君一笑耳。 暮蘭舟,天蝎座,B型血,屬于晉江最大的民族——無存稿裸奔族,代表作品有《六合記事之碎魂卷》等。 目錄: 一醉緋紅 第壹卷紅顏白骨 楔子 第一章孤老頭兒的酒 第二章軟飯公子 第三章獨(dú)孤三哭 第四章青衣小帽,胸?zé)o大志 第五章獨(dú)孤求友 第六章黑色的白骨 第七章心機(jī)變 第八章自發(fā)三千丈,緣愁似個長 第九章美男如一刨 第十章何處男子盡妖嬈 第十一章新仇舊恨 第十二章夜涼如水一醉緋紅 第壹卷 紅顏白骨 楔子 第一章 孤老頭兒的酒 第二章 軟飯公子 第三章 獨(dú)孤三哭 第四章 青衣小帽,胸?zé)o大志 第五章 獨(dú)孤求友 第六章 黑色的白骨 第七章 心機(jī)變 第八章 自發(fā)三千丈,緣愁似個長 第九章 美男如一刨 第十章 何處男子盡妖嬈 第十一章 新仇舊恨 第十二章 夜涼如水 第十三章 打開的古基 第十四章 查不出的真兇 第十五章 真假女子 第十六章 深水下的暗涌 第十七章 活死人 第十八章 栽贓嫁禍 第十九章 食子毒虎 第二十章 如影隨形的思念 第二十一章 假死人 尾聲萬事到頭一場空 第貳卷 死鎮(zhèn) 楔子 第一章 春夜喜雨 第二章 一個人的江湖 第三章 朱雀山莊 第四章 離奇命案 第五章 復(fù)活的趙大師 第六章 機(jī)關(guān)算盡 第七章 救命“稻草” 第八章 走失的靈魂 第九章 重見故人 第十章 心如刀割 第十一章 無言的默契 第十二章 石頭鎮(zhèn)尋寶 第十三章 若死還生 第十四章 墜落的星光 第十五章 被詛咒的寶物 第十六章 難測人心 第十七章 人不如故 第十八章 再見亦是不見 第十九章 容顏如花 第二十章 入土為安 尾聲原地等待你的歸期 第叁卷 龍紋玉佩 楔子 第一章 三生石錄流年 第二章 來者何人 第三章 人生如棋 第四章 晴朗的夜 第五章 一夢千年 第六章 一笑封喉 第七章 墓上清歌 第八章 江湖沉浮 第九章 靈緲石林 第十章 最親密的人 第十一章 篝火野宴 第十二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十三章 靈緲擂臺 第十四章 喜相會 第十五章 清平師太 第十六章 不打不相識 第十七章 水深火熱 第十八章 別有洞天 第十九章 可惜不是我 第二十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 第二十一章 野火燒不盡 第二十二章 心如止水 第二十三章 婚禮的祝福 第二十四章 《異情錄》 尾聲花謝花開 妖路芳菲 楔子 第一章開門復(fù)動竹疑是故人來 1、毋逢山 2、無量山 第二章西風(fēng)繞碧樹 晴色入青山 1、人妖之城 2、蜀道難 3、子夜未歸 4、自有顏如玉 5、入門考試 第三章往事如云煙,昔日情難追 1、青丘山往事 2、涉世未深 3、仙有仙規(guī) 4、書生 第四章燕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 1、恕空堂 2、誨人不倦 3、嫁衣 4、妖有妖規(guī) 第五章眷言一杯酒 春風(fēng)尤相識 1、幽閉 2、放風(fēng) 3、游園驚夢 4、韶光賤 5、良辰美景奈何天 6、斷井頹垣 尾聲:賞心樂事誰家院(一)孤老頭的酒 烈日當(dāng)空,沒有一絲的風(fēng),夏日就是四季中最熱的季節(jié),而現(xiàn)在,正是一日里面最熱的時候。炎熱令人心煩,這本來就不是個好時候。在這樣的天氣,走在路上的人自然更加心煩。 王戈就很心煩。他戴著笠帽,滿身都是汗。看樣子,他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路,正想找個茶棚喝點(diǎn)茶。而今,卻正是荒郊野外,沒有茶棚,更加沒有茶。 太陽很曬,地上起了薄薄的蒸汽,在不遠(yuǎn)處的蒸汽中,孤老頭正坐在地上。準(zhǔn)確說,是坐在路中間。這樣毒辣的太陽,這樣酷熱的天氣,地上一定燙得很?墒枪吕项^卻好像很享受地一邊曬太陽,一邊喝酒。 王戈當(dāng)然看見了孤老頭。也看見了孤老頭的酒葫蘆。 孤老頭就是孤老頭,跟普通的老頭沒有什么區(qū)別,滿面皺紋多的可以夾死一只蚊子,頭發(fā)半百不黑,已經(jīng)稀稀拉拉。瘦得跟柴干一樣,捏不出半點(diǎn)肉,病怏怏地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王戈老實(shí)不客氣地站在孤老頭前面。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孤老頭手里的酒葫蘆,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不是一個斯文人,可是也決計(jì)不會粗魯?shù)饺屢粋老頭子的東西。 孤老頭抬頭看看他,他才發(fā)現(xiàn)這老頭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那雙眼睛似乎含著淚。 孤老頭說:“你是不是想喝酒?” 王戈說:“是! 孤老頭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很久,也很渴! 王戈說:“是,所以我可不可以喝你的酒! 孤老頭笑笑,把葫蘆遞了過去,在王戈伸手去拿葫蘆的那一瞬間,孤老頭把葫蘆翻了過來。小半葫蘆酒全倒在了地上,很快被干涸的土地吸收。 孤老頭依然微笑,笑得很愉快,眼睛里的神色更加靈活:“土地比你更干渴,你能比土地重要嗎?” 王戈的瞳孔開始收縮,他本就不是一個斯文人。雖然他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的路,雖然他很渴,但是他年輕。面對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子,他還是有力氣把一個老頭子掐死的。王戈跳起來,他這一輩子練得就是掌上功夫,從7歲開始,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他出手很快,也毒辣。對于一個老頭子,也許根本用不著這么毒辣的功夫?墒峭醺晔谴秩,而且不是一個尊老的人。 烈日依然很毒,土地依然干涸且滾燙。孤老頭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一具尸體,頭被硬生生插在滾燙而堅(jiān)硬的土壤里,身體一絲、不掛。世界上從此沒有王戈這個人,尸體不會有名字。 孤老頭從來不會給人任何東西,他寧可把東西給了天,給了地,他也不會給人。他不僅不會給別人東西,他還會問別人要東西,一個斗笠,一件衣服,都要,死人的也要。 。ǘ┸涳埞 很多人聽到李如畫這么名字,都以為是女子。 李如畫是男子,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一個女子如果長得太漂亮了就是禍水,其實(shí)一個男人如果長得太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墒抢钊绠嫴皇沁@么認(rèn)為,李如畫喜歡照鏡子,漂亮的人無論男女都喜歡照鏡子。 他躺在一個女人懷里。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個漂亮的男人,躺得最多的地方出了床以外,自然就是女人的懷里。可是這個女人已經(jīng)過了40歲,雖然臉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風(fēng)姿,可是她的身段卻已經(jīng)似個水桶。 李如畫風(fēng)度翩翩,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美貌少女對他投懷送抱,可是他卻躺在這樣一個水桶的懷里。而且悠悠自得,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他看胖女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天下第一美女。 他的眼神很專注,就連門被突然踹開的時候,他的眼神也還是專注在那女人的身上。來者并非善類。 善類不會突然踹開別人的門,更加不會破壞別人的良辰美景?墒沁@并非善類的人,確是一個妙齡少女。這少女的樣子雖然不過中人之姿,可是比起李如畫身邊的女人,還是順眼得多。 那少女衣衫破舊,甚至有些邋遢。她滿面通紅,雙目含淚,怔怔地看住李如畫以及那胖女人。 少女問:“這個就是你的新歡?” 李如畫說:“是!彼f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纏綿在那胖女人的身上,仿佛一刻也離不開。 少女突然爆發(fā)了一陣狂笑,誠然,誰看到一個翩翩美男含情脈脈地注視一個徐娘半老的胖女人時,都會覺得可笑。那胖女人只在肚。兜外罩了一件薄薄的褂子,滿身肥肉一層一層的,仿佛油膏。 胖女人對于有人來打斷她的良辰美景十分不爽,喝問道:“你是誰?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那破衣少女一臉傲氣:“就憑你,也敢質(zhì)問我王大小姐! 原來這破衣少女竟然是名震江南的王大小姐!王大小姐之所以名滿江湖,不是因?yàn)樗南嗝,也不是因(yàn)樗奈涔,而是因(yàn)樗腻X和權(quán)勢。江湖中有錢人不少,但是年輕女子卻只有王大小姐一個。然而王家在一年前突然土崩瓦解,王大小姐也銷聲匿跡,沒有人想到,當(dāng)年榮華富貴集一身的王大小姐居然落魄到如此田地。 王大小姐拔劍出手,直指李如畫,聲音卻凄苦溫柔:“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李如畫的眼神突然又溫柔了起來:“我知道,你一向?qū)ξ液芎玫?墒恰F(xiàn)在對我也很好。” 王大小姐已經(jīng)變成苦苦哀求:“跟我走,好不好! 李如畫說:“她在,我不能走! 王大小姐臉上青氣乍現(xiàn):“殺了她,你就能走!”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撲向胖女人。那胖女人雖然胖,身子卻還算靈活,王小姐一瞬間刺出了一十三劍都被她躲過。胖女人轉(zhuǎn)身脫下身上的綢褂,把一條柔軟的綢褂舞得跟棍子一樣。 王大小姐驚訝:“你是金羅剎!” 那胖女人嬌笑:“普天之下除了金羅剎,還有誰能住這么好的上房,吃這么好的酒,用這么好的男人,舞這么好的鞭! 王大小姐不敢輕敵,用出祖?zhèn)鞯耐跫覄Ψ,出出殺招。但金羅剎的鞭法卻更為凌厲,轉(zhuǎn)眼,王大小姐已經(jīng)給柔軟的綢布衫抽出十幾個創(chuàng)口。王大小姐一邊招架一邊呼救:“李郎救我,李郎救我! 李如畫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饒有趣味地看著兩個女人廝殺。他肌膚如玉,面目清秀,看得津津有味,仿佛看得是美女的歌舞,而不是刀光劍影里面的生死相搏。 金羅剎冷笑:“我昨天才宣布等我死了以后,把所有財(cái)產(chǎn)歸他,你說,他肯不肯助你?” 李如畫深情款款地看著金羅剎,仿佛她已經(jīng)是他的仙女,他的一切。至于王大小姐,他連瞧也不多瞧一眼。 金羅剎使出殺招,一件綢衫突然又從堅(jiān)硬的棍棒變成了柔軟的繩索,死死地勒住了王大小姐的脖子。 王大小姐呼吸困難,用手死命扯脖子上的綢衫,可是那脆弱的綢衫卻好像成了堅(jiān)韌的牛皮繩一樣越掙扎越緊。王大小姐眼睛凸出,舌頭也伸了出來,眼看就不活了。李如畫扭轉(zhuǎn)了頭,像似不忍心看到如此場景。 突然,王大小姐從懷里摸出一樣?xùn)|西,用盡力氣向金羅剎擲去。只見一道紅光閃過,一條紅色的小蛇已經(jīng)死死地咬住了金羅剎的肥肉。金羅剎大叫一聲,急忙松開綢衫,把那小蛇摔在地上。王大小姐真氣用盡,喉骨已斷,嘴角卻含著一抹冷笑,死相極其詭異。 金羅剎突然干嚎了起來,拼命地抓小蛇咬過之處,只見那創(chuàng)口被她越抓越大,血流如注。李如畫淡淡地說:“血蛇一出,必然讓人生不如死。血毒會經(jīng)血液周轉(zhuǎn)全身,身體從創(chuàng)口開始瘙癢難耐,待血毒入骨,則腐蝕骨髓,如同萬蟻蝕骨,痛癢難當(dāng)!苯鹆_剎的聲音已經(jīng)不似人聲:“解藥,解藥!那小賤人懷里一定有解藥!” 李如畫緩緩將手伸入王大小姐的衣襟,這個身子,一年前他還碰過,和她一起共度快樂時光。他摸出一個瓶子,晃了晃,放入自己的懷里。 金羅剎仿佛沒有看過這個人一樣,她的確從來不認(rèn)識這個人。她伸出手:“李郎,給我,給我。” 李如畫淡淡地說:“你把遺產(chǎn)給了我,你說,我是希望你死,還是希望你活?” 金羅剎哭喊道:“要不給我解藥,要不給我痛快的。” 李如畫還是那么瀟灑,他仿佛不沾一塵,他搖搖頭:“我從來不殺女人。尤其是曾經(jīng)對我好的女人。” 他擺擺手,信步走出門外,仿佛一切不曾發(fā)生過,門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門緩緩關(guān)上,他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看一眼,看不到金羅剎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的慘況,也聽不到那非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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