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存在三座城：黑城、灰城、光城，三城呈金字塔狀建造。黑城處在最底層，永不見光明；灰城黑白交替；光城終日光明，猶如天堂。三城有一檔最大的電視真人秀，“職業(yè)規(guī)劃局競選”，參選者是來自三城的各行業(yè)代表。贏家將擔任職業(yè)規(guī)劃局局長，其所代表的行業(yè)也會成為下一年備受矚目的主流行業(yè)，免稅、最好的福利待遇，錢對他們來說完全變成廢紙，一切應有盡有�！逗诔切侣剤蟆返目偩幦磋滂魧⒔侵鹣乱粚玫木珠L之位，算計與陰謀、殺戮與死亡隨之應運而生。
請記�。哼@里沒有甜蜜美好，這里沒有愛和希望；這里只有蠅營狗茍的人群，這里只有陰謀詭計，這里處處機關算盡。即便這里分為三座城，即便這里漂浮于宇宙一隅，可這里不是失落已久的空中花園，而是令人惶恐的萬劫不復之地，互相殘殺與欺騙才是活下去的法寶。
作者簡介：
馮源，上海最世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簽約作者，第二屆“珍視明?文學之新”新人選拔賽全國15強選手。作為最世文化旗下最敢于挑戰(zhàn)尺度的作者，他擅長用突破世俗戒尺的大膽和先鋒呈現(xiàn)瘋狂而極致的世界，令人享受作品帶來的窒息震顫的閱讀快感。笛安視他為天才，稱其作品具有“天才般的語感”。
2012年1月出版首部作品集《八音盒》。
目錄：
00新聞與廣告時間
01競選前夜
02大迪克酒吧的會面
03候選者出場P
04第一場比賽
05軍人谷粒的述職報告——《背鬼》
06三源桎梏先生的述職報告——《刀客甲》
07第二場比賽
08戒女泰姆的述職報告——《方舟》
09導演錢歸澤的述職報告——《投射》
10第三場比賽
11白沼的述職報告——《幕后白手》
12決賽
13我的自白
14李莎的自白00新聞與廣告時間
01競選前夜
02大迪克酒吧的會面
03候選者出場P
04第一場比賽
05軍人谷粒的述職報告——《背鬼》
06三源桎梏先生的述職報告——《刀客甲》
07第二場比賽
08戒女泰姆的述職報告——《方舟》
09導演錢歸澤的述職報告——《投射》
10第三場比賽
11白沼的述職報告——《幕后白手》
12決賽
13我的自白
14李莎的自白
15現(xiàn)實世界的結局
番外魚缸
后記直到這世界終結 新聞與廣告時間
古人有云：“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薄班粥粥�，�！睍r間到！希望接下來的自白不會成為我永恒的讖語。無須贅述，我來自黑城！這座城永遠都沉浸在黑暗之中，與之相對便有另一座城永遠沐浴在陽光下。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如果你懂素描，一定知道黑白灰了，在兩城之間還有一座城，便是灰城，有信仰的人們稱之為暗光城，它中立于光明與黑暗之間，游刃于希望和絕望的夾縫。在那里，人們在東邊等待日出，在西邊歡送日落，遵守著神定制好的規(guī)律和刻度，精確地活著，不容放縱。然而，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的事讓我深懷歉意，雖不過似宇宙一隅般渺小，但卻預兆著我們?yōu)槭裁磿绱嘶钪�，哪怕滄海一粟都有其不容小覷的價值。如你們所知，我茍活于暗城，私下里我們都叫它黑城，與神的光明有一段無法跨越的距離。這是我們的命數(shù)所在，注定被禁錮于黑暗萬年。伴隨黑暗而生的是陰濕與污穢。蟑螂橫行的垃圾桶，像計時器一樣精準的漏水管道，穿著破爛不堪、行蹤詭異的人群。路面上到處都是積水，這是天然的鏡子，反射著像矛一般投射而來的光。有時你會看到幾個女人在積水處駐足停留，低頭俯視，斟酌自己的妝容是否影響職業(yè)形象，這可是事關飯碗的大事。所有的地方都依靠人工照明才能獲得光亮，太陽永遠隔絕在城外，這里就像巨大的監(jiān)獄，從我站的這個角度看去就是這樣。桌上的節(jié)能燈像是天幕上鑲嵌的星星，一閃一閃，電壓不穩(wěn)當然就會這樣。每當這時我就會習慣性地看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這群掙扎在邊緣的人都從事著見不得光的職業(yè)，注定了他們生于黑暗，死于黑暗。他們漫無目的，他們面目陰郁，他們無所事事。在他們中間，如果足夠幸運你會看到有人影極快地閃爍其間，那人影像一架飛機，像一只鳥，在你眨眼不等睫毛交頭接耳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無跡可尋。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你可能不明白那是什么莫名的生物，你會驚嘆你會惶恐，可當你在這里待久了，倍受黑暗的恩澤，那么你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你要裝作一切都沒看到，就像你身處這巨大的黑暗里，兩眼一墨黑。但是，如你們所預料到的，凡事總會有例外。深呼吸，喘口氣，聆聽鬧鐘的韻律，黑暗的脈搏�！班粥粥�，�！� “插一則”廣告公司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忙于整理手中的新聞稿，看到來電顯示便緊皺眉頭。這個名字最近頻繁地霸占著我的手機屏幕，我克制自己想捏碎它的沖動，清了清嗓子，理了理頭緒，泰然自若地把玩著手機，旋轉了一圈又一圈，我知道那該來的終究要來�！霸蹅冎罢労玫膹V告該登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毕褡訌椧粯拥脑捯袈槔厣溥M我的耳孔。
“嗯。”我把胳膊肘撐在辦公桌上。
“必須要啟用大明星，這年頭沒明星還算廣告嗎？”
“還是關于墓地那一則？”
“對，對，對！”
“小版面？”
“行，行，行！”
“你想用誰？體育界的還是影視界的，文化界的也湊合，議會政客那邊我也可以幫你找到有頭又有臉的大人物，隨你喜好，任你選擇�！�
“我仔細想過了，這次先用體育界的大腕，下次再用影視界的。你想想看，這人一死，住的地方都是豪宅級別的墓地，那些個庸民就更把他們捧成神了，唯他們馬首是瞻。雖然人死了都一樣，都歸了塵土，但是死后住的地方不一樣就顯出人生品質的差距了，這就像會議結束要來個義正詞嚴、激動人心，極具煽動性的總結報告一樣。人啊，都想和別人不一樣，到時候廣告一播出，這墓地就火爆了�！�
“可是這墓地和體育界也實在難掛鉤，那些平民為什么要信一個體育界的大腕介紹的墓地呢？你要是說他來代言他所從事的體育行業(yè)相關器材或者服裝什么的都可以理解，但這墓地怎么扯上關系？他總不能拿墓碑來跨欄，拿墓地當沙坑吧？這墓地好不好當然需要鬼魂或者尸體來代言，你說對不對？”
“不胡扯關系怎么叫廣告？我們就是干這個的，這叫想象力，懂不懂？愚蠢民眾的消費心理就是盲從，相信我，就是盲從，誰死了不和墓地扯上關系？你只要給我留版面就行，之前咱們就談好了，你要是反悔，后果自負�！�
“咳，你想過你死了之后會去哪兒嗎？”我清了下嗓子。
“這還用想？當然是進墓地。我就是干這個的，誰啊都逃不出這個局�！�
“我怕你某天死無葬身之地啊�！�
“我想這個你還不用操心，我知道你很想我人間蒸發(fā)�！�
“呵呵，人太聰明不好�！�
“那是�！睊鞌嚯娫�，我看了看玻璃窗外面那大片的積雨云，依然是個陰沉的天，依然是黑又濕，這天看上去大汗淋漓，像是即將高潮的女性下體。不知何時，樓下的街道上，紙屑覆蓋了大半的道路像是下過一場大雪，印著密密麻麻黑色字跡的那些紙片時而會被風揚起。這風仿佛就是一把巨大的鏟子，被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亦如現(xiàn)在這座被神遺棄的空城，唱著無形的計謀。你不能揣測神的旨意，就像你無法預知自己的命運軌跡，只能和樓下車站旁的所有人一樣呆若木雞地望著公車駛來的方向，表情麻木，面部肌肉偶爾抽搐一下，等待你注定要遇到的事情降臨到你身上。我曾經(jīng)也不過是其中一員，站在命運的車站旁，彷徨且彷徨。每天早上起床就開始抱怨工作的不如意，抱怨生存如何艱難，抱怨領導如何操蛋。那時候的我干瘦如柴，想法靈動，激情滿溢，卻總是一事無成。我把這一切總結為造物主的小把戲，我需要靜待時機，直到某天巨大的機會從天上掉下來，我一手托著機會一手掐腰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亦如我現(xiàn)在輕輕一扭屁股便轉動了椅子再次面對“插一則”廣告公司發(fā)來的廣告文案。上面這樣印著：如今最賺錢的門道和幾千年前沒有什么區(qū)別，即便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洗牌，卻依然是誰掌握了土地誰就是贏家。你還要告訴自己在成年后要尋找自己的立足之地嗎？醒醒吧，別逗了。從現(xiàn)在起，即便你處于襁褓之中，也要動手買墓地了。世家公墓，你靈魂的歸宿，讓你輪回無阻礙，還魂更輕松�？炜煨袆悠饋戆�，活著就是為了某天死有葬身之地，趕早不趕晚，就怕趕不巧。公墓黃金位置群毆預訂中，詳情請咨詢官方主頁“若你不愿死無葬身之地”�？吹竭@則廣告，我犯惡心，你看了一定也是。剛生下來就要他媽的未雨綢繆張羅著如何去死，仿佛在說出生是件多么多么絕望的事情啊，好比早早擰緊的發(fā)條，這一生就是等待發(fā)條松弛的過程。你瞧，我知道你想到了你的皮膚是如何松弛的，那些個器官是如何開始下垂的，這他媽就是一回事。我一直不想刊登這則廣告，即便回扣豐厚得很，但實在拗不過那王八蛋的軟磨硬泡，硬是讓我晚上去“大迪克”酒吧詳談。瞧瞧，說真的我還真吃這套，權力與女人，無純爺們兒所不欲也，恰巧這年頭也沒什么道德可言，而我這人也不特立獨行，立場也沒那么堅若磐石，尤其是面對形形色色、體態(tài)各異的美女。一想到這些，想象力就已經(jīng)駛入充血般的高速單行道了，處于紅色預警的蓄勢待發(fā)狀態(tài)了�？墒沁@些都是我說給你們聽的借口，我不過是不敢得罪他，這年頭活著就得扯起臉皮扛起大旗，對不對？目前看來這就是我的上計。說起我，我只是負責管理《黑城新聞報》的總編，三城就只有我們這一家報紙，我們壟斷了三城的紙媒體行業(yè)。與其這么說，不如說當前的格局是被規(guī)劃好的，想不壟斷都難上加難。這要感謝統(tǒng)管三城各行各業(yè)的新機構：職業(yè)規(guī)劃局。統(tǒng)管三城的報紙輿論，按說這就足以讓我滿足了，但是情況遠遠不只如此。我拿出明天要發(fā)行的報紙版面，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刊登那則廣告，剛好在一則幾天前發(fā)生的謀殺案新聞的一旁，看來就只能插在這兒了�！安逡粍t”廣告，真是名副其實，見縫就插。不得不提，如今謀殺案在三城已不是司空見慣，因為殺人在三城法律上屬于絕對禁止的犯罪，尤其是在職業(yè)規(guī)劃局被推到臺面上來之后，殺人更是誅滅九族的嚴重罪行，尤其這次死的還是一位神職人員。新聞如下：《黑城新聞報》：戒女之死。三城紀年66年12月31日，一名戒女因為下體大出血搶救無效死在暗光城的醫(yī)院里，嫌犯已經(jīng)潛逃。這引起三城議會的高度重視，相關部門已經(jīng)介入調查，兇手身份暫未公布。以下是黑城報社著名評論員三源桎梏的個人評論：
“如果你是細心閱讀《黑城新聞報》的老讀者，那么你就該知道有些小版面才是蘊藏大新聞的搖籃。瞧，上次三城樓市崩盤的時候，很多人都住到了樹上去，而關于第一個在樹上安家的人的那條小新聞就是在本報的小版面上刊登的，也恰好是今天這則《戒女之死》刊登的位置。根據(jù)我的直覺，這將是今年最大最具爆炸性新聞的導火索，信不信，敢不敢賭一把？！”辦公桌前，我用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著下巴，做沉思狀，像是演給身邊的空氣看。我在假想觀眾們在哪兒？當然是那些愚蠢的讀者，每天翻看報紙就是為了看到我的評論，他們算是嗅覺靈敏的，還有些王八蛋不諳世事。誰不知道我是三源桎梏？是你嗎？肯定會在某些藏污納垢的角落里有些人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明天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號。最近的報紙發(fā)行量很大，當然是因為一年一度的職業(yè)規(guī)劃局大選剛剛落幕，明天就是新一任局長的就職儀式，那就是我，沒有錯，局長就是我。這時候可是打廣告斂財?shù)淖罴腰S金檔期，哪怕是一個小版面都可能讓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公司起死回生。關于每年的職業(yè)規(guī)劃局競選你需要知道如下三原則：1.當年最出色的行業(yè)代表被選出參選。三城均有名額，暗城一個名額，暗光城兩個名額，光城兩個名額。（每年根據(jù)三城人口基數(shù)隨時變動）
2.上一任職業(yè)規(guī)劃局局長可以推薦一位本行業(yè)的佼佼者參選。
3.參加競選的人簽訂生死契約，生死自負。每次大選都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游戲，三城各路媒體會競相報道，在紙質媒體方面當然就屬于黑城報業(yè)莫屬了。來自暗光城的電視媒體會轉播競選的全過程，一場真正的真人秀。職業(yè)規(guī)劃局大選是各個財團的游戲，富人的游戲，上流社會的游戲，可是在我看來不過是丑角們自娛自樂的雜耍，這些個跳梁小丑在電視屏幕上蹦來跳去，和樹上的猴子沒兩樣，而我卻樂在其中。所有表面上的一切為的是掩蓋每個人由內及外對權力與金錢的渴望。也難怪如此火爆，因為每年一屆的大選，牽動了無數(shù)人的心，這就像農(nóng)民種地看老天爺?shù)哪樕粯�，�?guī)劃局的大選決定了下一年某行業(yè)的收成。倘若是妓女行業(yè)的代表獲勝當選，那么下一年她們的收入不僅不用納稅，而且還會得到各種高福利和優(yōu)厚待遇，錢那時對她們來說簡直就像用完就扔的衛(wèi)生巾了。一切應有盡有：出門要配車，想搞誰就搞誰，想讓誰搞就讓誰搞，一切自己說了算，就是這么彪悍沒阻礙。同理可知，每個行業(yè)都有可能得到這種待遇�？傊痪湓挘L水輪流轉，大爺隨時換。但是，你知道的，妓女被選為局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三城議會的譚老大是不會允許的。譚老大不會讓女人爬到這樣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不會讓這個世界被婊子所掌控。你問譚老大是誰？很抱歉，暫時無可奉告�！拔医腥磋滂簟笔俏也幌朐僦貜偷囊痪湓�。請記住我的名號：三源桎梏。明天，當你坐在你家沙發(fā)上看到電視屏幕出現(xiàn)一個外表斯文內心狂熱的家伙已經(jīng)當選下一屆的規(guī)劃局局長的時候，請你保持淡定、冷靜。我可以保證我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我是一個頭腦發(fā)光的聰明人，也請你不要懷疑我的身份，“我叫三源桎梏”是我不想再重復的一句話。我知道，人生中總有幾個王八蛋不信你、懷疑你、詆毀你，以為大選里面有貓膩，就像夏天總有幾只蚊子在你身邊亂哼哼，他們覺得藏在你皮膚下的就一定是汩汩的鮮血。明天就是我的就職儀式，下一年被定為三城最受追捧的行業(yè)是新聞業(yè)，不是什么建筑業(yè)、性服務業(yè)、餐飲業(yè)、金融業(yè)，流氓社團行業(yè)等，而是猶如覆蓋了一層保鮮膜的新聞業(yè)。沒有錯，我將在明天多一個萬人矚目的身份：職業(yè)規(guī)劃局局長。“嘀嗒，嘀嗒，�！蔽姨统隹诖聂[鐘擰了擰發(fā)條�！笆裁�？你想讓我談談職業(yè)規(guī)劃局？不要急，慢慢來�！边@時，我再次把報紙翻過來，看著正面的頭版頭條：“《黑城新聞報》主編三源桎梏當選為新一任職業(yè)規(guī)劃局局長，本年度的最大黑馬�！蔽倚Σ[瞇地用手捻著質地粗糲的紙張，這讓我想起了整個競選的過程。人們不會知道競選過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即便他們親眼看到了競選的每一個過程，我指的是表象之下，你懂的。這些庸碌之輩的想象力永遠都貧瘠如鳥不拉屎的荒地，連墾荒的價值都沒有。他們所能看到的就是熱熱鬧鬧的一場鬧劇，大家都喜歡鬧劇，尤其在這個年代，開心很重要，歡樂最無價。但是，你們就只管笑吧，笑死人不償命，可總有些人要問為什么，這三個字一經(jīng)問出就仿佛顯示那些人的智商正在飄飄然。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一旦這么說就像是勾起了你們窺探的欲望，想聽一個故事或者想看一場舞臺秀？那么，我愿意奉陪到底！在頭版頭條的下方就是整個競選過程的報道，所有人都會看到這篇文字描述的過程，算得上驚心動魄，跌宕起伏。但是啊但是，你們該知道，能給你們看的是想讓你們看到的，而那些不想讓你們看的你們終究無法看到，除非我大發(fā)善心，對你們施以恩賜。我想把我的得意忘形、我的陰謀詭計通通告訴你們每一個人，讓你們知道只有我這種詭計天才才能當上規(guī)劃局局長，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萬年都不要想爬上我的位子。在頭版頭條的背面便是一些尋人啟事和廣告，還有一些關于人生啟示的廢話小短文，還有那則“戒女之死”和“墓地廣告”。此刻，我就坐在辦公桌前，打開收音機，聽著某支地下?lián)u滾樂隊的新歌《喪鐘》，我的情緒也跟著躁動起來。此刻啊此刻，我的思緒像是煮沸的水，汩汩冒泡散發(fā)著蒸汽，明天的就職儀式就足以讓我徹夜難眠了，仿佛我已經(jīng)一只腳踩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我在椅子上轉動著，房間里的黑白墻紙在眼前不停地切換，像是等待掃描的條形碼。好了，好了，關子賣得夠多了，就讓我們跟著激烈的節(jié)奏回到競選的前夜，回到那個充滿了無限可能性的夜晚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