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代頂級殺手教官,一生缺了兩樣東西,一是嘴上缺德,二是缺心眼。訓練出那么幾個白眼狼學生,最后,慘被害死。 新生的她,身世成謎,被困于白雪山坳,成了某神秘王爺?shù)娜,別人都吃好喝好,只有她被虐得遍體鱗傷,不招人待見。 嗯?你問她都會些啥?洗衣做飯?不會!女紅繡花?不會!琴棋書畫? 某女掀桌,姑奶奶就會殺人! 宿命輪回,無可逆轉(zhuǎn)。 一幕幕離奇血案、驚天政變,接踵而來。重生的她與背負血海深仇的他,護國寺相伴三載,江湖中飄零兩年。戰(zhàn)火硝煙中,你聽,那是什么聲音? 咔嚓,心——碎了。 她悲痛喋血,“你真是一個成功的騙子,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有沒有耐心騙我一輩子?你只是利用我,贏得這天下!” 他一時心口震痛無比,“我早已將自己輸了進去,輸?shù)酶筛蓛魞簟薄?br/> 世人何癡。 作者簡介: 納蘭靜語,80后女,又名鯨魚。紅袖添香五鉆A級簽約大神,曾創(chuàng)下了紅袖添香小說網(wǎng)最火的言情小說紀錄,被譽為擁有讀者群最多且鉆石最多的“鉆石皇后”。 作者文風迤邐,筆觸剛直,筆下的人物鮮活、有個性,愛憎分明。文筆清新,語言俏皮。 作者屬完美主義者,喜歡男女主一對一的模式,向來喜歡大團圓結(jié)局,不喜悲劇。筆下的冷酷男主、腹黑男主形象極其深入人心。寫作手法爐火純青,受到了無數(shù)粉絲的追捧和津津樂道。 目錄: 楔子 第一章緣起雪谷初相見 第二章知返長生迷血疑 第三章質(zhì)子相逢醉中仙 第四章彼時豆蔻換流年 第五章不見闐安還九原 第六章粉月鶴離掩珠簾 第七章父恩難嘗入宮前 第八章九霄云動驚天變 第九章半為蒼生半美人 第十章寺中三載青梅愿 第十一章是姹紫嫣紅開遍 第十二章奉月城暗藏情深 第十三章破曉前與恨有別 第十四章應與故人看秋色楔子 第一章緣起雪谷初相見 第二章知返長生迷血疑 第三章質(zhì)子相逢醉中仙 第四章彼時豆蔻換流年 第五章不見闐安還九原 第六章粉月鶴離掩珠簾 第七章父恩難嘗入宮前 第八章九霄云動驚天變 第九章半為蒼生半美人 第十章寺中三載青梅愿 第十一章是姹紫嫣紅開遍 第十二章奉月城暗藏情深 第十三章破曉前與恨有別 第十四章應與故人看秋色 第十五章不知所起一往深 第十六章無言誰會憑闌意 第十七章道是無情卻有情 第十八章破繭成蝶瞬艷烈 第十九章青絲白發(fā)花滿庭 第二十章鳳啼聲過一場空 大結(jié)局念流年幾度曾經(jīng) 尾聲 番外文中對古薩隆教和毒蛇那部分描寫既恐怖又充滿趣味,看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又被小葉子慌里慌張的反應給笑趴下了。玄州四國不停博弈,殿下陰謀層出不窮,不要命地吞并其他國家,他是想自己奪得天下,還是為小葉子安排未來?整本書從頭到尾讀起來都十分暢快,懸念迭起,妙趣橫生! ——芊芊言 長孫憬煥看似腹黑深沉、玩弄天下,看似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在利用葉無瀾,其實他是個極其簡單沉靜的人,從沒有真正去傷害過葉無瀾。除去所謂利用那一層,長孫憬煥對葉無瀾是極其溫柔耐心的。有一種感情叫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耶露幽幽 葉無瀾是一棵頑強的草,不嬌不弱,天真可愛。即使被心愛的人傷得體無完膚,亦可以重振旗鼓做她應該做的事。這本書的女主很犀利,男主更犀利! ——莫莫楔子 青煙繚繞,花香滿室,龍鳳燭臺頂端的火苗靜靜舞動。 幽靜的帳室內(nèi),傳來腳步聲,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繡著龍鳳紅喜袍的女子。被懸掛在墻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似乎早已體力不支,但聽見那腳步聲,還是緩緩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她走近。 “你來了!彼撊醯匦π。 男人一身白衫,纖塵不染,手腕處仿佛比女人還要細嫩光滑的皮膚被繩索勒出兩道深深的血印,長時間的懸掛讓已有四五日未進食的他連說一句話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女子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聽說,你在牢中不吃不喝,只為了要見我?” 她終于開口,神情漠然地看著他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看著這個曾經(jīng)美如神祇、俊逸如仙,對一切都從容以對的男人。此時他的頭發(fā)亂亂地披散在腦后,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明明如此狼狽,卻依然淡定中帶著優(yōu)雅。如今他淪落成了她的俘虜,被這樣毫無尊嚴地掛在墻上,竟還是讓人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真沒想到,”不等他回答,她便冷顏嗤笑,“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男人靜默地看著她,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落至她一身火紅的嫁衣上,不禁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輕聲道:“你當真不再回頭?” 她嗤之以鼻地轉(zhuǎn)頭冷笑,轉(zhuǎn)身以指挑動著燭火。 “瀾兒! 耳邊一聲熟悉溫柔的輕喚,使她的臉上瞬間布滿寒霜,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墻上那個如今可以隨意宰割的男人。 “你不配喊我的名兒,現(xiàn)在你不過是我國的俘虜,沒讓你向我下跪已經(jīng)算是給你留了半分情面。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勸你什么話都不要說,免得我一時控制不住,一劍殺了你!”她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沒有給他留下半點余地,“我不介意提前用你的血來為我的婚禮獻祭!” 男人被懸掛在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飽含溫柔。 “你何苦這樣做!彼@,無奈卻又心疼。 “你以為我在故意做給你看?”她像是聽見一個荒謬的笑話,驟然笑了出來,瞬時全身紅袍緋色翻飛,長袖舞動,火紅的衣袖中剎那飛出一縷紅綢,筆直地朝他射去。紅綢于他頸間纏繞數(shù)圈,她握住紅綢的另一端,狠狠一拽,便將他整個被懸在墻上的身體拽了下來。綁住他的繩子極為結(jié)實,因她這樣用力地一拽,男人從墻上墜下時手腕處瞬間鮮血淋漓。 在他即將摔在地上的剎那,她眼中微光一閃,赫然轉(zhuǎn)動手臂,紅綢瞬時帶著他換了個方向,一陣悶響之后,那道纖白的身影被狠狠甩到了角落里的軟榻之上。 看著他無力地匍匐在軟榻上,因為她那一摔使了幾分內(nèi)力,而承受不住地吐了些血沫,她寒涼的目光里染了幾分笑意,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我就說你怎么可能會被俘,這世上我還從未見過有本事傷到你的人,怎么,原來是真氣被鎖住了?” 眼見著他緩緩閉上眼,似乎沒有什么力氣與她斗嘴,葉無瀾又冷眼看著他剛剛吐出的那口血沫,隱約像是想到了什么,卻又無法確定,僅是寒目以對,“是什么人鎖住了你的真氣?” 他閉眼不答,像是在自我調(diào)息,許久,才緩緩抬手拭去嘴邊的血跡,輕聲道:“我自己! 預料中的答案,這天下確實沒誰有能耐鎖得了他的真氣。 葉無瀾一瞬間只想笑,手中的紅綢瞬間收回,眨眼間袖中滑落出一柄長劍,赫然直指他心口,“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放過你?做夢!” 劍尖穿過他胸前染了些許血跡的布料,抵著他胸前的皮肉。 “我曾用這滿身熱血為你抵擋凄風苦雨,只為你曾說過的那么一句話。但我到如今才清楚那一切皆狗屁不是!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我要看著你的血在我面前流干,一滴不剩!我要你枯槁的尸體躺在大殿之上,看著我嫁與旁人為妻!怎么樣?我這身由你的血染紅的嫁衣美嗎?恐怕你已沒命再見到我更美的時候!” 話落,她驟然將劍朝他心口狠狠一刺,鋒利的劍尖深深沒入皮肉,眼前之人卻仿佛毫無痛感,緩緩抬起眼,依然是那般悲憫的目光,“若我的死能讓你舒服一些,那便殺了我,總好過你給我這諸多苦楚! “殺你?”她冷笑,赫然抽出他心口的長劍,鮮血瞬間濺了她一身,看著他胸前暈染開來的一片血紅說道:“沒那么容易! 她將染了他血的長劍拋在地上,轉(zhuǎn)身一步步朝外走去,只有決然而清晰的聲音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的人生字典里只有八個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欠我的,我要你拿江山來還——” 第一章緣起雪谷初相見 連綿起伏的雪峰,圍成了一處千百丈深的山坳,入目之處一片雪白,此為百年來無人敢隨便進入的雪山懸崖之底。沒有人知道,就在這險峰環(huán)繞的白雪山坳,藏著傳說中玄州大地上早已消失數(shù)百年的最英勇神武的金甲軍隊。 銀裝素裹的山谷,一道黑色身影倏地一晃而過,靈巧地躍過高墻,翻過幾座被雪覆蓋的房頂,赫然落于一間正在冒炊煙的石屋窗前,探頭探腦地透過窗子窺視,見里面沒人,便一躍而起,翻過窗子,順手抓起鍋里剛剛蒸熟的兩個饅頭和一大碟棗糕,裝進已備好的袋子里。 “媽的,全是素菜,就沒一點葷腥!”小小的身影在幾個大鍋前轉(zhuǎn)了一圈,又順手在那邊抓了幾個饅頭塞進袋子,轉(zhuǎn)身對著鍋里“呸”了一口,旋身便要跳出窗子,卻是耳根一動,猛地鉆進鍋臺下方的一處隱蔽的小角落。 剛剛藏好,廚房里便走進一個五大三粗的胖男人和一個模樣姣好、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年輕姑娘。 “胖五,怎么樣了?我聽說那丫頭撞墻尋死卻沒死成,又活過來了?”那姑娘急切地開口,“我半個月前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是怎么給我辦的,不是讓你處理干凈嗎?我閉關(guān)十五日出來,今天早課時居然看見她還好好地坐在我旁邊!我說胖五,我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都給了你,你不能就這么給我辦事啊,你這樣叫我七天后……” “莫急,莫急!嘿嘿!”胖五油光滿面的臉上露出一絲猥褻的笑容,左看右看見廚房門外沒有人,便抬手摟住那姑娘的纖腰,另一手覆上她發(fā)育良好的胸部輕輕揉捏,“柳姑娘今天才剛剛出關(guān),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想想,眼見著成敗就要在七日之后,那姓葉的小丫頭忽然死了,豈不是讓人起疑?你們可都是王爺培養(yǎng)多年的心腹,王爺每三年才會親臨一次,人人都知道七日之后就是決定你們命運的日子,可這人若是死了,疑點也就多了,別說三王爺,就是王爺?shù)哪菐讉屬下都很難騙過! 說時,胖五的手已經(jīng)探進柳姑娘微敞的領(lǐng)口,摸著她細滑的皮膚滿足地喟嘆,低下頭去親吻她的脖頸。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快放開我……”柳姑娘心下一急,抬手就要使力將他劈開。 胖五雖不習武,但在這雪谷中看得多了,自然也摸得清她要出什么招式,輕而易舉地擋住她的攻勢,順手又將她往懷里一帶,抽去她的腰帶,扯開她的前襟,將她往鍋臺邊輕輕一推,又低下頭在她已經(jīng)裸露的胸前輕輕一咬。 柳姑娘渾身一陣酥軟,暫時忘卻了掙扎,僅是意亂情迷地抬首看著他,“可她若不死,我未必能贏她,到那時王爺若是將她帶走,我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全部付諸東流了?” “怎么會呢?你這身子可是給了我了,那銷魂的滋味……嗯……”胖五回想起半月前將眼前這柔嫩的女子壓在身下時的銷魂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我的美人兒,我怎么忍心讓你失望呢?” “可是……”柳姑娘被他掌下的愛撫弄得越來越支撐不住,再怎么精明,終究也才初經(jīng)人事,對這等挑撥哪有抵抗力,須臾間下身的褻褲已被褪下,雪白的玉腿被胖五肥厚的手來回摩挲,惹得她嬌喘連連。 胖五在她耳邊啃咬輕舔,一邊急切地解著自己的褲帶一邊在她耳邊低語:“我十五天前在那葉丫頭的飯菜里放了落雁沙! “落雁沙?”柳姑娘意亂情迷間一時被分了神,愣了愣,瞬間滿臉喜色,“你廢了她的武功?” “當然,不然你以為那丫頭干什么平白無故地要撞墻尋死?那時李大夫去看過,說她沒了脈象,已經(jīng)死了!可大家還沒走出她那間破屋子,那丫頭莫名其妙地就又醒了,李大夫重新檢查了一遍,直呼神奇,這一點我也沒想通,那姓葉的丫頭怎么死而復生了呢?” “不管了,既然武功已經(jīng)被廢,她也對我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剩下的那八個廢物,我?guī)渍凭湍芙鉀Q!闭f完柳姑娘仰頭主動親了他一口。 “討厭——” “啊,柳姑娘,你這身子可真是香呀……” …… 一陣酣暢淋漓的男歡女愛之后,柳姑娘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忽然想起,今晨在早課時,那姓葉的雖然看起來心思一點沒用在先生講的經(jīng)論上,但卻并沒有尋死覓活、無精打采的神色,你沒騙我吧?” 胖五慢悠悠地系好腰帶,又將她摟進懷里,“騙你做什么?其實我也很奇怪,這半個月我給姑娘們送飯時,都不曾給那葉丫頭送過一頓飯,怎么她到現(xiàn)在還有力氣與你們一同上早課?” 柳姑娘頓時瞇起眼,面色冷凝道:“胖五,你是不是嘗了我這個鮮了,不舍得去弄死那個姓葉的,故意編出話來搪塞我?” “怎么會呢?”胖五冤屈地低喊著,又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胸部,猥褻地一笑,“那丫頭才十歲,哪有你這么好的身段和這么勾人的春色……” “哼,算你識趣,要是你敢對那姓葉的留情,看我不好好折磨你!”柳姑娘傲然地哼了哼,不屑地看了一眼鍋里的飯菜,見竟然有她最喜歡吃的棗糕,知他是故意為她做的,這才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胖五這時才低下頭,注意到鍋里的飯菜,“怪了,怎么都少了?” 這十幾天就一直是這樣的,每每做好了飯總會少那么一些的,難道那葉丫頭還沒餓死,是有人偷偷給她送吃的? “娘的,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敢偷我的東西!”胖五倏地轉(zhuǎn)頭對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轉(zhuǎn)身走出廚房去叫人。 廚房里恢復寂靜,一直屏住呼吸藏在角落里的黑色身影靜待了片刻,見胖五是真的走了,才小心地從下面鉆了出來,嬌小的身影被黑色緊身衣包裹得玲瓏有致,雖然她這身體才剛剛十歲的年紀,但等到幾年后發(fā)育完成,定是個比那柳姑娘要俊俏許多倍的美人。 葉無瀾抬手揉了揉鼻子,又十分抱歉地“愛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的上帝啊,可千萬別長針眼!” 原來一直設(shè)計陷害她的是這對狗男女。想她二十一世紀一代頂級殺手教官,被自己親手教出來的一堆白眼狼學生殺害,一朝穿越到這么個小女娃身體里,一覺醒來就在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吃頓飯還得自己偷偷跑來順手牽羊。 “偷個饅頭還撞見這檔子事,真晦氣!”她又摸了摸自己袋子里的食物,想到胖五肯定會去她房里檢查一遍,便立刻躍過窗子,跳上房頂,往回急速奔去。 對于葉無瀾來講,這副身子雖武功盡失,但實際卻是平白撿了個便宜,她所練的玄罡奪魄正需要這樣一副毫無內(nèi)力且骨骼清奇適合練武的身子,加上她畢竟在二十一世紀的那二十幾年早已將心法鉆透,僅僅半月的時間她便重新將玄罡奪魄練至第二層。 不過因為時日尚短,且這副身體在她醒來前剛剛撞墻自盡,平日還沒有什么好的吃食,實在沒什么精力整日整夜地去練她那套曾經(jīng)練了二十年也才剛剛鉆研到第五層的玄罡奪魄,這武功最初的三層比較好練,過了三層之后她幾乎是每五六年才突破到下一層。以前是自五歲就開始學武,結(jié)果二十五歲就嗝屁了,不過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她自保還是可以的,對付這些內(nèi)心陰險的嘍啰還算小菜一碟。 這半個月的時間她已將周圍的人、事、物大概分析了出來。這處險峰環(huán)繞的雪谷是一個不能隨意出入的封閉場所,而這里每年都會送來一批“姿”質(zhì)較好的女子,從三歲到十歲不等。這些姑娘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無父無母,或從記事起就是孤兒,或父母雙亡,總之就是無依無靠,是最適合被培養(yǎng)的傀儡。 也有一些十歲以上的姑娘是幾年前送來的,例如剛才那位柳姑娘,在這里被訓練了幾年,從琴棋書畫到佛法道家等一切經(jīng)書,包括武藝都由最上乘的師父教授,而這些歲數(shù)不等的姑娘每三年都會在雪谷的祥云閣外設(shè)下擂臺比試,在第一輪比試勝出的幾人便可在三王爺親臨時重新比過,最后的勝者會被王爺帶走,或被送入宮為妃,或被安排在王爺府中做親信,前途不可限量。沒有通過的就只能等下一個三年,但若過了十五歲還沒被王爺帶走,那就要一生都留在這座雪谷里,永遠不能離開。 這里的姑娘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帶進來,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僅知道十五歲之前必定要做的事就是努力練功,最好能被王爺?shù)娜藥ё,除了這一件事,她們單純得好比白紙,并不懂世間真正的險惡。 有斗爭就必定會有陰謀陷害,而葉無瀾這具身體的前身,就是其中一位犧牲者。聽說她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雖然年紀小,但是在谷中所學的一切都極為精通,樣樣出色,模樣也長得出眾好看,武功更是在眾人之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單純,傻乎乎的就被人在飯菜里下了落雁沙這種奇毒廢去了武功。一個優(yōu)秀驕傲的人面對這樣的打擊會想不開也確實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的是,葉無瀾二十一世紀的靈魂竟然會穿越到這具身體里,卷入這場是非。 王爺? 葉無瀾端坐在狹小的房間里,咬了一口饅頭,嗤之以鼻地又抬手搓了搓鼻子,什么狗屁王爺,什么前途無量,照她來看,這些被細心培養(yǎng)成絕世奇女的姑娘不過就是傀儡,說是送入宮里當妃子,不如說是在宮中安排一個眼線、一枚棋子。 這些蠢姑娘還真以為是前途無量?真被那什么王爺帶走的話,被一直利用到死才是個悲劇! 據(jù)她所知,那個三王爺似乎從不露面,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哪一國的王爺,更沒人知道他究竟是誰,是老是少是好看還是丑陋,甚至多大年紀也沒人清楚,僅僅每三年在這里出現(xiàn)一次,戴著面具,搞得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葉無瀾一邊咬著饅頭一邊抬頭看看自己的木床,思索著要怎么逃出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咔嚓—— 忽然,房門上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 葉無瀾立時將手中的饅頭往袋子里一塞,轉(zhuǎn)手將袋子往木床的頂端重重一拋,旋身上床,拉過被子,閉上眼睛,一氣呵成。 房門開了,一陣風聲飄過,她緊閉雙眼,暗暗打算著那個肥得快要流油的男人要是敢對她下手,她定要掰碎他的手腕、踹斷他的小JJ,讓他這輩子不能人道。 等了許久,沒有胖五那重重的腳步聲,只有窸窸窣窣的怪異聲響和漸漸靠近的極為輕淺的腳步聲,聽這步法,來者竟是個輕功上乘的高手。 丫的,那倆變態(tài),居然還請了幫手! 葉無瀾雙眼緊閉,須臾只覺鼻尖一陣發(fā)癢,猛地睜開眼,以驚人的速度驟然翻身而起,五指扣在床邊偷襲自己的渾蛋的頸間動脈之上,一招斗轉(zhuǎn)星移手,便將那渾蛋牢牢壓在床上,使他動彈不得。 “別動!”那人似乎是因為驚訝而一時忘記還手,被她壓在身下后正想起身,葉無瀾雙眼一瞪,對他吼了聲,同時用腿勾住那人的大腿(本來她是想勾他小腿來著,奈何這身子太短……),定睛看了一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嗯……長得還算不錯的渾蛋。 “女俠饒命!”渾蛋愣了半晌,忽然咧開嘴滿眼央求地朝她賤賤一笑,“在下不過是想借你的地方躲一躲,絕無傷你之意!” “放你的狗屁!”葉無瀾白了他一眼,空出一手抖了抖他的袖子,果然見那袖口處有些似毒粉一般無色無味讓人很難發(fā)覺的東西。她挑眉一笑,斜睨了他一眼,“喂,你剛就是用這臟得要死的袖子在我鼻子上面扇來扇去的?” 話音剛落,她眸光一變,頓時拽起他手腕在他微愕的眼神下將他衣袖上的粉末全數(shù)扇進他的鼻子里。 不出五秒,那渾蛋瞪著她,一副咬牙切齒不甘心的表情,在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的剎那,頭一歪,昏了。 “真昏了?”葉無瀾低頭聞聞他那只袖子,見這只是簡單的迷魂香,能讓人雷打不動地睡上幾個小時,撇撇嘴,在他臉上拍了兩下,見他毫無反應,才跳下床,轉(zhuǎn)頭看向貌似是被這渾蛋進來時重新關(guān)好的房門。 這男人來歷不明,何況這半個月她在谷中也從沒聽說過像他這樣的人物,如果這人是胖五派來的殺手,不可能僅僅用迷魂香使她沉睡這么簡單,也許,他確實與胖五無關(guān)。 當然,她只是說也許。 葉無瀾轉(zhuǎn)頭瞄了兩眼床上的渾蛋,見他那身衣裳整潔干凈,質(zhì)地還不錯,雖然她是個現(xiàn)代人,更對裁縫之事知之甚少,但那衣服的料子是好還是壞她還是分得清的。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抬手放在下巴處摩挲了一會兒,又盯著床上那渾蛋看了半天,才走回床邊,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又微微使了些力氣,直接將他像那袋饅頭一樣踢到床頂。 貌似這上面的重量要超過床頂木板的負荷了,只聽床板嘎吱一聲,葉無瀾心下一驚,轉(zhuǎn)瞬間房門已再次被人重重推開。 那門不是被推開,而是被踢開。 胖五肥厚的身子往門前那么一站,幾乎擋去了門外全部的光亮。葉無瀾站在床邊,眼睛抬都不抬一下,干脆就直接無視他。 見她坐在床邊,沒有睡覺,也沒有出門,胖五本來略有些囂張的神色微微收斂了些。 “小葉姑娘,我忽然想起這幾日都少做了一份飯菜,剛問過管事的,才知道上面在半個月前記下你已死的記錄,過后你醒來,但是管事那邊忘了重新記錄了,所以就天天少了你這邊的飯。這不,今天我才找管事的重新翻看了一下,把他教訓了一頓,特地給你做了一頓好吃的!迸治迥菨M臉的橫肉上忽然堆起古怪的笑,轉(zhuǎn)身從旁邊跟著的燒火丫頭手里端出兩碟飯菜放在屋里的小桌上。 “沒關(guān)系,我還沒餓死,多虧了胖師傅你惦念著!比~無瀾冷哼一聲,一丁點笑臉也沒打算給他。 她可沒打算在這地方裝什么小葉姑娘一輩子,如果真能撕破了臉皮最好,要是撕不破,等她的真氣全部恢復后,看她不把這雪谷掀得人仰馬翻。 胖五眼神變了變,目光也霎時微涼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又滿臉堆笑地問:“向來知道小葉姑娘在咱們谷中的人緣兒不錯,只是不知是哪位在這陣子一直以自己的口糧來救濟姑娘你?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他,不然要是將你餓壞了,我可就犯大過失了!” 葉無瀾轉(zhuǎn)眸看了看他,只笑不答。 雖然胖五只把她當成一個十歲的孩子,但見她不肯回答,大概也猜得出來她是想替什么人隱瞞,在心里冷笑,沒強迫什么,轉(zhuǎn)身跟身后的燒火丫頭揮了揮手,“走吧。” 他也轉(zhuǎn)身要走,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笑說:“小葉姑娘,我今兒可是特地給你開的小灶。我一直謹遵王爺?shù)目谥I,每年四月開始咱谷里的姑娘都要吃素三個月,為了補償姑娘這陣子的疾苦,我特意給姑娘做了些葷腥,你可記得要多吃點,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萬一被人知道了,咱們可都小命不保!” “那就多謝了!比~無瀾仰了仰頭,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他身那實在占人視線的肥肉。 “慢用!迸治逵洲D(zhuǎn)頭看看她的屋子,各個角落都沒放過,又看了看她床上略有些凌亂的被子,才略略放心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待胖五走遠了,葉無瀾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桌上帶了丁點肉末的菜色,和難得的一碗白米飯,嗤笑著站起身,走過去,拾起筷子在碗里撥弄了兩下,沒有要吃的意思。 同時又聽見床上的板子吱呀一聲。 她的遠山眉微微一揚,放下筷子,背對著木床,淡淡說道:“下來吧,再待一會兒這床可真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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