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曾被守護(hù)的微光


作者:錦年     整理日期:2014-08-17 11:28:48

誰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守護(hù)的人?
  伊沫一直覺得自己如金剛芭比一般,可以所向披靡。
  她一直保護(hù)著膽小懦弱的張可,卻沒想到會遭受到冷漠無情的背叛。一時間,她失去了原本堅(jiān)定不移的友情,原本就慘淡的親情也更加岌岌可危,而那忽明忽暗的愛情也瞬間戛然而止。
  伊沫覺得自己的生活一片灰敗,卻不曾想到自己的身世原來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當(dāng)秘密真相大白,伊沫才知道,原來自己內(nèi)心那簇渴望愛的微光一直都被無數(shù)人用愛守護(hù)著……
  作者簡介:
  筆名:錦年
  站在80后尾巴上的雙子座女孩,有著雙子的善變和兩面性,為人冷漠,卻偏偏喜歡寫溫暖的文字。就職于魅麗優(yōu)品,以寫字為生,認(rèn)為只有文字才能寄托一切。希望有一天,可以背上行囊,環(huán)游世界。
  目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番外
  第一章
  很久之后我從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嘴里聽到一句話,所謂的安全感并非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01
  我叫伊沫,在我十二歲時已然想過逃離這個家卻沒想到在十七歲時才實(shí)現(xiàn)。月考一結(jié)束,我便收拾好行囊,逃了出來。
  從那個家逃出來那一刻,我終于松了口氣。
  我無法用精準(zhǔn)的語言向你描述我那個可以被稱之為慘敗的家,也無法像別人一樣大聲哭著宣泄著自己的不幸,我能做的就是跟我的網(wǎng)友岑楊一起看完這場五月天的演唱會。
  我和岑楊是在網(wǎng)絡(luò)上認(rèn)識的,一開始是因?yàn)槲以诰W(wǎng)站上那些陰郁的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勸我珍惜生命看向陽光,到后來,我們兩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和他認(rèn)識已經(jīng)有三年之久了,見面也不過幾次,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很信任他。這種信任大概就是把自己認(rèn)為的難以啟齒的家庭境遇講給他聽。
  五歲之前,我一直是個幸福快樂的孩子。直到我生日那一天,爸爸乘坐的航班意外墜毀,伴隨著這個噩耗而來的,是媽媽對我的日漸冷漠。如果不是我在生日那天吵著鬧著一定要在國外的爸爸回來陪我,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野蠻,或許爸爸就不會出事,而我和媽媽,也不會這么疏離。
  岑楊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每次我和我媽鬧別扭之后就會告訴他,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沉默的,偶爾也會說兩句安慰的話。而我,要的其實(shí)也只是傾訴。
  所以在聽到他說要跟我一起來看五月天的演唱會的時候,我心里涌起的感覺是溫暖而不是尋常跟網(wǎng)友見面的那種忐忑和不安。
  此刻阿信正在臺上唱著我最喜歡的那首《終結(jié)孤單》,伴隨音樂起舞的,還有臺下成海的熒光棒。我揮舞著熒光棒跟大家一起跳起來瘋唱——
  如果你的孤單是你的習(xí)慣,
  你把你自己鎖起來實(shí)在太不應(yīng)該。
  心情好心情壞怎么開始怎么辦,
  你有的不爽讓我來分擔(dān)……
  我想我一定是快瘋了,所以才會在岑楊看向我時我大聲地沖他喊:“岑楊,我覺得我現(xiàn)在幸福死了!”
  能來看五月天的演唱會,能和跟自己一樣喜歡他們的人一起瘋著鬧著,身邊陪著自己的是信得過的好朋友。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除了我喜歡的人和我這輩子最渴望愛的人不在身邊,其余的所有都是那么美好。
  “我也很幸福!加上你的幸福,雙倍!”岑楊也大聲地沖我吼,聲音埋在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里,卻奇異地讓我聽清楚了。
  “哈哈!”我沖岑楊咧嘴笑,我發(fā)誓這是我五歲以后的人生里,除開跟韓翊在一起的日子,笑得最開心的一回。
  “伊沫,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在周圍嘈雜的呼喊聲里,岑楊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問道。
  “?”我明顯地愣了下。
  愿望?心突然有點(diǎn)痛,從來沒有過什么奢侈的期盼,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心里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能有個溫暖的家,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口袋里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的手機(jī)上摸了一下。
  會有未接來電嗎?來自于媽媽的。
  “我的愿望就是成為他,他,他,他們!”不等我回答,岑楊就用手指著臺上的人,從主唱的阿信,到吉他手石頭,然后是怪獸、瑪莎和冠佑一個個指過去,最后他突然抬高了嗓音說道,“伊沫,我要成為比他們更厲害的人!我要組建比五月天更火的樂隊(duì)!”
  那個時候我不大懂,岑楊眼里灼灼的目光存在的涵義。可是我還是相信他肯定會成為像他說的那樣的優(yōu)秀的人,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一定可以的!”
  舞臺上的演唱會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最后一首歌的旋律將要從阿信的嘴里唱出來的時候,身邊的岑楊突然喊了一聲:“伊沫。”
  “嗯?”我以為他要說的會是問我能見到五月天是否很開心,再比如和自己的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如何。
  可是,直等到舞臺落幕,觀眾散盡我才慢慢回過神來,剛剛岑楊對我說的是——
  “伊沫,我們在一起吧!”
  說這話的時候岑楊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議,或許是燈光的原因,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那雙眼睛里蘊(yùn)藏著太多想要說出口的話語。
  是不是我聽錯了?
  在華麗的落幕聲后,我的世界開始一片安靜,我盯著眼前的這個男孩。雖說是認(rèn)識了這么久,見面也不過是幾次而已。他,他在開什么玩笑?
  “我……”我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那些平時在我的筆下可以隨意拼接的詞句此刻全都不見了,平時在網(wǎng)站上被稱為“才女”的我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我想要拒絕,可是卻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人群已經(jīng)離去,空曠的場地就剩下我和岑楊兩個人,工作人員慢慢進(jìn)場收拾東西。我站在原地不敢動,腦子里鋪天蓋地想到的,竟然是……韓翊。
  如果現(xiàn)在跟我一起來演唱會的是那個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溫柔男孩;如果現(xiàn)在向我告白的是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那個鄰家大哥哥。我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會是羞紅了臉點(diǎn)頭吧?
  可是現(xiàn)在我卻只能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張開了嘴說不出話。
  很久之后我從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嘴里聽到一句話,所謂的安全感并非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的就是此時此刻岑楊說的這句話。
  伊沫,我們在一起吧!
  02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我從背包里掏出手機(jī),一直沒有開機(jī)是因?yàn)檫@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猶豫著要不要開機(jī)的原因是因?yàn)槲液ε略陂_機(jī)的一瞬間,不能看到我想要的答案。
  “伊沫!蔽耶(dāng)然知道岑楊這個時候開口所謂何事,他想知道我的回答,對他那句表白語的回答。
  我把手機(jī)慢慢地放到衣服口袋里,抬頭看了岑楊一眼,接著慢慢視線往下,從他充滿期待的眼睛,到他因?yàn)榫o張而緊緊抿著的唇,最后,停留在我的腳尖。
  氣氛一瞬間變得沉悶而尷尬。我在心里嘲笑自己,鼎鼎大名的伊沫竟然也會有這么一天,因?yàn)椴幌雮﹃P(guān)心自己的人而詞窮,因?yàn)闊o法準(zhǔn)確地表達(dá)心里的真實(shí)想法而感到慌張和愧疚。
  對,就是愧疚。
  這種糾纏了我十二年的情緒,這種在我每每絕望孤獨(dú)的時候啃噬我心靈的情緒,這種我拼盡了所有力氣都想要逃離的情緒。在這個瞬間,突然像是原本封印得當(dāng)?shù)呐硕嗬Ш,被某只無形的手輕輕打開,而后,洶涌而出。
  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被心里的那些情緒淹沒的時候,岑楊說話了。
  “嗤!”頭頂上是男生有些灼熱的掌心,岑楊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發(fā),聲音是無奈多過失望的情緒,“演唱會氣氛那么好,我只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很難回答嗎?”
  “不難。”雖然聽到他這么說,但是從他剛才等待我回答的時候的那個表情我就知道,他只是為了緩解我的情緒而已。我握緊拳頭,咬了咬牙回答他,“我有喜歡的人!
  并不是拒絕岑楊的借口,而是我真的有喜歡的人。那個會在我哭泣的時候?yàn)槲也粮裳蹨I的人,那個在我絕望的時候給我信賴和倚靠的人,那個會無時無刻不關(guān)心著我,不溫柔對待我的人。
  真是對不起,岑楊,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再也沒有辦法為你騰出一個位置來。
  “喂,我開玩笑的!你,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岑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男孩有些俊朗的側(cè)臉。我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很笨,怎會不知道他故作灑脫的笑容里的點(diǎn)點(diǎn)落寞,又怎會不知,他那句話并非玩笑,只為真心。
  既然他這樣說,我又何必拆穿呢?不給人負(fù)擔(dān)的喜歡何曾不是一種仁慈。
  “哎,對了,你下一站想要去哪里?”岑楊并未理會我臉上的各種情緒,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熟稔地問道。
  “張家界。”我想都不想就說出了三個字,對張家界的向往怕是從看了《阿凡達(dá)》就開始的,一直很想去看看那兒究竟是個怎樣神奇的地方。當(dāng)然一直都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這次要有幸看到了。那是不是我還要感謝一下那個對我不冷不熱的媽呢?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會離家出走,又怎么會有機(jī)會前去張家界一睹風(fēng)光。
  “好,我陪你去!蔽也恢泪瘲钤谡f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否有過點(diǎn)點(diǎn)猶豫,可是在那幾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我竟然有點(diǎn)微微的感動。那種感動仿佛把我拉回了很多年前,我仿佛看到多年前蜷縮在角落里的自己,以及那只朝我伸出的手——
  “伊沫,過來,我陪著你!
  我就這樣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跟隨岑楊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車,一起踏上我夢寐已久的道路。
  張家界,我來了。
  或許是折騰了這么久,我有點(diǎn)累了,把頭靠在車窗上閉上眼睛假寐。身邊有人的手機(jī)響了,鈴聲是一首不知名的老歌。里面有幾句歌詞是這樣唱的:“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夢,夢醒后多久才見溫暖的曙光……”
  我睜開眼看著飛速倒退的樹木,忍不住悲從中來,如果時光也會倒流那該多好。如果一切都不曾發(fā)生,是不是我也可以像身邊無數(shù)個女孩子那樣開心地玩鬧,是不是我也可以有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家,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場看似鬧劇的離家出走。
  曙光嗎?我現(xiàn)在的生活何曾有一點(diǎn)點(diǎn)曙光。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和之前一樣平靜。
  視線在接觸到很早就被自己緊緊攥在手里的手機(jī)時有點(diǎn)遲疑,要不要開機(jī)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我猶豫了又猶豫。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是在害怕開機(jī)之后鋪天蓋的指責(zé)的信息還是害怕一片空白的屏幕。
  “要不要喝水?”坐在我身邊的岑楊從包里掏出一瓶水遞給我。
  我搖搖頭卻還是接了過去。
  “干嗎愁眉苦臉的,來,笑一笑!”岑楊是個聰明人,這次離家出走的始末我并未對他提及,但是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不在我面前提任何此刻能被我稱為敏感的字眼。
  “被責(zé)罵了怎么辦?”我卻答非所問。其實(shí)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還是有種奇特的感覺的。
  “責(zé)罵?”岑楊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很是美好,“伊沫,你個笨蛋,責(zé)罵才是愛。≌l去責(zé)罵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陌路人呢?”
  我心一橫,按了開機(jī)鍵。嗯,是,即使被責(zé)罵也毫無關(guān)系。
  一開機(jī),刷刷的幾十條短信幾十條通話提醒映入我的眼簾,我的心頓時泛起濃濃的暖意,或許是我多想了,或許媽媽只是不善表達(dá),她……還是關(guān)心我的?呻S著一條條短信被打開,我那顆泛起濃濃暖意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這幾十條短信和幾十條來電提醒來自同一個人,韓翊。
  不是媽媽,不是她。這么多的短信和來電提醒,卻沒有一條是來自她。
  從大腦發(fā)出指令到看見這個名字,再到不受控制地?fù)芰穗娫掃^去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在這個世界,我可能會任性地不聯(lián)系任何一個人,不過,他除外。
  雖然我甚至可以猜想他會以怎么一種口吻來勸我回家,但我依然撥通了他的電話。
  “伊沫,是你嗎,你在哪兒?”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電話那端的他聲音里滿是焦急,這樣的他讓我有點(diǎn)不習(xí)慣。
  “我,我要去張家界!蔽要q豫了下看了看身邊的岑楊最后還是把要去張家界的事情告訴了韓翊。
  本就沒指望韓翊會說出什么不一樣的話,可是在電話里聽到他像個管家婆一樣對我碎碎念的時候,我的心情卻由開始的落寞和冰冷,漸漸尋回了一點(diǎn)溫度。如果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拋棄了我,我也相信韓翊還是會站在原地,面帶笑容地等著我。
  “誰的電話?”岑楊并不是一個很八卦的人,掛了電話以后,在我怔愣的間隙,他卻笑嘻嘻地說道,“你瞧,接完電話,明顯開心了許多。”
  “哪有!”聽到岑楊這樣說我的臉有點(diǎn)微紅,雖然韓翊說的那些對我來說都是些聽了幾百遍甚至幾千遍的廢話,可是我依然沒有厭煩的意思。
  記得誰曾說過,當(dāng)有個心甘情愿聽你講一大堆廢話卻絲毫不打斷也不厭煩的姑娘出現(xiàn)時,你就娶了吧!如果不是喜歡你,誰愿意聽你說那些毫無營養(yǎng)的話啊!
  是的,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就是韓翊,他是我那些逝去的可以被稱之為冰窖的時光里唯一僅存的陽光。很多時候我都在問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他,僅僅是因?yàn)樗斐龅氖,還是因?yàn)樗麩o怨無悔地陪我走過了這么多時光。當(dāng)然最終我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可是我知道我喜歡他,這就夠了。
  而且我知道,他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害我也不會離開我的人,至少現(xiàn)在是。這點(diǎn)就足夠了。我的要求從來就不高,我從來沒有埋怨過命運(yùn)為何要我經(jīng)歷這么多,為何要讓這個世界上最愛的我的爸爸早早地離開我,為何要留下冰冷的家和冰冷的媽媽。如果這些是注定的話,我坦然接受。
  岑楊看我說完話以后就開始發(fā)呆,也不再說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我看了看手機(jī)屏幕,凌晨兩點(diǎn)整,不知道這個時候我不回去,她會怎么樣,是不是還可以如同往常一樣安然睡下。
  我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姑娘在打電話,她聲音里滿是不耐煩:“哦,我知道了,我會照顧自己的,我都這么大了,你們能不能別管這么多。俊
  這本來沒什么,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回來的時候岑楊已經(jīng)睡著了,我打開手機(jī)看了下,依舊沒有一條短信也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我還抱著僥幸心理告訴自己,她今天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給耽誤了,她并不知道我離家出走了。她肯定會很心急的,畢竟我是她的女兒啊,畢竟是她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
  火車在快速地行進(jìn),車廂里的人也漸漸睡去,我看著一片漆黑的窗外毫無睡意,于是用手機(jī)登錄QQ。
  一上線,便收到了禪心發(fā)來的留言——
  “這幾天怎么沒在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禪心是我很喜歡的一個作者,專門寫一些關(guān)于青春期的故事,很多故事讀起來就像發(fā)生在身邊一樣。她當(dāng)初為了寫小說建立了一個論壇,我就是在那上面跟她熟悉起來的,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跟朋友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了,現(xiàn)在正在去張家界的火車上呢!”我回信息告訴她。
  不知道為什么,禪心總給我一種睿智冷靜卻又異常親切的感覺。所以很多話,有的時候我不愿意跟岑楊和韓翊說,卻愿意對她說。
  “你朋友?男生還是女生呀?女孩子一個人跑這么遠(yuǎn),不怕家里人擔(dān)心嗎?”
  禪心的信息很快回復(fù)過來了,字里行間的情緒竟然有一絲慌亂,我看著那一串字有些愣神,要是媽媽也這么對我就好了,問我為什么離家,問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男生還是女生,或者向我表露她的擔(dān)心。
  可是,都沒有。
  我已經(jīng)離家出走整整兩天了,媽媽片言只語都沒有問過;蛟S,她甚至認(rèn)為我就這么走了永遠(yuǎn)都不回去才是最好的吧?這么想著,我開始冷笑起來,按在手機(jī)鍵上的手指也開始用力起來——
  “我的家人怎么可能擔(dān)心,我媽媽巴不得我死在外面。是個男生,不說了,我要睡了,下次再聊吧!”
  我承認(rèn)我是有點(diǎn)負(fù)氣和遷怒,但是我沒有辦法抑制住內(nèi)心的那股恐懼和絕望,只要一想到我的媽媽,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在我毫無緣由地離開了她之后不聞不問,我就開始恐慌,開始冰冷和焦躁。
  晚上的火車上比起白天要安靜了許多,雖然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甚至還有說夢話的聲音,但這些都沒有打擾到我,我退出qq捏緊手機(jī)蜷縮著腿抱著膝蓋望向漆黑的窗外。
  我始終認(rèn)為生活給我的這些都還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真的,不是我樂觀,而是不這樣想我還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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