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時代剩女,桑簡如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相親,而桑母又嫁女心切,頻頻給女兒安排相親對象。桑是雜志社的編輯,她為了采訪宇都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葉宇軒,而和他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葉宇軒是一個看似溫潤如玉的男子,卻有點小心機,他一邊設計著于桑小泉的相遇,一邊討好桑小泉的母親,在母親的撮合下,倆人開始了搞笑的同居生活。桑小泉一直不明白葉宇軒為什么對她這么好,于是找機會詢問,可是他對此也從未給出理由。在一次誤會事件倆人分了手后,桑小泉為了雜志社的專題上了相親節(jié)目,就在跨年直播間葉宇軒出現(xiàn)了,他在節(jié)目上告訴桑小泉,原來他們五年前就已經(jīng)見過,自己也默默關注了她五年時間了,并且決定在電視節(jié)目上向小泉求婚了。 作者簡介: 叁三,原名李云穎。畢業(yè)于上海外國語大學日語專業(yè),在日本生活了一年,原本打算留日,最后還是選擇回國,F(xiàn)為日文翻譯,寫作是一直以來的樂趣,擅長悲情的小說創(chuàng)作,代表作品《蝴蝶注定飛不過滄海》。 目錄: Chapter1——愛之遇見 Chapter2——愛之相親 Chapter3——愛之烏龍 Chapter4——愛之幻覺 Chapter5——愛之病因 Chapter6——愛之KISS Chapter7——愛之情敵 Chapter8——愛之極限 Chapter9——愛之背叛 Chapter10——愛之尷尬 Chapter11——愛之勇氣 Chapter12——愛之禮物 Chapter13——愛之習慣 Chapter14——愛之誤會 Chapter15——愛之負責Chapter1——愛之遇見 Chapter2——愛之相親 Chapter3——愛之烏龍 Chapter4——愛之幻覺 Chapter5——愛之病因 Chapter6——愛之KISS Chapter7——愛之情敵 Chapter8——愛之極限 Chapter9——愛之背叛 Chapter10——愛之尷尬 Chapter11——愛之勇氣 Chapter12——愛之禮物 Chapter13——愛之習慣 Chapter14——愛之誤會 Chapter15——愛之負責 Chapter16——愛之余地 Chapter17——愛之分手 Chapter18——愛之朋友 Chapter19——愛之眼淚 Chapter20——愛之愛情 見過追妹子死纏爛打的, 卻沒見過這么死纏爛打外加窮追不舍,還最不講理的。! ——編輯推薦 拍照時,快門和剪刀手是一對! 打怪時,奧特曼和小怪獸是一對! 戀愛時,小桑泉和葉宇軒是一對! 別人的戀愛都經(jīng)不起歲月摧殘。 葉宇軒和桑小泉的戀愛卻像老酒越釀越甜。見過追妹子死纏爛打的, 卻沒見過這么死纏爛打外加窮追不舍,還最不講理的。! ——編輯推薦 拍照時,快門和剪刀手是一對! 打怪時,奧特曼和小怪獸是一對! 戀愛時,小桑泉和葉宇軒是一對! 別人的戀愛都經(jīng)不起歲月摧殘。 葉宇軒和桑小泉的戀愛卻像老酒越釀越甜。 他智商200%,精明能干的企業(yè)精英,卻為她翻墻送花,等在公司樓下。 她情商甚低,呆萌遲鈍的雜志編輯,卻頻頻為愛玩躲迷藏。 看著這對活寶,感覺全世界都充滿了甜蜜的愛情!x者評論 Chapter1——愛之遇見 遇見愛。 懂得愛。 守護愛。 純天然,無添加,向保鮮膜和防腐劑sayno。 如果戀愛的風花雪月經(jīng)不起歲月的摧殘。 如果婚姻打響的是一場你奪我搶的保衛(wèi)戰(zhàn)。 那么葉宇軒給桑小泉的不過是一生最天然的愛情。 他教她愛上愛。 故事是這樣以烏龍劇情展開的。 七月大暑。 一個打扮很土氣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在咖啡店張望,一身屎黃色的套裝,裙擺垂在小腿肚,她踩著一雙80年代的黑色圓頭皮鞋,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起,鼻梁上架著又大又厚的黑框眼鏡,惹得店里的人紛紛側目。 她卻好似不在意般,朝店內(nèi)張望了會兒,發(fā)現(xiàn)只有在靠窗位置坐著一名男性,暗自點頭道:“應該……就是他了吧!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彼虐宓赝屏送蒲坨R,在對面的人還未開口說話之際,搶先道,“毛先生對嗎?我就是和你相親的桑小泉! 男人正低頭看著報紙,聽見有人說話身子微側,但沒有抬起頭來,女人卻似乎并不介意他的無視,好像預料般地,甚至有些不自禁地上揚嘴角,自顧自說道:“毛先生,我想你對我也不會感興趣,我們就不要浪費各自的時間了,今天也就當見過面了,你的這杯咖啡我來請,再見! 要問桑小泉活到現(xiàn)在最討厭的一件事是什么?她肯定毫不猶豫告訴你,最討厭相親,沒有之一。 她不明白作為一個年輕女子為什么要頻頻被家人安排相親?她有手有腳自力更生工作向上,為什么要在最有人生抱負的時候跑去嫁人? 至少她認為當女人一旦踏入婚姻的墳墓,那什么理想都成了空談。 可是父母的意愿還是很難違背,所以桑小泉即便滿腹牢騷眼下依然赴約“戰(zhàn)場”,她知道把自己打扮得又土又丑,對方自然也會知難而退。 “啊,相親真是麻煩!彼W怨緡佒裉旒s好見面的是一位毛先生,她早已忘了之前看過的相片上對方的長相,但現(xiàn)在店里面只有這唯一一個男人,想來也應該不會有錯了。 這時手機鈴聲歡快的唱起來:“he’smyonlyone/Igivehimallmylove/eventhoughmymomsaysno/Ijustgoonandon……” 桑小泉手忙腳亂的翻著包包,好不容易找到手機,一接聽便瞪大眼喊了聲:“什么?現(xiàn)在?開會?” 她的表情好豐富,雖然戴著厚重的眼鏡,但還是遮不住眼底的靈動,她頗不耐煩地咂嘴道:“我不是說了今天下午請假嗎?”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她的神情又變得不一樣了:“?主編進醫(yī)院了?行,我馬上回公司!” 她提著包包跑出咖啡店,猛地又折了回來,逮住一個服務生問:“衛(wèi)生間在哪兒?” “樓……樓上……” 大家好奇地看著這個女人風風火火地奔去衛(wèi)生間,談笑間無不充滿著調(diào)侃,而剛才那個坐在窗邊的男人卻抬起頭來含笑地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在等著什么。 幾分鐘過后,女人走下樓來,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要不是她的鼻梁上還架著那副眼鏡,恐怕沒有人會認出她就是剛才那個土里土氣的女人。 翠綠色的絲質流蘇吊帶裝,八厘米的魚嘴高跟鞋,淡黃色熱褲包裹著纖長雙腿,她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女神般的存在。 恰逢此時來了一個擦著滿頭大汗的男人,他欣喜萬分地看向桑小泉,靦腆地問:“你好,我是毛亮,請問你是桑小姐嗎?” “shit……”桑小泉心頭敲響警鐘,這個是毛先生?那剛才她認錯人了? 轉頭往窗邊看去,可這會兒連個人影都沒有,那毛先生提議道:“桑小姐,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吧?”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先走了! 她摘下厚重的眼鏡,再唰地抽出繞著頭發(fā)的筷子,是的,一支白色的象牙筷。動作一氣呵成,她隨性地伸手撥了撥栗色長鬈發(fā),跨步走了出去,只余下目瞪口呆的毛先生和驚嘆不已的圍觀者。 翌日,桑小泉來到宇都企業(yè),對前臺職員展露微笑:“你好,我是《NICE!》雜志社的副主編,我已經(jīng)預約過葉總經(jīng)理了! 前臺用著頗好奇的目光多看了桑小泉幾眼,原來這就是被葉總特批可以隨時隨地上去找他的那位桑小姐? 待桑小泉來到辦公室,卻不巧發(fā)現(xiàn)總經(jīng)理不在,于是她只得認命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剛開始還能端端正正地翻看著雜志,到后來就索性打起了盹。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秘書過來搖醒已睡著的桑小泉,不好意思地致歉:“對不起,桑小姐,我們?nèi)~總經(jīng)理臨時有個應酬,現(xiàn)在抽不了身,你看是繼續(xù)等下去呢,還是明天再來?” 桑小泉抬手擦了擦嘴角,面部表情抽搐。 “我已經(jīng)等了有多久?” “三個小時! “OK!彼炝藗懶腰,“我明天再來。” 第二天:“對不起桑小姐,我們?nèi)~總經(jīng)理臨時有個會議……” 第三天:“對不起桑小姐,我們?nèi)~總經(jīng)理臨時考察去了……” 第四天:“對不起桑小姐,今天是我們?nèi)~總經(jīng)理的假期……” 麥當勞內(nèi),桑小泉杏眸噴火對面前的女人憤憤道:“你說這個葉宇軒是不是耍我?說好周二接受采訪的,總能臨時出點事情,好了,今天索性休假了,他想怎樣。俊 段絲絲咬著薯條安慰道:“哎呀,說不定人家真的有事呢,總經(jīng)理本來就是很忙的,難不成每天坐著等你來采訪。俊 “但最起碼不能放我鴿子呀,一次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有完沒完了?總經(jīng)理就了不起!”桑小泉氣憤極了,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 “你說對了,總經(jīng)理就是了不起,單身總經(jīng)理更是了不起!倍谓z絲八卦的對著桑小泉擠眉弄眼問道,“那個葉宇軒結婚了沒呀?” 她沒好氣地說:“我怎么知道!真夠倒霉的!你說說,從小到大我有這么被放過鴿子的嗎?有這樣每天三小時等人嗎?” “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那我們的桑女王準備怎么辦呢?” 段絲絲一想也是,桑小泉從小就是被男生追的命,多少高干子弟城市少爺排著隊等她呢。俗話說脾氣是被慣出來的,桑小泉打小情竇未開時就已活在被各種男生追捧的優(yōu)越感中,自是對現(xiàn)在連續(xù)放她四次鴿子的葉宇軒恨之入骨了。 “哼,要不是這次的采訪事關我坐上主編位置,我才不鳥那個什么葉宇軒呢!鄙P∪獰┰甑刂贝甓洌拔覀冎骶幉铧c小產(chǎn),現(xiàn)在安心地躺家里養(yǎng)胎呢,雜志社人人都盯著那個位置,我當然也得努力點了。” “按道理你跟那個葉宇軒無冤無仇的,他耍你也沒好處呀! 桑小泉有氣無力地托腮,嘆了聲:“哎,都說宇都的葉宇軒是個天然男,待人真誠,不端架子又不擺譜兒,可我看著怎么不像呢?” “也許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呢?下周你再過去嘛。”段絲絲安慰著她,突然想到了件事,“對了,姚教授不是又給你找對象了嘛,啥時去相親?” “別跟我提這事,提了就來氣!”桑小泉煩躁地擺手道,“最近我諸事不順,我媽也真是的,恨不得我立刻馬上下一秒就嫁出去!” “嘖嘖,我精神上同情你并且支持你抗戰(zhàn)到底! “得了,回家睡美容覺去!” 只是桑小泉絲毫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被坐在隔壁桌的男人收納了去。 采訪當日,桑小泉見到葉宇軒的時候,她在心里不禁吶喊:“哦天哪,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無害的眼神呢!” 好像可愛的小白兔,或者小綿羊?總之就像是這世上最最最無害最最最善良的某種動物! 她不知道某種動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萬分確定葉宇軒果然如傳聞所言,是純良非凡的天然男一枚! 這一激動就把之前被放四次鴿子的事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盡量使自己也微笑得很純良,輕咳了聲道:“葉總,我是《NICE!》雜志的副主編,我叫桑小泉,桑葚的桑,泉水的泉。很高興見到你,你本人真的很NICE!”隨之再遞出名片來。 桑小泉今年二十四歲,在做記者前曾經(jīng)擔任過某電臺的DJ,所謂能說會道就是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再加上她的聲音甜而不膩,很能唬人。 葉宇軒接過名片,不經(jīng)意地挑起了眉,輕念一聲:“桑小泉。” “對。”她點頭,“就是桑小泉! 就是桑小泉,原來她對自己的名字如此有自信。 他友好地與她握手,聲線干凈,不拖泥帶水,不蠱惑人心:“桑主編你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前幾天我臨時有事讓你白跑了那么多趟,真是很抱歉。” “沒關系的,真沒關系!蹦且宦暼チ恕案薄弊值闹骶幇焉P∪宓妹硷w色舞起來,“葉總能抽空接受我的采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桑小泉這人特直接,她不說“我榮幸”,她就說“我高興”,講話也不拐彎抹角的,但太直接有時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葉宇軒溫文爾雅地對她抿嘴一笑,桑小泉恨不能揪著胸口需要人工呼吸,她心想“完了完了,我真是對可愛的小動物抵抗無能啊”,但依舊保持著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道:“葉總,我們雜志想給你做一個專訪,可能有些問題會比較私人,你介意嗎?” “呃……我能問一下,是有多私人嗎?” 她心下拍案,沒錯了,這就是天然男,看人家態(tài)度多遲鈍啊……不,是多友善啊,換了別人還不把臉子扯得老高,提到涉及私人就黑面。 “比如……你愛吃什么?” “麥當勞! “啊哈哈哈哈……”她傻笑到不行,這個葉宇軒還真是好玩啊,問什么就答什么。 “我也愛吃麥當勞,我可以一下子吃兩個板燒雞腿堡,怎么樣?”桑小泉全然忘記了自己正在辦公事,興致高昂地向葉宇軒炫耀著自己的大胃口。 “我只喜歡吃薯條。” “我也喜歡我也喜歡!” “但我不喜歡番茄醬! “呃……”某高昂的女人聲音漸輕,“我喜歡……” 葉宇軒就笑笑,仿佛是知道她的這些喜歡。 桑小泉被他笑得有點頭腦發(fā)昏,扯回正題:“就是類似于這樣的,其實也不是非常私人的吧?” 他不介意地說:“那有什么你問吧! “你是單身嗎?” “嗯。” “你是一個人住的嗎?” “嗯! “你有女朋友嗎?” 看著桑小泉亮晶晶的眼神,他頓了頓:“沒有! “那就是有老婆咯! 聽到這般陳述句,他急急地解釋:“沒有……我也沒有老婆! 桑小泉瞧見他緊張得都快出汗了,笑嘻嘻地問道:“葉總,你不會是處男吧?” 葉宇軒隨手抽了張紙巾低頭擦汗:“那……那個……” 桑小泉掏出手帕遞給他,安慰道:“葉總,我跟你開玩笑呢! 葉宇軒接過手帕,沒有擦汗只是攥在手中,頗有些靦腆地說:“你還是問點別的吧! “行! 桑小泉也沒有再為難葉宇軒,她覺得他很可愛,非?蓯郏@種“可愛”是難得的,她不能扮女巫嚇壞了無害的小動物,那樣她也會過意不去的。 可是顯然有人并不這么認為。 “小桑,來我辦公室一下。” 當桑小泉接到總編的內(nèi)線電話時,就知道不妙了。她躡手躡腳地走進辦公室,不安地縮了縮脖子問:“總編,出什么事了?”心里琢磨著莫不是昨天翹班被發(fā)現(xiàn)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這篇采訪寫的是什么?”總編嚴厲地敲了敲辦公桌。 桑小泉一看原來是說采訪的事就松了口氣:“不就是寫的宇都葉宇軒的專訪嘛! “這是什么專訪?你自己看看!” 總編把雜志稿丟給桑小泉,她接過瞄了兩眼:“我看了啊,沒什么啊,挺好的啊! “挺好的。俊笨偩帉W著桑小泉的語氣,白了她一眼,“你是新人還是怎么的?第一天寫稿啊?看看這都是些什么!” 總編拿過雜志邊拍邊道:“問人愛吃什么,問人愛好什么,問人運動行不行,問人做菜會不會,你這是采訪?我看你這是‘葉宇軒問卷100大調(diào)查’吧!” 她不以為然極了:“你怎么就知道讀者不愛看這個‘葉宇軒問卷100大調(diào)查’了呢?” “我們雜志本就定位在‘深度’兩個字上,為什么叫《NICE!》呢?就因為我們要做最NICE的雜志采訪最NICE的人物,可你怎么就只采訪到這些個表面化的東西呢?”總編頗有些怒其不爭,哀嘆了聲,“你看事物的角度不是一向挺犀利的嗎?怎么這次一見著葉宇軒就被感化了?” 桑小泉不滿地小聲抱怨:“說得我好像以前就跟個惡人似的! 犀利也得看人啊,她能對著個無害純良的天然小動物犀利嗎?她桑小泉也有愛心的好不好?雖然怕狗,可是平日里看見流浪小柴犬也會心存憐憫,更何況還是只對她毫不防備的小白兔呢。 總編開始打起官方腔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知道你對待工作很負責,主編這位置……你也懂的,我就不多說了啊! “嘖!鄙P∪凰剡屏讼伦彀停斑@么說葉宇軒的這篇專訪是不能放上去了?” “你說呢?” 她總不能對著總編吼“你個死禿頂老頭,我說完全OK!完全NoProblem”,只得煩躁地搓了搓耳朵道:“我知道了,回頭再去采訪他吧! “你可得抓緊時間了啊! “收到!” 回到家的時候,彪悍母上大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她,見女兒回來招了招手:“過來。” “我累了,我要睡覺! “給我過來,聽到?jīng)]?” 桑小泉不耐煩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媽啊,我工作一天很累了,你不要再給我念你那套相親經(jīng)了! 桑小泉的母上大人姚淑清是大學教授,在學校里教導女學生們書不用讀得太好,湊合了就成,該吃就吃,該玩就玩,只是趁年輕得嫁個好老公,只有嫁對人了日子才會好過;丶伊擞纸o自己的女兒上課,天天念這個三姨她小舅家的博士兒子,那個二伯他鄰居家的回國海龜,整天追著要給她相親,打定了主意要把女兒在今年嫁出去。 “小泉,這回老娘給你相中了一個極品,后天周末去看看。”姚教授的口吻就跟上課教學時一般,不容人拒絕。 桑小泉嘁了一聲:“極品?什么極品?” 她敢打賭姚教授所言的此“極品”絕對非彼“極品”。 “老娘給你找的肯定沒錯!你還記不記得大伯家隔壁王阿姨的小兒子?就是那個小時候和你玩過家家的小男孩,還記不記得?” 姚教授試圖幫女兒回憶往事,桑小泉一聽簡直快暴走了:“那么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再說了,我的印象中沒有和誰一起玩過過家!沒有!絕對沒有!”這么恥辱的事情,難道會發(fā)生在她的小時候? 姚教授看女兒情緒激動,寬聲撫慰道:“好好好,沒有就沒有,那么激動干什么?” 桑小泉著實委屈得很:“能不激動嗎,這不是詆毀我名譽的事嘛!” “好了好了,那就不提這茬事了,可你到底記起來了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姚教授很不甘心,繼續(xù)幫女兒回憶。 “那個耳朵大大的小男孩?” “他招風耳?” “怎么能這樣說人家?”姚教授輕斥女兒,可是她好像自己也忘了……“好像是耳朵尖尖的?” “他阿凡達?” 姚教授歪著腦袋不明了的問:“阿凡達是什么?”阿凡提她倒是知道。 桑小泉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阿凡達呢,就是那個眼睛大大的耳朵尖尖的身上抹了一坨藍色的宇宙不明物體! “這樣啊……”姚教授暗自忖思了一會兒,現(xiàn)在的專用名詞真是多得讓她感覺快跟不上時代的節(jié)奏了,她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道,“小泉啊,你這樣不好,怎么能把小時候的玩伴忘記呢?還諷刺人家是宇宙不明物體,我看你在雜志社待久了,思想越來越不好了!” “什么小時候的玩伴啊,我小時候就只去了大伯家一次,后來你們和大伯關系不好,我就再沒去過了,現(xiàn)在你們關系好了,就想著要把我賣了?不成!”桑小泉堅決搖頭。 姚教授不悅地皺眉,真是恨鐵不成鋼。 斑@孩子現(xiàn)在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了?老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地把你難產(chǎn)出,我舍得賣掉你。磕銈不孝的可是老娘的心頭肉!” “那你怎么舍得把心頭肉往外嫁呢?” “做母親的還不是最希望看見自己女兒找到個好男人,然后幸福地過一生呢?你怎么就不懂呢?”姚教授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姿態(tài)也能說到動人之處硬生生地垂淚。 桑小泉是最見不得自己的母上大人一邊含淚一邊沖自己說“還不是希望你幸!,所以她既沒用又很委曲求全地點頭道:“好嘛,答應你去見阿凡達就好了嘛,別哭了,乖! 母上大人抱著女兒“嚶嚶嚶嚶”地咬手帕,嘴角卻掩飾不住得逞的笑意。 此時,父親大人——桑家另一位教授,就會從書房里透出腦袋來,不乏同情地問一句:“又陣亡了?” “是啊。” 桑小泉無奈地垂頭,第二十四次陣亡,巧的是今年她剛好二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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