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時候,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他的臉龐不是格外俊美,卻干凈得就像畫中的人,只一眼便會被吸引住。他習(xí)慣穿著絲質(zhì)的白色襯衣和深藍(lán)色的長褲,明明是很簡單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卻能有一種別樣的優(yōu)雅。 那個時候,他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微光,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就是永遠(yuǎn)地站在他的身邊,只為他多看我一眼。 然而,命運就像是一只隱形而無情的大手,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輕易地奪走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喜歡的那個人。 時光荏苒,回首間我還站在原地,他卻已身處遠(yuǎn)方,擁有著我觸不到的距離。 作者簡介: 糖心,原名唐心。出生于1986年6月23日,籍貫湖南省長沙市。從小喜歡閱讀現(xiàn)代文學(xué),愛好寫作。文筆細(xì)膩,擅長創(chuàng)作純愛言情類的校園故事。2012年1月,成為湖南魅麗優(yōu)品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的簽約作者。 目錄: 目錄: 楔子 第一話別人的家,不會有屬于自己的地方 第二話我和你,誰配喜歡誰 第三話即使追逐,我們依然陌生 第四話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擦眼淚 第五話你看,我們回不去的曾經(jīng) 第六話沉默的愛像碎了的泡沫 第七話兩顆心間有觸不到的距離 第八話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選擇 第九話這是一場永久的別離 尾聲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好像并不能如我想的那么好。 離開了墓園后,我直接去了學(xué)校里找洛一,可沒有想到的是他根本就不在學(xué)校,問了蕭蕓她也說不知道他會在哪里。而那些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通通都沒有看到洛一的身影。 洛家的門鎖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我的鑰匙已經(jīng)無法打開。我想,就算他出去了,晚上總會回來的,便坐在院子里等他,可夜幕漸漸降臨,其他人家都是燈火通明,唯有這里沒有一絲的光亮。 洛一沒有回來。 我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洛一會去哪里?他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連門鎖都換了呢?還是他真的就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了我?老爺爺跟我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嗎?我心里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正一點一點地脫離我的身體,讓我再也抓不住。 漸漸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洛一依然沒有回來,因為等他,我全身都被夜晚的露水凍得冰涼,再也感覺不到了一絲的溫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束光芒從院子外面照射了進(jìn)來,我抬頭望向光束處,以為是洛一,連忙跑了過去,可一走近,見到的卻是隔壁院子里的劉奶奶,她正一臉詫異地望著我,道:“南琴?”聲音里還有些不確定。 我有些失落,但還是輕應(yīng)了一聲:“劉奶奶,您今天有看到洛一嗎?” 劉姐姐皺了皺眉頭,說道:“洛一?他不是說要和你一起離開這里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離開?我被這兩個字驚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怎么可能?不會的!”我的失態(tài)也將面前的劉奶奶嚇了一跳,我無聲地?fù)u著頭,喃喃地道,“洛一怎么會說出和我一起離開的話來?劉奶奶,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許是劉奶奶看我也慌,連忙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我也弄糊涂了……” 我沒有理由去懷疑劉奶奶會跟我說假話,我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說再多也是都無力的,事實就在我眼前。 他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就連一聲告別都沒有,為了不再見到我,我也永遠(yuǎn)失去了他的行蹤,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太多太多的委屈從心底深處漫延了出來,我忍不住地抱住了自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從這一刻起,我真的徹底地失去他了。 蕭蕓在得知洛一突然離開后也開始大肆地尋找他,只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 然而,兩天后的清晨,就在我和席澈出發(fā)去了機場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我立刻想到每次洛一給我打電話都是陌生號碼時,我立刻接了起來:“喂?” 聽筒里沒有聲音,電話那頭好像沒有人。 “喂?”我有些急切了,“是不是洛一?” 聽了我的話,身旁的席澈立刻皺著眉頭望向了我,我顧不得那么多,只繼續(xù)問:“喂,是不是洛一?你說話,說話呀!”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又怕嚇到電話那頭的人,又放低了聲音,急地在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我也沒有掛斷電話,我相信一定是洛一。 等了良久,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沙沙的躁音,然后是他低啞深沉的聲音,好像忍耐了許多年:“是我,南琴! 我一聽到他的聲音,一直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只問他:“洛一,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為什么要搬走?為什么要讓我找不到你?為什么?”說著,我的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地涌了出來。 “南琴,你聽好!甭逡徽f,“這幾年來,在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雖然這些都是我們都不想的,但終究都沒有辦法回到原樣。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你離開的原因。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也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你背負(fù)了太多了,也是時候放下了。也許,我的離開,可以讓我們兩個人都不再為此而牽絆,你也可以活得自在灑脫一些。所以現(xiàn)在,是我要永遠(yuǎn)地離開你的生命。”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猜到我離開他的真相了嗎?我緊緊地握著手機,努力地聽著他的聲音,他的呼吸,突然間好想好想把心底深處的話說出來,可他卻不給我機會。 “南琴。你不是一直想聽我唱歌嗎?我現(xiàn)在就唱給你聽……”說著,洛一也不管我要不要聽,就輕輕地唱了起來,一字一句極盡溫柔。 隔著看不見的電流,他在唱歌,而我在哭泣。我曾夢想過再見到他,一定要他唱這首歌給我聽,也以為可能永遠(yuǎn)都聽不到了,卻怎么樣也沒有想過,是以現(xiàn)在這樣的方式,是在我們永遠(yuǎn)的別離里。 在一句“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擦眼淚,別離開身邊擁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美”后,他掛斷了電話,掐斷了我和他之間的聯(lián)系。我回過神來按著號碼打回去,換來的只是一陣陣的茫音與永無止近的心痛。 “小琴,別打了!毕涸谖业纳磉呡p聲安慰著。 可我還是瘋狂地播打著那個號碼,直接手機沒有電量自動關(guān)系,而我的心也隨著手機的關(guān)系而徹底變得黑暗。 我就是以這樣一副失魂落魄,滿臉淚痕的模樣被席澈拉著走進(jìn)了機場,他拉著我去領(lǐng)機票,拉著我去辦理登機手續(xù),他拉得那樣緊,一步也不走開,是在怕我在這最緊要的關(guān)頭丟下他…… 可我多想此時此刻拉著我走的人,是洛一,而不是席澈。然而我所有的神志都已經(jīng)隨著唱著歌兒的洛一飄走了,再也沒有力氣去掙脫他了。 離登機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行李已經(jīng)被管家拿去托運,偌大的貴賓休息室里只有我和席澈兩個人。 “別哭了,剛才那么多人看到,只怕都以為是我欺負(fù)了你!毕喊腴_玩笑半嚴(yán)肅地說著,同時伸出手來幫我擦去臉上的淚漬,“就算你再怎么哭,洛一也已經(jīng)離開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這個人怎么能把話說成這樣? 我的頭稍稍偏開,躲過他的手,低低地說:“別再裝了,席澈! 席澈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中。 “是你吧?都是你暗中做的吧?”我含著淚逼視著他,顫顫地說,“你一面拿他的未來逼我留下,又一面用盡方法讓他離開,還有那天你讓我回席家給你做點心,其實都是你算了了吧?你是故意讓我見到他的,好讓我徹底死心!席澈,我很感激你,真的感激你們席家收留了我三年,可是這樣,你就能夠肆無忌憚地欺負(fù)我和洛一嗎?有錢有權(quán)了不起嗎?” “小琴……” “你以為留我在身邊,我就會喜歡你嗎?不,我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上你,我心里只有洛一個人,直到死,我都只喜歡他!”我像發(fā)了瘋一樣地將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泄在了他的身上,“席澈,感情不是用手段能得來的,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我,也從來都沒有表現(xiàn)出對我有好感,可我偏偏就是將他放在心上,而你卻是用盡一切手段要我回來,逼著我和你在一起,就憑著這一點,你就永遠(yuǎn)都輸給他!” 我憤憤地望著他,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冰涼,而心臟也就像破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洞,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席澈似乎被我嚇住了,他臉色蒼白地望著我,沒有反駁一句話,只是他的眼中卻有著無盡哀傷,就在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開口的時候,一直開著的電視機里突然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據(jù)本臺記者報道,半個小時以前,親眼目睹一名少年為了救一名落水的小孩子,奮不顧身地跳進(jìn)了公園里的湖中,將小孩子救了起來之后,那名少年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沒有從湖中出來。記者從少年扔在湖旁邊的外套里搜出了他的學(xué)生證,是一名洛姓少年! 洛姓? 我不由自主地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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