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御品糖心


作者:芙暖     整理日期:2014-08-12 00:54:34

 玫瑰酥,栗粉糕、梅花香餅、杏仁核桃露……這些花樣百出的甜點(diǎn)對于唐蜜而言,簡直太熟悉不過了。因?yàn)樗臼莻在街邊叫賣花糕甜點(diǎn)的小販,從小跟在酷愛研究美食的父母親身邊,精通百樣美食!
    本來她應(yīng)該在民間過著平凡百姓的日子,卻不料半路被擄劫,進(jìn)了樂府入了皇宮。在這個深不可測、百花斗艷的皇宮里,只會做點(diǎn)美味的她哪有什么競爭力?于是,冤枉入獄、歷蛇之險、被推下水,遭黑手伏擊……她都不幸地撞上了。
    但是,凡事也有例外,尤其是當(dāng)她遇上了帶著“拖油瓶”的撲克臉“黃酥酥”后,這也許是另一種幸!
  作者簡介:
  芙暖,勤懇碼字的80后新銳寫手,文風(fēng)可輕松可斗狠,尤擅長寫古言作品。短篇作品散見于《螢火》、《飛魔幻》等優(yōu)秀的期刊雜志,曾著有長篇作品《宮寵》,深受廣大讀者的喜愛。
  目錄:
  第一章糊涂入宮
  第二章樂府甄選
  第三章牢獄之災(zāi)
  第四章覲見太后
  第五章當(dāng)差受欺
  第六章遇蛇歷險
  第七章重返樂府
  第八章故人舊事
  第九章壽誕斗舞
  第十章意外醉酒
  第十一章情生意動
  第十二章坦誠心事
  第十三章徒生誤會
  第十四章中秋遇伏
  第十五章危機(jī)暗涌第一章  糊涂入宮
  第二章  樂府甄選
  第三章  牢獄之災(zāi)
  第四章  覲見太后
  第五章  當(dāng)差受欺
  第六章  遇蛇歷險
  第七章  重返樂府
  第八章  故人舊事
  第九章  壽誕斗舞
  第十章  意外醉酒
  第十一章  情生意動
  第十二章  坦誠心事
  第十三章  徒生誤會
  第十四章  中秋遇伏
  第十五章  危機(jī)暗涌
  第十六章  出宮散心
  第十七章  水落石出
  第十八章  信任一搏
  第十九章  攜手一生
  可嚴(yán)肅可歡脫可悲情天馬行空無限創(chuàng)意也可萌可二……總之各種風(fēng)格都能駕馭的作者不是每天都能遇見的,所以不要錯過了這個可蘿莉可御姐的芙暖,不然你會后悔的!叛宰骷艺Z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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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品糖心》是一部極其兇殘的作品,在肚子空空的時候閱讀尤為喪心病狂,連女主角的性格也像香甜的糯米團(tuán)子一樣!好久沒有看到一部小說能從骨子里透出明媚的甜味了!獣x江古言人氣作者步玲瓏
       
     月入中天,四下無聲,只隱約可聞細(xì)微的蟲鳴之聲。唐蜜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半晌都沒回過魂來,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在一間陌生的房里。房里只點(diǎn)了一盞暗幽幽的燈,擺放著簡單的桌椅和可供兩人睡的床鋪,她的肚子上還搭著一床布面簇新卻有陳舊氣味的薄被。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有點(diǎn)疼……自己難道不應(yīng)該正在城街口賣糕點(diǎn)嗎?門突然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身段婀娜的少女。她杏眼烏發(fā),皮膚白皙,見唐蜜看著她,便淡淡一笑:“你醒了?”“這是……哪兒?”“還能是哪兒?我瞧你是睡糊涂了!鄙倥浑p美目如水波粼粼,甚為動人,“今日你受了不小的驚嚇,趕快休息吧,明日還要見司樂大人。”只見她解了衣裳也爬上了床鋪,見唐蜜仍傻愣愣的,便又補(bǔ)了一句,“對了,我叫淑蘭,你呢?”“唐蜜……”唐蜜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了一句。“快睡吧,有什么話明日再說。”淑蘭點(diǎn)點(diǎn)頭,吹了燈燭便躺下睡了。但……唐蜜真的有一種想撲上去把淑蘭揪起來狠狠抽打拷問一番的沖動!現(xiàn)在這狀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難道她被人擄劫了?劫財(cái)還是劫色?或者被人下藥失去了記憶?那這神奇的藥不知從哪里能買到……她的腦子亂糟糟的,胡思亂想了一通,最后用那條透著霉味的被子捂著頭才慢慢地冷靜下來。等等,她要把腦海里僅存的記憶再拿出來梳理一遍。今天一大早,唐蜜就帶了自己新做的花糕甜點(diǎn)出來叫賣。不一會兒,街口突然擁入越來越多的人。她正在疑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就看見一列列整裝的禁軍走來,緊接著人群被隔開,一隊(duì)錦旗飄揚(yáng)、繁花錦繡的車馬轔轔而過。唐蜜探出頭還沒看出個究竟,就感覺被人推搡著擠掉了半籃子糕點(diǎn),再然后又有人踩了她的腳。突然,半空中黑了一片,不知從哪兒飛出數(shù)十個黑衣人,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陣刀劍相交之聲,混雜著女人的尖叫聲,場面一片混亂。唐蜜護(hù)著籃子縮著頭,只看見一片水紅的、嫩黃的、明藍(lán)的、翠綠的裙角。空氣里彌漫著各種刺鼻的香粉胭脂味,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隱約還能聽見人群中有人在喊:“快!把她們都給我抓回來!”“可……”有人在遲疑!翱墒裁纯!凡十二歲到十八歲面容尚可的女子全都給我抓回來!”一聲呵斥,驚得唐蜜心里發(fā)慌,什么?這是什么狀況?容不得她細(xì)想,唐蜜突覺腦后生風(fēng),砰的一聲,她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接著,她就在這奇怪的地方醒來了。果然是被人擄劫了!可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怎么會要把凡十二歲到十八歲面容尚可的女子都抓回來呢?莫非是……那個什么……青……樓?唐蜜打了個寒戰(zhàn),但這感覺又不大像,如果是青樓的話,不是應(yīng)該把一大群女人關(guān)在黑屋子里不給吃不給睡,還用小皮鞭逼著接客嗎?看那個淑蘭的神色也不像。那么,恐怕就是被擄到什么高官富商家來當(dāng)丫頭了。對,這個設(shè)想比較靠譜,淑蘭不是也說明日還要見什么大人嗎。唐蜜心想,若這大人是個慈善之輩,她說清楚自己是被搞錯帶進(jìn)來的路人說不定就給放出去了,若……真是只能留下當(dāng)丫頭,那也未必會比她在外面每天賣糕點(diǎn)差到哪里去。唐蜜的爹娘早逝,這世上早就沒有一個親人。好在她學(xué)了一手廚房里的手藝,每天賣糕點(diǎn)掙來的錢勉強(qiáng)能讓她吃個半飽。那樣的苦日子都能過,在內(nèi)宅里尋個機(jī)會去廚房做事應(yīng)該不算太難吧?要知道一般的奴婢都想在近前伺候,可沒人愿意去當(dāng)燒火丫頭的。更何況就算她現(xiàn)在擔(dān)心也沒什么用,唐蜜天生就是豁達(dá)開朗的性格,想通了之后翻了個身便打算繼續(xù)睡。但肚子卻叫了一聲。好餓!唐蜜緩過勁來才想起,她一天都沒吃一口東西,連一滴水都沒碰,此刻餓得前胸貼后背,完全不能忍!這一下徹底睡不著了,唐蜜小心地起身,還好一旁的淑蘭沒有被吵醒。門外月色正好,籠下一地光華。回廊建得極為精巧,頂上掛著一盞宮制紗燈,照得回廊十分清楚。唐蜜不識路,只能摸索著一路尋過去。好在她的運(yùn)氣不算壞,繞過一排廂房,她很快就聞到了熟悉的煙火氣,尋到了小廚房。廚房里沒有人,爐子倒是燒著,但鍋里只有熱水。一旁的案板上別說剩飯剩菜,連個冷饃饃都沒有。唐蜜翻了半天,只找到一些面粉和一些不知哪個小丫頭藏起來的干果零嘴兒。她想,要不就吃點(diǎn)花生核桃墊墊肚子算了。唐蜜剛抓起一顆花生,就聽見回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外便探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來。小孩?誰家的?那孩子不過兩三歲大,穿著簡單的素色短衣,兩只眼睛圓圓亮亮的,小臉小手胖鼓鼓白嫩嫩的,活像個糯米粉捏出來的小團(tuán)子。這小團(tuán)子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扶著門框跨過門檻走了進(jìn)來。他一邊朝唐蜜走,一邊不住地用眼神打量她,走到近前卻突然停住,抬著頭用鼻子仔細(xì)嗅她的衣服,張嘴蹦出兩個字來:“糖糖……”“糖?”唐蜜有些莫名其妙。小團(tuán)子終于嗅到了糖霜味的來源,歡快地?fù)渖蟻,一把抱住唐蜜的大腿。濕漉漉的兩只大眼睛眨巴著,小動物乞食一般地盯著唐蜜,嘴里還念叨著:“糖糕糕……噗……”應(yīng)聲吐出一個口水泡泡。唐蜜后知后覺地舉起袖子聞了聞,白天那籃子糖糕基本上打翻在自己身上,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甜甜的糖霜味,難怪這小團(tuán)子這么不怕生地投懷送抱?伞龥]糖糕給他吃啊。“要不我剝顆花生給你吃?”唐蜜討好地把手中的花生亮出來。“糖糕糕!”小團(tuán)子的頭搖得特別堅(jiān)定。唐蜜頹喪地嘆口氣。反正她差不多睡了一天,自己也是饑腸轆轆,干脆就著廚房里這點(diǎn)材料做些糕點(diǎn)。這么一想,唐蜜哄了兩句:“乖,先坐在一邊等著,姐姐這就給你做糖糕!毙F(tuán)子的眼睛亮晶晶的,自己找了張矮凳坐下,用兩個肉拳頭撐著臉,興致勃勃地看她動手。盛面粉,兌水,和面,加糖……唐蜜想了想,又剝了點(diǎn)花生、核桃、杏仁。搗碎了做料,加柴火,燒水,上蒸鍋。說起來復(fù)雜,但這些活都是唐蜜平日里做慣了的,此刻行云流水一般地完成,不多時就有一陣陣甜絲絲的香味滲出來,直往人的鼻孔里鉆。小團(tuán)子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伸著小舌頭舔嘴唇。等唐蜜將糕點(diǎn)盤子端出來,他馬上撲上去抓了一個,一邊被燙得嘶嘶叫,一邊又迫不及待地去咬。唐蜜又是好笑又是擔(dān)心:“慢點(diǎn),小心燙……”小團(tuán)子噘著嘴咬了一小口!昂贸詥?”唐蜜瞇著眼睛,笑嘻嘻地問。小團(tuán)子卻突然停了下來瞪大眼睛,口里含混不清地發(fā)出兩個字:“酥酥……”“酥?”唐蜜哭笑不得,“這不是酥,是糕!”“黃酥酥……”小團(tuán)子努力咽下嘴里的糕點(diǎn),一本正經(jīng)道。黃?酥酥?唐蜜大惑不解,低頭看見自己腳下正踩著一道又長又瘦的影子,自己的影子在左邊,小團(tuán)子的影子在后邊,那這是……唐蜜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站了一個男人!他是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這深更半夜的,該不會是鬼……不,他有影子,而且他眉峰凌厲,眼神鋒銳,看起來陽氣很足。說起來,唐蜜每天在京城走街串巷地賣花糕甜點(diǎn),也見過不少人,小到販夫走卒大到高官富戶,卻沒見過一個人像面前這個人似的,一個字都沒說,就隱隱地給人一種想要拜服的壓迫感。尤其是他的唇生得十分薄,看起來十分寡情冷血。這種人特別討厭。唐蜜退了幾步,廚房里的氛圍慢慢地變得緊張。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有一種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上乱豢,她的身后突然傳出一陣很響亮的吧唧聲。小團(tuán)子吃完了一塊糖糕,意猶未盡地吧唧了一下嘴。緊接著,“咕——”唐蜜的肚子高聲響應(yīng)。男人的臉一下子變得精彩紛呈,像是想要發(fā)怒又像是想笑,最后嘴角抽搐,到底還是什么表情都沒露出來!澳、你是什么人?”唐蜜已經(jīng)破功了,她敢肯定她一定臉紅了!但是這個時候一定要先發(fā)制人轉(zhuǎn)移話題!可她眼珠一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男人的衣袍上……很有內(nèi)容。最顯眼的是一個小小的黑腳印,左邊還有一塊油漬,右邊有一片泥,泥巴下面還有一大攤可疑的水印,袖子好像也不太對勁,仔細(xì)一看,左邊的袖子要比右邊的短一截,還帶著毛邊。這……實(shí)在是太不嚴(yán)肅了!瞬間就讓剛才壓迫的氣氛蕩然無存。唐蜜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團(tuán)子。他肯定是罪魁禍?zhǔn)!可男人并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給他吃了什么?”“糖糕啊,我剛做的!彪m然面前的這個人很可怕,但是唐蜜已經(jīng)不那么緊張了,想到小團(tuán)子說什么“黃酥酥”,就有些了然了,也許他說的是黃叔叔?但他是什么人呢?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有奶娘,但這小團(tuán)子的身邊既沒奶娘也沒丫頭,只跟了一個叔叔,莫非他是奶……爹?到底有沒有這號人物,唐蜜也有些拿不準(zhǔn),不過這些都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于是,她拉家常似的跟他聊了起來:“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就是皮得很!比如住在我家隔壁的崔大娘的孫子,今年兩歲半,要是沒人看著,他自己就能上房揭瓦!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小孩子要活潑點(diǎn)才長得快……”她是真的餓了,又遞了個糖糕給小團(tuán)子,然后才往自己嘴里塞,一邊塞一邊問,“這個……黃叔叔你要吃嗎?”“黃酥酥”嫌惡地看了一眼,傲嬌地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吃拉倒!唐蜜翻了個白眼,轉(zhuǎn)眼見小團(tuán)子吃得沾了一臉的糖屑,連忙掏出帕子給他擦臉。他的臉又滑又嫩,唐蜜忍不住心癢,順手又摸了幾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團(tuán)子竟然舒服得直哼哼,小貓似的舔了舔嘴又一臉懇切地看著她!安荒茉俪粤恕!贝蟀胍沟某远嗔丝刹幌泼酆逅,“我下回再給你做別的,紅豆餅、蜜桃酥、百花糕……”小團(tuán)子一臉向往地用力點(diǎn)頭。唐蜜滿意地牽著他起身:“走,我們?nèi)ネ饷嫔⑸⒉较场!北涣涝谝贿叺摹包S酥酥”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冷哼了一聲,跟在他們身后。 沿著曲折蜿蜒的回廊一路走,月光傾灑之處,亭臺樓閣重重堆砌,顯得有些壓抑。細(xì)細(xì)看下來,唐蜜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這戶人家的府邸可真大,不知是做什么的。其實(shí)她拉著小團(tuán)子出來散步,一是為了消食,二是想趁機(jī)跟那個擺著臭臉的“黃酥酥”打探一下這一家的情況!包S……大哥!边@么喊沒錯吧?唐蜜艱難而客氣地開口,“其實(shí)我是今天新來的丫頭,對這里的事一概不懂,您……能不能……指點(diǎn)一下?”“黃酥酥”頓住了,神情竟然有些……呆!唐蜜伸手晃了晃:“黃大哥?”“我不姓黃。”他咳了一聲!芭叮 彼芩@個“奶爹”姓什么!這都不是重點(diǎn)好不好?她要問的是這家主人是做什么的,人好不好,有沒有高興就虐待下人的惡習(xí)!“你怎么進(jìn)來的?”“黃酥酥”忍不住問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唐蜜摸了摸腦袋,“被人打了一棒子,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到了這兒……”小團(tuán)子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仿佛也在認(rèn)真地聽她說話?伞包S酥酥”的臉卻一陣青一陣白,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半晌才說出一句話:“這里規(guī)矩很多!薄鞍。坑小嗌?”“若是犯了錯,可不一定只是罰月銀挨板子!薄澳恰想怎樣?”“也可能……會要你的命!甭詭Ю湟獾脑鹿獯蛟谒幧哪樕希o這句話加足了恐怖的分量。命!她這到底是掉進(jìn)了哪個火坑。刻泼酆芟肟!澳闼阶粤锍鰜怼彼此难凵裨桨l(fā)有深意,“沒有請示任何人吧?”“我這就回去!你走好,我不送!”唐蜜非常果斷地把小團(tuán)子的手塞給他,轉(zhuǎn)身就跑。她當(dāng)然不會知道,身后的“黃酥酥”一直冷意森然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玩味的笑意。他盯著那道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輕喚了一聲:“來人。”一旁的樹影后面很快走出一個宮人。“去看看,別讓她亂闖!薄笆!倍丝痰奶泼蹍s是一頭亂麻。都怪這個復(fù)雜的回廊,修得又長又繞,兩邊的風(fēng)景看起來也差不多,她跌跌撞撞不知跑了多久,左邊?右邊?跑著跑著就……迷路了。累得半死的唐蜜坐在回廊邊上休息!肮媚铩鄙砗髠鱽硪坏狸幧穆曇。“誰?”唐蜜心慌地回頭。慘白的燈火下站著一個女鬼……不,一個人!這人看著大約三十來歲,綰著發(fā)髻,一身素淡的青色百菊紋裙衫顯得極為端莊。“姑娘這是要回南塢吧?”南塢?唐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這邊走!蹦菋D人不待她回答,轉(zhuǎn)身便在前面引路。“不知……如何稱呼?”唐蜜小心翼翼地問道!皩m里人都喚我一聲靜宜姑姑!彼D了一下,又接著往前走。雖然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卻令人一點(diǎn)都放松不下來。唐蜜覺得,這個靜宜姑姑身上帶著一種不露痕跡的威嚴(yán)感!肮媚锶雽m時日尚短,恐怕還有許多規(guī)矩要學(xué)!薄笆裁矗咳雽m?”唐蜜瞪大眼睛!斑@要學(xué)的第一條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今晚姑娘不經(jīng)稟告便私自外出,遇到什么人,見到什么事,若是不小心泄露一字半句……”“我……”唐蜜的腦子里亂糟糟的,“這里是……皇宮?”“姑娘秉性聰慧,其余的應(yīng)當(dāng)不需我再多提點(diǎn)!膘o宜只是笑了笑,“南塢就在前頭,姑娘快進(jìn)去吧!碧泼勐勓蕴ь^,果真看到了那條有些眼熟的路。唐蜜順著她跑出來的那條路走進(jìn)去,輕輕地推開門,淑蘭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了。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可唐蜜卻毫無睡意。原來,她躺了一天的地方叫南塢;原來,她并不是在什么高門大戶,而是誤打誤撞莫名其妙地入了宮!這一晚上的遭遇,遠(yuǎn)比她過去十幾年的生活還要精彩。但她就算再傻也明白,既然已經(jīng)入宮了,恐怕就沒那么容易再出去了。實(shí)在是……太沒有天理了!一晚上沒睡安穩(wěn)的結(jié)果就是——唐蜜兩眼烏青,腳底好像踩著棉花,輕飄飄的,找不到實(shí)地。她剛掙扎著起床,就聽見外頭有宮人來傳話,說是今日午后大司樂將親自來點(diǎn)人錄冊。淑蘭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昨日他們一行遇到刺客一團(tuán)混亂,為首的官員也亂了陣腳,只圖將這大麻煩應(yīng)付了事。路上發(fā)生的狀況導(dǎo)致他們耽誤了入宮的時辰,她便被宮里的管事隨意安排了住下?扇羰谴笏緲穪碇匦落泝裕驼f明要分三六九等,再不是混亂沒規(guī)矩了。這么一想,淑蘭便認(rèn)真地梳妝起來,還特意換了一條鮮艷的織錦裙,配了櫻色短衣赤色披帛,凈面敷粉貼花鈿,烏發(fā)云鬢之間還插了一簇桃粉色紗制絹花。她原本就容色極美,一打扮起來更是明艷動人。再對比一下面色浮腫的唐蜜——她簡直是人間慘!“你就這樣去見司樂大人?”淑蘭忍不住皺眉。“嗯?這……不行嗎?”別說她是半路被擄劫來的什么都沒帶,就算在平時她也不太在穿衣打扮上用心,那些花花粉粉她也不愛用。可淑蘭聽她這么一說,又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眼神卻漸漸地變了。唐蜜覺得自己雖然與淑蘭相識不久,但人家在言語上也挺客氣的,便老實(shí)地交代,“其實(shí)……其實(shí)我入宮完全是一個誤會!薄芭叮俊笔缣m挑眉,臉上卻并無多少訝異之色。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diǎn)費(fèi)勁,唐蜜說得有些語無倫次:“其實(shí),我只是一個賣糕點(diǎn)的,莫名其妙地就暈了過去,然后……”“看出來了。”淑蘭打斷了她的話!鞍!你知道我是賣糕點(diǎn)的?”唐蜜連忙又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莫非身上的糖霜味還是很重?淑蘭哭笑不得!拔抑恢滥悴⒎谴舜文蠂T地為恭賀新帝登基而送入宮的舞姬。”淑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看你這姿態(tài)身段,便知是個湊數(shù)的!辈恢遣皇翘泼鄣腻e覺,她總覺得淑蘭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身份,語氣變得有些淡。“那……他們會不會放了我?”“放?”淑蘭冷笑,“若是會放了你,又何必抓你進(jìn)來?聽說是因?yàn)橛龃虝r舞姬跑散了,人數(shù)不對,官員才臨時抓了你們來湊數(shù)。昨夜就有人哭鬧不止,打了幾十大板之后半死不活的,也不知被拖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若是也想變成那樣,倒不妨試一試!笨伤粫璋 泼劭蓱z巴巴的,但這話卻不敢說出口,她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了一句:“那個……那個大人的脾氣好不好?”“司樂大人宮徵羽風(fēng)姿綽約、技藝高超,京城內(nèi)外沒有誰不知道的!笔缣m冷艷高貴的口氣里似乎帶了一分鄙夷。顯然她昨日態(tài)度溫和是以為唐蜜與她一樣都是舞姬,可如今知道她只是個充數(shù)的,就懶得再給她好顏色。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伞伤龥]問那個宮徵羽長得好不好看,會不會彈琴跳舞!但唐蜜的心里難免猜測起來:這個長得又好看又很厲害又被這么多人傾慕的大人……應(yīng)該很愛面子,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沒人性到毒打小丫頭吧!唐蜜姑且這么安慰自己。唐蜜又想起前一晚靜宜姑姑的話:“這要學(xué)的第一條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彼臼腔顫姸嘣挼男宰,可現(xiàn)在既然知道自己身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后宮里,她也不得不變得謹(jǐn)慎起來,閉了嘴老老實(shí)實(shí)地挪到了一邊。唐蜜覺得自己雖然不涂脂粉不戴花,但好歹也要收拾得干凈整潔點(diǎn)。這么想著,她也認(rèn)真仔細(xì)地洗臉梳頭,勉強(qiáng)拾掇了一下。再看看鏡子,一雙熊貓眼真是……有些拿不出手。∈缣m冷眼看了她半晌,終于還是動了動嘴皮子:“等吃過飯去廚房里切兩片生土豆貼著試試!蓖炼蛊客炼蛊慈獾脑挕故窍矚g吃,唐蜜咽了咽口水。可真等到宮女將飯菜送進(jìn)來,唐蜜一下子就傻了眼,白嫩嫩的豆腐青菜湯,綠油油的炒萵筍絲,別說肉末了,連油星也不見一點(diǎn),嘗一口,清淡得像沒放鹽。她在宮外每天賣糕點(diǎn)也能幾天吃一次肉,可在這宮里……就吃這個?唐蜜委屈地吃了起來。淑蘭看上去也沒什么心思吃飯,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食量小得像鳥雀一般。等外面再傳來宮人的傳召,唐蜜和淑蘭便一起出了房門,跟著宮人走到了院子里。 前一夜住在南塢的女子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她們個個都花了一番心思打扮,一時之間看得唐蜜眼花繚亂。突然有人傳報,不多時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一行人朝這邊走來。即使無人指點(diǎn),唐蜜也能看得出來,那個穿一身白袍的必定就是這些舞姬一直念叨著的司樂大人宮徵羽。偏愛穿素色的人很多,有些是生性喜潔,有些則是附庸風(fēng)雅故作清高,可真正能將素白穿得這般好看人的卻很少。大概是因?yàn)榇┻@身衣服的人長得實(shí)在是太好看了,他的美既不同于男子的俊朗,亦不是女子的柔媚。唐蜜琢磨著,若單從那張臉看過去,竟有些難辨雌雄。而他的身形則較尋常男子要瘦一些,但是并不覺得羸弱,反倒添了幾分清雅的神韻。唐蜜在心里贊嘆,卻感覺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都有些不安分起來。并不是很大的動作,只是默默地移動、推搡、擠攘,甚至有人暗地里掐了身邊的人一把,或者故意狠狠地踩在誰的腳背上,一時之間有些混亂起來,甚至能聽見低低的埋怨聲和哀號聲。唐蜜自小就在小街小巷里長大,這種女人之間的爭斗伎倆她見得多了。她可是個耳聰目明動作敏捷的人,所以她早早地就退了好幾步,躲在了后面。為了看一眼漂亮男人或者為了被漂亮男人看中,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值得?煽傆心敲磦倒霉的人。不知是誰暗地里使壞,只聽得哎喲一聲,有個姑娘生生地被擠出來,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起不來。這一下,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坐在地上的瘦弱女子穿著半舊的布裙,臉上白得不太自然的脂粉被汗水沖出一道道印痕,看得出她原來的膚色有些偏黃。她的頭上戴著一朵有些蔫了的紅色杜鵑花,全身上下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極有精神?粗瓜窈吞泼垡粯樱窃诮诌吚瓉頊悢(shù)的。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一起身還沒站穩(wěn)又摔了一跤,一旁的女子們發(fā)出一陣低低的笑聲。唐蜜咬了半天的唇,還是沒忍住,走出人群將地上的姑娘扶了起來,給她拍了拍衣服,又瞅了瞅她:“你沒事吧?”“沒……沒事!惫媚餄q紅了臉,聲音低如蚊蚋!澳蠂T地畢竟荒蠻,少了體面的教養(yǎng)。看來宮大人此番可不輕松。”一道嬌柔輕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唐蜜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方才見宮徵羽一行走來的時候竟然看漏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原本是不該被看漏的,因?yàn)樗锰捞珚Z目了。本來宮徵羽的容貌就已經(jīng)極為出眾了,風(fēng)姿神態(tài)簡直美若謫仙,可這女子站在他的身側(cè)竟不顯得遜色半分。她膚白賽雪,眉目生得明艷嫵媚,身段勻稱修長,胸脯鼓鼓的,腰身卻只盈盈一握,穿戴打扮也不是尋常人可比,單看她頭上那支赤金鳳釵所銜東珠的大小和成色,恐怕就算有銀子也未必買得到。只是她說出的話不大好聽,讓站在一邊的南國姑娘們除了忌妒,還有些憤怒!班!”宮徵羽雖只輕應(yīng)了一聲,可帶起的那尾音卻極為好聽,像是撥動琴弦發(fā)出的余音,“不過蘇姑娘也和她們一樣還未入府,樂府之事還是先由本官說了算,就不必蘇姑娘費(fèi)心擔(dān)憂了!睂m徵羽言語雖溫和,但話中意思卻頗有幾分壓力,那個被他稱作“蘇姑娘”的美麗女子面色一紅,退后一步不再多言。宮徵羽又朝唐蜜微微一笑:“你還不帶她站回去?”唐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地拉著摔跤的女子退回到隊(duì)伍中。接著,宮徵羽三言兩語介紹了樂府分管音、樂、舞、禮的四大掌事姑姑,每個掌事姑姑之下又各自有分管六個等級的教習(xí)女史。唐蜜仔細(xì)打量,那些姑姑女史個個都風(fēng)姿綽約,儀態(tài)萬千,絕非尋常人可比。她正在心中思量,卻感覺身邊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被她扶起來的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意味:“方才多謝姐姐!薄安豢蜌狻!碧泼坌α诵Α!懊妹妹泻ǎ恢憬闳绾畏Q呼?”唐蜜隨口答了,眼神卻落在前方。那些掌事姑姑和教習(xí)女史看起來都頗有威嚴(yán),可對那位“蘇姑娘”卻都十分客氣,這令唐蜜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她到底是什么人?原本唐蜜以為她是樂府有品階的高等舞姬,沒想到宮徵羽卻說她“還未入府”。“寒花年少不懂事,以后還望唐姐姐多加照顧!闭f到這里,寒花發(fā)覺唐蜜在看什么,她試探著開口,“姐姐可是在看蘇姑娘?”“嗯?”看來這寒花知道,唐蜜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不知她是……”“我昨夜聽到房里幾個姐姐說,她叫蘇心妍,是西涼人,在西域享有‘第一舞姬’之稱!焙灶D了一下,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說是西涼王聽聞南國要獻(xiàn)舞姬,就忙著將她送了來,誰知道皇上見都未見就直接傳話說與我們一同甄選入府,由司樂大人管束!碧泼坌南铝巳,原來是有身份有目的的,恐怕那西涼王原本的打算是想借著蘇心妍的美貌討好新帝,最好是能被納入后宮,只可惜這位新帝卻并不領(lǐng)情。她們還在說話,前面的掌事姑姑已經(jīng)開始吩咐將這些舞姬都錄入名冊。名冊上有每人的姓名、籍貫、出身、擅長的技藝等等極為詳細(xì)的內(nèi)容。不多時就輪到了唐蜜。唐蜜祖上籍貫是蜀中,出身于普通商戶,這些倒沒什么問題!皫讱q開始習(xí)藝?”執(zhí)筆女官詢問!笆䴕q!睂,她是十二歲開始跟著娘出入廚房學(xué)習(xí)制作糕餅甜點(diǎn)的,做不好就要被打手板,當(dāng)然記得很清楚!笆䴕q……太晚了。”女官皺了皺眉頭,“那可會什么完整的曲子?”“不……不會!薄澳悄闵瞄L哪方面的技藝?”女官頭也沒抬又接著問。唐蜜瞟了一眼名冊上其他人寫的技藝,翹袖、折腰、胡旋、騰躍……唐蜜半懂不懂,一時有些遲疑起來:“廚藝……算不算?”“當(dāng)然不算!迸僮旖浅榇!澳恰碧泼墼囂街_口!班?”“我還會翻跟頭,一口氣能連翻好幾個,啊……我還會扎馬步!”對啊,這跟翹袖、折腰之類的差不多吧。還好她小時候被她那個喜歡折磨人的娘揪著學(xué)了點(diǎn)基本功,這時候正好能拿出來應(yīng)付!“……”執(zhí)筆女官有點(diǎn)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才鄭重其事地在名冊上寫下“翻跟頭”!斑有扎馬步!”唐蜜非常不滿。“下一個!”女官直接無視。下一個是寒花。唐蜜原本以為寒花也是來湊數(shù)的,誰知她竟只是略略遲疑就說自己會吹笛。這一下,讓唐蜜有些自慚形穢起來,她才不會承認(rèn)翻跟頭扎馬步什么的上不了臺面呢!樂府掌事大人宮徵羽交代一聲便離開了,而那個西涼來的蘇心妍也一道走了。余下的事務(wù)都由女官代管,幾十名女子的名冊差不多錄了一個下午。眼看落日西斜,一個姓孫的掌事姑姑出來念了重新安排的房間。唐蜜竟正好與剛認(rèn)識的寒花住同一間,除了她們,還另有兩個叫喜燕,青禾的姑娘同住。而她們這些人也不是錄了名冊就算入府了,十日之后便分高下,屆時她們要登臺獻(xiàn)藝,宮徵羽和三個掌事姑姑親自甄選,若是看中的,當(dāng)然可以入樂府成為有品階的藝人,若是看不中的,那也不會被放出宮去,而是留在樂府當(dāng)使喚奴婢,伺候那些高品階的歌女舞姬。沒有人想伺候別人,所以幾乎每個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只有唐蜜抱著一種輕松泰然的心理。畢竟她是個門外漢啊!別說她要參與甄選了,就是最基本的動作她都不會,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很清楚的。反正選不上也不要緊,不就是當(dāng)宮女嗎?唐蜜覺得只要不會被拖出去毒打一頓就行。唐蜜在回房間的路上遇到了淑蘭,她正與幾個看起來極為相熟的女子說說笑笑,看穿衣打扮、身姿動作便知她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淑蘭也看見了唐蜜,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也許,她不想讓人知道她認(rèn)識唐蜜這么個湊數(shù)的。唐蜜低著頭正要往前走,卻突然被人喊住了。其余幾個女子以及她身邊的寒花都很識趣地先走了。淑蘭還是那副半冷不熱的模樣,口氣特別傲嬌:“我們好歹也曾同房一場,到時我就選你當(dāng)我的貼身宮女好了。”要是換別人聽了這話,可能會氣得跳起來,可唐蜜卻覺得高興,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別一副得了天大恩賜的樣子!笔缣m有些嫌棄。唐蜜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她覺得淑蘭人并不壞,只是有些清高自傲罷了,不管怎么說,給她做宮女怎么都比給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當(dāng)宮女要強(qiáng)多了!澳阋膊槐叵胩啵抑皇遣幌胝覀不認(rèn)識的宮女罷了!笔缣m不耐煩地轉(zhuǎn)頭要走,可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過,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什么?”唐蜜不解!皽悢(shù)的可不止你一個,可那些女人都想著法兒要通過這次甄選,只有你,聽到孫姑姑說選不上的要分去當(dāng)宮女反倒露出喜色!笔缣m口氣里帶著幾分不屑,“你就這么喜歡伺候人?”唐蜜想說話,可淑蘭卻不看她一眼!澳隳雍蜕矶味疾槐饶切┤瞬,可惜就是沒有進(jìn)取向上的心,那活著跟死了有什么分別?所以說,你這輩子就是個當(dāng)宮女的命!碧泼廴f萬沒想到淑蘭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dāng)然,淑蘭說的肯定不完全是對的,沒有好勝心怎么了?那也不代表她沒有想活下去的理由?商泼墼俎D(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淑蘭說的不無道理。唐蜜入宮這條路雖是迫不得已,可入宮之后的路如何走,卻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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