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夫人,不好了
作者:杏遙未晚 整理日期:2014-07-16 11:23:57
成了女強(qiáng)人,蕭樂每天過著忙碌的生活。不單要為全府的生計(jì)四處奔波,還得應(yīng)付時不時喊著她不好了的下人們。而這一些都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在古代呆了幾個月以后,卻突然蹦出來一個夫君。而這個人,還是被瑣在宅子的最深處,傳說中的瘋子夫君!但……這夫君,是不是瘋得太有性格了一點(diǎn)?每天變一種性子,今天天真,明天冷酷,后天溫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帶重樣的。蕭樂表示,壓力好大!可無論他怎么變,唯一不變的,就是都喜歡纏著她不放…… 作者簡介: 杏遙未晚,既宅又懶,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趴在電腦面前發(fā)呆。喜歡寫文,喜歡寫各種奇葩的設(shè)定,已經(jīng)和人約好要寫一輩子,所以會一直寫下去。 目錄: 第1章清凈 蕭樂有點(diǎn)郁悶,本以為穿越了終于便能夠擺脫當(dāng)初在公司上班各種忙碌的生活了,沒想到她這番穿越不過是讓她換了一個地方辦公而已,其本質(zhì)還是一樣的……不,不一樣,這里的人還會咒她不好了。 第2章亂語 蕭樂在見過林宴錦第一次之后便特地不引起別人懷疑的同其他人打聽了一番,知道林宴錦的病其實(shí)是蕭家的秘密。外面所有人都只道蕭家有個入贅的男子,卻從未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旁人甚至連他姓誰名誰都不甚清楚。 第3章楚楚 只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宴錦不會再變成什么奇怪的屬性,蕭樂便覺得萬幸了。很不巧,蕭樂最不愿意的事情成了事實(shí)。 第4章少語 關(guān)于容善的傳言很多,但究竟哪個傳言是真的卻是沒有人能夠確定。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這世上一般,沒有人知道他是來自哪里,師承何處,他便在弱冠之年出現(xiàn)在京城中,憑著一身能力將整個京城攪得翻天覆地。 第1章清凈 蕭樂有點(diǎn)郁悶,本以為穿越了終于便能夠擺脫當(dāng)初在公司上班各種忙碌的生活了,沒想到她這番穿越不過是讓她換了一個地方辦公而已,其本質(zhì)還是一樣的……不,不一樣,這里的人還會咒她不好了。 第2章亂語 蕭樂在見過林宴錦第一次之后便特地不引起別人懷疑的同其他人打聽了一番,知道林宴錦的病其實(shí)是蕭家的秘密。外面所有人都只道蕭家有個入贅的男子,卻從未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旁人甚至連他姓誰名誰都不甚清楚。 第3章楚楚 只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宴錦不會再變成什么奇怪的屬性,蕭樂便覺得萬幸了。很不巧,蕭樂最不愿意的事情成了事實(shí)。 第4章少語 關(guān)于容善的傳言很多,但究竟哪個傳言是真的卻是沒有人能夠確定。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這世上一般,沒有人知道他是來自哪里,師承何處,他便在弱冠之年出現(xiàn)在京城中,憑著一身能力將整個京城攪得翻天覆地。 第5章孤傲 那日之后,蕭樂的“林宴錦康復(fù)計(jì)劃”算是徹底失敗了,因?yàn)橐贿B好幾天下來的交流失敗,最后蕭樂只得在容絮來之前將林宴錦給鎖到了房間當(dāng)中,并吩咐下人按時為他送去飯菜,但絕不能讓林宴錦離開房間。 第6章無憶 林宴錦聞言乖乖的伸出兩只手比了比,一只手伸出五個指頭,另一只手伸出了一根小指,開心的朝蕭樂揚(yáng)起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道:“六歲!小錦六歲了!” 第7章青稚 容絮神色又是數(shù)變,他盯了林宴錦好一會兒,接著站起身到了蕭樂和林宴錦的面前,一字一頓問道:“你究竟是誰?” 第8章溫言 不知為何,失蹤一天之后回來的林宴錦顯得有些沉默,蕭樂不過同他說了幾句話便說不下去了,兩個人很快回到了院中,蕭樂命人送了些吃的來,自己同林宴錦一起坐在房中吃著。 第9章猜心 蕭樂等人遇襲的地點(diǎn)離潭州很近,葉還秋自己主動去駕了馬車,幾人很快便到了潭州城中,馬車駛過了熱鬧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處朱紅色大門之外。 第10章懦弱 容絮和蕭樂同時回過頭看林宴錦,卻見林宴錦面色微白,緊蹙著眉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你們……不要再說了!笔挊纷⒁獾剿罩璞氖治⑽㈩澏吨嫔系纳袂橐嗍请y以分辨,面色發(fā)白,好似再說一句便要暈過去一般。 第11章懵懂 “宴錦他分明是容家的長子,為何這天下卻只知道容家有一個容絮,而不知道還有一個容錦?還有……他從前究竟是為何會離開容家?”蕭樂將心中最想要知道答案的兩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第12章無賴 蕭樂和容絮聽到屋中的聲音推開房門的時候,林宴錦已經(jīng)將所有的畫像都撕碎了,他踩著一地的碎紙片,站在其中朝著蕭樂和容絮看來,滿眼竟是茫然和無措。 第13章相處 當(dāng)晚,蕭樂將林宴錦微冷的手拽進(jìn)懷里暖著入了睡。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不知為何,蕭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被林宴錦給圈入了懷中,對方力氣有些大,她掙了好一會兒才將他給掙開。 第14章迷霧 蕭樂驀然一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林宴錦這一句話當(dāng)中的意思,林宴錦說他是欠她,所以才這般對她好,然而就她所知,林宴錦并沒有欠她什么,那么他所說的,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第15章喜歡 林宴錦問得一點(diǎn)也沒錯,她對于林宴錦的感情究竟是從什么時候來的,是怎樣來的,這些她都從未細(xì)想過,若說只是因?yàn)槟骋惶斓哪骋环N性格而喜歡上他,那么她這樣的感情當(dāng)真叫做喜歡么? 第16章回憶 蕭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為什么你叫他小如?”蕭樂壓根沒有想到,當(dāng)初讓她疑惑了許久的“容小如”,竟然就是容絮。 第17章失蹤 蕭樂已經(jīng)順著那條路走了許久,而隨著她走得越深,來往的人便越少,先前的那些矮墻也漸漸高了起來,堆砌的石塊質(zhì)材似乎也變了。蕭樂微微抿唇,腳步不停,卻不知為何總是依舊沒有追上林宴錦。 第18章父親 林憲昌,這個名字蕭樂當(dāng)然聽過,并且聽過不止一次。她每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在林宴錦極為痛苦的時候,待確定林宴錦不在身旁,這才吐了一口氣,眼神卻驟然化為了銳利,眼神驟然化為了銳利,冷冷對著這名自稱林憲昌的人道:“你便是林憲昌。” 第19章魔窟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發(fā)出了一聲悶哼,似乎極為難受,而蕭樂在聽到這聲音之后,終于再也不能再欺瞞自己,白著臉來到床前,想要出手去碰那人,將他擁起,卻在雙手觸到他身體的時候,感覺那消瘦的人整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第20章生死 蕭樂想要找到林宴錦,便是當(dāng)真想盡了辦法,她命蕭家的人在滁州四處打探有沒有相貌與林宴錦相似之人,又托李素琴畫了一張那個應(yīng)該是林宴錦手下的人的畫像,讓蕭家眾人依著畫像去找人。 番外釋罪 不過一個字,蕭樂便難以抑制的擁緊了林宴錦。她突然覺得這一世來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后悔,因?yàn)樗^的幸福,她都已經(jīng)擁有了。第1章清凈 蕭樂覺得自己的穿越生活有些痛苦。 她從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到一個和自己同名的人身上。這人是滁州赫赫有名的蕭家的家主,每天要處理蕭家的各種瑣事,這讓她還沒來得及熟悉一下環(huán)境便被各種人給包圍了。 每天的生活,幾乎都是這樣的: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前些天那批貨被堵在了港口……”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謝家的人又來搗亂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李掌柜那邊的生意出了些問題,如今對方正在找您呢……”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整個蕭家,似乎都喜歡咒她不好了。 蕭樂有點(diǎn)郁悶,本以為穿越了,便終于能夠擺脫當(dāng)初在公司上班的各種忙碌的生活了。沒想到,她這番穿越不過是讓她換了一個地方辦公而已,本質(zhì)還是一樣的……不,不一樣,這里的人還會咒她不好了。 反正事情都是推不掉的,待了一個多月后,蕭樂總算是習(xí)以為常了,于是每次有人說“不好了”的時候,她都會立刻去處理事情,最多抱怨一句“下次能不能不要在‘不好了’前面加‘主子’兩個字”,不過蕭家的下人們是記不得的。 所以當(dāng)這日蕭樂好不容易閑下來,準(zhǔn)備喝口茶看看書的時候,又有一名丫鬟沖了過來,一面沖一面喊著蕭家的口號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姑爺又開始發(fā)瘋了,您快去看看吧!” 蕭樂無可奈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書,慢吞吞地站起來,撣了撣衣服,從容道:“帶我去看看吧! 她朝前走了兩步,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次來喊口號的丫鬟有些陌生,然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一次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不對勁。猶豫了一下,她問道:“哪位姑爺?” 丫鬟怔了怔,連忙道:“自然是我們家姑爺! 蕭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問道:“這個姑爺……是說我相公嗎?” 丫鬟有些驚訝地看著蕭樂,點(diǎn)頭。 蕭樂比那丫鬟還要驚訝,她腦袋空白了片刻,好一會兒才道:“原來我已經(jīng)嫁人了……” 丫鬟一臉的心急,也顧不得去管蕭樂還在驚訝中,只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吧,若是遲了,指不定姑爺會出什么事情! 聽到丫鬟這樣說,蕭樂也顧不得去消化這個消息了,點(diǎn)頭道:“好,你帶我去! 丫鬟連忙應(yīng)下,帶著蕭樂往前走去。而蕭樂也在路上順口問出了那丫鬟的名字。她名喚夏盈,平日里都在蕭宅最偏僻的院子里照顧著蕭家的姑爺,所以蕭樂從未見過她。 兩人一面走一面說著,蕭樂拐著彎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原來她這相公名喚林宴錦,與她在兩年之前成了親,成親之后便被鎖在了宅子西北角的一間小屋子里,平日里也不與人接觸,所以她才會在這里過了整整三個月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打聽完了這些事情,蕭樂和那名叫夏盈的丫鬟也終于到了西北角的小院之外。然而她們還沒進(jìn)去,便聽里面?zhèn)鱽砹艘粋略有些嘶啞的聲音:“你們不要過來!走開!快走開!” 這聲音雖然嘶啞,卻是十分好聽,只是其中帶了許多的驚慌,讓蕭樂聽了不由得心中一動。 抬眸看去,那院中已是站了好幾名家丁,手里皆是拿著繩子,似乎是在商量著什么。而那些家丁的對面,則是一名穿著青衣的男子。蕭樂仔細(xì)地看著那人,見他眉目如畫,生得竟比女子還要妖魅幾分。不過此刻他的臉上神情緊張,甚至帶了一絲哀求,倒是減去了幾分媚意,多了幾分凄楚。 若是蕭樂沒有猜錯,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她的相公林宴錦了。 紅顏禍水,蕭樂在心里嘆道。她竟然嫁了一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子,這叫她的尊嚴(yán)朝哪里放才好。 而就在蕭樂想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同時,幾名家丁也終于動作緩慢地逼近了那林宴錦,似乎是想要將他給綁起來。而林宴錦也看出了幾名家丁的意圖,連連后退,后背卻終于抵到了墻壁。 無路可退,林宴錦臉上的神情更顯驚恐。他死死地咬著下嘴唇,眼中泛起一層霧氣,看起來實(shí)在是……有些誘人。 蕭樂承認(rèn)自己被這人的這副神情給打動了。就在那些家丁靠近他,要將他給綁起來的時候,蕭樂終于開了口:“住手! 蕭樂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幾乎是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蕭樂,而蕭樂斜挑著眉,臉上的笑容似是揶揄。 “主子。”幾名家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繩子,微退了半步。 蕭樂朝他們微微頷首,這才來到了那林宴錦的面前,凝了眸,仔細(xì)地看他。 林宴錦也在看蕭樂,深黑的眼瞳倒映著蕭樂的面容,一瞬間似乎什么也沒有,又似乎帶了些什么不明的情感。蕭樂有些疑惑,微微張口想要問什么,林宴錦卻先一步道:“阿樂,你終于來看我了。” 這句話說得可謂是十分委屈,好似蕭樂其實(shí)是個負(fù)心的人,將他扔在這深深的庭院里,自己則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 天可憐見,她除了忙就是忙,在外面一點(diǎn)也沒感覺到快活。 微微頓了頓,蕭樂有些怨念地看了看那林宴錦,道:“我們多久沒見了?”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蕭樂,自然不知道自己和這個被鎖在深院里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只得半真半假地這樣問了一句。 林宴錦聽了蕭樂的問話,似是怔了怔,好一會兒才滿臉失望地應(yīng)了一聲,道:“半年。我們半年沒見過了。你說過只要我乖乖地待在這里,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你便會再來見我的。” 蕭樂被林宴錦的這句話給雷到了,差點(diǎn)咬了自己的舌頭:“你說什么?生兒子?” 林宴錦皺了皺好看的眉,似是不滿地道:“你分明說過的,只要我替你生出了兒子,你便會來見我,我正在很努力地……” “很努力地生兒子嗎?”一個人要怎么生?不對,關(guān)注點(diǎn)不在這里。最重要的是,林宴錦雖然生得像女子一樣,甚至比女子還要好看,但好歹也是男的吧,不會有那種功能吧。 蕭樂崩潰,轉(zhuǎn)過頭對呆愣在一旁的丫鬟夏盈道:“你們姑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夏盈一愣,一臉茫然地道:“主子,姑爺腦子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蕭樂僵了,瞬間意識到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然而她寧愿這不是真相。 所以她其實(shí)是嫁給了一個瘋子嗎?難怪她當(dāng)初會叫人將林宴錦給鎖在這深院當(dāng)中。 想到這里,蕭樂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扯動了一下。她連忙回過頭去,卻見林宴錦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帶了幾分羞澀地笑道:“阿樂是不是不嫌棄宴錦了?” 蕭樂沒有說話,看著林宴錦干凈的笑容,蕭樂可恥地覺得……自己被……萌到了。 嗷! 蕭樂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面色卻是十分柔和。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宴錦的手背,輕聲道:“我沒有嫌棄你! 蕭樂一句話才剛說完,便見林宴錦朝著她探身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感覺到右頰微微一涼,竟是讓林宴錦輕輕啄了一口。她眨了眨眼正打算說些什么,卻聽林宴錦聲音甜膩地道:“宴錦好喜歡阿樂。” “我……”蕭樂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說一句“阿樂也最喜歡宴錦了”來回應(yīng)一下,卻驟然覺得全身一陣惡寒,最后只好作罷。而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院外突然沖過來一個人,一面沖一面喊著那句百年不變的口號:“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前幾天來的那批貨又出問題了,主子你快去看一看……” 麻煩又來了。蕭樂頭痛地看了林宴錦一眼,低聲道:“我改日再來看你。”她一面說著一面收回了原本覆在林宴錦手背上的雙手。 而就在蕭樂收回手的瞬間,林宴錦卻是一把抓住了蕭樂的衣角。 蕭樂回頭看林宴錦,卻發(fā)現(xiàn)他面上的神情哀戚至極,似乎是被人給拋棄了一般。然后他可憐兮兮地道:“阿樂明天還會來看宴錦吧?” 蕭樂再一次沒有抵抗住林宴錦的賣萌攻擊,沒骨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在這里等你!绷盅珏\展顏笑了笑,笑容如春雪初融,看得一旁的家丁也呆了呆。 于是,蕭樂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院,去處理蕭家的大小事情。 奈何蕭家一向是忙死人不償命,她這一去便是好幾件大事堆在面前,叫她分身乏術(shù),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而當(dāng)蕭樂處理完這一堆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臂,蕭樂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朝陽,突然之間便想起了自己承諾林宴錦的事情。 她分明說了第二日一定會去見他,如今已過了三天,像林宴錦那般單純的性子,不知會不會日日守在窗邊等她。 如此想來,蕭樂只覺得罪惡感不停地翻倍,不一會兒便超過了負(fù)荷。最后蕭樂忍不住站起了身來,也不顧身體的勞累,便直接去了林宴錦的院子。 蕭樂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次迎接她的,并不是那一日如清荷般招人疼惜的林宴錦。 蕭樂沿著那日走過的路來到林宴錦所住的小院時,見小院比那日來的時候要清凈許多,臨近那小院之時更是一個下人都不見了。她一面驚訝著蕭家對林宴錦的冷落,一面加快了步子,來到了林宴錦的住處。 老遠(yuǎn),蕭樂便見林宴錦坐在亭中,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此時不過清晨,陽光和煦,林宴錦穿了一身輕薄的白衣,靜靜坐在亭中。似是因?yàn)槠饺绽镞@院中也不會有什么人來,他穿得十分隨意,連外袍也未披上,長發(fā)也沒有束起,只是任它散落在身前后背,柔柔地垂下。 亭外繁花盛開,亭內(nèi)君子如玉。 蕭樂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朝前走了幾步,在亭外站定。 似是聽到了蕭樂的腳步聲,亭內(nèi)的林宴錦微微抬眸,對上了蕭樂的一雙眼睛。林宴錦的眼神與三日前有了些不同,那時是楚楚可憐,這時卻是溫潤如水。比起那日,這時的林宴錦,更叫人移不開雙眼。 見來的人是蕭樂,林宴錦眸中染上了一層笑意,然后他緩緩起身,對蕭樂輕輕笑道:“阿樂,你來了。” 不只是神情,連行為舉止也變得極為得體,全然不似三日前蕭樂所見,這讓蕭樂心中多了一層疑問,卻又不知該如何詢問。 良久,蕭樂點(diǎn)頭道:“讓你久等了!泵鎸χ侨湛雌饋砀蓛魡渭兊牧盅珏\,蕭樂可以輕松地與之對話。但不知為何,面對如今看起來溫潤有禮的男子,蕭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有一瞬間,蕭樂幾乎要以為自己三日前所見的林宴錦跟面前這個如玉的君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見蕭樂神情有些僵硬,林宴錦不由得朝她走了過來,低聲道:“一年不見,阿樂似乎沉默了許多。” 蕭樂眼角跳了跳,覺得自己剛剛那種猜測絕對是對的,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是林宴錦,林宴錦絕對不可能這么正常! 但即使如此,蕭樂仍是勉強(qiáng)笑道:“是嗎?我們?nèi)烨安乓娺^! “是嗎?”林宴錦似乎是毫不經(jīng)意地答了一聲。他此時已經(jīng)到了蕭樂的面前,蕭樂正在努力地笑著想去適應(yīng)他,他卻伸了手似乎要碰她的面頰。 蕭樂一怔,不由得微退了半步,避開了他的手。 見此情形,林宴錦伸出的手微微頓住,隨即淡淡地笑著收回了手,又道:“既然來了,便進(jìn)屋去坐一會兒吧! 蕭樂遲疑了一會兒,發(fā)覺被自己這樣躲開,林宴錦的面色卻并沒有什么變化,似乎她的態(tài)度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一般。 如此的男子,若非心機(jī)極深,便是什么都不在意。 如此想著,蕭樂決定試探一下,所以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沉著聲問道:“你剛剛為什么對我伸手?” “嗯?”林宴錦本是轉(zhuǎn)身要朝屋子里走,聽蕭樂這樣說,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回頭道,“你的臉上沾了些墨,我只是想替你擦去而已。既然你不愿,我便不碰你了! 蕭樂聞言一怔,發(fā)現(xiàn)是自己自作多情,素來臉皮極厚的她也微紅了雙頰,然后連忙擦了擦臉,問道:“還有嗎?” 蕭樂的臉被自己胡亂擦了一通,變得更紅了,林宴錦看著不由得挑了挑嘴角,搖頭道:“沒有擦掉。” 蕭樂無言片刻,主動走到了林宴錦的面前:“你替我擦! 似乎是沒料到蕭樂會這樣主動,林宴錦臉上的笑意一收,好一會兒才遲疑著探出了手來,拇指輕輕擦過蕭樂的右頰,好一會兒才收回手:“好了! 蕭樂只覺得林宴錦的手有些涼,指尖柔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三天之前那印在她臉上的一吻。 而就在她恍惚的時候,林宴錦已經(jīng)拉著她到了屋子里,然后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又看向背對著自己正在整理著什么東西的林宴錦,蕭樂動了動唇卻是沒有說出話來。這時候林宴錦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回過身來看蕭樂,見她面色有些發(fā)白,便問道:“阿樂不舒服嗎?” 蕭樂搖了搖頭,覺得頭似乎真的有些暈,這才想起自己在書房里面忙了好幾天,不過才休息了一兩個時辰,便答道:“應(yīng)該是太久沒休息的緣故,你……不用擔(dān)心!彼臼菓(yīng)當(dāng)立刻抓緊機(jī)會休息的,卻因掛念著自己答應(yīng)林宴錦的話,所以沒有休息就趕了過來。誰知見到的林宴錦,卻同那日的林宴錦差了許多。 眼前的林宴錦,一直是柔柔笑著,但蕭樂看著,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那負(fù)責(zé)伺候林宴錦的丫鬟夏盈也終于來了,端了一些糕點(diǎn)過來,正準(zhǔn)備離開,蕭樂卻將她給叫住了?戳苏故缀炔璧牧盅珏\一眼,蕭樂將夏盈給拉出了屋子,確定林宴錦聽不到她們說話之后,才道:“這里究竟有幾個林宴錦?” 夏盈愣愣地看著蕭樂,似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姑爺自然只有一個……” “你說他腦子有問題,為何現(xiàn)在我看他十分正常?”除了那日來的時候林宴錦一副被欺負(fù)了的模樣,蕭樂當(dāng)真看不出她這個被鎖在深院里的相公究竟是哪里有問題。 蕭樂思索了許久才問出這個問題,她以為這樣問出來,必然會引來夏盈對她的懷疑,畢竟她是這蕭家的主人,本應(yīng)是知道這些事情的。誰知夏盈卻是一臉理解的模樣道:“主子您同姑爺成親之后便很少來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姑爺他的病在于……” “什么?”蕭樂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夏盈想了想,應(yīng)是找不到適合的形容,好一會兒她才道:“姑爺每天都不一樣! “……”這解釋實(shí)在是有些模糊。 蕭樂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具體一點(diǎn)! “姑爺每天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每天的性子都不一樣! 蕭樂總算是理解了:“精神分裂?” 夏盈理解不了蕭樂的意思,微微偏了頭想要詢問,蕭樂卻擺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夏盈自然不敢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很快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而蕭樂遲疑了一下還是回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林宴錦拿了先前那本書看著,聽見蕭樂的腳步聲,便放下了書,站起身道:“阿樂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未說是找我何事?” 蕭樂來找他本就只是一時興起,哪里有想到什么事情,聽他一說,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是嗎?”林宴錦臉上的笑容依舊柔和,聽到蕭樂這樣回答,便搖了搖頭道,“阿樂你面色有些差,好不容易來一趟,便在我這里休息一會兒吧! 這個提議倒是十分不錯,蕭樂被蕭家這一群人折磨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早就困了,如今林宴錦一提出來,她立刻便覺得自己眼皮都重了,想著自己若是在這里休息,搞不好能夠清凈許多,不會一睡下就被叫起來。 想到這里,蕭樂便答應(yīng)道:“那我便在你這里休息一會兒,若是有人來找我你便將我叫醒! 林宴錦點(diǎn)頭答應(yīng),蕭樂便放心地爬上了林宴錦的床,閉上眼睛睡下了。林宴錦神情有些詫異,最后卻是不由得失笑,然后重新坐回了桌旁,拿了書看了起來。 蕭樂并不是正統(tǒng)的古代人,自然沒有那么多的禮數(shù)要去遵循。而在她看來,林宴錦便是他的相公,沒什么好提防的。更重要的是,蕭樂對林宴錦的印象并不壞,不管是三天前如小孩一般的林宴錦,還是現(xiàn)在儒雅的林宴錦?傊,她現(xiàn)在十分需要休息,所以便就著林宴錦的枕頭,很快睡著了。 蕭樂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天有些暗,她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身在何處,記起關(guān)于林宴錦的事情。 揉了揉眼睛爬起來,蕭樂本以為自己定然不過睡了一個白天而已,但見到外面的微弱光線是晨光而不是夕陽的時候,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在林宴錦這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蕭樂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這一天一夜當(dāng)中,蕭家的人竟然沒有來打擾她休息!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蕭樂只覺得十分神奇。她轉(zhuǎn)了頭看向屋子里,卻見林宴錦正一手支著頭睡著,身上衣衫單薄,長發(fā)微微散亂,看得蕭樂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說到底還是她霸占了他的住處,這才讓他不得不這樣睡的。不過讓蕭樂好奇的是,她和林宴錦本就是夫妻,為何林宴錦卻是寧愿倚著桌睡也不愿上床同她一起睡? 蕭樂覺得自己的想法也有些不對,她在心里默默發(fā)誓自己絕對沒有想讓林宴錦同她一起睡。 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蕭樂還是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后她從一旁找出了林宴錦的衣服,走過去想要給他披上。就在蕭樂這樣做的時候,支著頭淺眠的林宴錦也終于醒了過來,睫毛微顫之間睜開了雙目。 林宴錦的目光同三天前和一天前都不一樣,不是干凈純粹,也不是溫潤如水,而是冷冽如冰。 “你要做什么?”林宴錦對蕭樂冷冷道。 蕭樂要為林宴錦披上外袍的手頓住,然后她很快意識到夏盈所說的“每天性子都不一樣”的情況似乎是真的。她沉默了片刻,冷靜地道:“我怕你著了涼! 冷哼一聲,林宴錦陰沉沉地道:“不過四個月不見,你也會關(guān)心人了?” “我們昨天才見過!笔挊钒l(fā)現(xiàn),每換一種人格,她都得去糾正一下林宴錦關(guān)于時間上面的錯誤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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