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東岑西舅Ⅱ


作者:芥末綠     整理日期:2014-06-21 11:14:29

霍莛東不知道一趟美國之行,居然會帶給他這么大的驚喜,他居然會和岑歡有一個女兒。他知道她的心結(jié),卻不得不隱瞞與她真實關(guān)系。而岑歡卻頂著壓力,一面沉溺與霍莛東的愛情泡沫里,一面卻又受著道德與良心的譴責。而霍莛東的前未婚妻也意外知道他們倆不正常的關(guān)系,并收集了證劇,打算大白于天下。岑歡失去一切,面臨再次的崩潰……
  作者簡介:
  芥末綠,紅袖A簽5鉆大神,已完成數(shù)十部都市言情作品,均取得不俗成績。已出版《東岑西舅》、《我只是害怕忘記你》、《叔途桐歸》、《有生的瞬間遇見你》
  目錄:
  第一章
  他突然就想起幾年前,當他知道自己跟岑歡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一方面想抓住她,一方面又不得不瞞著她的那段日子。那是他過得最痛苦也是最糾結(jié)的時候。
  第二章
  病床上,小丫頭早已經(jīng)醒來,病懨懨地躺著。她見了藿莛東,還記得他是那個帥帥的說喜歡自己媽咪的舅爺,虛弱地朝他笑了一下,軟軟地喚了聲舅爺。
  第三章
  “莛東,聽你的口氣像是這段時間經(jīng)常和歡歡接觸?連她腸胃不舒服你都知道!绷鐛共煊X到這一點。岑歡臉色微白,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
  第四章
  向朵怡悠閑地喝著咖啡,看著岑歡的臉色一點點變白,這是她在得知藿莛東居然是為了他外甥女而和她悔婚后最痛快的一刻。
  第五章
  她以為梁宥西是想對她圖謀不軌,沒想到卻是設(shè)計替她拿回這些東西。而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樣誤會他,罵他混蛋,對他拳打腳踢,又是踩,又是扇耳光,到現(xiàn)在他的臉還是第一章
  他突然就想起幾年前,當他知道自己跟岑歡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一方面想抓住她,一方面又不得不瞞著她的那段日子。那是他過得最痛苦也是最糾結(jié)的時候。
  第二章
  病床上,小丫頭早已經(jīng)醒來,病懨懨地躺著。她見了藿莛東,還記得他是那個帥帥的說喜歡自己媽咪的舅爺,虛弱地朝他笑了一下,軟軟地喚了聲舅爺。
  第三章
  “莛東,聽你的口氣像是這段時間經(jīng)常和歡歡接觸?連她腸胃不舒服你都知道!绷鐛共煊X到這一點。岑歡臉色微白,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
  第四章
  向朵怡悠閑地喝著咖啡,看著岑歡的臉色一點點變白,這是她在得知藿莛東居然是為了他外甥女而和她悔婚后最痛快的一刻。
  第五章
  她以為梁宥西是想對她圖謀不軌,沒想到卻是設(shè)計替她拿回這些東西。而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那樣誤會他,罵他混蛋,對他拳打腳踢,又是踩,又是扇耳光,到現(xiàn)在他的臉還是腫的,那兩道指印甚至比剛才更清晰。
  第六章
  她知道柳如嵐要自己這么說,一是怕小舅知道事情真相后會和她翻臉反目,二是想讓小舅誤以為自己要和他斷絕那份感情。
  第七章
  她回到科室,想著至今仍沒脫離危險的向朵怡,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連老天爺都幫著她守著那個秘密。
  第八章
  “我女兒為了你如今不死不活,就算我保重身體又如何?”向嶸透過玻璃墻望著重癥監(jiān)護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女兒,忍不住老淚縱橫。
  第九章
  她睨了眼身邊正在接電話的男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給她半天的時間去看看秦戈。畢竟那么久沒聯(lián)系,她心里多少還是記掛著他的。知道當初他是為了她才來倫敦,而自己雖然無心,卻終究是負了他,這讓她總感覺自己虧欠了秦戈太多。
  第十章
  她心里琢磨著,越發(fā)感覺霍爾太太很親切。飯后霍爾太太并沒讓司機送兩人回酒店,而是提議去散步。這次同樣是藿莛東還沒開口,岑歡便挽著霍爾太太的手先走了。
  第十一章
  心里擔心的事情太多,一夜睡得很不安穩(wěn),從夢境里掙扎著醒來,瞥到趴在床邊顯然已經(jīng)睡著的男人,岑歡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十二章
  “小舅,我剛才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她捉住他流連在自己臉頰邊的手,偏過頭親了親,“我居然夢見霍爾夫婦從倫敦跑到中國來說我是他們的女兒。”
  第十三章
  對這個自己叫了二十幾年父親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怨他。當年他把她從生母身邊抱走,卻一直不曾給予過她半絲的父愛。
  第十四章
  汽車在馬路上勻速行駛。想到即將要再見到霍爾夫婦,岑歡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安。那日她怕霍爾夫婦刺激到母親,所以語氣和態(tài)度都不是很好。其實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他們找上門去要女兒何嘗有錯?
  第十五章
  岑歡嘴角一抽,想要抗拒,卻很快迷失在驚濤駭浪中。夜涼如水,即使是零下的氣溫,也掩不住這一室的火熱。他們的未來估計真的會有很多磨難,但總會過去的,因為他們相愛。
  第一章
  岑歡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冬天的清晨正是好眠的最佳時期,岑歡舍不得離開身邊溫暖的身體,只伸出一只手,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她迷迷糊糊地接通,含糊地應(yīng)了幾句就掛上。
  半刻鐘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了什么,猛地坐起來,望著已經(jīng)掛了的電話發(fā)呆。
  “怎么了?”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藿莛東也跟著坐起來,順勢摟她入懷,“是誰的電話?”
  “小舅……”岑歡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頭,一臉的糾結(jié),“媽說,讓我們明天去家里吃晚飯!
  藿莛東皺了皺眉:吃飯并不是什么大事,況且明天是除夕夜,過去過年不是很正常嗎?可是看岑歡那可憐樣,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哪個媽?”
  岑歡的神色更加糾結(jié)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倫敦的那位!
  果然,藿莛東不說話了,長嘆了一口氣,他也開始頭痛了。過年團圓是中國人的傳統(tǒng),可是對于夫妻來說,回男方家過年,還是女方家過年,卻成了一件糾結(jié)事。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岑歡卻更糾結(jié)了一些,因為光她自己就有兩個媽。
  “怎么辦?”岑歡欲哭無淚。
  藿莛東按了按額頭:“靜文姐怎么說?”
  “媽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催著我們回家過年了!
  “那再打個電話,就說我們今年有事去不了了。”藿莛東道。
  岑歡猛地搖頭:“爸媽跟倫敦那邊的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一點,我媽要是知道我連過年都選擇去那邊,估計又得生我氣了!
  藿莛東沉默了,這的確是個難題。
  “怎么辦?”岑歡抬起頭,一雙眼睛似是瑩著水光,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狠狠蹂躪一番。
  藿莛東只覺得下腹一緊,早上本來就是容易突然沖動的時刻,何況美色當前。他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低頭就吻了上去。
  “唔!”岑歡連忙躲開,“跟你說正事呢,你干嗎?”
  “我做的也是正事。”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還說!要不是你,爸媽能和霍爾先生有這么大的誤會,都五年了還是這么水火不容的樣子?”岑歡用食指不滿地戳著他赤裸的前胸,“你當初說是去出差,其實早就把事情查清楚了,不單是橙橙是你女兒的事,就連我親生父母是誰,你也查清楚了,卻一直瞞著我!
  藿莛東只是微笑,手卻仍是不規(guī)矩地游走。
  岑歡一把拍下他的手,氣嘟嘟地發(fā)泄當年的不滿,手指一下一下地猛戳著他的胸前:“看著我一個人擔心害怕,你很開心是嗎?”
  藿莛東沒有阻止她幼稚發(fā)泄的小動作,只是不著痕跡地把她拉得更近一些,圈入自己的懷里。輕嗅著她發(fā)間的香味,他的心漲得滿滿的。
  當年是他太過自信,總以為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再等待一下最合適的機會,以她最能接受的方式來告訴她真相,所以才沒有告訴她其實他早就知道橙橙是自己的女兒,也沒有告訴她,她真正的父母是誰。
  可他錯估了人心,也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他盡力隱瞞著,可命運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宣告事實,以至于真相會以那樣的方式呈現(xiàn)在她面前。
  而他最后悔的是,沒有告訴她,他們倆真正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造成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永遠離開了他們。
  藿莛東閉上眼,長長地呼了口氣。興許每一個幸福大團圓的結(jié)局后,都有著一段痛徹心扉的經(jīng)歷,他和岑歡的幸福來之不易,就算現(xiàn)在還有著些許的不如意,但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
  他突然就想起幾年前,當他知道自己跟岑歡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一方面想抓住她,一方面又不得不瞞著她的那段日子。那是他過得最痛苦也是最糾結(jié)的時候。
  五年前。
  藿莛東說要出門一趟,一走就是三天。
  而岑歡剛好輪班到門診,連續(xù)三天也把岑歡累得夠嗆。
  沒想到門診醫(yī)師的工作量比住院醫(yī)師還大得多,幾乎每天都人滿為患。
  結(jié)束最后一天的門診生活,走出醫(yī)院時想起家里的冰箱里空無一物,于是岑歡徑直打車去超市采購。
  經(jīng)過生鮮肉制品區(qū)時,她頓了一下,想著某人每次都跟著她吃素,那樣一個無肉不歡的人,還真是有些難為他。
  挑了些肉食,買好其他的東西,岑歡到收銀臺結(jié)賬時才想起他昨天早上說這幾晚都沒時間去她那兒,想把給他買的東西都退回去,手腳利索的收銀員卻已經(jīng)把她所有東西都裝好了。
  岑歡提著兩個沉甸甸的大袋子走出超市,腦海里浮現(xiàn)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重重心事清晰地寫在臉上,心仿佛也變得沉甸甸的。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連和人撞了個滿懷都還有些愣神。
  “對不起,小姐,我趕時間,東西你自己收一下,摔壞的東西我賠!蹦昙o約莫五十的貴婦人從包里抽出幾張紅鈔,看也不看地遞給岑歡,視線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么。
  岑歡瞄了眼散落一地的東西,搖頭:“不用了。”
  貴婦人微訝,收回目光,在看清楚岑歡后,神情一震:“絲楠?”
  岑歡以為她喊別人,往身后看了看。貴婦人卻突然抓著她的手:“絲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和姨媽聯(lián)系?”
  岑歡一愣,隨即撥開貴婦人的手。
  “您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么絲楠!
  貴婦人同樣愣了下,目光上下仔細打量著岑歡,自言自語道:“還真不是絲楠,雖然你們長得很像,但絲楠的眼睛不是黑色的,看來真是我認錯人了!
  “不好意思!彼敢獾匦π,隨即又想起什么,笑容被一片焦慮代替。她見岑歡不收自己的錢,也沒堅持,又說了句“對不起”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岑歡收拾好東西回到家,先弄了些吃的,然后洗過澡就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電話給女兒。
  “她下午玩得太瘋,才七點就睡了,我讓她明天打給你!鞭届o文在電話那端說。
  “她今天沒哭了吧?”
  “怎么不哭?才多大的孩子?和人家六七歲的男孩打架,然后哭鼻子,嗓門又大。你爸說小丫頭一哭,我們家房頂都要震下來了!
  “打架?”岑歡聽得心驚,“她為什么要和別人打架?”
  “這還不都怪你?把她生下來又不給她一個爸爸。別人問她爸爸在哪里,她說她沒有爸爸,那個小男孩就說她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她生氣就和別人打架!鞭届o文說著嘆口氣,“歡歡,不是媽硬要逼你找個男人結(jié)婚,而是你真該為小丫頭想想,難道你希望她往后一直被人這樣嘲笑?”
  母親的話像根刺一樣扎進岑歡的心頭,她難受得開不了口。
  “我聽她老念叨一個叔叔,那個男人是誰?我看得出來小丫頭很喜歡他,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干脆和他在一起?”
  岑歡難受地閉眼,好一會兒才道:“媽,我欠他太多了,不想毀了他!
  秦戈值得擁有更美好的女人和愛情,而絕對不是她。
  “你小舅知道你有個女兒,是不是很生氣?”
  岑歡想起那晚被小舅變著法子折騰得死去活來,渾身莫名燥熱,悶悶地應(yīng)了聲。怕母親再問起小舅的事情,她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把玩著手機,想起醫(yī)院里那幫小護士在看到她的手機時羨慕得眼珠子瞪圓的表情,嘴角不自覺緩緩蕩開一抹笑。
  她之前一直不知道這部手機外殼上的那圈鉆石是真的,好幾次都在會診時將它忘在科室的會議室里。
  她翻過機身望著手機背面上自己名字的縮寫,想起母親說小舅一向很疼她,心里輕輕哼了一聲;ㄒ话俣嗳f給她置辦一部手機,那個男人疼人的方式可真讓人有些承受不起。
  也許是習慣了他總是忽然出現(xiàn),這次兩天沒見到他人,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尤其是入睡前冰冷的床鋪總會讓她想起他溫暖的懷抱。
  心里想著他,岑歡手指下意識按下他的號碼,響了好幾下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連忙手忙腳亂地按取消,又掩耳盜鈴般把手機塞入抱枕下藏起來。
  手機鈴聲驟然揚起時,她如同觸電一樣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敲著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還是翻出了手機。
  電話果然是藿莛東回撥過來的。
  岑歡懊惱地接通電話,聽著那端低沉的聲音傳來:“你找我?”
  岑歡低低應(yīng)了一聲,又說:“我是不小心按到的,你不要誤會。”
  那端響起一聲低柔的笑:“想我了?”
  岑歡握著超薄的機身,想反駁,耳根卻不爭氣地一陣紅燙,心頭也酸酸脹脹的,說不出話來。
  “睡吧,醒來就能見到我了!
  岑歡忍了忍,終究沒忍。骸澳阍谀膬耗?”
  “呵,看來是真想我了?”他頓了頓,“我在國外,半個小時后登機!
  原來是出國了,難怪說這幾天都不會來。
  “那、那你一路順風,我掛電話了。”
  “嗯,早點睡!
  岑歡點頭,正要掛電話,卻聽見電話那端有個嬌嗲的女音喊了聲小舅的英文名,還附加了一句親愛的。她臉色一白,等她回神時電話已被掛斷。
  她呆呆地望著顯示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屏幕,胸口澀澀的,說不出的難受。
  什么在國外,半個小時后登機,想必是在溫柔鄉(xiāng)里醉生夢死吧?
  她憤憤地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一頭栽在沙發(fā)上,拿抱枕蓋住頭。
  而一會兒后手機卻又響起來,她賭氣般裝作沒聽見,手機卻一直響個不停,她終于還是爬起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她忖了忖,接通。
  “喂?是外小姐嗎?”
  岑歡聽出是藿家管家段蘅的聲音,心里納悶:他怎么這么晚了還打電話給她?
  “什么事,段總管?”
  “是這樣的,向小姐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崴了腳,又不肯去醫(yī)院。二少爺不在家,老爺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過來給向小姐看看!
  向小姐?是向朵怡嗎?藿莛東的前未婚妻?
  小舅不是說和她解除了婚約,那她為什么還住在藿家?
  “外小姐,你住哪兒?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
  岑歡掛了電話,回房換了套衣服,然后出了門。
  “應(yīng)該只是軟組織挫傷,并沒有傷到韌帶或骨頭。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照個片!苯o向朵怡檢查過后,岑歡給出結(jié)論。
  向朵怡皺眉,臉色蒼白:“我討厭醫(yī)院,之前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了那么多天,實在不想再去了。”
  “那就先讓歡歡給你開些藥,實在不行還是去醫(yī)院,不然我們也不好向你父親交代。”柳如嵐說。
  向朵怡點頭。
  岑歡給她開了內(nèi)服和外敷的藥止痛消腫,前后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
  “謝謝你,歡歡!毕蚨溻蜥瘹g道謝,語氣柔柔的。
  岑歡扯扯嘴角以示回應(yīng)。
  “莛東這孩子也真是的,出國也不說一聲,倫敦那邊又沒有我們藿家的生意,他好端端的突然跑到倫敦去做什么?”柳如嵐語氣不是很好地念叨自己的兒子。
  岑歡卻是聽得心頭一震,連臉色都變了好幾變。
  “小舅……去了倫敦?”
  “朵怡受傷,我打電話讓他回來送朵怡去醫(yī)院,卻聯(lián)系不上他,打電話問他的秘書,才知道他前晚就去了倫敦!鞭劫t看向外孫女,見她臉色忽地變白,詫異道,“歡歡,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白?”
  岑歡回神拍了拍臉,勉強扯出一抹笑:“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那你趕緊去休息,這么晚別回去了,就在這邊睡吧,福嫂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不用了,外公。我住的地方離醫(yī)院很近,明天上班方便一些。”
  “那就讓段蘅送你。”
  岑歡沒再拒絕。
  “外小姐,我那次見你真是差點認不出來了。”送岑歡回住處的途中,段蘅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閑聊。
  岑歡心不在焉地笑笑,隨口道:“段總管卻還是老樣子,永遠這么年輕。”
  一句話把段蘅夸得咧嘴笑了半天。
  “向家小姐要是也像外小姐這樣好相處就好了。她整天在老爺和夫人面前裝柔弱,背地里卻一副女主人的面孔,難怪二少爺不喜歡她。”
  聽他提起向朵怡,岑歡想起小舅說和向朵怡解除婚約的事,不由得問了一句。
  “二少爺是和她解除了婚約。那天二少爺還是當著向家老爺?shù)拿嬲f的,可這向小姐臉皮恁厚,那天被她父親拖走,沒想到第二天又回來了!倍无繃@氣,“一個女人做到她這個份兒上,真是掉面子。二少爺都擺明不要她了,她還賴在這里不走。等二少爺從倫敦回來看到她,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段蘅這句話提醒了岑歡一直糾結(jié)惶恐的事—小舅去了倫敦。
  前幾天他一直纏著她問她女兒的事,她以為他已經(jīng)信了她被人強奸,才生下女兒的說辭,可他為什么還瞞著她跑去倫敦?
  他去倫敦一定是去找秦戈吧?
  那秦戈他……
  她不安地咬唇,一想到某種可能,心里頓時滋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外小姐,你這么漂亮能干,怎么也不找個男朋友?我有一次聽老爺和夫人說要給你物色一個優(yōu)秀的男朋友!
  岑歡一愣:“我怎么沒聽外公說過?”
  “大概是還沒物色到。其實老爺很疼外小姐的,以前的那些事現(xiàn)在老爺都后悔了,就想好好補償你和小姐,就連姑爺他現(xiàn)在都接受了!
  岑歡沒說話,心里納悶:怎么每個人都急著給她找男朋友?
  回到家,一進門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也不管倫敦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迅速撥了秦戈的電話。
  讓她失望的是,秦戈的電話提示關(guān)機。
  她癱在門邊,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幾年那些埋藏在心里、極力掩藏的秘密似乎隨時都會被挖出來,暴露在烈日底下,讓她無所遁形。
  睡吧,醒來就能見到我了。
  既然聯(lián)系不上秦戈,那只能等他回來為她解惑了。
  “岑醫(yī)生,26床的病人突然出現(xiàn)尿血現(xiàn)象,要不要重新給他做一次尿液檢查?”
  耳邊響起的聲音拉回了岑歡神游的思緒。
  她拿過病人的病歷看了一遍,然后說:“不排除患者的尿血是服用藥物后的副作用,你先給他重新做一次再拿給我看!
  “好!
  聽到關(guān)門聲,岑歡又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有任何來電。
  昨晚他說她醒來就能看到他,她雖然知道他是哄她的,可現(xiàn)在都十一點多了,就算是從倫敦回來也應(yīng)該到了,為什么他還是沒聯(lián)系她?
  下了班沒什么胃口,不想吃飯,岑歡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胡思亂想。手機響起時,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只是電話卻不是藿莛東打來的,而是藿靜文。
  有些訝異母親居然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她接通,還沒開口便聽母親焦急道:“歡歡,小丫頭不知道怎么的,早上起來就喊頭痛,說身上癢,我給她看了一下,身上和頭皮上都有紅點點,以為她是過敏,給她擦了藥?涩F(xiàn)在紅點越來越多,而且好大,一顆一顆的,她身子也熱得不行。你爸說是出水痘,可水痘不會癢啊,這到底是怎么了?”
  岑歡聽到電話那端女兒的哭鬧聲,心似被人揪住一樣的疼。
  “媽,你別急,先送她去醫(yī)院,別讓她抓,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她去胡任海那兒請假,胡任?此樕椎脟樔,也沒多問,只說了句“往后是要補班的”便讓她走人了。
  她離開醫(yī)院,租了輛車,急急回到住處拿了些東西就出門了,走得太匆忙,連手機忘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都沒察覺。
  心里擔心女兒,她一上高速便把車開得極快,平時要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到家,今天卻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
  她想聯(lián)系母親,這才發(fā)覺忘拿手機,只好先回家。
  病房里,藿靜文守著好不容易睡著的小外孫女,目光掃過她還滿是淚痕的小臉,心疼得直嘆氣。
  岑歡推門進來,藿靜文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哭了好幾個小時了,剛睡著,別吵醒她。”
  岑歡點頭,輕輕走到病床邊,剛伸手要去探女兒的額頭,藿靜文及時拉住她。
  “醫(yī)生說是出水痘,還有些過敏。她全身都癢,你別弄她!
  岑歡原本只是想探一探女兒的體溫,見母親這么擔心,便收回手。
  岑歡好幾天沒見女兒了,感覺她瘦了些。她露出被子外的小手上及頭皮處,甚至臉頰上都有大顆的皰疹一樣的紅點,有的還被抓爛了,滲出紅紅的血絲,看起來觸目驚心。
  岑歡望著女兒,內(nèi)心自責不已。
  女兒一生下來體質(zhì)就不是很好,經(jīng)常不是過敏就是感冒。以前在倫敦有秦戈給女兒調(diào)理身子還好一些,回國之后她又不在女兒身邊,小丫頭明顯是體質(zhì)下降了才會感染水痘。
  “媽,這里有我,你回去吧。爸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我不放心!彼肫皙氉栽诩业母赣H。
  藿靜文看了眼時間,點頭問:“你吃飯沒?”
  “我吃過了!贬瘹g對母親撒謊,因為她知道如果說沒吃,母親肯定又會來回奔波給她送吃的。
  而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女兒身上,根本就沒胃口。
  “那我晚點等給你爸弄了晚飯再過來!
  岑歡點頭,看著母親離開。
  夜色降臨,整座城市燈火輝煌。
  名貴的黑色汽車在岑歡的公寓樓前停下。
  藿莛東從車上下來,仰頭望了眼岑歡的房間所在的大概位置,見一片漆黑,有些不確定岑歡是否在家。他想打電話給她,又想給她個驚喜,想了想還是走進公寓。
  走到岑歡的房門口,他沒按門鈴,而是直接掏出鑰匙開了門,卻只見一室的清冷。
  他走向臥室,開了燈,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
  沒想到岑歡真的不在家。
  他掏出手機撥出她的號碼,耳邊立即聽到一陣清晰的手機鈴聲。
  他循聲探去,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瞥到岑歡忘拿的手機。
  到底去哪兒了,怎么連手機都忘了拿?
  他疑惑地走過去,拿起岑歡的手機點開,在近期聯(lián)系人上看到姐姐藿靜文的來電,心頭一動,拿自己的手機撥過去。
  “莛東?”
  “姐,是我,岑歡……回去了?”
  “唉,小丫頭出水痘把我和你姐夫嚇個半死,一打電話給她她就趕回來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我正打算給她送吃的去!
  “出水痘?”藿莛東聲音一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回來的時候她剛睡著。你不知道,她哭了好幾個小時,身上抓得亂糟糟,嗓子都哭啞了。醫(yī)生說比較嚴重,十天半個月都難好!
  藿莛東皺眉:“哪家醫(yī)院?”
  “縣人民醫(yī)院!
  藿莛東應(yīng)了聲,正要掛電話,又聽藿靜文道:“莛東,你不是還要趕來吧?都快八點了,等你到醫(yī)院都得十點多了,我不放心,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沒事,我開慢一點!
  藿莛東說完掛了電話。
  說是開慢一點,他卻在市區(qū)內(nèi)都闖好幾個紅燈,上了高速更是疾駛?cè)顼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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