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念自幼父母雙亡,在流言蜚語里長大。逆風而來的祁然,似乎是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晨曦,然而卻被學校里最可惡的男生殘忍摧毀。他們的情竇初開在祁然為她斷指的那一瞬間停止,從此只剩下了疼和殘忍。一連串的突發(fā)事件,將她推入了深淵,只能選擇不顧一切的出逃。她的世界,永不黎明。 像一個乞丐一樣流浪,又像一個公主那樣被江紹齊撿回家,她又有了家,一切似乎可以重新開始。當她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樣,站在陽光下的時候,曾經的一切黑暗席卷而來…… 原來曾經以為離開的人,一直掙脫不了,原來一直愛的人,竟是傷她最深的人 曾經她以為,她錯過生命的一切美好,原來只是為了與他相遇。 后來她覺得,假如有一天重來,我最愛的你,不如我們就此錯過…… 作者簡介: 新浪A簽作者,短篇見《魔幻志》、《花刊》、《天使.com》、《飛魔幻》等雜志及各類報紙,長篇已出版《執(zhí)子三生與子千年》、《偷心訣》。 目錄: 第一章最后,你成了我少年時代最無可救藥的怪癖 第二章回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輕輕一碰,就鮮血淋淋。 第三章文菱臉上的疤,說起來,和我有些關系 第四章我故意不找你,故意不跟你有任何交集,想看看你會不會想起我 第五章我始終是個被摒棄的人,一如那年我不知道下一站該去哪里 第六章你在覺得羞愧嗎?猴子,你是因我犯錯的 第七章江紹齊有時候是個偏執(zhí)狂 第八章猴子,你醒醒啊,我是念念 第九章親愛的,如果重新來過,說好了彼此錯過每個人多少都有點怪癖,比如猴子喜歡聞藿香正氣水的味道,比如述述看見長得有點人模狗樣的男生會想象他扮成女人的模樣,還有比如我,總是本能地留意每一個人的手指。 我的目光就像古代身懷絕技的江湖老妖婦,輕輕一瞟,腦子里就想象出無數種刀起指落的情景,浸染的血,抖動的手,還有眼前男主角凄厲的哀號聲。 述述說,我看人手指的時候眼神真的很嚇人。 我問她怎么嚇人,她仰頭想了半天說:“被你看一下就覺得會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發(fā)作,每個關節(jié)都疼……”說到這里,她下意識地把手插進口袋里。 述述的上上任男朋友是醫(yī)學院的學長,述述從他那里學了一點醫(yī)學用語,成天在我面前嘚瑟。一個男生想讓一個女生對他念念不忘是要下點功夫的,那些風花雪月的浪漫早已過時,對述述這樣的美女而言,鮮花首飾鑄就的浪漫毫無亮點,要占領她的內心繼而占領她的身體,就必須動點腦子對癥下藥,缺什么補什么。 述述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是腦子。那個口鼻微微歪斜的醫(yī)學院學長一沒錢二沒貌,卻獨辟蹊徑搬來一本百科知識大全,一天給述述講解一個,就像老爸給閨女講故事一樣,硬是把述述講到身邊做了三個月掛名女友。之所以是掛名女友,是因為除了講故事,他們沒有半點進展,可見君子動口不動手在愛情這個領域里行不通。 不過,述述卻大有收獲,愛情如煙花過隙,知識卻永垂不朽。她因此華麗轉身,從卡哇伊的小蘿莉變成知性美女。 為此我調侃她什么時候變得講究內秀了,你不是一向信奉美女必須無腦,一有腦絕對變剩女的嗎? 述述回答我這個問題時已經干凈利落地甩掉學長,拉過我神秘兮兮地說:“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念念!闭f著拿出一本小抄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關于文旭的一切,包括他的QQ、微博和電話號碼,甚至連鞋子穿幾碼都記錄詳盡。 文旭是醫(yī)學院臨床專業(yè)碩士二年級的學長,述述跟我夸他的時候,簡直把她生平所學的所有褒義形容詞都用上了,其中大部分還是從言情小說里看來的。她說他是醫(yī)學系的高材生,祖上三代行醫(yī),父親是某市衛(wèi)生局局長,家境優(yōu)渥。而他自己才貌雙全,財色兼?zhèn),是整個醫(yī)學院女生共同傾慕的偶像。 我忍不住問她:“他這么優(yōu)秀,怎么要落魄到通過你介紹相親呢?” 述述被我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用“不識好人心”的目光橫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理由:“可能醫(yī)學院的女生都比較慘不忍睹吧,像護理系的那個樂小昵……”說著,她忍不住抖了抖。 述述一舉就舉這么個血淋淋的例子,頓時把我所有的疑慮都打消干凈。為了不辜負述述的一番盛意,也為了拯救色藝雙絕的學長,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決定會會他。 約會地點定在肯德基,據述述多年約會的經驗總結,定在那里是有講究的,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剛見面的時候先點一份冰淇淋,一旦發(fā)覺對方長得像困難戶立刻起身,冰淇淋還可以抓在手上,絲毫不浪費。如果和對方談得投機則再加一個套餐,點杯大可樂,還要可以續(xù)杯的那種。 述述自命是個獨立自主的女生,絕不會亂花男生一分錢,崇尚AA制,她要把這個好習慣貫徹給我。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慚愧地交代一件事,文旭已經是述述給我介紹的第十八個男生。為了確保約會不會再有閃失,昨天晚上,她轉了兩趟公交車,專程轉到我的出租屋里,千叮囑萬交代,讓我萬萬不可再問那個殺傷力十足的問題。 是的,我之所以在C大桃花運不濟,大部分歸咎一個我總是忍不住問的問題:“你愿意為了我,剁下一根手指嗎?” 記得第一個聽到這句話的男生,像看巫婆一樣看著我,嘴里還含著牛排搭配的通心粉,抖得和他當時的小心肝一樣。想來他也是相親無數,經驗老道,驚愕中仍不忘有條不紊地收走桌上的諾基亞,然后倉皇而逃,連單都沒有埋。 事后述述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兩天:“你出息啊,啊?對一個剛認識不到二十分鐘的男生開口要人家的手指頭?人家不覺得你心理有問題也會覺得我神經有毛病,居然會把三觀正常的大好青年介紹給你!為了這事,阿甘都差點和我翻臉了!” 阿甘是述述的不知道第幾任男朋友,體育系的,塊頭大得很,我只見過兩次,乍一看,敦實敦實的,還真有點像美國大片里的阿甘。 別看我平時和述述斗起嘴來不甘示弱,一旦她真的發(fā)飆生氣,我只有默默低頭的份。這招叫以柔克剛,以靜制動,對付刀子嘴豆腐心的述述無比管用。 果然,見我默不作聲,述述的口氣軟了下來:“念念啊,祁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再也不可能見到他。就算見到他,他也不可能再為你剁下一根手指頭。說不定,他身邊早已經鶯鶯燕燕,換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你就死了心吧,大好春光在前面,你要懷著一顆重新?lián)肀腋5男呐ν皼_!”因為罵我她花了不少力氣,說話間順便把我準備當明天早餐的肉松面包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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