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他會冷暖不定,有時無害得像個孩子,有時冷峻得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他會偶爾地溫暖體貼,也會霸道,甚至任性。 除了那張臉,你真的找不出他哪里好。 可就是這樣一個差勁的人,慢慢地,你會心疼他,你會為他慌亂,為他幸福。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明明知道他很危險,卻情不自禁地靠近。 面對他,你會覺得很安心;在他的懷里,再大的風(fēng)雨他都能為你遮擋。 你會很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卻從不知哪兒來的心安理得。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在他面前,你不想示弱,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情愫,也不敢多想這種情愫是什么。 怕想了,便再也戒不掉他下的蠱…… 我呢,就很倒霉地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我步步淪陷在他的世界里,就算做夢,也覺得幸福。 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
作者簡介: 南官夭夭,暖愛系代表作家,紅袖添香小說網(wǎng)鉆石級超人氣作者,已創(chuàng)作完成四部長篇小說。 她文筆老到,文風(fēng)輕松,善用巧妙的劇情傳遞生活中存在的各種溫暖、各種愛。 代表作品:《絕戀圍城》 目錄: 目錄: 上冊 楔子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逃不開的枷鎖 第三章對的人,錯的人 第四章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虛幻的美夢 第六章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霸道的糾纏 第八章溫柔的蠱毒 第九章我只要你 下冊目錄: 上冊 楔子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逃不開的枷鎖 第三章對的人,錯的人 第四章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虛幻的美夢 第六章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霸道的糾纏 第八章溫柔的蠱毒 第九章我只要你 下冊 第十章殘忍的傷害 第十一章他的女人,誰敢欺負(fù)? 第十二章愛如蜜糖 第十三章旅行的意義 第十四章誤會滋生 第十五章突如其來的身世真相 第十六章故意設(shè)局 第十七章再也不相見 后記機(jī)場遇見 他們兩個,在這繁華的都市中,撞到了緣分。 你,也一定能遇到那份屬于自己的愛情。 ——小七 楔子 今夜的C市,注定不平常。 烏云黑沉沉地壓下來,就像是給整座城市籠罩上了一層黑絨布,悶得人都快透不過氣來,夜風(fēng)凜冽地狂卷著,有一種春寒料峭直達(dá)心底的涼意。 站在醫(yī)院門口,梁真真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一步也挪不動。 五歲那年,她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后來被好心的葉媽媽收養(yǎng),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如今,葉媽媽身染重病,需要一大筆錢來支付昂貴的手術(shù)費。 她和哥哥的生活一夕之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些天,她和哥哥都在想辦法籌錢,可他們終究只是普通家庭,平常關(guān)系還算可以的叔叔阿姨全都委婉地拒絕了他們。 現(xiàn)實,遠(yuǎn)比想象中殘酷。 她不想善良的葉媽媽為難,便轉(zhuǎn)身走下了臺階,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恍惚間,她偶然瞥見了前方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帝豪斯酒店。 一輛接一輛的名牌豪車從她身邊經(jīng)過,車上下來的男人西裝革履,女人靚麗妖艷,雙雙親密地?fù)г谝粔K…… 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雙腿不自覺地朝酒店門口挪了挪,表情很是糾結(jié)。 刺耳的鳴笛聲驀然在身后響起,駭?shù)盟郎喩硪活,腳步踉蹌著撞到了人,卻遭到別人嫌棄的推揉。 混亂中,她跌到了一個男人的腳邊。 那是一雙锃亮得看不見一絲一毫灰塵的黑色皮鞋,價值不菲。 “滾!”男人口氣森冷得就像是那千年寒冰,讓人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梁真真咬著嘴唇瑟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她抓住了他的褲管。 “嘶——” 他身邊的隨從同時倒吸了一口氣,要知道滕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女人,而這個,貌似發(fā)育不成熟的小女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滕靳司嫌惡地瞥了一眼緊抓著他褲子不放的女人,意外地看到了一雙澄澈又無助彷徨的眼睛,一瞬間,他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停住了即將踢出去的腿,很神奇地說了句:“上車。” 不僅梁真真愣住了,滕靳司身邊的一眾隨從也愣住了,這個轉(zhuǎn)折太出乎他們的意料,甚至是前所未有。 “我……”梁真真囁嚅著想要說什么,可滕靳司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直接坐上了車。 眼看一秒過去了,特助南宮辰很友好地提示,“這位小姐,請不要考驗我們老板的耐心,過期不候。” 說著,便準(zhǔn)備關(guān)門。 梁真真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我需要很多錢! 南宮辰笑容燦爛,“三、二……” 梁真真心一橫,彎腰上了車。 她已經(jīng)沒了選擇的余地。 第一章命定的邂逅 瀾庭苑別墅二樓臥室內(nèi)。 梁真真捏著手指緊張兮兮地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門外傳來皮鞋噔噔噔的聲音,她噌地一下坐起來,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浴巾,都怪那個女傭,泡完澡都不肯給她衣服穿,說什么……方便…… 吱的一聲,門開了。滕靳司黑眸冷冷地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的小女人,那緊張局促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他直接靠坐在沙發(fā)上,像個惡魔似的吐出兩個字,“脫光! 屋里的空氣瞬間低了下去,梁真真臉頰轟的一下燃燒起來,書上不是說應(yīng)該還有前戲嗎?怎么……這么快?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彪纠鋮柕穆曇舄q如地獄里發(fā)出來的一般,嚇得梁真真打了個哆嗦,顫抖的手慢慢抬起,眼淚悄無聲息地溢出來。 “不準(zhǔn)哭!”滕靳司煩躁地吼道,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真是見鬼了!他怎么會想著把她帶回來? 梁真真死死咬著唇瓣,硬是將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給逼回去了,閉著眼睛顫巍巍地解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浴巾。 沒有開暖氣的房間內(nèi)涼風(fēng)習(xí)習(xí),她蜷著腿往床頭縮,卻被滕靳司拉扯著往后拖,接著是一具厚重的身子壓了下來。 盡管她的拳頭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胸膛上,可他似乎毫無反應(yīng),繼續(xù)他的動作,沒有一丁點溫柔可言。 梁真真的眼淚掉得更洶涌澎湃了,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滴在白色床單上,暈染出一片濕潤。 她心里明白,過了今晚,便再也做不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了。 胸前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微微蹙眉,而最讓她難堪的卻是身體內(nèi)那股莫名的燥熱,就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滕靳司忽地松開她,兩手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粉紅的小女人,她的臉白嫩得仿若那上好的陶瓷,晶瑩剔透得讓人心生憐愛;緋紅的臉頰就像是那四月盛開的粉紅櫻花瓣,讓人迷醉;如黑寶石般無辜的黑眸里似籠著一汪春水,此刻也染上了幾分緋色。 尤其是那嬌嫩顫抖的雙唇,水潤得堪比果凍,看著……就想咬一口。 梁真真被他銳利的眼神盯得渾身發(fā)毛,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讓她心生懼意,兩手緊緊地抓著被單,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不敢與他繼續(xù)對視。 “睜開眼睛看著我!”滕靳司霸道地命令,怎么越看她越像個惹火的小妖精,看著那么可憐無辜,卻有著讓男人發(fā)狂的潛質(zhì)。 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低頭,準(zhǔn)確無誤地攫住那兩瓣水潤的紅唇,一寸一寸,蠻橫地進(jìn)攻。 大手更是沿著她光滑薄涼的肌膚一路往下…… 完事之后,滕靳司毫不留情地起身進(jìn)了浴室,十分鐘后,穿著黑色絲質(zhì)睡袍出來,走到床邊,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如嬰孩般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鬼迷心竅地把她帶回來,但不可否認(rèn),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轉(zhuǎn)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任由煙霧繚繞眼前,雙眸微瞇。 有多久,沒有再想起那個狠心的女人?有多久,夢里不再有她? 而今夜,這些惱人的回憶都被勾起來了。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想不通,當(dāng)年的她怎么會那么絕情地拋下才兩歲的他離開,不論自己如何哭著懇求讓她別走,她只是冷冷地甩開自己的手,然后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 長大后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而自從她走了之后,父親變得更加猖狂了,還時常帶各種女人回家,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女人居然來騷擾他! 一次,兩次,三次…… 他終于爆發(fā)了,以一種極其狠厲的手段將那些騷擾他的女人處理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看見女人就生厭,她們的嘴臉總是會讓他回憶起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 后來,滕少討厭女人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了,也讓C市的那些妙齡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怎么會這樣。 滕老夫人因為此事還狠狠訓(xùn)斥了兒子一番,然后將孫兒帶去自行撫養(yǎng)了,這也是祖孫二人之所以如此親近的原因。 地上的煙蒂迅速堆積起來,滕靳司幽冷的黑眸藏在團(tuán)團(tuán)煙霧里,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窗外溫暖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jìn)房間內(nèi),斑駁地灑在地板上、床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環(huán),罩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梁真真嚶嚀一聲翻了個身,下面?zhèn)鱽硭盒牧逊蔚奶弁醋屗查g清醒過來,陡然睜開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陌生的房間,腦袋有些恍惚。 她昨晚…… 被一個很危險的男人買了一夜,然后…… 不堪的回憶接二連三地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她掙扎著起身,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難道他已經(jīng)走了? 那,錢呢? 如果拿不到錢,她昨晚自我作踐的行為豈不是白費了嗎? 一想到此刻還躺在病床上等著錢動手術(shù)的葉媽媽,梁真真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醫(yī)生說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便是最后期限,如果再籌不到錢,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梁真真很自責(zé),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災(zāi)星,五歲那年媽媽病逝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這會兒葉媽媽也…… 她咬著嘴唇回想這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葉媽媽雖然并非她的親媽媽,可對她關(guān)懷備至、愛護(hù)有加,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不會少她一份;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都嘲笑她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是葉媽媽找到學(xué)校并告訴那些同學(xué)她就是自己的親媽媽……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將梁真真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眸警惕地看向門口。 “梁小姐,請問您醒了嗎?”敲門的正是南宮辰,他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上午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破門而入的沖動。 滕少昨晚到底是有多兇猛。【尤徽萌思倚」媚锘杷浆F(xiàn)在?他早上倒是神清氣爽地上班去了,果然被愛滋潤過的男人就是與眾不同。 想到昨晚跟滕老夫人說這事時她開心的模樣,心里不禁感慨萬千,原本他也懷疑過的,好在昨晚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滕少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不是個GAY! “有事嗎?”梁真真怯生生地問道,她記得門外這個男人的聲音,是昨晚那個雇主的……隨從。 姑奶奶,沒事我能候在這等您一上午嗎?睡醒了就趕緊起來吧,我還得趕回公司工作呢,要不然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蠈m辰心里淚流滿面,嘴里卻彬彬有禮地說:“我這兒備有嶄新的換洗衣物,什么時候方便讓女傭給你拿進(jìn)去?” 梁真真正愁沒有衣服穿,忙欣喜地回道:“現(xiàn)在拿進(jìn)來就行。” 南宮辰勾唇淺笑,單純的小女孩啊!心思一猜就中。 送進(jìn)來的衣服很齊全,就連內(nèi)衣內(nèi)褲都有,梁真真臉頰猛地染上粉紅色,連忙忍著身體不適穿戴好打開房門。 果然是個清純可人的小女生,粉紅色更加襯得她膚如凝脂、青春靚麗,跟滕少站在一塊,很像……老少配。 某人還在那盯著美女兀自遐想著,梁真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捏著手指頭軟軟地問道:“南宮先生……” “咳咳……這是支票,滕少說,可以隨便填。”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南宮辰笑得有些諂媚,很明顯,滕少昨晚很爽! 腦子里立馬幻化出一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一抹奸笑,嚇得單純善良的梁真真趔趄了兩步。 明明看上去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么笑起來那么猥瑣呢?她心里暗自嘀咕道,隨即接過南宮辰手中的支票和筆唰唰填了一個數(shù)字,遞過去。 “請問,我現(xiàn)在就可以拿到這筆錢嗎?我很急。”梁真真半咬著紅唇問道。她得立刻趕到醫(yī)院才行,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 南宮辰滿以為她剛才的舉動是興奮過度,怕他臨時反悔所以嗖地一下?lián)屵^支票唰唰地填下一個巨額數(shù)字,待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數(shù)字之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好幾下,“梁小姐,你確定……你沒填錯?” 梁真真很無辜地?fù)u了搖頭,她只需要60萬手術(shù)費就行了,其余的她不能要。 Oh,MyGod!世上怎么還有這么淳樸善良、誠實可愛的小姑娘呢?給錢都不要,腦袋秀逗了吧! “其實,你可以再加一個零的,或者兩個三個都沒問題!蹦蠈m辰笑得溫柔極了,低沉的聲音里帶著蠱惑的味道,他不信這世上有不愛錢的人。 “不用了!绷赫嬲嫘忝季o蹙,搖了搖頭,這人貌似有點不正常,她還是趕緊拿了錢走人比較好。 “咳……”南宮辰不解地摸了摸鼻子,為什么梁真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怪物似的,讓人渾身發(fā)毛。 “南宮先生,我可以走了嗎?”梁真真此刻歸心似箭,壓根就不去理會南宮辰那探究的眼神。 “哦,當(dāng)然可以。我正好要去公司,不如順道送梁小姐一程?”他心里自有打算,摸清梁真真家的地址很有必要,因為滕少隨時都有可能會“想”她。 “謝謝,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梁真真雖然是窮人家的孩子,可家教非常好,從來不貪小便宜,更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小恩小惠。 南宮辰發(fā)現(xiàn)這孩子很倔,可他同樣不氣餒,“這里地段偏僻,打不到車的! 最后,在梁真真同學(xué)的求證下,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很偏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說出租車了,無奈之下她只得上了南宮辰的車。 然而,某人的如意算盤并未打響,梁真真在市人民醫(yī)院門口下了車,說了一聲“謝謝”就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去。 南宮辰看著那個粉紅色的背影若有所思,賣身救母?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隨即調(diào)頭離開。 三樓手術(shù)室外,梁真真有些虛脫地坐在長椅上,眼神毫無焦距地盯著地面,這一切好似做夢一般,直到手術(shù)室門閉合的一剎那,她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 只要葉媽媽的病能好,那層膜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真真,這六十萬你是從哪得來的?”問話的男人一身淺灰色休閑服,清朗俊秀的外表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溫柔王子,只可惜現(xiàn)在的眼神過于咄咄逼人,與他溫潤的氣質(zhì)截然不相符。 他便是葉成勛,葉瀾的親生兒子,梁真真的哥哥,亦是她一直暗戀的對象,只可惜葉成勛早就心有所屬,這便成了她心中永遠(yuǎn)埋藏的秘密。 梁真真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這么嚇人的眼神,低垂著腦袋,訥訥地不敢開口,要她怎么說?要她告訴哥哥這是她賣掉自己一晚上得來的錢? 不!她辦不到,她說不出口。 “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葉成勛布滿血絲的雙眼逐漸放大,滿布著不可置信的傷痛,他這些天沒日沒夜地打電話托朋友借錢,好不容易籌到二十萬可以讓媽媽動手術(shù),剛趕到醫(yī)院交錢便被告知他妹妹已經(jīng)付了全額手術(shù)費。 那一刻,他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殘酷的事實告訴他:葉成勛,你就是個窩囊廢!連你親媽的手術(shù)費都拿不出來! 然而那些護(hù)士細(xì)碎的閑言閑語更讓他心里難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尖刀似的,讓他快要失去理智。 “一夜之間拿出六十萬,除了出去賣,還能干嗎啊?”護(hù)士甲鄙夷地說道。 “哎喲!說不定人家一夜之間成為富家小姐了呢?”護(hù)士乙輕蔑地笑道。 各種不堪的話語一一傳到葉成勛耳朵里,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真真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孩會這么不愛惜自己! “哥……”梁真真被他充血的眼睛嚇到了,紅唇抿得緊緊的,大眼睛迅速升騰起一片霧氣,聲音怯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那般的無助,那般的脆弱。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葉成勛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他平時優(yōu)雅得體的模樣,語氣兇狠得讓人膽戰(zhàn)心驚,只因這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純潔得如一朵白蓮花,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可以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如今,卻從旁人耳朵里,聽到這么難堪污穢的詞,他心底僅存的一絲理智便被憤怒給掩蓋住了。 梁真真原本就顫抖的身軀因為葉成勛的大吼顫得更厲害了,可她還是倔強(qiáng)地咬著發(fā)烏的嘴唇,低眉應(yīng)了一句,“是! 她知道哥哥的脾氣,雖然有著溫和謙遜的外表,可一旦認(rèn)定了什么事便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他既然問了自己,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啪的一聲脆響,回聲響徹這寂靜的走廊里,那么清晰,那么殘忍。 梁真真呆愣愣地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小鹿般迷茫的大眼睛里蓄滿了盈盈淚水,下唇已被她咬出了一絲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哥哥……居然打她? 這個認(rèn)知讓她恍惚了好一陣,心口驀地收縮起來,疼得她呼吸都困難了。 “你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做出出賣自己身體的事!真真,你真是太讓哥哥失望了!”葉成勛心里也很痛,以至于一時情緒失控,做出讓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原來,在哥哥心目中,自己已經(jīng)變成壞女孩了。也難怪,哥哥一直都喜歡珺雅姐姐那種溫柔賢淑的女孩,自己只是一根狗尾巴草罷了,還奢望什么呢?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梁真真咬著唇哽咽著回道,趁淚水還未洶涌澎湃之前,快速轉(zhuǎn)身飛跑出醫(yī)院大門。 一路上,她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不停地流,她原本以為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沒關(guān)系,只要哥哥理解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哥哥他,是不會喜歡壞女孩的,尤其是自己這種——污穢不堪的。 醫(yī)院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莫不對她行注目禮,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知道這里已經(jīng)不歡迎自己了,心里的悲傷再也壓抑不住,一路不管不顧地狂奔著。 直到跑不動了,梁真真才蹲下身子抱著腦袋號啕大哭,這一刻,她只想盡情地放縱自己。 四周喧嘩熱鬧的環(huán)境跟她毫無干系,風(fēng)景再美,也不是她的;她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和難堪。 醫(yī)院走廊上,葉成勛頹然地靠在墻上,腦海里依舊回放著剛才真真跑出去時的情景,她眼里的傷痛、倔強(qiáng)、無助、悲涼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這句話更是像烙印一般刻進(jìn)他心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何嘗不理解真真的一片孝心,這十三年來,他和媽媽早就把真真當(dāng)作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而真真,比他想象的還要愛媽媽,為了救媽媽,不惜糟蹋自己,這個選擇對她來說一定很艱難吧!這個傻丫頭…… 自己真是該死!居然被憤怒沖昏頭動手打了真真一巴掌。葉成勛懊惱得一拳捶在腦門上,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不行,那個傻丫頭還不知道躲哪兒哭去了呢,得把她找回來才行,然后跟她道歉,自己沒用還把脾氣發(fā)泄到妹妹身上,真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葉先生,你媽媽手術(shù)成功了。”身后突然傳來的女聲讓葉成勛停住了即將踏出去的步子,他驚喜地轉(zhuǎn)身看向那個白衣護(hù)士。 “真的嗎?我媽媽她手術(shù)成功了?那……那我可以進(jìn)去看看她嗎?”葉成勛激動地問道,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令人欣喜若狂。 “可以,不過病人現(xiàn)在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能待太長時間!弊o(hù)士小姐點了點頭。 “謝謝!比~成勛連忙掏出手機(jī)想給妹妹打個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蔽@了口氣,小丫頭肯定傷心了,唉…… 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傻丫頭,剛才是哥哥不對。媽媽手術(shù)成功,快回來。 繁華熱鬧的大街不會因為誰的悲傷而改變,梁真真抽噎著抹了抹臉上的淚,吸著鼻子站起身來,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她知道自己貧血,蹲久了會頭暈。 踉蹌著步子往前走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醫(yī)院,她是斷然沒臉再回去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學(xué)校。 十字路口,綠燈亮,車輛停。 滕靳司不耐煩地抬手看了看手表,他趕時間參加一個商業(yè)會談,還有十分鐘,他不喜歡遲到。 “滕少,你看對面那個人不是梁小姐嗎?怎么看起來那么……凄慘?”南宮辰眼尖地看見正在過馬路的梁真真,怎么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成了這副鬼模樣? 滕靳司本來是不想看的,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瞄了過去,眉心緊皺,黑眸里迸射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女人搞什么鬼? 雙眼腫得像是兩個大桃子,臉色煞白,嘴唇發(fā)烏,走路就跟打飄似的,神思恍惚地跟著人群走,就像是個—— 沒有靈魂的人偶。 南宮辰小心翼翼地看著老板的表情,再看看斑馬線上那個恍惚的女人,心里頓時有了一番思量。 “滕少,要不我去請梁小姐過來坐坐?” 滕靳司冷冷睨了一眼某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然地靠在座椅上,就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存在似的。 同一時間,紅燈亮,司機(jī)發(fā)動車子離去,南宮辰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納悶:剛才老板看梁小姐的眼神明明就透著些許關(guān)心。 憑自己的眼力見兒,不可能判斷錯誤的!難道…… 他瞥了眼閉目養(yǎng)神的某人,再看向那已漸漸走遠(yuǎn)的單薄背影,兀自凝眉沉思。 “今晚給我找一個女人。” 寂靜的車廂里,滕靳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嚇得南宮辰一個激靈,驚愕地抬頭,“找女人干嗎?” 完全不經(jīng)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話讓南宮辰有種想咬舌自盡的沖動,找女人還能干嗎?當(dāng)然是嘿咻嘿咻。 看來經(jīng)過了昨晚,滕少已經(jīng)不厭惡女人了,真是個好兆頭,估計C市的那些名媛淑女都要為之瘋狂,擠破了腦袋想往滕少床上躺。 頭頂上涼颼颼的冷空氣讓南宮辰不自然地擠出一絲燦爛的笑,“老板放心,今晚保管讓您滿意! 滕靳司這才瞇起眼睛不再瞅他,剛才那個小女人該死的身影還在他腦海里晃來晃去,擾得他心煩意亂,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大口呼出一口氣。 他不信只有那個女人才能帶給他感覺,今晚,勢必要驗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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