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誰*強,東曦繁京找蘭娘!心靈手巧,能化一切丑男為國民老公霸氣側漏,包養(yǎng)男神,一心只做美男批發(fā)商倒貼追男隔座山,追一半……人掛了……你一定從未看過女主走得這么早的戲! 《飛·魔幻》精心研制美男系小說【非賣*】寒玉公子/【精分腹黑】小皇子/【梅蘭竹菊】妙音四君子誰是“美男制造機”冷亦藍的獨家專寵?糖里有刀,美中藏劍!這個故事,有毒! 在東曦女國,女子地位較高。蘭娘在東曦是非常有名的牙婆,擅長易容之術,專為男子易容,能化腐朽神奇。蘭娘的未婚夫是東曦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墨卿予,精通琴棋書畫,是妙音坊的掌柜。二人相處之間,蘭娘漸漸發(fā)現(xiàn)墨卿予的真正身份為鄰國西御國先王的私生子。墨卿予受先帝之托,扶植“神脈”力量不太強的小皇子上位,因擔心東曦國主戰(zhàn)派滿琳瑯將軍借此機會發(fā)兵,于是來到東曦國,假意與蘭娘相好…… 目錄: 第一章極品牙婆哪家強?第二章誰是妙音之夜大贏家?第三章大師,能不能幫我搞定卿卿?第四章大師,能不能幫我忘記卿卿?第五章小情小愛放一放好嗎?第六章國家大事放一放好嗎?第七章哪位大師告訴我應該跟誰成親?第八章老天能不能賜給我個男人成親?第九章可不可以不要死?第十章可不可以不活過來?第十一章可不可以在一起?番外一空空番外二無憾第一章極品牙婆哪家強? 蘭谷幽面前站立著一個丑少年。丑男抬頭,目光茫然地看著她頭頂?shù)囊恍写笞郑簶O品牙婆誰最強,東曦繁京找蘭娘!他帶著仰慕的神情端詳著這條廣告語。她看到對方露出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表情,感覺額頭有點汗津津的。下一刻,丑男眼中迸發(fā)出精光,當時就拜倒在地高呼一聲:“娘,救救我,娘!”她急忙伸手攙扶:“客官!在娘前面務必加個‘蘭’字!”她可受不起!如果她蘭谷幽生了個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兒子,她一定會羞愧得一頭撞梅菜扣肉自盡不可的!其實,說他丑其實是有點違心的,因為面前這人長得樣子,不能用“丑”這么寬泛敷衍不負責任的詞來形容,換個更貼切的詞吧,應該叫作驚悚。而此人的父母似乎也從小看大,給他取名“阿丑”雖然缺少誠意和獨具的匠心,卻也是簡單粗暴的準確概括。再丑的人她都見過,但生得如此鬼斧神工、曲徑通幽又別有洞天的人,她還真是頭一次得見。當然,在面上蘭谷幽絕不能表露半分,畢竟她是這繁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牙婆,這一手從改造到包賣的一條龍服務無人可及,在客人面前,她永遠要微笑面對,永遠保持她獨一無二的專業(yè)水準,因為她可是這天下第一的牙婆呢。“公子這相貌有何苦惱的?”蘭谷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不過美玉微瑕而已,在下只需順水推舟略加修飾,便可讓你如虎添翼,啊不,錦上添花。”“真的?”阿丑一大一小兩只相差甚遠的眼睛頓時大放光彩,“那我就可以贏得相府二小姐的芳心了嗎?”贏你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谛睦锬钸吨,臉上卻做起高深的表情來。“公子須知,皮囊之美不過朝夕,在下即便能讓心上人為你一時驚艷,卻不能保證她對你愛意深久。說穿了,美貌是那錦上的花,而非雪中的炭。這削骨剜肉的痛,未必能令你得到你心中所想。”說到這里,蘭谷幽的表情已經(jīng)是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了:“你可想好了?”阿丑愣了一愣,大小眼迷茫了片刻,不假思索地取出一袋子銀兩:“定了!照‘寒玉公子’的樣子來!”她一口老血悶在胸口險些沒暈過去,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滾!他是我未婚夫!”竟然一耙子打到自家田地里來了!把面前這位爺改成寒玉公子的樣子,無異于將臟亂差的棚戶區(qū)改造成美輪美奐的皇宮,其難度之高,已經(jīng)超越正容的范疇了,那不是正容,是脫胎換骨修仙回爐再造!寒玉公子……一提起這個稱呼蘭谷幽心里就有氣,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把他藏在這雕云閣暗無天日的深處里不讓任何人看見。神思恍惚不過一瞬,她自覺失態(tài),忙在對方坑洼不平的臉上揉了揉,柔聲道:“我只是個牙婆,又不是神仙。”阿丑好像被打傻了,大小眼里再次浮現(xiàn)出迷茫得類似夢游的表情,其實也不是她打的關系,這人生得丑,腦子也十分不靈光。也是,這世上許多事都是云泥之別,這世上有人就是深得造物主的寵愛,不僅相貌絕美,卻又令人生氣地頭腦靈光,也有人好像是被上蒼拋棄的棋子,又丑又傻。不過這丑男笨雖笨,卻有一股子毅力和吃苦的韌性,蘭谷幽為他三次操刀,一月之后,潔白紗布褪去,一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孔便映入眼簾。她為他開了眼角,削了骨,墊了鼻梁,重塑了嘴唇,又用蠱蟲噬盡他臉上死皮,讓那肌膚看起來光潔美好,整個人煥然一新。第一步已然達成。第二步就是為客人介紹個好買家,在這東曦國里,女子可以為帝,女子可以做官,女子承擔養(yǎng)家糊口的重負,但這東曦國又不僅僅是女子為尊的國度,男子若有才智亦可為官做工,但大多還是要尋一位妻子托付終身。東曦國是一夫一妻制,但家境優(yōu)渥的女子除一位主夫外,可聘多位副夫,但登記在官的主夫,只能有一個。這位剛剛變成美男的男子,家境貧寒,無法配得上已經(jīng)在朝為官的相府二小姐,只能讓這繁京赫赫有名的牙婆蘭谷幽用自己結交權貴的人脈,來助他一臂之力。只是這落花雖然有意,那流水未必有情。即便八面玲瓏如蘭谷幽,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她起初以為這樁買賣恐怕要經(jīng)歷波折,但卻出乎意料地順利,相府二小姐在相親之后悄聲對蘭谷幽說道:“阿丑的下巴與寒玉公子有九分相似,甚得我心。”不愧是寒玉公子的忠實粉絲,為了一個九分熟的下巴就買下一個男人!不過蠢笨的阿丑對此并非完全不知,他當然知道心上人對她的偶像狂熱到何等地步,也正是借著這點余溫,他才能放手一搏,得償心愿。當蘭谷幽轉述二小姐心意之后,她看見他轉過頭,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淚。他為心上人甘愿忍受這剜肉削骨之痛,而為了保持這幅容貌,還必須要吞下蠱蟲,以自身精血飼之,每百日都要忍受一次剜心的苦楚,這種卑微卻熱切的愛意,他那心上人,卻不知道。這樣飛蛾撲火的感情和自己,還真是有點像呢。她這樣想著。當晚,蘭谷幽出現(xiàn)在繁京不夜街的妙音坊。妙音坊建在繁京最繁華的煙柳巷中,是東曦最華貴的歌坊,歌坊內(nèi)有數(shù)不盡的美男子,他們色藝雙絕,他們妙音傾世,他們顛倒眾生,令無數(shù)權貴女子心折不已。歌坊美輪美奐如同皇宮,紙醉金迷令人忘卻一切煩憂,靡靡之音傳入耳中,絕色璧人觸手可及,縱然你定力極強,也難免不為這云煙暫且蒙蔽,生出一絲旖旎的恍惚來。只除了她。蘭谷幽坐在歌坊的最后一排角落之中,獨自一人喝著冷酒,看著臺上如夢似幻的舞蹈,天籟之音在耳邊響徹,整個人好像撐開了于己無關的結界,眾多繁華落入眼中,動情樂音傳進耳中,她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她的目光,一直在舞臺側邊的月亮門上徘徊,那門嵌在花開富貴的鏤空隔斷上,門后蕩著大紅的水晶流蘇,一層一層地叮當作響,依稀看到里面人影綽約,卻始終窺不清內(nèi)里乾坤。不一會兒,流蘇挑開一角,一個女子從中走出,她生得十分美艷,眉梢眼角含著笑意,出了門,仍不舍地朝里面張望著。蘭谷幽的眼眸染上一絲慍色,她仰頭了喝盡杯中酒,手不自覺地攥緊,幾乎要把酒杯握碎。她知道那女人叫林婉,是吏部的書令史,實在算不得什么達官顯貴,但偏偏她就是經(jīng)常出入此地。就在她的眼前,旁若無人,肆無忌憚。蘭谷幽目送林婉離開,不一會兒,便有小廝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小姐,公子有請。”她勉強壓下一切不滿,振作了精神,輕輕地走過去,挑起月亮門的層層流蘇,邁了進去。比起外面的紙醉金迷,這屋內(nèi)的陳設好像一縷清泉令人瞬間振奮了精神。好一處清雅之地。里面分明是一處會客區(qū),中央有案幾,看似隨意切割的原木沒有經(jīng)過太多裝飾就放在了這里,卻別有一股清新的田園味道,案幾四周有矮凳有蒲團,擺放的位置也令人覺得舒服清爽,墻邊的木架上照例蹲著阿羽——阿羽是一只黃澄澄的玄鳳鸚鵡,臉頰處兩只赤橙的圓蛋蛋,好像濃妝的舞者夸張的腮紅。墻上掛著的字畫全都出自屋主人的手筆。她走進去,在暗紅色的蒲團上跪坐下來,抬起頭,看里面一進內(nèi)室的門是敞開的,門口掛著一道薄薄的絲簾,后面一人撫琴而坐,她能清晰地看見那人的輪廓。“林婉剛走你就叫我進來,還真是忙碌啊。”她一坐下,鼻端嗅到淡淡的不屬于此地的香氣,忍不住蹙起眉頭,譏諷了幾句。“她只是來聽琴的。”簾內(nèi)那人的聲音清冽溫柔,他站起身,一只手挑開了簾子。那是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骨節(jié)均勻,長指如蔥白般分明,緊接著,一個身影披著一襲華貴的紫袍從簾后緩緩走來。那男子生得極美,尤其一雙鳳目令人印象深刻,而當他從簾子后面走出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似乎隨之凝固,他身上有一股肅殺的凌厲氣息逼人而來,眉眼中,淡淡的疏離中有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雖然她明知道,這個人在遇到她之前一文不名,但此時此刻,她幾乎都想如此拜倒在他腳下,長跪不起。男人生成墨卿予這副模樣的,就應該打板供起來,受千人膜拜,承萬人仰慕,令世間一切女子心生向往,可遠觀卻不能跪舔。如果把墨卿予放在一座寺廟當作神像,那這座寺廟一定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絡繹不絕。在見到來人之后,蘭谷幽很沒出息地徹底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不快,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嘟囔一句:“卿卿,我想你了。”男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卻也沒有糾正,他輕輕撩起長袍,玉山一般,跪坐在她面前,她微微偏了頭,看到他赤著雙足,那一雙腳也精致無比,目光開始描摹這雙腳的形狀,他似是覺察,笑了笑,卻沒有動。“谷幽。”他低低地喚了她一聲,眉眼中漫著溫柔,他的一雙眼本就生得極美,深黑的瞳仁映著點點燭火,仿佛整個星辰都在他眼中顛倒過來,他嘴角輕輕勾起一絲攝魂的微笑,大大方方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我又何嘗不想你呢?”是的,這就是蘭谷幽的未婚夫婿。繁京城內(nèi),他幾乎是所有未婚女子的夢中情人,寒玉公子——墨卿予。溫潤如玉,高貴似蘭,此時此刻,寒玉公子就在她的面前輕輕地吐露著情話,嫻熟而老練,他一雙狹長的鳳目含著脈脈笑意,話鋒一轉:“最近可有上等的貨色?”好嘛。情話沒說兩句半,他又把話頭轉到了工作上。蘭谷幽嘆息一聲:“別鬧。沒有比得上你的。”縱然有樣貌上比他更俊美的,卻也沒有這般風度氣質和才華。他琴棋書畫隨便丟出來一個都能砸死一車人,比如雕云軒里掛著的那副“極品牙婆誰最強,東曦繁京找蘭娘!”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字體飄逸自成一派,人人都夸贊書法不凡,然后就忽略了那天雷滾滾的廣告語內(nèi)容。“有你的妙手,什么樣的美男子不都是手到擒來?”墨卿予溫暖的指尖摸了摸她的臉頰,“只要能歌善舞,機靈點的就幫我留意著。對了——”她忙凝氣聆聽。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腦后,輕輕地朝著他的方向扳過來,她順著那股力量靠近過去,她幾乎要以為他是要吻她,有點緊張地瞪圓了眼睛,可他卻微微錯開,擦著她的臉頰,嘴唇貼在她耳邊:“這兩天我給你送去一個人,替我料理了。”唉,還是公事。她對他而言,就不能有些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事情?她與他訂婚一載,只接過一次吻,之后她心心念念地找機會,卻總被他巧妙躲開,再難親近。雖然明明是在談戀愛,雖然他也是一副柔情蜜意的樣子,但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發(fā)自心底里的愛意。他并不愛她。然而即使這樣,她照例也是要催一下——“卿卿,你看我們是不是挑個時候,那啥啥……”“最近坊里有些事情忙不開。”墨卿予對她笑了笑,如同暗夜里綻放的月白色曇花,純美圣潔,短暫卻極度絢麗,如同迷魂藥一般攝住她的魂魄,“我許了你的,一定不會食言。”果然還是婉拒。她不明白,明明都答應了,明明都是未婚夫妻了,為什么就不能跨過那道坎,成了親生了娃,從此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呢?蘭谷幽低下頭,從懷里掏出一沓厚實的銀票來:“卿卿,這個月的,給你拿著。”他們之間,雖無夫妻之實,也無夫妻的名分,但在財政這一塊,蘭谷幽早已交出大權,每月雕云軒的八成收入悉數(shù)上交。說到交錢這里,墨卿予從來沒有開口跟她要求過,但她就是鬼使神差地交了出來,第一次交錢的時候,墨卿予甚至生氣地將銀票摔在地上:你當我是什么人?貪圖你錢財?shù)男∪嗣?之后就是令她滿眼冒粉紅泡泡的言情橋段,她被他緊緊抱住,在耳邊不知說了多少情話,她兩眼桃心魂不守舍,說什么也要把錢放在他手上,他于是十分為難地,勉強收了這一次。然后又勉意收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還有今天這第六次。墨卿予第六次勉意收了。蘭谷幽想,怎么有人能這么好看呢?就連收錢蹙眉的表情都如此動人心扉,讓她怎么看也看不夠……他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然后又滿眼愧疚地看著她:“抱歉,唐突了你。”“啊,是我不好,你要休息了,那我先告辭。”她忙如夢初醒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剛走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道生生拉了回去,墨卿予把她緊緊攬入懷中,下巴剛好抵著她的額頭:“幽幽。”這一聲昵稱,抵過千言萬語。墨卿予在外面看來,是個溫潤如玉的人,雖然也能言善辯,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是正經(jīng)。但作為未婚妻的視角看,他其實很會甜言蜜語那一套,說話時常帶著點外人看不到的輕佻,他溫文爾雅、柔情萬種,簡直是最佳情人的楷模。他這個人,雖然很會說一些委婉的情話,但其實是很討厭直接肉麻的話語的,蘭谷幽第一次叫他“卿卿”的時候,他當時就打了個寒戰(zhàn),眉頭蹙成一座山,反感之情溢于言表。后來被叫得久了,他雖然仍不習慣,卻也沒有那么激烈的反應,今時今日,偶爾也會如法炮制,拿肉麻的“幽幽”哄哄她,此時此刻,蘭谷幽簡直要感激涕零了。她感激到忘了今天晚上,自己原本打算要強行留宿這里的計劃。都被這一句適時而來的“幽幽”徹底打亂,直到她回到家睡著了,在夢里,還美得冒泡。第二天起床了她就在雕云軒門口巴巴地瞧著,等著墨卿予說的要送到這里讓她“料理”的那人過來。這里的“料理”自然不是殺人滅口,而是將墨卿予精心挑選的人進行正容,變好看了再送回去。按理說妙音坊那么多歌者舞者,墨卿予還是在不停地吸納人手,其中很多男子肌肉緊實,肢體柔韌十分有力,這與其他歌坊中嫵媚柔弱的男子大大不同,但這一點,也增加了別處歌者和舞者沒有的魅力。墨卿予這陣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天總是忙忙碌碌,有時候在妙音坊里,有時候出去什么地方,她交給他的大把大把的銀子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想想那么多錢,都能買下繁京的一條街了吧。每每當她求親的時候,墨卿予以“忙”搪塞,雖然有失誠意,但也說得過去。他確實是挺忙的。平心而論,蘭娘很討厭他在外應酬,可莫說現(xiàn)在倆人尚未婚配,就算真的把墨卿予聘進了這雕云軒中,即便他在這雕云軒里開個青樓迎來送往,她還是拿他一點轍都沒有。她愛他愛到連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她卑微得低到塵埃里去,在塵埃中仰視著他,他或許以為她是愛慕他的容貌,但其實不是。她確實對他一見鐘情,卻不是為著美貌。那天在繁京盛開的桃花樹下,她本在賞花,忽然一個令燦爛桃花都黯然失色的男子迎面走過來,她忍不住投過視線看了一眼,心中贊嘆了一下,便轉過身要離開。這沒什么稀奇的,她那天本來就要轉過頭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但就在此時,一樣東西從天而降。因為這件“東西”,她愛上他。一只雛鳥連草窩一起從天而降,正落在男子腳邊,他忙剎住腳步,低頭看著那閉著眼、嗷嗷叫喚的雛鳥,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輕輕地把草窩捧在手中,好像捧著什么珍寶一般抬頭望了望天,輕輕低語一句道:“小家伙,以后就跟著我吧。”手里有了那只雛鳥,他的腳步慢了很多,她的視線落在男子背影許久,才慢慢收回。她永遠忘不了他那時臉上的溫柔神色,她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將她帶大,師父是個怪人,極少予她寵溺溫情,以至于她每每看到別人眼中的暖意時,都忍不住留戀地不想離開。那個男子在注視雛鳥的時候,目光好像三寸春暉,連她看在眼里,都暖在了心上。她忽然就很嫉妒那只鳥,很想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一輩子。就這樣心甘情愿地沉溺了下去,再不得脫。那只鳥兒被他取名為阿羽,再見面的時候,阿羽蹲在他肩膀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她站在他簡陋的茅草屋前,帶著幾分小心謹慎地問他:“公子可曾婚配?”他看著她愣了愣,便輕輕笑了:“沒有。”就這樣,她用一支不值錢的銀簪跟他訂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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