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定義《差生守則》,開啟差生模式新紀元。高冷真學神與酷炫偏科王,強烈反差打造差生集中營?床钌愜娡黄,帥氣逆襲,用實力證明差生也能有實現(xiàn)理想的舞臺,燃起滿滿正能量!請優(yōu)等生用心欣賞,差生的實力! 《差生守則》講述的是元氣少女顧惜入學精英云集的創(chuàng)世學院,卻在入學初就被分到全校的差生集中營十三班。入學被懲罰打掃禮堂、救人獲得通報批評、籃球館挑釁事件、考試被認為作弊……每一次的不公正待遇,顧惜都會振作起來,給出《差生守則》勉勵同伴們一定不要向命運屈服。后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顧惜發(fā)現(xiàn)創(chuàng)世學院不為人知的秘密,四個人開始調(diào)查原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校長藏了更多的天才全優(yōu)生,啟動了一項禁止研究,與此同時學神沈千墨也加入了調(diào)查中。探險與解密,挑戰(zhàn)與逆襲,只在《差生守則》里! 目錄: 第一章存在的班級第二章恐怖班導(dǎo)?第三章兇險洞底之旅?第四章差生的困境? 第五章失蹤的名字?第六章全民公敵? 第七章無敵五人組第八章退賽危機?第九章夜探辦公室? 第十章復(fù)賽來臨? 第十一章如夢英倫第十二章深入虎穴?第十三章出逃?第十四章尾聲?很好看的一本書,作者字里行間對于差生的肯定讓人收貨了很多力量,一時的差并不代表恒久的差,而差生也不應(yīng)該被否定。 每個人都有閃光點,發(fā)揮自身長處,用行動證明自己,是我們應(yīng)該積極面對的選擇。第二章 恐怖班導(dǎo) 勁爆的舞曲在禮堂回響,所有的音符鼓點在明滅交織的彩色燈光下跳動起來,白曉米拉著顧惜在寬敞華麗的舞臺上笑鬧著,就連那些正在打掃的機器昆蟲也隨著節(jié)奏開始扭擺機械臂,高大健碩的唐宿和理智冷靜的衛(wèi)尋毫無思想準備,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場面驚得不知所措,逼不得已被兩個女生帶進了獨獨屬于十三班的狂歡舞會。“西班牙的弗拉明戈。”“巴西的桑巴。”“印度的克塔克。”去過不少國家的顧惜,跟著人家學了不少當?shù)氐奈璧,雖然只是些皮毛,但也能比劃個大概齊,隨著禮堂音樂的轉(zhuǎn)換,興致勃勃地跳了起來。不夠標準的動作,配合顧惜搞笑的表情,逗得白曉米前仰后合,然后在大笑中拉著渾身不自在的唐宿轉(zhuǎn)起圈圈。“喂!當心我揍你哦!”大男生尷尬地想甩開白曉米的手,卻被她黏得更緊。“大家一起開心嘛。來嘛,衛(wèi)尋,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跳,哈哈哈哈……”就在大家逐漸放開,玩得開心的時候,一陣電流聲響起,音樂戛然而止,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突然而至的黑暗和寂靜,讓大家的動作在瞬間都停了下來,他們都疑惑地張望著,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然后就在禮堂最頂端門口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逆著夜風站立的女人。幾乎是隔著整個大禮堂的距離,顧惜還是能感受到遠處那個穿著中世紀黑色長裙的女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不友好氣息,而她的枯瘦蒼白的手也還沒從電閘盒子處離開?磥硎莵碚卟簧。女人拖著裙擺向站在禮堂舞臺上的四個人走來,“咔噠咔噠”,高跟鞋踩地的聲響恐怖得嚇人,在她慢慢走近之后,顧惜終于看清了她的樣貌。顴骨高聳,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皮膚有些松弛,看樣子年齡可不小了,粗略估計有五六十歲的年紀,只有那被長裙包裹的身材,依舊保持著少女的纖細。白曉米打了個寒戰(zhàn),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選擇躲到顧惜身后,嘴巴里輕輕嘟囔:“顧惜,你說這老妖精是誰?不會是……學院的午夜幽靈吧?”顧惜沒有說話。老女人走到他們近前,停了腳步,她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看了看四個少年,向也在打量她的少年們露出森森冷笑:“初次見面,我很榮幸。在此我有必要鄭重介紹下自己,從創(chuàng)世學院有十三班以來,受校長重托,我一直擔任十三班班導(dǎo)的職務(wù),學校里的所有人都喊我MissMorry,不過你們也可以喊我——魔鬼。”除了顧惜外的三人都瞪大眼睛,剛剛MissMorry說的最后兩字,森森然帶著死一般的寂靜。“初次見面我也很榮幸。”顧惜微微傾身。MissMorry又趾高氣揚地向眾人走近幾步,那只被衛(wèi)尋稱作“馬鈴薯”的機器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蹦了出來,一邊狂吠著一邊奔向黑裙女人。還沒待它靠近,MissMorry就皺眉伸腳,把細胳膊細腿毫無威脅力的“馬鈴薯”踹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幾乎是在同時,衛(wèi)尋已經(jīng)跳下臺去,抱起四腳朝天的“馬鈴薯”,查看無虞后才抬起憤怒的眼睛,似乎要把面前的女人燒穿幾個洞。“你不用這樣看著我。”MissMorry倒毫不在意,她板著臉依次掃視著四人:“衛(wèi)尋、白曉米、顧惜,還有唐宿,從今以后你們就是我的學生了。在十三班要服從我的管理,服從學院一切規(guī)定,如若違反或者有絲毫異議,那就給我滾出創(chuàng)世!”“作為班導(dǎo),我也給予你們四人一個友情提醒,每一屆十三班學生都從未在創(chuàng)世堅持到一個學期,我想這個你們也是有所耳聞的,你們這一屆,我的預(yù)言是可能一個月都堅持不了。聰明的,就趁早認清形勢,趕緊從這所天才全優(yōu)生的學院里退學,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還有精力呢?哈哈哈哈……”這女人仰頭大笑,她的笑聲不再有剛才的那股陰陽怪氣,而是一種極端的放肆瘋狂,帶著濃濃的輕視。這種輕視如同根根細針,順著血液狠狠地直插入十三班每個人的心臟。原來遲遲不出現(xiàn)的班導(dǎo)是這么憎惡自己班級。在少年的心中,班導(dǎo)都是像母親一樣,珍惜和守護自己班級上的每一個孩子的,這顛覆性的事實,讓孩子們有些緩不過神來。女人收斂住笑聲,仰首提起裙擺轉(zhuǎn)了個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哦,對了,我今天過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知大家關(guān)于新生軍訓(xùn)的事,今年和往年有很大不同,學院為了節(jié)省大家的學習時間,決定把為期一月的新生軍訓(xùn)改成三天的野外徒步行軍。打掃完禮堂,我們明天早上八點銀河操場見。”“小傻瓜們,晚安。”MissMorry甩開她的裙子,高傲地仰起頭,可怕的高跟鞋聲再次響起,然后很快消失在四人的視線里。禮堂又重新恢復(fù)了寧靜,夏末的傍晚,陽光失去了威力,正是讓人神清氣爽的時刻,但是在陰沉沉的黑暗中,那個女人所帶來的沖擊力余波竟是讓人不免冷得打戰(zhàn)。“恐怖的女人。”這次白曉米也不再粗線條,“我有一種預(yù)感,MissMorry絕對會成為我們留在創(chuàng)世的最大障礙。”顧惜舒口氣,松開緊攥在一起的兩只手,她的手指也涼得可怕。從剛來學校時的不受歡迎,遭到排擠,到現(xiàn)在連本班班導(dǎo)都明顯給予的惡意,這經(jīng)歷也真算是人生頭一回了。雖然這種語言暴力并不能讓她受傷,她也并非離不開此地,只是爺爺要求她無論遇到什么都一定要在創(chuàng)世堅持下來。她答應(yīng)了爺爺,就得做到。爺爺說她是光,驅(qū)散黑暗的光。顧惜來到禮堂控制臺,拉起電閘打開了燈,一切黑暗瞬間被一片光明取代,緊張可怕的氣氛也隨之驅(qū)散而去。“能阻礙我們留在創(chuàng)世的最大障礙,不是任何人,而是我們自己。”顧惜又走了回來,望著三個從今以后將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加油。”“加油!”白曉米也重重地揮了揮拳頭。“什么加油!你們沒看清楚形勢嗎?從自己的班導(dǎo),到整個學院,都對我們充滿了不屑。”大塊頭男生突然有些瘋狂地張開雙臂向后退去,“他們不想讓我們堅持到最后,那么多屆前輩們都做不到的事,你以為你、你、你行嗎?”唐宿指著一動不動的三人,轉(zhuǎn)頭從門口跑掉,消失在夜色里。班導(dǎo)的出現(xiàn)和唐宿的暴走讓大家沒有心情再繼續(xù)跳舞,禮堂的清掃工作很快結(jié)束,顧惜白曉米帶著衛(wèi)尋回到他們的木屋宿舍,由于疲憊,他們倒頭便睡,一覺便到了第二天早上。顧惜他們急匆匆趕到銀河操場,那里綠草茵茵,草葉上面滾動著新鮮的露珠,透出清晨朝氣蓬勃的氣息,流線型展開的主席臺上已有學院老師們在分發(fā)行軍裝備。由于預(yù)想的痛苦軍訓(xùn)突然變成短暫的野外行軍,所有聚集在操場上的新生們都激動異常,領(lǐng)到深綠色行軍制服、野外生存手冊以及必要用品之后,大家都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興奮地想象著從明天開始的三天徒步行軍該多么有趣好玩。只有顧惜冷靜地翻動著學院下發(fā)的這些裝備:帳篷、指南針、呼救器、軍刀……地圖。女孩兒首先拿起背包里的地圖,打開后認真審視,才知道這一切原來根本不是想象中那簡單的徒步,怪不得三天的行軍能和一個月日曬雨淋的軍訓(xùn)等價,說到底難度是只增不減。發(fā)下的地圖是有名的洛河峽谷地形圖,因為叢林地勢復(fù)雜,借道的水流交錯縱橫,山洪泥石流不分季節(jié)的頻發(fā),所以哪怕風景再美,景觀再奇特,國家也沒有將它開發(fā)成旅游景點,而任由它變成鳥獸們的天堂。老爹老媽曾經(jīng)去探險過一次,那時她正出著水痘,連家門都出不去,于是只能遺憾錯過。沒想到現(xiàn)在得了機會一窺究竟,她和洛河峽谷也真算是天定的緣分。“嗒……嗒……呲……”廣播里突然有了試音的聲響。“所有一年級學生請安靜,F(xiàn)在是年級主任金道子給大家講話。”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通過廣播,傳播到整個銀河操場。喧鬧的操場靜了下來,顧惜也放下了手里的地圖,坐在草坪上。“這次的野外徒步,學院挑選了極具挑戰(zhàn)性的洛河峽谷,在三天時間里,每個班級由自己班的班導(dǎo)帶領(lǐng),走出峽谷即算作訓(xùn)練成功,并集體獲得本學期第一個學分!訓(xùn)練全程,學院不進行補給,不進行指點,但鑒于這項行軍有一定的危險性,每人發(fā)放呼救器一枚,我們還會派出直升機等工具,七十二小時全面巡視和救援。預(yù)祝大家都能獲得學分!”金主任的通告結(jié)束,操場上響起一陣掌聲、興奮的口哨聲,之后是更加激烈的討論聲,每個班的班導(dǎo)帶著自己班成員,開始計劃和籌措起該如何圓滿完成這項任務(wù)。哪怕是極度不樂意,十三班的四個人還是把視線挪到了一直抱著雙手,站得遠遠的MissMorry身上。但她那一副見到他們就像見到病毒的嫌棄樣子,讓顧惜等人不由自主在透明的空氣中就和她劃出了涇渭分明的界限。婦人臉上的表情很奇妙,她昂著腦袋,不緊不慢地走向顧惜四人,用輕視的目光瞥了他們一眼,眼中多了種隱約的快意。這種嘴角微微上挑的快意,讓顧惜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各位,我一個老婦人實在無法在這原始叢林一樣的地方行走三天三夜,所以我會向?qū)W校提出十三班棄權(quán)。”“棄權(quán)?啊啊啊——”白曉米有些難以置信地從草地上跳起來,卻因為用力過猛,被一塊石頭絆到腳尖,然后摔了個狗啃泥。顧惜挫敗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果然是運動神經(jīng)錯位的家伙。“是的,你們真以為這學分那么好拿,學院既然選了洛河峽谷,意圖就是讓有的班級不能在三天之內(nèi)走出來,況且你看你們——”MissMorry沖著剛從地上爬起,一身草屑的白曉米努努嘴:“所以還不如……”“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先放棄是嗎?但MissMorry您為何一定認為拿不到學分的班級會是我們班?”顧惜也站起了身,“我們是不會同意這個決定的。如果您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帶領(lǐng)我們,我倒是可以在這次徒步中暫代班導(dǎo)職責,帶領(lǐng)十三班從洛河峽谷走出來。”“哦?我憑什么相信你?”顧惜無奈攤手:“反正按您所想我們怎么也是得不到學分,與其讓我們舒舒服服在學院待三天,倒不如讓我們出去吃點苦頭,也許我們更能快速地認識到現(xiàn)實的殘酷,也好早一點退學。MissMorry,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jié)果嗎?”女人桀桀怪笑,白曉米和衛(wèi)尋只覺得身上一陣寒意襲來,MissMorry望著顧惜贊賞點頭:“那好吧,讓你們吃點兒苦頭也不錯,反正我是不會和你們一起浪費時間,去爭取那注定得不到的學分的。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議。”在顧惜和白曉米擊掌歡呼的時候,唐宿卻從草坪上爬起來,將校服甩到肩上:“對不起,我棄權(quán),這三天行軍我不參加。”唐宿拍拍屁股,連看都不看一眼發(fā)給他的那堆東西,就手插在兜里率先離開了,經(jīng)過MissMorry旁邊時,他停了半秒,卻什么都沒說,徑直離開了。“唐宿!唐宿!”顧惜大聲喊著男生的名字,但這并沒有什么效果。唐宿的棄權(quán)離開又引來“魔鬼”一陣得意的大笑,顧惜看向了并未表態(tài)的衛(wèi)尋,她不知道這個一直冷冷地抱著機器狗的少年心里怎么想。“放心吧,我要拿到那個學分!”“嗯!”回到木屋,顧惜又不死心地敲了唐宿的門,可是很久他都沒開,無奈之下顧惜只能寫了張大家都希望他不要放棄的字條,將它從門縫里塞了進去后離開。至于明天的行軍他出現(xiàn)不出現(xiàn),便只能由他自己決定了。三人開始準備去洛河峽谷要用的東西,結(jié)果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白曉米和衛(wèi)尋累死累活準備出來的物品,顧惜只掃了一眼,就全部打了叉叉。白曉米要帶的各種能量食品,衛(wèi)尋要帶的成堆衣物和清潔用品,全部被顧惜扔了出去。“吃貨和潔癖,這三天還是通通都忘了吧。”“那我們會不會餓死?”白曉米扯開一大條巧克力往嘴里塞,一想到未來三天要過上原始生活,她立刻決定,現(xiàn)在就撐爆自己。“放心,有我在。”“那……”“放心,有我在……”經(jīng)過讓人頭暈?zāi)垦、想要暴走的鋪天蓋地的提問之后,顧惜唯一允許白曉米和衛(wèi)尋超額攜帶的就是——“馬鈴薯”。因為白曉米和衛(wèi)尋一副完全割舍不下的模樣,顧惜只能舉手投降,不過幸好那家伙能跑能走,只要路況稍佳,它就不用人背了,也成為不了他們太大的負擔。顧惜重新給大家整理的三個背包里面,只帶了少量的補給,可是像是登山繩這類型衛(wèi)尋和白曉米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東西,反而全部被裝了進去。緊張又混亂的準備工作一直持續(xù)到深夜。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創(chuàng)世的所有新生就要被直升機載著向峽谷深處飛去。在背著包向直升機乘坐點走去時,顧惜還一步三回頭地張望,想看到唐宿的身影,但唐宿真的讓她失望了。他沒出現(xiàn)。近百架直升機在學校上空劃起巨大旋風,場面浩大氣勢不凡,讓顧惜又見識了一次學院的財大氣粗。每個班級被放置的地點相距不是太遠,但都不盡相同,十三班的落地點是在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樹林里。螺旋槳遠去的聲音終于消逝后,顧惜把東西都交給衛(wèi)尋,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高聳入云的樹木,用地圖和指南針測量了一番,在附近選了棵最高的樹爬上去。她爬樹的熟練和輕巧程度,不啻一只森林小獸,看得衛(wèi)尋目瞪口呆。滿目的綠色覆蓋了整個峽谷,飛鳥時不時從繁密處飛起,從星星點點反光的地方,能看到遠處藏著一條河,如果沒有看錯,那就是洛河。洛河不僅是整個峽谷的生命線,更是顧惜要尋找的目標。只要順著河一直行走,就能到達學院規(guī)定的集結(jié)地,那是最好的路標。等顧惜從樹上滑下來,剛下飛機就沖到遠處嘔吐的白曉米也抖著腿走了回來,她癱坐在地上,看著四周簡直一模一樣的林木,頭疼地捂著腦袋嚷嚷:“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找洛河。”顧惜從靴子里抽出軍刀,向面前的方向指去。原始叢林樹木茂密,無數(shù)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樹干呈青灰色,有的傾斜,有的粗短,上面都長滿苔蘚和黏糊糊的附生物。“顧惜,這里的樹都長了胡子!”走了一段時間,暈機癥狀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的白曉米開啟了她的好奇心,她指著每棵樹上都長著的或白或綠的絲狀物說。“你說的還真準,這些是松蘿,也叫樹胡子,只要環(huán)境有一丁點兒的污染它就無法生存,所以說洛河峽谷是真正人跡稀少的原始森林。也正因為這樣,大家更要小心點。”越往里走,森林越發(fā)茂密,三人吃力在樹林間前進,小心地避開裸露在外面的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顧惜拿著軍刀走在最前端,一邊走一邊劈斷又高又長的灌木,盡量為后面的同伴創(chuàng)造出便利的行走條件,可是,即便如此,纖細的機器少年以及運動神經(jīng)有問題的粗線條少女仍舊走得磕磕絆絆,這使得顧惜不得不邊開路,邊不時回頭照看他們。正午的時候,整個林子潮濕悶熱得要命,空氣里一直存在的壓迫感越發(fā)沉重,蚊蟲的活躍已接近極點,滿世界都是嗡嗡的聲音,就算是每一秒都在身上打一次驅(qū)蚊藥,恐怕也于事無補,三個人不停拍打,依舊不能逃脫被叮咬的命運,到最后只好疲憊放棄。三個人滿頭大汗,體力透支達到極限,一路上白曉米總記不住教訓(xùn),走路不小心,磕磕絆絆,摔倒無數(shù)次,身上臉上全是泥,走得比誰都艱辛的她終于繃不住哀嚎起來:“我們到底走了多遠啊,顧惜,還有多久才能……到你說的洛河?”顧惜用手背抹了把快落到眼睛里的汗,回頭一看那兩人,果然又被她落下很遠,便停住了步子等他們跟上:“要說多遠,從起點到這里也就一兩公里的距離,如果按這個速度走,要到洛河,到天黑估計也走不到。”“什么?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過夜兩字還沒說出口,白曉米的嘴巴就被衛(wèi)尋給重重捂上,衛(wèi)尋的另一只手臂也死死揪住了她那還要繼續(xù)向前探的肩膀。白曉米能從這僵硬的觸感中感覺到身后同伴緊緊繃住的神經(jīng)。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白曉米嚇了一跳,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慌張地看向衛(wèi)尋,等她尋著衛(wèi)尋眼睛看著的方向望去時,頓時覺得兩腿發(fā)軟,恨不得馬上癱坐到地上。顧惜也被衛(wèi)尋凝重的視線所吸引,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左前方有一條一米長的銀蛇,正盤踞在一棵鱷梨樹上!它直立起長長的身體,略呈三角形的腦袋向前伸去,那鮮紅的蛇信子正挑釁地朝面前的人吞吐著。衛(wèi)尋吃力地拉著快要虛脫了的白曉米,眉頭緊蹙,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一定就這么待著,我讓你們動的時候,你們才可以向別的方向走。”顧惜語氣凝重地從灌木里找到一根長樹枝,然后慢慢向銀蛇所在的鱷梨樹移去。以前顧惜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老爹老媽教她一定要保持鎮(zhèn)靜,然后再用周圍其他的動靜分散蛇的注意力,再進行有效的攻擊,才能脫離危險。但那時都是有經(jīng)驗豐富的父母在場,她相信不會出任何問題,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去應(yīng)付這樣的突發(fā)狀況,的確有些緊張,心如擂鼓般狂跳。時間在這個時候變得極其緩慢起來,當顧惜終于能用樹枝夠到那棵鱷梨樹的時候,她覺得像是已經(jīng)挨過了一個世紀。顧惜緊緊盯住那條還在警惕審視對手的蛇,突然用樹枝瘋狂拍打鱷梨樹的其他枝椏,被身后突然的晃動驚嚇到的銀蛇猛地瑟縮起身體,顧惜大喊起來:“走!”還沒緩過神來的白曉米幾乎是被衛(wèi)尋拖著向鱷梨樹的反方向疾走,那條銀蛇在突如其來的劇烈晃動中,也沒了襲擊兩人的心思,反倒轉(zhuǎn)了身子向顧惜那邊撲過去。如瀑布流淌的汗水早就把顧惜的行軍服里里外外都濕了個透,看著危急的形勢轉(zhuǎn)到了自己這邊,顧惜早就有了拔腿就跑的沖動,但冷靜的大腦還是告訴她,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逃跑,就會越危險,因為臨陣脫逃的行為,會告訴對手你的恐懼。“哈——”趁著銀蛇還未將整個身體扭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顧惜拼盡全力用樹枝頂端重重打到它的腦袋上。這一擊用盡了顧惜的所有力氣,給了銀蛇沉重的打擊,本來還想沖過來的銀蛇已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半條尾巴已經(jīng)從盤踞的樹杈上掉下來,隨后,它便灰溜溜地向其他方向逃去。直到看著那條蛇逃得遠遠的,顧惜心里憋著的一口濁氣終于吐了出來,樹枝還是下意識地緊緊攥在手上,手的虎口位置因為剛才用過猛力已經(jīng)磨破了皮。及時得到解救的衛(wèi)尋、白曉米繞了個圈,回到了顧惜之前所在的那個位置,總算是化險為夷了。隨后的行程都不用顧惜催促,那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加快了步子跟上她,對叢林的疲憊已經(jīng)演變成了敬畏,心里都在嘀咕再累也要早點兒擺脫這個鬼地方。當刺眼的光芒被漫天暖色的晚霞替代的時候,三人前方的樹林越發(fā)稀疏,流水的聲音也逐漸清晰,不久,一片寬闊的空地以及那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河流終于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白曉米扔掉自己的背包,整個人歡快地沖過空曠的平地,撲到水里。“呀吼!顧惜、衛(wèi)尋,我們找到寶藏了!”在這一瞬間,天真可愛的女孩子忘掉了一天里所有的艱辛和恐懼,衣服和鞋子都不脫,就開始在水里撲騰玩耍起來,嘴巴里時不時發(fā)出夸張的歡呼聲。在遇到銀蛇的緊張時刻,也沒有過多表情的衛(wèi)尋來到水邊,臉上也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白小姐,當心水里有水蛇哦……”顧惜壞壞地咯咯笑著說,果然把還在開心玩耍的白曉米嚇得一個跟頭栽到水里,然后又慌慌張張地跳起來,快速爬上了岸。顧惜捂著肚子大笑,可看白曉米一臉恐懼的樣子,便止住了笑,不再逗她。接著從背包里翻出幾張網(wǎng)來,沿著岸邊走了一段路,把它們分別系在她覺得有可能抓到魚的地方。三人所帶的食物不多,在樹林里走了一天就已經(jīng)吃了大半,不過顧惜并不擔心,因為只要找到洛河,她就有能力得到足夠的補給。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鍛煉,找食物這個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對她還是不在話下練的。剛被主人放出的“馬鈴薯”撒了歡兒地噠噠跑動,可不一會兒,它就停了下來,突然發(fā)出警示的大聲吠叫。衛(wèi)尋迅速擰干手中清洗的衣物,跑過去安慰地拍拍狗狗的頭,然后對蹲在溪邊的白曉米和在遠處安放漁網(wǎng)的顧惜說道:“有人來了。”兩個女孩兒不約而同地站起身,顧惜向遠處張望著,很快就有好多創(chuàng)世學院學生的身影陸續(xù)出現(xiàn)在她們的視線里,同樣的,對方也看到了十三班的這三個人。“嘿,十三班的差生們是需要自己抓東西吃。”“那個圓圓臉的女生看上去好狼狽,該有多辛苦才能變成那個樣子啊……”人還沒到,各種不懷好意的聲音就已經(jīng)提前傳了過來。白曉米握拳咬牙,卻明顯比在開學典禮時淡定不少,顧惜也毫不理會那些無聊的話,裝作聽不到,只管放置好最后一只網(wǎng),然后就回到了之前放背包的地方。兩個女生默默收拾好東西,衛(wèi)尋也在水壺里裝滿了足夠的水,兩個班級才正式在河邊面對面站好。那些人胸牌上九班的標志很顯眼,顧惜給兩個同伴遞出現(xiàn)在撤離的眼色,背起背包,目光再掃過那群人,人群里的林星垂頭不語,裝作看不到她的樣子,這一切并沒有讓顧惜覺得意外。這次,顧惜沒有再喊她。“你們是準備走嗎?那真是太好了,多謝把這么好的地方留給我們做宿營地了哦!”幾個男生歡呼著從巖石上跳到平地上,把手里沉甸甸的行裝扔到顧惜面前,表示已搶占了這塊地盤的主權(quán)。行裝扔到地上,飛濺起好多石子,顧惜雙手護臉向后撤了半步,但仍是被石子打到腿。她放下護住臉的雙手,看著覺得占了小便宜而暗暗得意的幾位同校同學有些想笑。幼稚。這里確實不錯,寬闊無遮擋,適合搭建帳篷;草叢稀少,晚上睡覺不用擔心蟲蛇等毒物襲擊;靠近水源,干凈水取用方便,只是……所有有經(jīng)驗的探險者都不會選擇靠近溪流河床的地方來作為自己的宿營地。“你們不要在這里宿營,洛河峽谷天氣變化無常,”顧惜又指指男生們身后的小山,“而離這個地方不遠處是座不小的山丘,如果在水邊宿營,遇到大雨或是山洪,跑都跑不掉,那將會是滅頂之災(zāi)。請你們相信我!”顧惜的話引得不少已經(jīng)走過來準備搭帳篷的男生看向她,但很快便被無視。“你有病啊,這里怎么可能發(fā)生洪水!”累了一天的少年們沒有心情去和毫無存在感的差生爭吵到底誰更懂野外求生,他們放下巨大的背包,舒展了一下快散架的身子,便在自己班導(dǎo)的安排下進行今日最后一項任務(wù)——安營扎寨。“班導(dǎo)……”顧惜向九班領(lǐng)隊進一步說明一下在此安營的危害,就被衛(wèi)尋輕輕碰了碰胳膊,然后接受到不要再多管閑事的搖頭提示。顧惜知道她擔心發(fā)生的那種災(zāi)害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災(zāi)難一旦來臨,所有的挽救措施都會失去意義,與其亡羊補牢,不如未雨綢繆,以防萬一是野外探險的最基本生存思維。顧惜張張嘴巴,眼睛里映顯著所有人的不信任,最終她把話咽了下去,嘆了口氣,和衛(wèi)尋白曉米二人拿著東西向別處走去。“你們相信我說的話嗎?是不是也覺得放棄河岸那片寬闊地宿營很傻?”這次顧惜走在了最后面。身前弓著腰,深一腳淺一腳邁步的女孩子傳來噗的一聲笑:“雖然我覺得你的洪水猜測很好笑啦,但從你一直走在前面為我們開路的時候,我就相信你。衛(wèi)尋,你呢你呢?”白曉米用當作手杖的棍子戳戳隊伍最前面的少年,衛(wèi)尋加快腳步避開騷擾,照樣走他的路,一聲不響一聲不吭。“這個悶葫蘆,真沒意思。我想知道,創(chuàng)世也收孤獨癥兒童嗎?”“白癡。”“呀!你天天一開口就說誰白癡呢!”……在打打鬧鬧中,顧惜三人不久便在離河岸不多遠的一個稍高處找到了宿營點,那是一個向內(nèi)微凹的石壁,避風避雨都是絕佳,窄是窄了點,但也正適合只有三個人的十三班搭建帳篷。趁著天色還微亮,幾人倚靠著石壁搭好帳篷,然后分頭撿拾到足夠燃燒一晚上的柴火,天色也終于黑了下來。夜晚,峽谷里的風呼嘯而過,整個山林里各種蟲鳴獸叫比白天放大了無數(shù)倍,只有在石壁包裹住的寧靜里,燃起的一堆篝火才有了那么一點讓人安定的味道。三個人把濕掉的衣物掛在火堆邊的樹杈上,又吃了些所剩不多的干糧,連人帶精神都溫暖了過來。“這是最后一塊壓縮餅干了。”白曉米珍惜地把有些碎裂的餅干放回食品袋里。“沒關(guān)系的啦,明天就有好吃的早餐了,只要我們一直貼著河走,就絕對不會把你餓死。”顧惜看出白曉米對那塊餅干念念不忘的饞樣,打掉她按在食品袋上的手,把東西從里面掏了出來,送到她嘴邊:“吃吧。”“真的?”顧惜狠狠點頭,白曉米幸福得瞇起眼睛。坐在火堆另一側(cè)的衛(wèi)尋,沒有參加兩人的互動,只是抱著膝蓋蜷成一團,不時地用樹枝扒拉著火堆,遮住眼睛的額發(fā)隨著他機械的動作也在微微晃動著。接觸這幾天,衛(wèi)尋一直是話最少的那個,沉默和憂郁就是他的代名詞。顧惜猜得出來他有心事,既然以后要同學三年,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同伴無法對自己敞開心扉。“衛(wèi)尋,你在想什么呢?”被點名的少年停住手上的動作,隨即又開始撥弄火堆,就在顧惜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衛(wèi)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說我們真的……可以在創(chuàng)世畢業(yè)嗎?”顧惜怔住,所有進入十三班的學生都是由于某種原因才被學院破格錄取,不用說也知道衛(wèi)尋一定是憑借非凡的機器人創(chuàng)造天賦進入的創(chuàng)世,只是連不問世事的機器少年也被學院中滿滿的惡意嚇到了嗎?“我真的很討厭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種想扭頭回家的沖動,但卻擁有一定要留在這里的理由。”“那是……”“因為我哥哥。”火光更熱烈地跳動在衛(wèi)尋臉上,興許是這安靜的夜晚和有人聆聽的氣氛感染了他,他的話匣子終于被撬開:“我哥哥衛(wèi)橋也是創(chuàng)世學院的學生,在幾年前作為學院最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被貝校長送他的秘密深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家……除了每年年末發(fā)到家里的關(guān)于哥哥的學習生活情況報告,他和我們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聯(lián)系,我很擔心。”“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夠追隨他的腳步,是不是也能夠去那里見到他呢?只是這條道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太過艱難,我除了會做一些沒有什么用的金屬動物,其他什么都不會,根本就沒法像衛(wèi)橋那樣優(yōu)秀。而現(xiàn)在還在所謂的根本都不能畢業(yè)的‘差生’班級。”衛(wèi)尋的聲音越發(fā)低落,他長長的劉海傾斜而下,蓋住他充滿了憂傷的眼睛。不知憂愁的“馬鈴薯”不停地跳動著,想要用爪子抓住它主人的頭發(fā),衛(wèi)尋無奈地扯扯狗狗的耳朵。原來是這樣,所以他才說一定要拿到學分啊……“我不知道大家如何定義優(yōu)秀,但是你,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擁有那么棒的天賦,為什么不能稱為優(yōu)秀?我相信你哥哥會為你自豪,而你也一定能實現(xiàn)你的愿望見到他。”“希望如此。”夜空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長長的尾巴映入兩人的明眸,衛(wèi)尋立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顧惜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側(cè)那不知憂愁,已經(jīng)靠著她睡著了的白曉米,覺得這艱難的一天也不算太差勁。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收拾好所有東西,就向昨天顧惜放置漁網(wǎng)的地方走去。他們到達的時候,九班的人才剛剛醒來。睡意蒙眬的少年們,有的站在水邊洗臉,有的還在帳篷邊收拾,在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十三班三人時,不少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望了過去。“嘿,不是說這里宿營會有危險的嗎?”“對呀,說好的山洪呢?哈哈哈哈……”在幾個男生戲謔的話語中,越來越多的笑聲也摻雜進來,要不是班導(dǎo)適時出現(xiàn),讓大家抓緊時間做好自己的事,大概這種沒有意義的嘲笑還要持續(xù)很久。顧惜領(lǐng)著衛(wèi)尋和白曉米找到自己放漁網(wǎng)的地方,但并不是所有的機關(guān)都能捕捉到獵物,翻了前面兩只漁網(wǎng),都是空空如也,直到最后一只網(wǎng),顧惜把它從水里拉起來的時候,才有了大收獲。這只網(wǎng)竟逮到了兩條魚和一只蟹!兩條魚翻動著尾巴,在岸邊的鵝卵石上竭力地跳動著,被拖上岸的青蟹揮動著它的鉗子,試圖從網(wǎng)里逃脫出去。顧惜跳過去,一巴掌摁住那只不聽話的螃蟹,由于前兩只網(wǎng)毫無收獲而低落的心情,也隨之輕快起來。“怎么樣,今天的早餐很美味吧!”“可是顧惜,你怎么知道要把網(wǎng)放置在哪里?”“我放置網(wǎng)兜的地方選擇的都是在岸邊凹進去的水域,那里的水是呈略微靜止的狀態(tài),有些魚類就喜歡向平靜的地方躲,所以按照這一習性,我們能夠抓到它們!”顧惜從靴子里掏出她萬能的軍刀:“爸媽都喜歡探險,不管是叢林、沙漠、深海還是雪山,只有學會自己找吃的才能活下去,所以我也必須學會啊。如果像別的班級那樣,將三天的所有糧食都背上,我們恐怕還沒走出去,就會被累死在這里。”白曉米想起早上集合時,不少人的背包都有半個人高,背起來就像座小山似的,這已經(jīng)夠分量了,更別說還要背著它們走路,跋山涉水,想想就讓人頭痛,不由得吐吐舌頭,慶幸之前聽了顧惜的話。在水邊支起簡易的煮鍋,顧惜熟練地收拾好抓到的食材,投到鍋里,一鍋鮮香無比的鮭魚螃蟹湯就裊裊飄出了味道,瞪大眼睛的白曉米,直勾勾盯著顧惜時不時攪動的湯勺,不停地擦口水,衛(wèi)尋已經(jīng)捧著早準備好的水杯在旁邊乖乖等待。十三班這邊開心地分食美味,在他們不遠處,剛剛還嘲弄過他們的人們,聞著美味的魚香,卻只能嚼著硬邦邦的干糧,大概這一天都不會有好的心情吧!顧惜看著周圍“射”來的無數(shù)不友善視線,挑起嘴角,把臉藏在杯子后邊,露出了個“壞壞”的笑。她又不是天使,嘴皮子上的勝利根本算不了什么,對不愛他們的人最好的打擊報復(f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她會過得比他們好。顧惜湊近杯沿,美美地喝了口魚湯,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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