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精美內(nèi)頁彩插隨書附贈水彩明信片4張《花火》超人氣作者馬叛長篇處女作整個青春都在路上的奇妙旅程仿佛身置《瘋狂動物城》一樣,不斷遇見令人著迷的可愛生靈短暫的陪伴,長久的分離唯有他,一直在路上 在蘇然看來,每一個姑娘都是一座城,不管是紙醉金迷的城,還是蕭瑟空虛的城,都只是城而已。沒有哪座城他不能進去,沒有哪座城不能容納他。但無論何種良辰美景,都只是一時的,他只屬于路上,不屬于城池。 作者簡介: 馬叛@天涯蝴蝶浪子在一個APP發(fā)表多篇文章,均為同期贊榜第一。在微博是擁有近十萬粉絲的熱門作者,多次進入熱門話題和熱搜榜前十,在ONE、意林雜志等微信公眾號每次發(fā)文閱讀量都在十萬左右。出版有《多想你也喜歡我》《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等書十七部。早年與韓寒、郭敬明同期在《萌芽》雜志發(fā)表文章,獲得過兩屆新概念作文大賽獎。 目錄: 楔子第一章 恰同學少年第二章 破釜沉舟第三章 坐看云卷云舒第四章 路太遠第五章 歌舞升平第六章 未曾深愛已言別第七章 夢里不知身是客第八章 此心安處是故鄉(xiāng)第九章 長恨此身非我有第十章 獨自莫憑欄第十一章 心似浮云身如飛絮 第十二章 暗夜獨行前言再版序: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這或許不是我寫得最好的書,卻是對我意義最大的書,如同《麥田的守望者》之于塞林格,《在路上》之于凱魯亞克。 多數(shù)讀者,都是由這本書開始了解我、認識我并由此讀完了我這些年寫的二十多本書的,甚至有人把這本書當作我的自傳來讀。因為這本書在第一次出版的時候,確實是打著自傳體小說的噱頭的。 這本書里每一個人物都有原型,她們之中的大部分現(xiàn)在都還跟我保持著聯(lián)系。十年前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她們大都還在上學,現(xiàn)在有一半的人已經(jīng)嫁作人婦。 決定再版這本書,是因為有很多讀者說想買這本書,卻搜遍了所有的書店和網(wǎng)店都買不到。所以,再版在閱讀之外,還有一個收藏的作用。 有讀者在畢業(yè)后給我留言說,她們當年都是一個班級分享這一本書,多年后聯(lián)系起來同學聚會,聊得最多的,也是當年一起讀這本書的情景。讀這本書,已經(jīng)成了她們共同的、最深刻的青春回憶。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對于我來說,這本書初版上市已達七年,從開始寫到現(xiàn)在,已過去整整十年。十年后,我從玩世不恭的少年變成了大叔,但心中所思所想所看重的,卻和當年并無兩樣。再版序:這是我的第一本書,這或許不是我寫得最好的書,卻是對我意義最大的書,如同《麥田的守望者》之于塞林格,《在路上》之于凱魯亞克。多數(shù)讀者,都是由這本書開始了解我、認識我并由此讀完了我這些年寫的二十多本書的,甚至有人把這本書當作我的自傳來讀。因為這本書在第一次出版的時候,確實是打著自傳體小說的噱頭的。這本書里每一個人物都有原型,她們之中的大部分現(xiàn)在都還跟我保持著聯(lián)系。十年前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她們大都還在上學,現(xiàn)在有一半的人已經(jīng)嫁作人婦。決定再版這本書,是因為有很多讀者說想買這本書,卻搜遍了所有的書店和網(wǎng)店都買不到。所以,再版在閱讀之外,還有一個收藏的作用。有讀者在畢業(yè)后給我留言說,她們當年都是一個班級分享這一本書,多年后聯(lián)系起來同學聚會,聊得最多的,也是當年一起讀這本書的情景。讀這本書,已經(jīng)成了她們共同的、最深刻的青春回憶。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對于我來說,這本書初版上市已達七年,從開始寫到現(xiàn)在,已過去整整十年。十年后,我從玩世不恭的少年變成了大叔,但心中所思所想所看重的,卻和當年并無兩樣。依舊想讀遍天下的書,行遍天下的路;依舊覺得人生在世,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些年來,有人把這本書當作戀愛寶典來讀,也有人當作行走指南來讀。過去看到有人因為受這本書影響改變了人生軌跡,我還為自己能夠深刻地影響別人而自豪。十年過去了,我希望大家在讀的時候,只是把它當作一本小說。一本在青春期陪伴過你的小說。楔子 三十四塊。一切都在漲,這段旅程的票價卻還是這樣。以往總是買了票就放進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你發(fā)短信說我要去你那里了。現(xiàn)在手機里已經(jīng)沒有了你,我把票攤在手掌上,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如此詳細地看它。薄薄的一片,只有七個小時的生命,下車后就要交到車站工作人員手里,撕掉一角,變成一張廢紙。記不得有多少次,零點三十七分,它帶著我踏上十一月末的火車,離開家,穿過冰冷的黑夜,抵達微暖的黎明,抵達你身邊。我又去售票口買了一張票,它們長得一模一樣,K362,無座。這一張和身份證放在一起,以后,即使車廂里空空蕩蕩的,我想我也不會買無座的票了。沒有了你的同時,我好像也沒有了獨自站立七個小時的力量。候車室里突然響起我曾經(jīng)專為你的號碼設(shè)置的手機鈴聲,那樣遙遠卻依舊熟悉的聲音,讓我產(chǎn)生錯覺,以為拿起手機貼在耳邊就可以聽見你忐忑中帶著欣喜的聲音:“你怎么又跑出來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說話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千里之外的你,是不是剛洗過澡,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子,坐在床上。聽到我的聲音后你的嘴角是不是會不自覺地上揚。你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喜歡不停地變換姿勢,躺著,爬著,或者站起來,頭發(fā)幾乎要挨到天花板;蛘吒嗟臅r候你是盤膝坐著的,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摟著抱抱熊,被子揉成一團墊在身后。我問你是不是這樣,你不說話,只是傻傻地笑。你一笑,和你住一起的女孩兒就開始使壞,學著我的聲音叫你的名字或者學著你的聲音叫我的名字,叫得很嗲,叫得你拿枕頭砸她。最后她沖你做鬼臉,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男朋友說你欺負她。我看不到這些,卻像看到了一樣。我還沒有見到你,就先見到了幸福。我們在電話里計劃著,要去哪些地方玩,要看哪些你很早就想看可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所以你想留到和我在一起了再看的電影,要吃那些你每次去吃的時候都想要是我在旁邊喂你就好了的美食。我們一直說到手機沒電,你又用寢室的電話打給我,你說你要睡了,明天要早點起來去車站接我。早上七八點鐘的出站口,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站在一群疲憊的中年男子和同樣疲憊的中年婦女中間,鶴立雞群。他們是在給自己的車或者旅館拉客,只有你在等待愛情。你手上捧著一杯奶茶,見我出來了就把奶茶遞給我然后牽住我的手。那一刻你的手是熱的,奶茶是熱的,我的心也是熱的。你說太早了奶茶店都還沒有開門,只好在超市里買了一杯自己沖。我們一起去乘公交車,你問我冷不冷,我還沒回答,你就打開你那個百寶箱一樣的包,掏出一條奇形怪狀的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你說雖然難看了點,可是是你親手織的,然后讓我站著別動,你掏出手機給我拍一張照,然后又讓我摟著你再拍張合影。此刻,我獨自坐在火車上,像以前一樣。我用手指在被霧水打濕的車窗上寫上:我愛你;疖嚱(jīng)過的地方,花鳥魚蟲都會看到車窗上的字,你能看到嗎?車廂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看著窗外無邊無際的黑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你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我還去做什么呢?那些老地方,那酒吧里迷離的燈光,那街邊小吃攤上烤肉的芳香,在你不在的時候,帶給我的大概只有悲傷吧。突然發(fā)覺,原來你于我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張可以溫暖我的熟悉的臉。不僅僅是我想找人說話時的一個電話號碼,不僅僅是我站在街頭無處可去時的一個方向。不知不覺中,你已經(jīng)成為我關(guān)于昨天的所有回憶,成為我的刻骨銘心和地久天長。 第一章恰同學少年 井原鎮(zhèn)有兩所中學,分別叫井原鎮(zhèn)第一初級中學和井原鎮(zhèn)第二初級中學,簡稱一中和二中。我在二中讀書。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一中讀書,因為一中校紀嚴明,升學率高。而我更喜歡二中,因為二中的漂亮女生多。其實一中也有不少漂亮女生,只是她們不打扮,又穿著劣質(zhì)且土氣的校服,戴著瓶底那么厚的近視鏡,看上去很蠢,在一起玩也沒有趣味。二中的女生就不同了,二中的女生幾乎沒有近視的,二中也沒有什么嚴格的紀律,學生基本上沒有穿校服的。男女生都可以留長發(fā),打耳洞,抽煙酗酒。雖然只是所中學,卻像大學一樣,隨處可見勾肩搭背的小情侶。你跟二中的女生講個笑話,她們會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你跟一中的女生講個笑話,你都笑翻了,她們還一臉嚴肅地看著你,看得你渾身不自在,看得你轉(zhuǎn)過頭去再也不想搭理她們。我們的班主任是個小個子青年,剛開學的時候他就跟我們說,只要不打架,他是不會怎么管束我們的。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打架,不管是挨打的還是打人的,通通開除。盡管如此,一學期下來還是會發(fā)生幾起打架斗毆事件,推推搡搡的也就算了,千萬不要見血,見了血就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吧。除非你有大把的錢或者過硬的關(guān)系,可是真要有這些,也就不會待在二中讀書了。待在二中的,都是井原鎮(zhèn)管轄內(nèi)的村莊里的農(nóng)家孩子,這些孩子的家長全是土生土長的農(nóng)民或者小商販,整天琢磨著怎么賺錢,才不管孩子在學校里干什么。他們覺得只要把孩子送進學校就可以了,老師會管的。卻不知現(xiàn)在的老師,和他們一樣整天想著怎么賺更多的錢,哪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學生身上。如果不是國家普及九年義務(wù)教育,這些農(nóng)家孩子早在讀小學的時候就輟學了。我剛進二中的時候,學習成績排在年級前十,班級第一。班主任讓我當班長,還說如果我表現(xiàn)好可以推薦我去一中讀書。雖然我不喜歡一中的學習環(huán)境,可是在當時,二中的學生被推薦到一中讀書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種榮耀。一開始我挺開心,覺得班主任看得起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是害我。班里七十多個學生,十多個曠課的,二十多個上課睡覺的,還有二十多個上課說悄悄話傳紙條的,十多個看武俠或言情小說的,剩下不足十個想學習的,卻根本聽不清楚老師在講什么。老師們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上課鈴一響,往講臺上一站,就開始照本宣科,基本上不看下面。想學習的那幾個學生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一開始我責任心挺強,一有學生把求助的眼光投過來,我就站起來大喊一聲:安靜!這招很管用,可以暫時地驚醒睡覺的學生,驚起看小說的學生,震懾住傳紙條說悄悄話的學生,也可以讓老師暫時關(guān)注一下課堂秩序。不過要不了五分鐘,該干嗎的就干嗎了。后來我也懶得管了,關(guān)我屁事兒,反正在這破學校再怎么學也考不上高中,就算運氣好考上了,家里也不一定有錢供我讀完,就算爸媽砸鍋賣鐵勉強供我讀完了高中,我也沒臉去考大學了。每一次升學,都是在給父母肩上添磚加瓦。我先是在英語課上睡覺,接著在數(shù)學課上看小說,在地理課上看窗外的麻雀,在生物課上看前排女生的頭發(fā),只有歷史課和語文課上我還能專心聽一會兒。兩個多月過去,我的總成績就不堪入目了,班長的職務(wù)也被撤了。新班長是個愣頭青,和我一開始一樣,天天怒發(fā)沖冠大喊安靜。其實前排女生的頭發(fā)沒什么可看的,我實在是沒什么可看的才去看?粗粗蜁职W,然后就忍不住拿出桌子底下削鉛筆的小刀去削她們的頭發(fā)。她們不發(fā)現(xiàn)也就算了,發(fā)現(xiàn)了就會回過頭瞪我一眼,然后把頭發(fā)扎起來放到胸前。可是到了第二天,我還是會繼續(xù)削沒有防備的她們的頭發(fā),直到有一天,她們把頭發(fā)剪得和我的一樣短。我真正開始變壞是在趙揚成為我的同桌以后。他是在開學三個月后退了一級插到我們班的,他認識很多校外的無業(yè)游民,他一有錢就和那些無業(yè)游民一起到網(wǎng)吧或迪廳里鬼混,沒錢的時候就在學校附近打劫二中的學生。跟他混熟之后,我問他,為什么不退學,那樣不是更自在嗎?他說,你懂個屁,我們這個年紀,最適合也最該待的地方只有學校。待在這兒家長放心,自己心里也不會覺得沒著落,至于是否能學到東西,并不重要。趙揚的桌子里放滿了井原鎮(zhèn)中學生打架時常用的工具,鋼管、木棒、錘子、片刀、日本人喜歡用的那種又窄又長刀柄要雙手才能握牢的刀、匕首、手銬子等等,可謂應(yīng)有盡有。這些是攻擊人的工具,還有防衛(wèi)的工具,如護膝、護腕、蒙面的黑圍巾等等。不過護膝、護腕大多用在他打籃球的時候了,打架的時候用這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被人看不起。趙揚最喜歡的工具是鋼管,那根鋼管據(jù)說是他花錢從幾十里外的鋼管廠買的,從出身上就比別人從廢品收購站里買的或者從某戶人家的防盜窗上切割下來的鋼管高貴。買回來后趙揚用報紙把鋼管包了起來,外面纏上膠帶。有了外面這層報紙的包裹,這鋼管打在人身上就是內(nèi)傷,都打成粉碎性骨折了,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不青不紅的。我學習成績變壞以后,先是被撤了班長的職務(wù),然后座位又被從第四排調(diào)到了最后一排。最后一排沒有一個想學習的學生,除了班主任的課之外最后一排平時都沒有學生。不過最后一排有很多玩意兒,比如象棋、五子棋、撲克、各種武俠言情小說等等。我無聊的時候,就去前排找個人到后面來陪我下棋,只要輸了之后不抱怨,贏了之后不嘚瑟,講課的老師一般是不會管我們的。要是找不到人陪我下棋,我就看武俠小說,從金庸古龍梁羽生到臺灣的李涼,磚頭厚的盜版武俠小說半天一本。偶爾找不到?jīng)]看過的武俠小說了,就看女生們愛看的瓊瑤或席娟的言情小說。不求好看,但求消磨時間。那時候我只有十二三歲,活得很迷茫。不像現(xiàn)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具備什么,知道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應(yīng)該去做什么。那時候我只想日子快點過,想快點長大。長大一點走在校園里就不會被欺負,長大很多了就可以去社會上闖蕩。那時候社會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游樂場,長大是進入那個游樂場唯一的門票。那時候不光是我,周圍的同學都很迷茫,我們一概沒有遠大的理想。我們生來就沒有受過什么大苦大難,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我們身處其中,活著,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活著。除了下棋和看小說之外,我關(guān)心的事兒無非哪個班又轉(zhuǎn)來一個漂亮女生,誰和誰晚上幾點在哪兒打架,誰和誰因為打架被開除了。因為我曾經(jīng)也是一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的緣故,我偶爾也會關(guān)注一下誰考了好成績拿了獎學金。我們年級六個班全在二樓,下課以后,我就串班玩兒,從一班到六班,借書看或者聽他們聊打架或者早戀的事兒。全年級只有四百個人左右,因為我長得還算好看,所以基本上都認識我,尤其是女生。通常我一進某個班,就有女生準備好了武俠小說遞給我。這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兒,我“情圣”的外號也源于此。只有一點讓人不爽,就是那些積極獻書給我看的女生長得都特丑。趙揚打架有時候也會叫上我,不過我只是湊數(shù)的,隨便給我個家伙拎在手里站在旁邊看著就可以了。凡是我參與的打架斗毆事件,沒有一次是真正打起來的。要是有打起來的可能性,我基本上不參與。我參與的都是一群人打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打架事件,被打的人一看對方的人數(shù),根本不會反抗,要么跪地求饒,要么抱著頭蹲在地上隨便你打,打累了眾人就散了。只有一次例外,那次我們也是一群人去打一個人,商量好了,埋伏在那人放學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最后終于等到那個人,正要打呢,對面突然跑過來一群人,全是社會青年,年齡比我們大,手里還拎著家伙。我一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我小時候在家放過牛,牛受驚了就會瘋跑,為了不使牛跑丟了我就得跟著跑。時間長了,我跑起來就特別快,兩腿生風,有時候跑著跑著突然發(fā)現(xiàn)我跑到牛前面了,我就站住歇一會兒,等牛跟上了我再跑。而那些整天喝酒泡吧的社會青年顯然沒有受驚的牛跑得快,所以我成功逃脫。第二天,趙揚沒有去上課,我聽昨晚一起去捧場的朋友說,趙揚跑到半路被一個光頭追上,一群人把他狠揍了一頓,現(xiàn)在可能在醫(yī)院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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