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網(wǎng)金榜億萬點擊素和君,是天子近臣,“白鷺”之首,滿腹智計,是克格勃一樣的存在,可卻也是個包打聽、愛八卦、愛嘮叨的家伙。 他身份眾多,時而是行商的貴族,時而是魏國的使臣,穿行于柔然和高車等眾部族之間,為大魏一統(tǒng)天下兢兢業(yè)業(yè),隨身行囊中均是各類偽裝物品。 他身負皇命,只身來到黑山大營,看是否存在功曹勾連克扣軍餉之事,幫拓跋燾整飭軍容;還順便當了下花木蘭的仆從,觀其行事,看是否堪當大用…… 作者簡介: 祈禱君,女,南方人士,自幼好史。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晉江文學城金榜常駐作者。自2014年以來,作品常駐月榜、季度榜、年榜、金榜首位,在讀者和網(wǎng)站中都有良好的口碑。 其文風幽默詼諧卻不乏深度,塑造人物具有多面性,常常給人感覺耳目一新,讀者常言觀文忽而笑中有淚,忽而破涕為笑,別具一格。 《木蘭無長兄》的影視改編權(quán)、游戲改編權(quán)及動漫改編權(quán)已與騰訊互娛簽約。素和君:……要當八卦之王,怎能不學好各國語言?在下是精通鮮卑、漢、高車、匈奴、羌、氐各種語言的杰出人才,只要998,只要998,高級翻譯帶回家!逗比的人生是圓滿的~~ ——吾之所樂 看到右邊老將為了不讓蠕蠕踏過山口,以五百人對數(shù)千人時,不由得熱淚盈眶。 這該死的“悍不畏死”!該死的“吾死即榮耀”! 恰恰是我們現(xiàn)如今所需要的。 ——宮城 素和君:……要當八卦之王,怎能不學好各國語言?在下是精通鮮卑、漢、高車、匈奴、羌、氐各種語言的杰出人才,只要998,只要998,高級翻譯帶回家!逗比的人生是圓滿的~~ ——吾之所樂 看到右邊老將為了不讓蠕蠕踏過山口,以五百人對數(shù)千人時,不由得熱淚盈眶。 這該死的“悍不畏死”!該死的“吾死即榮耀”! 恰恰是我們現(xiàn)如今所需要的。 ——宮城 人心哪有“不合時宜”?倘若過去覺得溫暖的,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覺得溫暖。倘若過去覺得厭惡的,就算是后世也會覺得厭惡。 喜歡賀穆蘭,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永遠做不了花木蘭這樣的人,因為花木蘭有“覺悟”和“忍耐”的天賦;而賀穆蘭,恰恰就是那個“堅守”之人。 ——東籬 【試讀】 周幾在軍中的品級其實并不高,但說起他的貢獻和為人的謙遜,人人都交口稱贊。他不但會指揮步兵、騎兵,在后勤方面也做得很好。若他不是漢人,恐怕早就更進一步,不會僅僅只是個將軍了。 這樣一位老成能干的大將,竟然不是死于沙場,而是活生生痛死在營帳之中,實在是讓人唏噓。 只有賀穆蘭覺得這是很正常的。行軍打仗異常辛苦,早晨出戰(zhàn),到傍晚都無法進食是常態(tài)。有時候,剛剛吃完干糧立刻就作戰(zhàn)。時間久了,腸胃功能紊亂,生出什么病來都有可能。 賀穆蘭幫死者縫合尸體時,發(fā)現(xiàn)很多人有膽結(jié)石,還有些人有更多可怕的疾病,而在缺醫(yī)少藥、醫(yī)帳里還在用巫醫(yī)的鮮卑軍中,得了病除了熬,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周幾死了,留下個爛攤子。可他留下的一萬步卒和騎兵成了其他將軍爭搶的香餑餑。但不管是誰接收,會不會指揮另說,能不能服眾也是個問題。 所以無論是誰張口要,司徒長孫翰都頂著巨大的壓力不給,執(zhí)意讓他們繼續(xù)守著原職,不準輕舉妄動。對于長孫翰來說,他希望周幾的部隊繼續(xù)鎮(zhèn)守補給路線,順便切斷敵人逃跑的道路。 拓跋燾明白長孫翰的想法,也明白征西的行程已經(jīng)接近尾聲,誰能率先拿下統(tǒng)萬城、抓住赫連昌,誰就是最大的功臣,所有人都鉚足勁希望多一點籌碼,好早日攻入統(tǒng)萬城。 拓跋燾親自前往周幾軍駐扎的地方,亮出儀仗,直接接管了這支部隊,交由龍驤將軍步堆管轄。 龍驤將軍曾和周幾一同攻過劉宋,兩人私交甚好,還有姻親關(guān)系,周幾的副將和心腹都信服步堆,被接管后,并無異動。 羽林軍死傷三千有余,拓跋仁又帶走了五千多人,剩下一萬多人和庫莫提的八千鷹揚軍合在一起,暫時都由拓跋燾指揮,庫莫提成了副將。 拓跋燾命奚斤留下部分人馬防守長安,主力部隊火速來統(tǒng)萬支援,加上原本圍困統(tǒng)萬的人馬,一共有十二萬大軍,已經(jīng)是統(tǒng)萬城的三倍了。 拓跋燾聽從步堆和古弼等將領(lǐng)的建議,派人押解夏國俘虜去統(tǒng)萬城下叫罵,又射箭入城。 拓跋燾讓人宣揚赫連昌派赫連定偷襲魏國,結(jié)果部隊在魏國幾乎全軍覆滅,赫連定投降魏國,已被赦免罪責,成了大魏的車騎將軍,待赫連昌一降,依舊可以做他的平原公。 統(tǒng)萬城里的人扒著城頭往下看,城下夏國那些俘虜穿著夏國的衣衫,口中叫著夏國各地的方言,根本不可能是魏人偽裝的。 鎮(zhèn)守北門的將軍慌了手腳,飛速進了大夏宮,向赫連昌稟報。 赫連昌最后的希望便是活捉拓跋燾,為此甚至不惜和劉宋聯(lián)盟,甚至買通說服了蠕蠕,一起南下冒險。 知道赫連定失敗,最后的兩萬精兵賠了個干凈,被譽為“國之柱石”的親兄弟降了,赫連昌原本就已經(jīng)在瘋狂邊緣的神經(jīng)徹底斷掉,做出了一件極其不理智的事情。 夏國的四公主赫連明珠,被公認為是夏國最美的女人。 赫連明珠是赫連定的胞妹,赫連定的母親身份并不高,但貌美過人,極得赫連勃的寵愛,人稱“麗姬”。赫連明珠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又和其兄一般聰慧,未成年時便已被夏國眾多王親貴族求娶。 這個被稱為“夏國明珠”的公主,此刻正痛哭流涕、毫無形象地跪倒在大夏宮的主殿上,為自己兄長的家人向赫連昌求情。 “王兄,平原公并未露面,怎能因為敵國的一面之詞,就認定平原公降了呢?若這是敵人的離間之計,豈不是就讓拓跋燾得逞了嗎?” 赫連明珠見赫連昌將她的嫂嫂、侄子等上百家人囚禁于宮中,甚至連赫連定部將的家人都不放過時,便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是被派去執(zhí)行要緊的任務(wù),這任務(wù)甚至讓赫連昌無法相信她兄長這位“國之柱石”,使出這種讓人寒心的手段。 赫連明珠并不知道赫連定去了哪里,但隱約察覺從半年多前開始,宮中就有漢人出沒,還有大量物品進獻,料想此事一定和劉宋少不了關(guān)系。 再加上赫連昌曾經(jīng)狀似無意地問過她,是否愿意嫁去劉宋做劉義隆的妃子,她便知道魏國的壯大讓劉宋不安,已經(jīng)出手了。 那時候兄長的親人都被看管起來,她為了保護兄長的妻兒,只能做出一副愿為夏國肝腦涂地、聽憑差遣的樣子,才沒有和嫂嫂們一起被囚禁起來。 長安一失,被派去收復長安的兄長失去了蹤影,赫連昌焦躁不安,經(jīng)常把兄長的兒子叫去宴飲,她心中惶恐不安,卻還要經(jīng)常進入后宮安慰被軟禁的幾位嫂嫂,可謂是身心俱疲。 她生來美貌,在宮中擁有眾多追隨者,為了獲取消息,不得不和赫連昌身邊的護衛(wèi)、要臣周旋,才探得一些消息,知道兄長無事,只是前途危險,不一定能平安得返。 今日,她得了幾位愛慕者的消息,說是拓跋燾已經(jīng)率大軍南下,將統(tǒng)萬城團團圍住。又有赫連定的部下出來勸降,說是赫連定偷襲魏國不成,已經(jīng)投降了魏國。 赫連明珠知道赫連定的性格,便是自裁死了,也不會落入拓跋燾手里,可恨赫連昌相信了魏人的話,或者說他早就對赫連定有猜疑,竟想要把后宮中囚禁的上百人全部殺了,以儆效尤,防止再有人投降。這個殺戒一開,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惡果。 赫連明珠只要一想到施“離間計”的拓跋燾,就恨到要生啖其肉的地步,可是她無論怎么哭勸,連堂上的宦官都露出不忍之色了,赫連昌依然木著一張臉,坐在御座上一動不動。 “就算是離間計,我現(xiàn)在也不能坐視不理。”赫連昌閉了閉眼,“夏國被滅,我做不成皇帝,可滿朝文武依舊能做他們的文武大臣。若我不殺一儆百,你信不信,很快就會有人逼宮,將我的頭顱作為晉升的通天之路?” “王兄,統(tǒng)萬城堅固,不易攻破,平原公只要沒死,一定會聚起兵將,想法子解統(tǒng)萬之困,如果您殺了他的家小,平原公豈不會寒心?”赫連明珠叩頭不起,“王兄該派人去城墻上叫罵,痛斥佛貍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才是上策啊!” “你不明白,若拓跋燾到了這里,那平原公不是死了,就是降了。”赫連昌看著自己嬌弱的妹妹,眼中露出不忍,“我知你不忍心看到親人死去,平原公是我的弟弟,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殺他們我也不忍心?晌掖笙拿裥牟环(wěn),士氣低落,又有狡詐的魏人動搖軍心,便是殺了我自己的兒子嬪妃有用,我都不會猶豫……” 赫連明珠的身子搖了搖,不敢置信地看著御座上的赫連昌。 “四妹,你莫怕,雖然你是平原公的同母妹妹,但我不會殺你……你嫁去劉宋吧,你長得這么美,定能享一世的榮華富貴。”赫連昌看著哭得梨花帶雨卻依舊難掩麗色的妹妹,一咬牙說出了真相,“你進殿前,我已經(jīng)派武衛(wèi)官殺了平原公家小,將他們的人頭丟下城去,送給佛貍了……” 赫連明珠心膽俱裂:“不!王兄,你已經(jīng)鑄成大錯了!” 對拓跋燾來說,勸降后敵人丟下來的不是滾木燃油,而是一大堆男女老幼的人頭,簡直是讓人滿頭霧水。 “赫連昌腦子壞掉了?”拓跋燾嗤笑,“他不會是嚇破了膽子,開始自亂陣腳了吧?” “陛下,有匈奴人在城頭上喊……喊……”部下訝然道,“說是夏國人投降,便夷滅族人,即使是宗室也不能幸免……” “什么?丟下來的人頭是誰的?”拓跋燾傻了眼。 “說是赫連定的家人!” 魏國君臣都傻了,他們誰也沒想到赫連昌居然把赫連定的家人老小留在統(tǒng)萬做了人質(zhì)。畢竟赫連定為了解統(tǒng)萬之圍,懷著必死之心前往朔州…… “夏國若不滅于我大魏之手,天理難容。一個君王,使用這種手段才能坐穩(wěn)江山,真是我輩之恥。”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古弼沒有像拓跋燾那般唏噓,反倒大笑著說道,“赫連定在夏國威望極高,軍中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幾,赫連定的妻室也是夏國的大族。赫連昌自亂陣腳,想來統(tǒng)萬城里定是人人自危,士氣大落,步堆將軍的勸降之舉看來有效,我們不妨在罵戰(zhàn)里再多加幾條赫連昌的殘暴,為他賣命反倒會惹殺身之禍云云,想來不出三日,必有大批敵將來降!” 拓跋燾點頭應(yīng)允。 罵手立刻在叫罵中加上赫連昌屠殺親侄的罪行。文臣則擬寫檄文,讓弓箭手射進城里。 魏國人有條不紊地繼續(xù)行著反間之計,拓跋燾派人把人頭全部撿了回來。 令人詫異的是,軍奴們頂著盾牌去撿人頭的時候,城上的官兵沒有一人放箭,靜靜地看著他們用麻袋裝回了人頭。 拓跋燾忍不住嘆息:“就連夏國一個小小的城門官,都不忍心讓平原公家人的尸骨毀于馬蹄之下,與之相比,赫連昌的舉動,實在是豬狗不如!”他對赫連昌的蔑視之心愈甚,恨不得奚斤的大軍立刻趕到,三軍合圍,將統(tǒng)萬城快點拿下才好。“赫連定是英雄,若我們進了統(tǒng)萬,就幫他收殮了家人的尸骨吧。這樣的罪孽,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聽到拓跋燾的話,鷹揚軍騎士和若干人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頭扭向賀穆蘭的方向。 賀穆蘭被他們看得眼皮直跳。 拓跋燾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樣,也看向賀穆蘭,問道:“你們看他做甚?他能讓死人復活嗎?” 庫莫提見皇帝似乎不知道花木蘭的本事,解釋道:“花木蘭在軍中會幫著收殮同伴尸體。若是有身首異處被搶回來的同袍,他也會幫著縫合。所以陛下一說收殮尸骨,眾人就都看向他了。” 拓跋燾先是不明白黑山大營的尸首為何還要縫合,都是要燒葬的,豈不是多此一舉?接著想到素和君送來的信上說過,功曹將不全的尸體當成蠕蠕或無主之人斂財,頓時明白這個花木蘭在軍中做了什么。 有這樣的膽量,還甘冒得罪軍中權(quán)貴的危險維護同袍的利益,拓跋燾凝視著賀穆蘭,說了句“很好”。 不知道這“很好”指的是賀穆蘭會縫合尸首很好,還是他以往幫著同袍縫合尸身很好。在場諸人心中各有盤算,看向賀穆蘭的眼神也就多了幾絲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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