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晨光擱淺


作者:那焉     整理日期:2016-07-30 18:00:45

持續(xù)熱銷三年,被讀者稱為“連續(xù)看三遍,還會淚流滿面的書”我曾無數(shù)次夢見那片籠罩著潮濕而迷蒙霧氣的森林,夢見年少時的我,飛蛾撲火似的在叢林奔跑著,不顧一切的,朝前面的你追去,可你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很快便融入濃霧,消失不見。沒有一次,你停下腳步,回了頭。
  十年了,可是宗晨你,怎么還是不肯回頭?
  于我而言,你的出現(xiàn)如同生命里的第一縷晨光,
  微薄卻明亮,驅(qū)走我世界里的黑暗。
  可我們卻終將漸行漸遠,我還在原地等你,可你卻在哪?
  作者簡介:
  那焉,江南女子,有時很害羞,有時很暴脾氣,愛好琢磨文字。喜歡到處游蕩,認為生活總該在別處。出版過長篇小說《寂世錦年》
  目錄:
  第一回迷失森林
  第二回最美時光
  第三回飛蛾撲火
  第四回紅豆相思
  第五回月涼如水
  第六回瞬間煙火
  第七回破碎夢境
  第八回在劫難逃
  第九回狹路相逢
  第十回剎那芳華
  第十一回靜默盛開
  第十二回相忘江湖
  第十三回晨光擱淺
  番外宗晨
  新增番外第一回迷失森林
  第二回最美時光
  第三回飛蛾撲火
  第四回紅豆相思
  第五回月涼如水
  第六回瞬間煙火
  第七回破碎夢境
  第八回在劫難逃
  第九回狹路相逢
  第十回剎那芳華
  第十一回靜默盛開
  第十二回相忘江湖
  第十三回晨光擱淺
  番外宗晨
  新增番外
   我曾無數(shù)次夢見那片籠罩著潮濕而迷蒙霧氣的森林,夢見年少時的簡淺,飛蛾撲火似的在叢林奔跑著,不顧一切的,朝前面的少年追去。
  【楔子】
  我依舊迷失在那片森林里。
  我曾無數(shù)次夢見那片籠罩著潮濕而迷蒙霧氣的森林,夢見年少時的簡淺,飛蛾撲火似的在叢林奔跑著,不顧一切的,朝前面的少年追去,可他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很快便融入濃霧,消失不見。沒有一次,他停下腳步,回了頭。
  那是已經(jīng)消失卻一直存在的,關于我和宗晨的過去。稱之為過去,便不曾想過會有未來,雖然有時也會問自己,若再見面,會是怎樣的光景,要如何措辭,如何問出那一句“你過得好不好!
  可我從未想過,再次相逢竟然會如此狼狽。
  此時此刻,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我甚至緊張到忘記了呼吸,手心是汗,脊梁陣陣發(fā)冷,周圍的空氣一下子稀薄了上百倍,仿佛陷入定格的瞬間我不得不承認,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在他面前,我仍舊是那個沒出息的,簡淺。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一刻鐘,你會看見一個茫然無措的我,穿著呆板無趣的套裝,盤著故作成熟的發(fā)髻,傻子似的站在烈日晴空下,而那只伸在半空卻一直沒得到回應的手,還有對面男人微露的嘲諷笑意,會讓你覺得,這一幕有趣極了。
  尤其是,當你恰巧知道我們的過去,也許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一句,風水輪流轉(zhuǎn),簡淺你竟然也會有今天。是的,連我自己都會問,那個曾在他面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人,究竟去哪了。
  【1】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我終于聽見自己微微發(fā)顫的聲音:“你好,宗先生。”
  他的神色微微收了收,還是沒有說話。晴空萬里,蟬聲起伏,在我們之間蔓延著的,只有沉默。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并不公平的對峙,他的情緒隱藏在太陽鏡片后,毫無顧忌,而我完全曝光,呆滯尷尬,不知所措,甚至驚慌。我不愿意,讓他看見這樣的我,更不愿意,是在這種情況下。
  明明是那么熱的天,我卻只感受到驟起的冷意,身體僵硬的成了冰棍,而他,便是那灼人的熱,一點一點的燒上來,毫不留情,將我連骨帶皮吞下。
  他終于摘下眼鏡,不動聲色的開了口:“好久不見,簡淺。”于是那沉寂許久,從未消失過的眉眼,從記憶深處再度浮現(xiàn),那樣真實,真實到讓人心悸。我的第一個念頭竟然退縮與逃避。
  宗晨有著極為深邃的眼窩與高隆的眉骨,那也是他身上最迷人的部分,曾霸占著我所有的迷戀。他的下頜堅毅,線條利索,輪廓鮮明,樣貌并未有多的變化,可到底是不一樣的了。高了不少,也結實了不少,看起來,比離開那會健康多了。而變化最多的,是他那份距離感,生冷而沉穩(wěn)的氣質(zhì),疏離冷然的眼神,都意味著,他早已不是那個能為我收拾一切爛攤子的少年了。
  我也想說,好久不見,還想說,你好嗎?你終于肯回來了?許多許多的話,可說出口的卻是最俗套的“你好,宗先生。”
  “宗先生?”他看著我,忽然就笑了,可神色卻逐漸變冷,“你叫我宗先生?也對!彼麤]說下去,微微側了側臉,視線停在不遠處的錢塘江。
  “我還趕著去簽合同,先走了!蔽一艁y著轉(zhuǎn)身,急急走開。
  “簡淺?”他突然開口,“你是天華的職員?”
  我下意識的回:“你怎么知道?”
  他似乎沒有聽見,過了好久,才收回有些失了神的眼色,瞇了瞇眼:“一開始還以為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88號的商鋪位。簡小姐,看來,我是你今天簽合同的對象!
  原來那位助理說的從國外回來的業(yè)主,竟然是他!我一時不知該做什么反應,好一會,才舔舔干燥的唇,斟酌用詞,“合同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宗先生,我們現(xiàn)在去商鋪?”
  “不。”他又笑了起來,望進我的眼底,一字一頓:“既然真的是你那也沒什么談的必要了,這筆生意,到此為止吧!弊诔空f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等等!蔽伊嘀裰氐墓陌,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宗先生,對不起,請問出了什么問題?”他并沒有停下腳步,只丟下一句:“沒有簽合同之前,我有拒絕的權利!
  “宗晨,你沒必要這樣”我快走幾步,站到他面前,堵住了路。他卻朝后退了好幾步,好像面前的我是洪水猛獸。
  “沒必要怎樣?”他微揚起唇角,又露出那抹嘲諷之色。
  這時,江面上響起悠長的汽笛聲,仿佛多年前一樣,不曾改變。我們忽然又沉默下來。
  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午后,太陽發(fā)了狠似的熱。這時的錢塘江,如一條盤旋的銀龍,棲息著橫亙在南北之間,粼粼波光在陽光下似耀眼珍珠,綴成片片鱗甲。而油輪在一聲汽鳴之后,突突前行,翻滾著卷出江底的黃沙,使得水鉆似的水面鱗甲也斷了,混沌了色,看的人一陣恍惚。
  空氣像是濃稠的布,沒有一絲的風,可我卻仿佛聽見那咆哮而來的漲潮聲,像是騰空的巨龍,由遠及近撲過來,而他牽著我的手,掌心的熱度溫暖到心底,我們一直向前跑,向前跑,背后是洶涌的潮水,可卻一點不怕,仿佛只要牽著手,一直向前跑,就可以了。
  蟬叫一聲響過一聲,襯著四周越發(fā)沉寂,以及裹在身上的,濃得化不開的悶,我收回這莫名的傷感情緒,澀然開口:“我是說這只是業(yè)務,沒必要牽扯到其他一些私人情緒。”
  他靜靜的看著我,看了很久,神色淡漠的很,我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仿佛那只是一張面具。
  汽笛聲漸去漸遠,四周又恢復安靜。
  “如果你是因為我,那我可以找其他的同事與你接洽!蔽覊合虑榫w,尋找余地。
  他竟輕輕笑了笑,眉毛好看的一挑:“難道你還不明白?簡淺我只是不想見到你,一刻一秒都不想,包括,與你有關的一切!
  “抱歉,再見了。”他繞過我,再沒任何停留,快步離開。他笑的那樣溫和,可卻讓人心底發(fā)冷。
  我該知道的,是的,我知道,一直知道。我忽然想起多年前他重重甩過來的那個耳光,他還說恨我,比法國人恨希特勒,中國人恨日本鬼子還恨。而我也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歇斯底里的罵,誰稀罕你恨不恨,我壓根就不在乎!既然你恨,那你滾啊,滾到英國去,一輩子都別回來!
  我一直記得他當時的樣子,僵著背,一動不動的望著我,眼眶漸漸發(fā)紅,然后背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清晰的留下三個字好,我滾。他跑了,跑到大西洋彼岸,一去多年。
  后來我也想,也許他遷怒我的恨會隨時間慢慢淡去,也許橫亙其間的誤會能消失,也許終有一天他會明白那么聰明的他,怎么會,怎么能不明白?于是我一直等著,等著他放下,等著他回來。一年不夠,那就兩年,兩年不夠,那么五年,七年,可原來還是不夠在我一廂情愿守著那片森林時,他早就離開了。
  七年來,很多東西都變了,譬如這沿江的風景,高架橫江過,大樓平地起,開始車水馬龍,開始快速發(fā)展,可越繁華,卻也越寂寥?梢灿泻芏鄸|西沒變。比如這江水,這汽笛,比如,我的執(zhí)念。可人總是這樣,一面盼著改變,一面又懷念過往。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自己活在過去,像一個癮,戒不掉,或者說,從未想過去戒我就是個沒勇氣面對現(xiàn)實的可憐蟲。雖然我明白,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永遠不會再回來。耳邊似乎又響起了漲潮聲呼呼他笑著說傻瓜,快跑。是的,沒錯,我就是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
  若沒有再次的相逢,我相信自己會一直迷失下去不管執(zhí)迷不悟也好,死不悔改也好,既然十年的時間還不夠遺忘,那何必要忘。
  好了,悲春傷秋的事暫且不提,眼前擺著項與生計息息相關的事簡淺我拿不下這單商鋪交易,就得直面接下來的慘淡人生。
  宗晨走后,我也不知自己傻站在那多久了,直到一陣無休止的手機鈴聲響起。“天殺的簡淺淺!你又怎么得罪上帝了!”頭兒的聲音透過無線聲波,跨越大半杭城,從那即將報廢的諾基亞中咆哮而出顯然這并不影響殺傷力。頭兒一生氣就叫我簡淺淺,按她的說法,兩個字叫起來太沒力度,不能充分體現(xiàn)她有多憤怒。
  “你給我老實交代出去時不還得意洋洋!”頭兒說到最后幾字,簡直咬牙切齒,“對方直接拒絕我們公司代理,一點余地都不留……我說你不會是把人家給調(diào)戲了吧?”我哭笑不得:“還真調(diào)戲過!
  “簡淺淺!你活膩了是不是?!”聲音又高了一分貝。我盡量輕描淡寫:“頭兒,業(yè)主是宗晨,你該早告訴我的!
  “靠,我怎么會知道,與我聯(lián)系的又不姓宗!彼f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默了默,語出驚人:“很好,老情人,有轉(zhuǎn)機!
  “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和他分開時候,鬧的有多天翻地覆!
  “算了算了,你先回公司,看看有沒挽回余地,那宗什么晨的,總不能公私不分,生意也不做呀,這可是筆大單子!
  “知道了!蔽覓斓綦娫挕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出很遠了。我就知道,一旦碰到與他有關的事,我便亂了,亂的不成樣子。
  我工作的地方叫天華商業(yè)地產(chǎn)經(jīng)紀有限公司,主營商鋪、寫字樓等商業(yè)地產(chǎn)服務。目前的境況是,三個月以來,我的成交額還是零,困難重重。
  事實上,我之所以進這個公司,完全是因為頭兒,頭兒叫林婕,是公司一個業(yè)務部門的主管,也是我媽以前帶的學生,而他的未婚夫阿木,是分公司經(jīng)理。她開始打算讓我進行政部,我說不行不行,要賺錢,要接單子。她當時就冷笑,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這樣,咱們就按規(guī)矩辦事,試用期三個月,接不到單,那就走人。
  后來還是看著我可憐,將手頭一份單子讓了出來,對我恩威并施:“這單再跑了,別說阿木要開你,我也第一個把你趕下樓!
  我還蹬鼻子上臉,嬉笑著抱大腿說:“哎呀,頭兒你昨晚是不是去美容院了,氣色真好,真是膚如白玉。結果她白我一眼,罵了句,要能你留著這套去哄客戶,也用不著人操心了!
  不得不說,頭兒對我夠好,這筆商鋪轉(zhuǎn)賣的交易,傭金高不說,對方也是急著出售,沒費什么時間便談妥了合同。商鋪位于錢江新城的黃金地段,又屬中心區(qū)域,若放一兩年,價值便是成倍的漲,因此也不乏買家。一般說來,沒有誰會愿意在這個時段急著轉(zhuǎn)賣。本來一直進行的很順利,并約定今天正式簽署合同,可沒想到真正來簽的業(yè)主竟然是宗晨。
  出發(fā)我是立下軍令狀,自信滿滿的說手到擒來,本來約好去商鋪簽署的,卻在半路鬼使神差的下了車,冒著大熱太陽去江邊沿岸逛了逛,可誰知道,卻會在那遇上宗晨。
  該說好事多磨呢,還是世事無常?
  如果我不進這個公司,如果我不接單子,如果我沒接他的這個單子,如果我沒著魔似的要到這里走一走,是不是就不會再見到他了?不,我相信那句話,相逢的人總會再相逢。不管我們?nèi)绾尾辉敢,總會在這世上與一些人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可我真的不得不承認,生活真會適時來些黑色幽默。
  回到公司,林婕便將我叫進辦公室。對于我和宗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知道個大概,卻不以為然,總覺得是小孩子過家家,先前一直張羅著給我介紹好男人,在我無數(shù)次的漠視與不配合之下,也就偃旗息鼓了,她把我的漠然都歸罪于宗晨,而這次發(fā)生的事,在她連續(xù)打了好幾通電話還被拒絕后,終于成了積怨已久的導火線。
  “你說他拽什么啊,憑什么!不就一海龜嗎,現(xiàn)在滿大海游的不就是很牛的設計師嗎,了不起他別回來啊”
  我站在她的辦公室,盯著墻上風格詭異之極的裝飾畫,不置一詞。
  “不就是一些成年舊事,用得著過了大半輩子還小氣巴拉的記著?太沒格調(diào)了我說簡淺,你就是頭豬!”她喝了口水,繼續(xù),“我還以為怎樣一男人呢,還不如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博士,人就臉白了點,你說不喜歡小白臉,好吧那宗晨,臉白的跟吸血鬼似的,怎么就不小白臉了,怎么就有男人味了?”
  我繼續(xù)盯著畫,試圖從一大堆凌亂的線條中找出女人的輪廓來。
  “難怪你爸一提起他就咬牙切齒了,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你爸想想,他有多著急!你別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爸暗地里不知和我嘮叨多少回,說你執(zhí)迷不悟,恨不得你失憶了才好!
  我怎么也看不出來那副《海邊少女》里的少女在哪,只好將目光收回來:“頭兒,這是公司,咱不應該浪費時間談私事,對吧?那么,這筆單子還要爭取嗎?”
  “要,當然要,人活一口氣,我倒要看看,這個宗晨,能拽成什么樣,”她站了起來,抽出一疊文件夾,頤指氣使,“走,開會去!”我想她是和宗晨耗上了,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總有幾個單子會莫名其妙的上升到“不是錢,而是尊嚴問題”的這種高度上來。
  頭兒緊急召開了一個會議,從市場逐漸趨向飽和,競爭愈發(fā)激烈到公司營業(yè)額下滑,添油加醋,說的一眾人等憂心忡忡。
  “好了,現(xiàn)在我們手頭有個單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問題是,它出現(xiàn)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若拿不下,我們公司的顏面何存,信心何在……”
  大家頓時激情澎湃,斗志昂揚。
  “這是該業(yè)主的資料,原本由簡淺負責,但因為一些原因……”她見時機成熟,“啪嗒”打開投影儀,宗晨那張英氣逼人的照片就這樣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這張臉的邊邊角角,如此熟悉,我閉上眼也能畫出來。
  即使她很不應景的用馬克筆在頭像上畫了個圈,也迅速激發(fā)了在座女同胞們的荷爾蒙,一陣意料之中的騷動。
  “哎哎,你見到他了?本人帥還是這個帥。俊庇腥送绷送蔽业母觳,興致勃勃的問。
  我下意識的看向屏幕,直面而來的過往氣息,讓人很想逃開。
  “都丑,丑死了,”我起身,“胃有些不舒服,先去泡杯三九胃泰!
  待我回來后,他們也最終確定了方案其實也就是最基本的,人海戰(zhàn)術,軟磨硬泡。
  頭兒夠狠,每天都找人去堵,讓人懷疑動機,她到底是想借此機會出口惡氣在她以為,我找不到男人都是宗晨害的,還是真如此重視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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