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言情小說的女主角以身相許是報恩。她要以身相許卻像是恩將仇報。夏郁薰與冷斯辰是這樣一種關(guān)系——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我告訴你,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 “明天怎樣?”男人疏離的眉眼微微擰起。 她喉頭一哽,就要脫口而出的“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硬生生轉(zhuǎn)了個彎,變成了:“明天……明天晴轉(zhuǎn)陰天,偏南風(fēng),溫度10-15攝氏度,注意保暖……” “……” 喜歡一個人是孤注一擲的決定。拋開女孩子的矜持與驕傲,努力踮著腳尖,想要站在你身旁。有點難過,有點自卑,但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說: 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 作者簡介: 囧囧有妖 水泥做的女漢子、偽文藝青年、深度宅。文風(fēng)歡脫囧萌,擅長都市喜劇題材。已出版《家有萌妻》。 新浪微博:@囧囧有妖的圍脖 目錄: 第一章被壁咚了 第二章回憶像個說書人 第三章欲擒故縱 第四章七天七世紀(jì) 第五章生命垂危 第六章被逼相親 第七章這一次是真的放棄了 第八章回頭是岸 第九章瞎了眼喜歡上你 第十章自私的我 第十一章我懂她就夠了 第十二章意外中彈 第十三章這般想念你 第十四章清醒與沉淪 尾聲你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想起快樂大本營十五周年時何老師說的話:“你有沒有嘗試做一件事做半輩子?” 我想,夏郁薰做了一輩子的事情,就是愛阿辰。 ——讀者1079587468 我第一次追的文就是妖妖的這本。很好笑,也很虐,重看不下n次了。 我很喜歡夏郁薰,看過這本小說后,毅然把個性簽名改為“我也像想夏郁薰一樣執(zhí)著勇敢”。她有著我所沒有卻希望變成的一切?粗玫嚼渌钩降倪^程,我像是看著一個破繭成蝶的人。 ——讀者人渣克jack 愛是天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原地。一條長河,再怎么水流湍急,只要不懈泅渡,終究還是會到達彼岸。想起快樂大本營十五周年時何老師說的話:“你有沒有嘗試做一件事做半輩子?” 我想,夏郁薰做了一輩子的事情,就是愛阿辰。 ——讀者1079587468 我第一次追的文就是妖妖的這本。很好笑,也很虐,重看不下n次了。 我很喜歡夏郁薰,看過這本小說后,毅然把個性簽名改為“我也像想夏郁薰一樣執(zhí)著勇敢”。她有著我所沒有卻希望變成的一切?粗玫嚼渌钩降倪^程,我像是看著一個破繭成蝶的人。 ——讀者人渣克jack 愛是天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原地。一條長河,再怎么水流湍急,只要不懈泅渡,終究還是會到達彼岸。 ——讀者愛之墓志銘 又把小薰和阿辰的故事看了一遍,真的是感觸良多啊! 任何一件事,只要心甘情愿,就會變得簡單,好比小薰對阿辰的愛。 而阿辰,就是太害怕結(jié)果,而一直埋葬著對小薰那份深深的眷戀,到后來卻陷得更深更狠。 又何必呢,我們的青春就那么幾年,能有多少個五年等著我們?nèi)]霍。 不要等到錯過后才去后悔,不要等到失去后才想挽回。 還好小薰和阿辰是幸運的,是幸福的。 ——讀者雨下小樹苗第一章被壁咚了 今天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大晴天,可夏郁薰剛一踏進公司的門就感覺陰風(fēng)陣陣、劫云罩頂,心頭不由得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于是她偷偷摸摸地貓著腰,決定先去打探一下敵情。 “安妮安妮……老板這會兒心情怎么樣?” “你死定了。”安妮頭也不抬地回道。 “呃……謝謝……” 夏郁薰認命地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緊張地推了推鼻梁上遮住她半邊小臉的黑框眼鏡,深吸一口氣,敲門,推門,邁腳。 下一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先是手臂一緊,接著身體陡然被一股大力拖了進去,隨即后背狠狠摔在了門板上。 最后,伴隨著咔嚓一聲響,門被反鎖。 夏郁薰驚魂未定地背靠著門板,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對上一張陰云密布、電閃雷鳴的臉…… 呃……冷斯辰?! 嚇?biāo)浪,這家伙不好好在辦公桌前坐著,干嗎站在門后面嚇人? 不過,她這算是被壁咚了嗎? 如果不是某人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這夢寐以求的畫面還挺讓她小鹿亂撞的。 “你遲到了三個小時。”冷斯辰的聲音冷得掉渣。 “是兩個小時五十三分鐘……”某人不知死活地辯解。 “昨晚去哪了?”冷斯辰神色不善地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新衣服,以前沒見她穿過這個牌子的衣服。 夏郁薰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游移:“沒、沒去哪!” 冷斯辰輕嗤一聲:“那你心虛什么?” “我哪有心虛!”夏郁薰梗著脖子反駁。 “你一心虛就會口吃,逃避我的視線,眨眼速度變快,手指……”冷斯辰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夏郁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驚慌失措地松開絞著衣服的手指。 真是夠了,從小到大在這家伙面前一點隱私都沒有! “我再問你一遍,昨晚去哪兒了?為什么沒回家?”冷斯辰壓抑著怒氣又問了一遍。 冷家老宅就在她家隔壁,看樣子冷斯辰昨晚是回老宅住了,不然怎么知道她沒回家。 夏郁薰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惹得有些惱怒,脫口而出道:“你管我去哪兒了,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以為你是誰啊,管這么多……” “呵,我是誰?”冷斯辰低笑一聲,“夏郁薰,你這個月的獎金……” 夏郁薰瞬間撲過去:“Boss!老板!總裁!我錯了!昨晚我去酒吧了,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可是我沒有影響到工作,我下次……” 冷斯辰打斷她:“心情不好?為什么心情不好?” 夏郁薰瞥了他一眼,然后低著頭對手指:“追了你二十年都沒追到手,眼見著就要讓別的女人給拐跑了,我心情能好嗎……” 除了他那個緋聞未婚妻,還能因為什么? 前幾天突然有個女人空降過來成了公司高管,公司眾人紛紛猜測這位就是冷家內(nèi)定的大少奶奶。 現(xiàn)在冷斯辰和這女人整日里朝夕相處,她連近水樓臺的優(yōu)勢也沒了。最讓她緊張害怕的是,以她對冷斯辰的了解,她第一眼看到白千凝就知道,這女人是冷斯辰的理想型。 敵人太強大,這一次,她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 冷斯辰一怔,面色似乎柔和了些,但不知想到什么,那張臉突然又開始電閃雷鳴:“你昨晚跟誰一起?” 夏郁薰的眸光閃了閃:“我……我一個人……” 冷斯辰撐在門上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說實話。” 夏郁薰咽了口吐沫:“真、真、真的是我一個人……啊呸……” 悲劇,怎么又結(jié)巴了! 夏郁薰對自己絕望了,只好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回答:“一開始是一個人,后來我一個朋友路過,看我喝得爛醉如泥,又不知道我家住哪,就把我送去酒店住了一晚上。” “一個朋友?”冷斯辰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重點,如果只是去酒吧喝酒,她沒必要緊張成這樣。 “嗯……”夏郁薰模糊地應(yīng)了一聲,祈禱他不要再繼續(xù)往下問。 可惜,事與愿違。 “男人?”冷斯辰又問。 “是……”她硬著頭皮點頭。 “歐明軒。”冷斯辰吐出一個名字,用完全肯定的語氣。 那個名字一出來,夏郁薰立即在心里哀號一聲,這家伙會讀心術(shù)嗎? 夏郁薰徹底放棄掙扎,坦白從寬:“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他,這次是偶遇,真的是偶遇!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總對他有偏見?學(xué)長人明明很好的……” 冷斯辰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人很好?你認識他多久?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嗎?” “這跟認識多久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認識你二十年了又怎樣?還不是沒辦法了解你!二十年風(fēng)雨兼程啊,鐵杵都能磨成針了,難道你對我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哪怕只是某個瞬間覺得我還挺可愛的!蠢得可愛也行!” 冷斯辰揉了揉眉心,半晌后抬起頭來,面色冷硬得如同一塊石頭:“當(dāng)初來公司面試的時候,是誰口口聲聲要我公平公正,不要公私不分的?夏郁薰,該說的我早就說過,如果你繼續(xù)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里,立刻給我離開公司,我不需要一個公私不分的下屬。” 當(dāng)初她要是不這么說,他怎么可能給她進公司的機會,現(xiàn)在他卻用她說過的話來堵她。 夏郁薰被他這番話刺激得眼眶一紅:“走就走!冷斯辰,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我告訴你,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 “明天怎樣?”男人疏離的眉眼微微擰起,逆著光的俊臉一片森寒。 夏郁薰喉頭一哽,就要脫口而出的“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硬生生地轉(zhuǎn)了個彎,變成了:“明天……明天晴轉(zhuǎn)陰天,偏南風(fēng),溫度10~15攝氏度,注意保暖……” 冷斯辰:“……” 辦公室門外。 安妮見夏郁薰出來了,正準(zhǔn)備調(diào)侃她幾句,卻在看清她的臉后被活生生嚇到了:“夏郁薰,你不會哭了吧?” 話音剛落,夏郁薰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跑開了。 在安妮以及所有公司同人眼中,有著可愛小蘿莉外表的夏郁薰絕對是鐵血真漢子,前一秒被刀捅了,下一秒還能跟他們談笑風(fēng)生,曾經(jīng)單槍匹馬徒手打翻七八個來公司找碴兒的混混,自此一戰(zhàn)成名。 這么強悍的女人居然也會哭? 安妮撫摸著自己受驚的心臟,用充滿敬畏的眼神看了一眼陰森恐怖的總裁辦公室。隨后突然心中警鈴大作,夏郁薰不會被辭退了吧? 完了完了!穩(wěn)穩(wěn)拉著boss仇恨且血厚防高的MT走了,她這個脆皮法師要咋辦? 真是氣死她了,這哪里是竹馬啊,簡直就是個珠穆朗瑪! 夏郁薰埋頭狂奔,結(jié)果沒看到路,一頭撞在迎面走來的人身上,奔跑的沖力讓兩人同時摔到地上。 身下傳來男人悶哼的聲音,夏郁薰立即爬起來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好,可以幫我找下眼鏡嗎?”男人瞇著眼睛,一邊摸索,一邊請求道。 “。渴!”夏郁薰迅速找到一副銀邊半框眼鏡遞給他,然后撿起自己那副也被撞掉的黑框眼鏡。 悲劇,兩副眼鏡全都摔碎了。還好她那副是平光眼鏡,摔碎了也不影響視力。 夏郁薰一臉抱歉:“不好意思,都怪我,害得你眼鏡摔碎了。你留一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我會賠給你的!” 夏郁薰內(nèi)心叫苦不迭,完了,那男人的眼鏡看起來價值不菲! 模糊看到女孩通紅的雙眼,男人急忙安慰:“沒關(guān)系,只是一副眼鏡而已,你別哭,真的沒關(guān)系。” 夏郁薰搖頭,苦笑著解釋道:“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別的事情。” 男人聞言松了口氣,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塊藍色的手帕遞到她跟前:“那有什么我可以幫助你的嗎?”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手帕?夏郁薰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只見男人面容俊逸,笑容和煦,午后的陽光從走廊那頭照過來,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神圣而純凈,就像童話世界里才存在的王子。 怎么感覺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 夏郁薰只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于是接過手帕,有些窘迫地開口:“謝謝你,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要去哪里?你眼睛不方便,我?guī)闳グ伞?rdquo; “不用了,我轉(zhuǎn)個彎就到,辦公室里有備用眼鏡。”男人笑道。 “哦,那就好。”夏郁薰拍拍屁股站起來,“那你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眼鏡的度數(shù)寫給我吧,眼鏡我還是要賠給你的。” 男人想了想,看她態(tài)度堅決,便掏出一張名片,在名片背面寫上鏡片度數(shù)后遞給她。 夏郁薰接過名片,定睛一看,有些傻眼,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 冷氏集團副總裁冷斯澈? 這人竟然是前不久剛學(xué)成歸來的冷斯辰的弟弟,公司新上任的副總裁! 記得自己小時候既調(diào)皮又欺軟怕硬,仗著他脾氣好,砸破過他腦袋,弄壞過他的書,還搶過他的糖…… 呃,剛才幸虧撞掉了他的眼鏡,他沒認出自己。 出了公司大樓后,夏郁薰想了想,先去了公司附近的眼鏡店。 花了一個月工資買了一副一模一樣的眼鏡賠給冷斯澈,然后給自己重新配了副鏡片。 導(dǎo)購小姐勸了她好幾次,覺得她不戴眼鏡好看多了,又給她推薦了一些時尚的鏡框款式,可夏郁薰把那副土氣的黑色鏡框當(dāng)成寶貝似的,執(zhí)意不換,配好鏡片后,在導(dǎo)購小姐無法理解的目光下一臉滿意地戴上。 半個小時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夏郁薰重新回來上班了,還一臉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其實,剛開始跑出去的時候,沖動之下她是準(zhǔn)備辭職的,可是,從眼鏡店出來后,看了眼銀行卡上的余額,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男人沒追到已經(jīng)很慘了,要是再沒了工作,豈不是人財兩失? 自從她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執(zhí)意要來當(dāng)冷斯辰的保鏢,老爸就斷了她的經(jīng)濟來源,一切只能靠自己,F(xiàn)在她要是就這么灰溜溜地滾回去豈不是一輩子都在老爸面前抬不起頭了。 不行,她不能走! 夏郁薰深呼吸,將大腦格式化重啟,恢復(fù)到初始程序,然后活蹦亂跳地繼續(xù)去刷boss了。 回到辦公室里,遠遠地就看到安妮端著杯咖啡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臉上的表情跟要去打怪獸似的。 夏郁薰抽了抽嘴角走過去:“干嗎呢你?” “嗷,寶貝兒!你沒走?嚇?biāo)莱兼耍∧憧汕f要撐住,千萬不要丟下臣妾一個人。”安妮一看到她立即激動得熱淚盈眶。 說實話,她看到那么快就滿血復(fù)活的夏郁薰也著實嚇了一跳,這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簡直跟她的武力值一樣變態(tài)。 “瞧你那點出息!咖啡拿來,朕去送!” 夏郁薰掩去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黯然,端著咖啡走到辦公室門口。 正要敲門,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是嗎?想不到小薰這么有毅力,這么多年都不放棄。” 咦?這個人的聲音怎么有點耳熟?而且他還認識她的樣子…… “我都快被那丫頭煩死了。” 這是冷斯辰的聲音。 夏郁薰的心揪了揪,同時更好奇了,能讓冷斯辰用這么輕松家常的語氣對話的人會是誰? “呵,我覺得小薰挺可愛的啊。” 那個溫柔的聲音說。 夏郁薰忍不住為這人點了32個贊。 “可愛?你確定你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審美還正常?” 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冷斯辰那廝說的。 夏郁薰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后面他們說啥也沒心思繼續(xù)聽了,氣呼呼地敲了下門走進去。 “老板,您的咖啡!” 冷斯辰看到夏郁薰,面色有些錯愕:“怎么是你送來?” 還以為她這次一定會辭職,看來還是太低估她了。 早該知道的不是嗎?如果她真這么容易放棄,她就不是夏郁薰了,他也不會無奈了整整二十年…… “因為除了我,沒人敢給你大總裁送來!” 夏郁薰沒好氣地把咖啡放下,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剛才那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剛才我在走廊撞到的人?” 夏郁薰下意識地看向沙發(fā)上的男人,隨即驚呼出聲:“冷斯澈……” “你認識我?”他剛回國,公司知道他的人不多,而且這人還直呼他的名字,應(yīng)該是舊識。這時,他的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忍不住有些激動地直起身。 “呃,我是夏郁薰……”夏郁薰決定還是坦白從寬算了。 “你是小薰?”冷斯澈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沒想到剛才遇到的女人居然會是她,之前他眼鏡摔壞了看不清,她又哭得那樣狼狽,他一時竟沒有認出她來。 記憶中他還從沒看她哭過,這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樣子。 “是我,好巧啊,剛才我居然沒有認出你,后來看到你名片才知道的。”夏郁薰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冷斯澈感嘆:“我不是也沒認出你,畢竟已經(jīng)十年未見了!” “是啊,那么久了。我記得我小時候搶過你的零食,弄壞過你好多東西,有次還不小心把你的頭砸破了……呃,這剛一見面居然就撞壞了你的眼鏡……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其實我真怕你知道了我是誰會打擊報復(fù)我來著……”夏郁薰尷尬道。 冷斯澈忍俊不禁:“小薰,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夏郁薰開心道:“哈哈,是嗎?你也是啊,還是一樣帥破天際。” 冷斯澈聞言有些赧然地抿了抿唇:“謝謝。” 夏郁薰看著冷斯澈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容易害羞這點也完全沒變。” “兩位要敘舊可否換個地方?”冷斯辰冷漠生硬的聲音頓時打破了久別重逢的溫馨。 “哥,你也還是一樣的嚇人。”冷斯澈無奈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隨即看向夏郁薰問道,“小薰,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剛回國,想跟大家聚一聚。” “晚上?應(yīng)該沒事吧……”夏郁薰下意識地看向冷斯辰。 她是冷斯辰的貼身保鏢,俗稱跟班,他要是有應(yīng)酬,她就必須跟著。 “只要你有空就行,哥晚上也會來,不會給你安排工作的。”冷斯澈急忙打消她的顧慮。 “那好吧,我會去的,晚上見。”反正她的工作就是跟著冷斯辰。 盛情難卻,更何況他還是冷斯辰的弟弟,這點面子肯定是要給的,盡管她今天實在是沒什么心情,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了。 “晚上見,待會兒我把聚會的時間和地址發(fā)給你。”冷斯澈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 “!對了阿澈,我把眼鏡還給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冷斯澈聽到那聲熟悉的“阿澈”,面色微怔:“好。” 夏郁薰很快把剛買的眼鏡拿過來遞給他:“跟之前壞的那副一樣,你看下合不合適,要是不行還可以去換。” 冷斯澈打開眼鏡盒,鄭重地戴上:“很合適,謝謝。” “那就好,我先走了。” 夏郁薰離開后,冷斯辰看向冷斯澈問了一句:“你們見過?” “早上偶然撞見的,那會兒我眼鏡被她撞掉了,看不清所以沒認出她來。對了,當(dāng)時她正在哭,哥,你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嗎?”冷斯澈關(guān)切地問。 “沒什么,上班遲到,罵了她幾句。”冷斯辰說完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沉吟道,“你什么時候口味變得這么重了?” 或許夏郁薰那個白癡看不出來,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冷斯澈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 冷斯澈也不否認,微微揚起唇角:“一直。” “一直?”冷斯辰眉頭微蹙。 “是,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冷斯澈回想著記憶中那張明媚璀璨的笑臉,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只是,小薰從小就喜歡你,雖然你總說煩她,但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在一起。” 冷斯辰聞言心中微震,沒想到自己這個自小少言寡語的弟弟居然會對夏郁薰一見鐘情,而且似乎用情不淺,至于他說的最后一句…… “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冷斯辰有些無語地問。 冷斯澈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后鄭重開口道:“既然你對她壓根沒那個意思,也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對象,我自然就沒有顧忌了。哥,我想追求小薰。” 冷斯辰聞言臉色有些不太好:“你們不合適。”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合適?”這一次冷斯澈的態(tài)度異常執(zhí)著,“而且,哥,在做生意和經(jīng)營公司方面我服你,但是在感情上,你還是別指導(dǎo)我了。” 接收到親弟弟嫌棄目光的冷斯辰:“……” “哥,我去工作了。晚上帶那位白小姐一起過來吧,人多熱鬧一點。” 冷斯辰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看著難得充滿活力的弟弟,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下班回家后,夏郁薰無比乖巧地給她老爸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然后騙他自己約了安妮,這才順利偷溜了出來。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大晚上的去見冷家的人,還一見就是倆,他絕對又要生氣了。 雖然她們家跟冷家住得挺近,不過冷家是百年大家族,書香門第,后來才轉(zhuǎn)為經(jīng)商,底蘊深厚,她們家在冷家看來大概就是個暴發(fā)戶,而夏郁薰她爸也瞧不上冷家那個目中無人的樣子,反正兩家一直是相看兩相厭。 只苦了夏郁薰,感覺自己和冷斯辰簡直就是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一個小時后,夏郁薰趕到了冷斯澈發(fā)給她的酒吧。 這酒吧她是第一次來,莽莽撞撞地走錯了好幾次路,最后還被一個醉鬼給攔住糾纏不休。 她這邊活動了下筋骨剛要直接過肩摔,突然整個身體被一陣熟悉的冷冽氣息包圍。 “亂跑什么?”將她帶進懷里的男人沉著臉低斥。 “呃,老板?我迷路了……”夏郁薰底氣不足地嘀咕。 冷斯辰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住了她的手,面無表情地帶著她往包間走去。 他掌心的溫度讓她一陣心神恍惚。 為什么他不是和白千凝一起來?這些天他們可是一直出雙入對。 夏郁薰心事重重地任他拉著自己走到包廂門口,在他開門的剎那陡然回過神來停住了腳步,從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 冷斯辰蹙著眉頭看向她。 “萬一被白小姐看到了會誤會。”她解釋。 冷斯辰冷笑一聲:“你會擔(dān)心這個?” “你……” 渾蛋!他的意思是她假惺惺的,其實巴不得白千凝誤會是吧?她是巴不得他倆不成,可她還不至于用這么不入流的手段! 話說這家伙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尤其這幾天,一直對她陰陽怪氣的,嘴里沒一句好話,一句比一句氣人。 夏郁薰越想越氣,惡向膽邊生,先是瞪他一眼,然后迅速沖過去踩了他一腳,踩完立刻扮了個鬼臉閃進包廂。 冷斯辰壓根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出,疼得額上直冒汗。 夏郁薰,你死定了! 走進包廂,夏郁薰一眼看到角落里打扮得光彩照人的白千凝。兩人雖然沒一起,但白千凝果然還是來了。冷斯辰還是第一次帶女人進入他的圈子,可見白千凝對他而言確實很特殊。 “小薰,你來了。”冷斯澈親自迎了上去,為免她尷尬,打著圓場道,“白總監(jiān)你們都認識,我就不多說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美國的同學(xué),韓啟宇、墨菲。” “你們好,夏郁薰。” “你好。”叫墨菲的女孩撩了撩自己那頭惹眼的金色大波浪,簡單打了聲招呼,然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那目光讓她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你好,久聞大名。”韓啟宇和善地伸出手,目光在她和冷斯澈身上來回流轉(zhuǎn)。 久聞大名?夏郁薰有些疑惑地看向冷斯澈。 冷斯澈輕咳一聲岔開話題:“我哥怎么還沒來?我給他打個電話催一下。” “斯辰說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會兒就到,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一旁的白千凝柔聲道。 那家伙明明就在門外,夏郁薰在心里嘀咕。 不過,他怎么還不進來?不會用力過重,腳骨骨折吧?以她的力氣,還真有可能…… 從夏郁薰一進門起白千凝就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這會兒轉(zhuǎn)動著酒杯,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道:“夏小姐,聽說你跟斯澈是青梅竹馬?” 夏郁薰聞言怔了怔,白千凝這問題問得相當(dāng)有水平啊,她沒有直接問她和冷斯辰,卻是問她和冷斯澈,但問冷斯澈不就等于問了她跟冷斯辰的關(guān)系嗎? 而且這個問題在今晚這樣的場合問出來自然而然,一點都不突兀。 不愧是跟冷斯辰一個圈子的人,全都是人精。 夏郁薰暗自腹誹了一句,然后隨口答道:“我們兩家住得比較近,因為是在郊區(qū),住的人不多,同齡的小孩子就更少了,所以小時候經(jīng)常會玩在一起。” 實際上每次都是她主動去冷家找他們玩。冷斯澈身體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們。至于冷斯辰,每次都是被她纏得不行才跟著她一起胡鬧。 不過,雖說他每次都是不甘不愿地跟著她去的,但到最后玩得最瘋的反而是他自己,還害得她替他背了好幾次黑鍋,因為大人們絕對不會相信那些缺德事是他這個斯文的大少爺干的。 總之冷斯辰那家伙從小時候起就很腹黑了,可她卻甘之如飴地被他黑。 兩人正聊著,一旁的金發(fā)美女墨菲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據(jù)我所知,A市最大的保全公司就是夏小姐家開的,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舍得讓你來冷氏當(dāng)個小保鏢?” 夏郁薰看了眼白千凝那嫻靜溫柔事不關(guān)己的臉,簡直憋了一肚子氣。 她算是明白了,難怪剛才就覺得墨菲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呢,她喜歡的應(yīng)該是冷斯澈吧,可能從冷斯澈口中聽說過自己,加上白千凝剛才的挑撥,讓她誤以為自己是打冷斯澈的主意,把自己當(dāng)成假想敵了。 這招借刀殺人玩得漂亮! 夏郁薰差點兒當(dāng)場飆出“老娘就是覬覦冷斯辰,咋地”,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冷斯辰走了進來。 夏郁薰快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白千凝見冷斯辰來了,自然而然地往旁邊坐了坐給他騰出位置:“斯辰,剛剛還說起你呢!怎么這么久?” “路上堵車。”冷斯辰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樣啊……咦,斯辰,你的腳怎么了?”白千凝見冷斯辰的走路姿勢似乎不太對勁,立即擔(dān)心地問道。 下一秒,一道殺人的目光直直射向夏郁薰。 夏郁薰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下意識往冷斯澈旁邊縮了縮,用他的手臂擋住冷斯辰飛刀一樣的小眼神。 冷斯辰哼了一聲,這丫頭,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沒事,人多撞了一下。”冷斯辰在白千凝身邊坐下。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好些人,都是冷斯澈和冷斯辰他們?nèi)ψ永锏娜耍挠艮拐J識一兩人,但都不是很熟,大家各自認識一番之后便開始唱歌喝酒閑聊。 “白小姐身上這件衣服挺好看的,該不會是上期‘秀客’雜志封面上天后洛微身上穿的那件吧?”墨菲看著白千凝身上那件鑲鉆的米黃色連衣裙,興奮地問道。 一旁的幾個女孩子聞言也都很感興趣地跟著討論起來。 白千凝矜持地笑了笑:“那天我陪冷夫人一起逛街的時候看到的,試了下覺得不錯就買了。” 這句話的重點顯然不是衣服,而是陪冷夫人一起逛街。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表情看向白千凝和冷斯辰兩人?磥硗饨鐐餮允钦娴,就算還沒定下來,至少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看著一群人在那說說笑笑打趣冷斯辰和白千凝,夏郁薰心塞不已地拿了盤甜點默默地吃了起來。 “小薰,吃這個。”冷斯澈將自己那盤甜點上的草莓叉給了她。 看夏郁薰在那發(fā)愣,冷斯澈揉了揉她額前柔軟的發(fā):“發(fā)什么傻,你不是喜歡草莓嗎?” “謝謝。”夏郁薰看著那顆草莓,心里多少有些感動,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冷斯澈還記得自己喜歡吃什么。唔,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她搶過他的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