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鳳血


作者:寐語者     整理日期:2016-04-22 15:18:39

◆古言經(jīng)典之作《帝王業(yè)》后,言情天后寐語者又一華章巨獻。◆紅顏艷骨,孽緣糾葛;鳳凰涅槃,浴火而生!舭四瓿恋恚诳谙鄠!艉廊A裝幀,獨具匠心的拉頁設(shè)計!舫蹈劫洩毤曳馊A美海報。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昀凰,翱翔于烈烈日光之下的百鳥之王,奈何命運輾轉(zhuǎn),蓮華孽欲,糾纏難斷。萬般榮寵,尊貴名頭,也抵不過屋舍阡陌,相依相伴。八百里殷川,海誓山盟落幕成空,半世恩怨空付流水。然南有梧桐,北有佳木,天家變色,宮闕易主,而這涅槃九天的女子,漫漫一生,才只走到一半……
  作者簡介:
  寐語者女,80后,生于重慶,現(xiàn)居歐洲,業(yè)余寫作。愛古舊之物,喜新奇之事。行路遙,說書慢。已出版《帝王業(yè)》、《凰圖》、“衣香鬢影”系列等多部長篇小說,以及隨筆集《好久不見》。多部作品影視劇籌拍中。
  新浪微博:@寐語者Amei微信公眾號:amei-vr-2014
  目錄:
  上卷婆娑第一章金枝委地誰人拾
  下卷涅槃
  第十八章別有幽怨各自生第
  十九章故人一去不堪夢
  第二十章紅顏此歷千萬劫
  第二十一章啼鳥驚飛恨未央
  第二十二章彈指灰飛事成空
  第二十三章獨向天闕伶仃行
  第二十四章一夜東風看摧殺
  第二十五章簫韶九成待來儀
  第二十六章素手乾坤見方寸
  第二十七章從此不復(fù)夢承恩
  第二十八章卑飛斂翼鷙將擊
  第二十九章勁羽離弦不能回
  第三十章云退霜殺夜將盡第上卷 婆娑第一章 金枝委地誰人拾第二章 瓊庭暗香曾入袖第三章 鳳羽搖落梧桐影第四章 齊紈新裂見蓮華第五章 鴛鴦風急不成眠第六章 箏上新弦張舊恨第七章 錦繡華年對霜冷第八章 會向瑤臺月下逢第九章 昆山碎玉引潛龍第十章 何來喬木庇絲蘿第十一章 銷魂卻在夕陽中第十二章 燃櫬焚羽待涅槃第十三章 為誰斫斷紅絲腕 第十四章 紅染繡線嫁衣成第十五章 此身已隨前緣誤第十六章 回看流年是蹉跎第十七章 當時何似莫匆匆
  下卷 涅槃第十八章 別有幽怨各自生第十九章 故人一去不堪夢第二十章 紅顏此歷千萬劫第二十一章 啼鳥驚飛恨未央第二十二章 彈指灰飛事成空第二十三章 獨向天闕伶仃行第二十四章 一夜東風看摧殺第二十五章 簫韶九成待來儀第二十六章 素手乾坤見方寸第二十七章 從此不復(fù)夢承恩第二十八章 卑飛斂翼鷙將擊第二十九章 勁羽離弦不能回第三十章 云退霜殺夜將盡第三十一章 一夕翻覆在天家第三十二章 血色山河萬里染第三十三章 誰家天子誰家事第三十四章 半世過盡半世興番外篇 不見世間蓮華色寐的文字素來都是很好的,老辣,犀利,這部《鳳血》更像是一部文字上的饗宴,讓我贊嘆不已。——豆瓣讀者
  寐大的文筆,人物塑造,情節(jié)構(gòu)思,都讓我迷醉贊嘆。——新浪讀者 第一章 金枝委地誰人拾簌簌,陳舊的殿前飛檐上一大塊積塵被震落,沉悶的轟隆巨響又一次從南面宮門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一種奇異的潮水般的聲音。映紅大半個天際的火光隆隆如熔漿,似要將天幕燙出個窟窿來。“昀凰,昀凰你聽見了嗎——”緋衣散發(fā)的女子拖曳著長披帛從殿外奔進來,輕盈似鳳蝶。殿門空敞,曠寂的殿上一個人也不見,唯有她細碎的腳步聲一路穿過,徑直來到玉雕屏風前,朝端坐琴案后的素衣少女拍手笑道:“你聽,外邊好熱鬧,宮里又放焰火了!”素衣鬟髻的少女抬起頭來,面容與這緋衣女子相似。只是緋衣女子已不年輕,眼尾唇角已有風霜痕跡。少女朝她伸出手,笑容溫暖,“母妃,你的發(fā)髻散了。”“散了么?”緋衣女子微怔,依言溫順地坐下來,任憑少女為她梳頭。少女跪坐在她身后,掬起如緞的長發(fā)在掌心,卻見幾縷白發(fā)暗潛在青絲間,甚是觸目。“快些梳呀。”緋衣女子催促道,“宮里放焰火了,今晚又有慶典,皇上興許會來的!昀凰,我要梳仙螺髻,他最愛這發(fā)式,當日他便站在木槿花下,瞧著我說,秋水為神裁玉為骨……”她呢喃著羞紅了雙頰,恍然沉入昔年綺夢,身后少女也隨之流露出一絲笑容。父皇,父皇已經(jīng)十幾年未曾來過辛夷宮,往后也不會再來了。 昀凰握了玉梳,一下下梳過母親發(fā)間,為母親梳了這些年的頭,一天天看著白發(fā)從青絲里長出來。往日她總會悄悄將白發(fā)扯去,害怕有一天會看見母親滿頭成霜。而今日過后,母親這一頭珍愛的長發(fā)再不會變白了。又一聲轟然巨響震動大殿,琉璃翠瓦跌落的脆響接連傳來。緋衣女子驀然激動起來,指了天上血似的火光叫道:“有煙花,好多的煙花!昀凰你看,你看!”她激動得霞染雙頤,不由分說拽起昀凰的袖子,拖她到殿外廊下,“天上好亮啊,跟你出生那年的煙花一模一樣……那年新歲,皇上大赦天下慶賀你降生,宮里放了三天三夜的焰火,就是這樣的,昀凰你記不記得?”她緊拽著昀凰的袖子,殷殷熱望,眼里滿是期盼。昀凰點頭笑笑,“母妃,我記得。”于是她便真的相信昀凰記得,越發(fā)歡喜不已,奔到庭中仰望滿天火光,雀躍得像個孩子。昀凰靠在廊柱上,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終將目光投向火光下的遙遠天際。父皇的頭顱已在永安門上懸掛大半日了。叛軍從外城攻入宮城足足費了三日,聽說護城河里滿滿都是尸體,血水一直流淌到永安門去。雖然氣數(shù)已盡,殘存的萬余王師和三千禁軍,還是為父皇效盡了最后的忠誠。最后一支勤王之師殞沒后,父皇率太子和五位皇子親自出戰(zhàn)……說是出戰(zhàn),毋寧說是赴死。他們齊齊死在陣前,連父皇的頭顱也被斬下。這樣酷烈的死亡,的確更符合父皇的暴戾之名。他一生嗜殺,最終寧肯帶著兒子們迎頭撞上屠刀,也不肯同后妃窩囊地死在深宮里。父皇的面容已經(jīng)遙遠而模糊,怎么也想不起他長什么樣子。僅有的記憶也停留在三歲之前,往后十六年他再未同她說過一句話。也曾站在遠處看過,逢皇家大典跟在兄姊身后遠遠叩拜過……除此,再無印象。可惜了,她都不記得他的樣子,如今懸掛城上的頭顱也不知是猙獰還是凄涼。這樣想著,卻也不覺得悲傷,仿佛只是一個與她無關(guān)的人;臎龅男烈膶m,到此刻越發(fā)冷寂得像座墳?zāi)梗静欢嗟膸讉老宮人已逃的逃,躲的躲了。整個宮里已全然打翻了個個,什么君臣、主從也顧不得了,能逃命的都自顧自逃命去了。 半個時辰前來過一名倉皇的內(nèi)侍,傳皇后懿旨,召恪妃與清平公主速往中宮覲見?催@光景,也該是時候了,叛軍很快將要攻進宮里,皇后召見諸妃嬪公主,必是備好鴆酒要一同上路了?蛇@次不同,昀凰不接旨,也不打算去中宮。卑順溫和的清平公主對皇后懿旨毫無回應(yīng),令傳旨的內(nèi)侍無措而返。瘋癲失寵的恪妃,連位分低微的才人也敢當面欺負,何況是高貴的后妃們。昀凰望著兀自歡喜奔走的母親微微一笑,十幾年隱忍下來,到此刻終于不必掩飾心中憎惡了。即便是死,也懶得與她們死在一處。“母妃。”昀凰徐步走下宮階,立在梨花樹下,素錦長裾逶迤身后,“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去見父皇了。”她向母親伸出手去,廣袖迎風,紛紛落英恰被風吹散,如雪砌落。幾點花瓣飄落掌心,質(zhì)若初雪,猶不及她掌心的瑩潔。琴案上酒樽已斟滿,碧色的酒,馥郁可人。昀凰雙手將綠玉杯捧到恪妃面前,眉眼盈盈地笑道:“佳人醉顏酡,母妃稍飲些酒,父皇看了不知多喜歡。”恪妃輕笑,嬌羞不已,接了杯子引袖送至唇邊。驀然又是一聲巨震,令她失手潑灑了大半杯酒。昀凰只得再將杯里注滿,恪妃卻放下了杯子,含羞而笑,“不,我要等皇上來時一同喝。”說罷翩然轉(zhuǎn)身,到妝臺前欣欣顧影,揀了一支金步搖仔細插在鬢旁。昀凰怔怔看她,耳聽得殿外巨聲一下連著一下,仿佛離辛夷宮越來越近了。再不能等了,一旦叛軍沖殺進來,便是求死也不能。聽說叛軍攻入睿王府后,將府里女眷通通發(fā)為營妓,更將安樂郡主凌辱至死。那潮水般的喊殺聲隱隱已至近處,昀凰執(zhí)起酒杯,卻再也勸不動恪妃,瘋癲的女子偏在此時固執(zhí)起來。昀凰一咬牙,將酒杯強送到她唇邊。恪妃驚叫著掙脫,踉蹌后退數(shù)步,手腕卻被昀凰緊緊扣住。昀凰一語不發(fā),緊緊抿了唇,執(zhí)杯的手卻連連劇顫,灑了自己一襟的酒。恪妃望著她的面容,終于害怕起來,拼命搖頭掙扎,說什么也不肯喝。轟然一聲響,落鎖的宮門突然被人從外撞擊。酒杯脫手墜地。恪妃趁機掙脫,往殿外奔去。 昀凰也不追趕,轉(zhuǎn)身自琴案上拿起一張朱漆雕弓,張弓搭箭,對準了母親背影。這箭,本是留給踏入辛夷宮的第一個叛軍。這弓,本是為博父皇一顧而準備。今上尚武,每年的行苑射典,成年皇子公主均可一試身手,奪得頭籌者必能得今上嘉賞。昀凰從九歲開始練習,偷偷向侍衛(wèi)求教,躲在辛夷宮里射壞無數(shù)草垛。到十五歲及笄那年,終于可以參加射典,卻被皇后一道懿旨留在宮中,命清平公主隨侍彌留的惠太妃,不必前往行苑。之后四年的射典,皇后總有恰到好處的理由,將清平公主一人留下。多年苦習的箭術(shù),一次也未能用上。此刻挽弓所向,卻是射向自己的母親。宮門被撞得搖搖欲裂,恪妃被這動靜嚇得手足無措,不敢再往前跑,一時怯生生立在庭中,茫然望向殿前的女兒。昀凰立在殿門階上,蒼白指尖穩(wěn)穩(wěn)控住白羽箭尾,將三棱鐵矢對準了母親心窩。最后一聲巨響里,高大的宮門被轟然撞開。昀凰猛地閉了眼,指尖上力道一松!恪妃一聲尖叫。昀凰眼也不睜,轉(zhuǎn)身撲到琴案前,舉起剩下半壺毒酒仰頭便喝。“公主且慢!”一個男子聲音疾呼,因惶急而透出凌厲。隨之卻是恪妃哽咽驚恐的呼聲:“放開我!”昀凰僵住,緩緩放下酒壺,鼓足最大的勇氣回頭。只見恪妃被一名內(nèi)侍撲倒在地,毫發(fā)無傷,白羽箭正中她身后的木槿樹身,箭尾猶自顫顫。昀凰緩過一口氣,再沒力氣支撐,軟軟跌倒在案前,茫然望向恪妃身后的那人。正午陽光白晃晃照在他絳紫朝服上,整個人粲然生輝,耀得昀凰目眩。昀凰想站起身來,卻周身虛軟,冷汗不知何時已濕透衣衫。那人大步來到跟前,扶她靠住琴案,一雙深湛眸子切切地看她。昀凰頹然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已寂然無波,“沈大人,久違了。”“臣萬死,臣護駕來遲。”沈覺垂眸不敢看她。 護駕,他說他來護駕。從太子侍讀,而至太子賓客,年過弱冠便官至少傅,這位受父皇恩寵有加的當世第一才子,臨陣倒戈,攜軍機密件投向叛軍,引致絡(luò)川之役十萬王師兵敗如山倒,叛軍至此長驅(qū)直入帝京。宮陷之日,他堂而皇之踏入辛夷宮,卻說是來護駕。昀凰抬眸,一雙眸子極澈,極亮,似要將他看個透徹。沈覺低下頭去,態(tài)度溫文卑遜,“臣恭迎公主與恪妃娘娘鸞駕至昌王府暫避,免受兵事滋擾。”庭中恪妃已被內(nèi)侍拉起來,一左一右地攥住,驚恐尖叫一聲接一聲傳來。昀凰冷冷看著,垂在身側(cè)的右手緩緩握緊。沈覺看見她的動作,挺秀眉鋒略微一抬,卻不能作聲。她綰鳳雙鬟髻早已散了,青絲紛披雙肩,襯得臉頰一點血色也無。望著庭中掙扎哭叫的母親,方才一心赴死的決絕亦如草灰熄散,昀凰漠然開口:“別嚇著她,我隨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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