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一部將中國古典文化與修仙故事完美結合的小說,中國作協(xié)網(wǎng)2015年最佳網(wǎng)絡小說前三位,過千萬讀者口碑推薦。l 無數(shù)精英男士為之感動、熱追,近年來少見的男女通殺的修仙小說。l 精美裝幀,手感優(yōu)良,進口雙膠紙張,閱讀舒適,值得收藏。l 網(wǎng)絡定制版獨家贈送精美韓版金屬書簽和風御九秋親筆祝語。看了第一本,基本就是停不下來的節(jié)奏。故事延續(xù)第一本,莫問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變成了能呼風喚雨的高人,在有了一身本事后,他的性格也有了很大變化,開始斬妖除魔、征戰(zhàn)沙場。從這一本開始,妖魔鬼怪開始多了起來,九秋筆下塑造的妖怪雖然有正有邪,卻充滿個性,有的讓人同情,有的讓人發(fā)笑,有的讓人厭惡……當然,少不了僵尸啥的出來打個醬油,總之,升級打怪從這一本開始。這一本相對女性角色較多,各種女性角色在大神九秋筆下各具風情。暗戀莫問卻又無法言說的周貴人、刁蠻任性卻對莫問情有獨鐘的胡人公主石真……寥寥數(shù)筆,就勾畫出一個個性格鮮明的形象。雖然《紫陽》走的不是武俠套路,讀起來卻頗具金庸小說那種唇齒留香之韻味,喜歡金庸大師的,可以看看這本。 紫陽1:上清道人(附贈精美古風信紙和書簽)紫陽2:護國真人(附贈精美古風信紙和書簽)紫陽3:掛帥東征(附贈精美古風信紙和書簽)紫陽4:不死之身(附贈精美古風信紙和書簽)紫陽5:上古兇神(附贈精美古風信紙和書簽) 本書簡介: 金印加身 殺伐決絕忍辱負重 為濟蒼生離開蠻荒,莫問機緣巧合下結識了皇子之母周貴人,其父周將軍手握晉國軍權。在周家?guī)椭,莫問與當朝國師廣譜大師爭奪護國真人之位。在當眾斗法被對方算計后,莫問惹怒了晉國皇帝,被驅逐出境。心灰意冷之際,卻被仇人胡人視為上賓。胡人建立的趙國幾次邀請他出任護國真人對付燕國的進攻,并答應了莫問提出的為漢人減租的條件。權衡利弊后,為了百姓安居樂業(yè)、平息戰(zhàn)亂和阻止燕國妖孽入侵,莫問不顧天下漢人的唾棄,以漢人百姓減租五年為條件,接下了胡人國家趙國的金印,成為了趙國的護國真人,開始長達三年的東征。 作者簡介: 風御九秋,本名于鵬程,山東文登人,退伍軍人,山東省作協(xié)會員。中國當下最受矚目的玄幻修仙小說作家,天涯鬼話十大牛人、中文在線大神,人稱“玄幻修真界的金庸”。性情豪爽耿直,熱愛傳統(tǒng)文化,偏好野史異聞,以古典仙俠和靈異推理小說見長,雜學而博聞,對傳統(tǒng)文化和道家文化有獨到見解。已累計出版三百余萬字,其代表作有《紫陽》、《氣御千年》、《殘袍》等。 目錄: 第八十四章黃金佛塵 第八十五章設計降妖 第八十六章初顯神通 第八十七章不受禮遇 第八十八章結下盟約 第八十九章有人下毒 第九十章鐵甲僵尸 第九十一章意外遇襲 第九十二章終到建康 第九十三章賜女二人 第九十四章借刀殺人 第九十五章張將軍的請求 第九十六章青樓女子 第九十七章再遭暗算 第九十八章陽春白雪第八十四章黃金佛塵第八十五章設計降妖第八十六章初顯神通第八十七章不受禮遇第八十八章結下盟約第八十九章有人下毒第九十章鐵甲僵尸第九十一章意外遇襲第九十二章終到建康第九十三章賜女二人第九十四章借刀殺人第九十五章張將軍的請求第九十六章青樓女子第九十七章再遭暗算第九十八章陽春白雪第九十九章皇后駕到第一百章初探天寧庵第一百零一章被囚禁的宮女第一百零二章成精的蜈蚣第一百零三章妖怪的巢穴第一百零四章替罪的蜈蚣第一百零五章無心之諾第一百零六章阿九的丹藥第一百零七章斗法之期第一百零八章只欠東風第一百零九章一較高下第一百一十章紫氣加身第一百一十一章狡詐的對手第一百一十二章忍無可忍第一百一十三章痛打廣譜第一百一十四章驅逐出境第一百一十五章老五的新娘第一百一十六章胡人來訪第一百一十七章公主的厚禮第一百一十八章重建西陽縣––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見林若塵第一百二十章千歲的勸告第一百二十一章老五遇難第一百二十二章大開殺戒第一百二十三章斬殺廣譜第一百二十四章身陷險境第一百二十五章三星揚威第一百二十六章老五的命運第一百二十七章審時度勢第一百二十八章蠻荒之行第一百二十九章密道第一百三十章江中祭壇第一百三十一章戰(zhàn)神蚩尤第一百三十二章發(fā)乎心,止于禮第一百三十三章紅毛巨蝠第一百三十四章七十九座石塔第一百三十五章碧水毒龍第一百三十六章化身巨蝠第一百三十七章妥善安置第一百三十八章破魂黑刀第一百三十九章石真的條件第一百四十章與虎謀皮第一百四十一章北上受封第一百四十二章以一敵八第一百四十三章火蛇青狼第一百四十四章接掌金印第一百四十五章妖兵助陣第一百四十六章同門反目第一百四十七章登臺受印第一百四十八章初赴前線第一百四十九章五千符咒第一百五十章痛打劉少卿第一百五十一章燕軍壓境第一百五十二章各為其主第一百五十三章進退兩難第一百五十四章殺生萬千第一百五十五章大軍開拔第一百五十六章下毒的妖精第一百五十七章鼠群來襲第一百五十八章路遇勁敵第一百五十九章魏霸天第一百六十章黃鼠狼的邀請在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我們的先賢留下了大量修身治世的哲學思想,直到今天都是取之不盡的智慧!蹲详枴氛菍⒅腥A民族修身、齊家、平天下的理念與修仙故事結合,是一部難得的有思想又好看的小說。——flytiger969九秋的書仿佛七零年代邵氏出品的那些經(jīng)典老電影一般,看著腦子里自然而然出現(xiàn)一幕幕畫面。莫問、阿九、老五等等一個個人物在腦海里活了起來,有血有肉,有笑有淚,與你我同在。——戰(zhàn)神小二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九叔謅的故事更能讓我安眠!《紫陽》讓我成長很多,讓我更加堅定的做自己,認可自己。文中許多話像是警世恒言直擊人心,感謝九叔讓我在一個還不算太晚的年紀遇到你——檀木子離開碧水潭所在區(qū)域,二人踏冰到了南岸,自南岸尋路南下。二人前往碧水潭原本是想住上幾日的,誰知千歲那里無法住人,如此一來只能提前回返晉國。由于趙國和晉國一直敵對,黃河兩岸并無人家,加之二人選的路徑偏于西北,故此前行數(shù)日也見不到農(nóng)家,干糧吃完之后莫問不愿吃那血食,老五便自山中為他尋些野薯和生地充饑。野薯發(fā)苦,生地發(fā)澀,即便如此莫問還是不愿吃那野兔野雞,雖然上清道人并不禁食葷腥,但有食物可吃的時候,他都會先行選擇素食。數(shù)日過后,二人終于看到了田地,再行不遠便看到了農(nóng)人。由于南下時沒有原路回返,先前記錄的那些線索便無法使用,好在亂世之中混跡人世的妖物并不少見,次日傍晚,莫問便自一處鎮(zhèn)外感覺到了妖物的存在。道人通過修習道法可以獲得一種超出常人的敏銳感覺,這種敏銳的感覺能夠察覺到周圍有無妖物和陰物,修為越高感知的范圍越廣。之前的黃氣修為感知范圍非常有限,藍氣便要廣上許多,趙真人曾經(jīng)說過“黃符動十步之氣,紅符動一里之氣,藍符動十里之氣,紫符動百里之氣”。道人靈氣的感知范圍與符咒聚氣范圍是一樣的,換言之,他此時能夠在十里之外察覺到妖物的存在,隨后可以根據(jù)感覺的指引尋到妖物藏于何處。“鎮(zhèn)子里有妖氣。”莫問站于鎮(zhèn)外閉目感知,世人皆以為所謂妖氣都是被道人看到的,實則不然,妖氣都是被道人感覺到的。“太好了,是什么妖怪?”老五一臉的興奮。“距離太遠不得而知,近些看看。”莫問睜開眼睛向前方的鎮(zhèn)子走去。這是一處極為平常的鎮(zhèn)子,西北有山,周圍多有農(nóng)田,鎮(zhèn)上有千余戶人家,不算多也不算少。此時是傍晚時分,正是生火做飯的時候,鎮(zhèn)子上空多有炊煙,莫問已經(jīng)多日未得正經(jīng)飯食,忽然聞得油米香氣大感饑餓。“老爺,妖精在飯館里?”老五見莫問走到一處客棧外停了下來,便出言發(fā)問。“不是,先吃點東西吧。”莫問邁步走進了客棧,他先前本想隨著心中的感覺前往妖物潛藏的地方,結果卻聞著飯香來到了客棧。“兩位道長是吃飯還是住店?”伙計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晉人雖然討厭道士,卻不討厭送錢的顧客。“為我們準備一間清凈的上房,整治三素一葷放到這張桌上,我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莫問自懷中摸出銀錢遞給伙計,轉身向外走去。“老爺,吃了飯再去吧。”老五也有些餓了,沒有鹽巴的野味并不好吃。“走吧,回來再吃。”莫問邁步出了客棧。“它又跑不了……”老五背著包袱在后嘟囔。“我們先尋到那妖物的所在,然后回來與這伙計打聽消息。”莫問出言說道。老五連連點頭:“還是老爺想得周全。”出得客棧,莫問沿街南行,三拐兩繞之后來到了一處宅院門前,這處宅院占地約有五畝,著實不小,墻高八尺,門口坐有兩尊石虎,門上涂有朱漆,門楣上“沈府”二字為金字。到了這里,莫問皺眉站立了片刻,轉而原路回返。“老爺,妖怪在那座宅子里?”老五問道。“對,元神出竅,竊據(jù)人身。”莫問點頭說道。“什么妖怪?”老五興奮地追問。“當是一只常見的黃鼠狼。”莫問說道。老五聞言沒有再追問,而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二人往返并未用去多少時間,回到客棧時菜蔬剛剛上齊,二人要了飯食,落座吃飯。“老爺,你怎么不沖伙計打聽消息?”老五疑惑地問道,伙計往返端飯來了數(shù)次,莫問都沒有留他。“不用打聽了,那處宅子是這里最大的一處宅院,又是朱門,必是此間官家的府邸。”莫問放下筷子端茶漱口。“好了,我也吃飽了,老爺,咱走吧。”老五匆匆吃完,站起身來。“此事有些棘手,今晚暫且不去了。”莫問搖頭說道。“為啥呀?”老五不解地問道。 “回房再說。”莫問起身離座,拾階上樓,老五收拾包袱在后跟隨。“老爺,你沒把握對付那黃鼠狼嗎?”回到房間,老五迫不及待地發(fā)問。“那妖物稀松平常,不難對付,只是它附身于一陽氣萎靡的老翁,那老翁住在正屋西間,當是家主的父親。那座宅院外掛六只燈籠,且院內并無藥氣,由此可見家主并不知道他父親已被妖物附身,我們冒昧前往,如何對他道明來意?”莫問搖頭說道。“也對,要是告訴他他爹是妖怪,他肯定會把咱們轟出來。”老五連連點頭。莫問搖頭苦笑,老五想得太簡單了,冒昧登門辱人父親,轟出來算輕的,搞不好會被抓進去。“老爺,現(xiàn)在怎么辦?”老五沖莫問求計。莫問探手撫額,搖頭道:“容我想上一想。”俗話說物老成精,異類存活日久便會生出神智,存活越久便越聰明。那只附身于人的黃鼠狼便是這種情形,它附身于人并不是為了害人,只是為了滿足其口腹之欲,如此一來它行事就會極為小心,并不惹禍搗亂,但是它終究是附于人身,亂了天道綱常自然要出手降它。不過像它這種情形,換做別的道人通常會置之不理,一來它沒有釀出大禍,二來主動登門也容易被主家誤會,即便不遭誤會也會被人輕看三分,說得直白一些,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老爺,想出法子沒有?”老五打開桌上的包袱為莫問拿取干凈鞋襪。“不曾。”莫問皺眉搖頭,“若是冒昧登門,他們會懷疑你我為財而去。若不登門,便是降了那妖物也無人感念你我恩情。”“老爺,你能不能在院子外面作法,讓那個黃鼠狼在院子里面鬧出動靜?”老五回頭問道。“這個不難,異類竊據(jù)人身,出竅的元神會不時返回巢穴查看本體是否安穩(wěn),只需以符咒封住那處宅院的氣息,令它元神無法離開宅院,屆時它自然會急躁慌亂。”莫問點頭說道。“那就好說了,它一旦犯病發(fā)狂,那戶人家肯定著急,到時候咱們再去就是及時雨了。”老五自以為想出了妙計。“前腳妖物作祟,后腳我們就到,豈不太過巧合?”莫問搖頭說道。“也是,搞不好他們會以為是咱們搞的鬼。要不這樣,咱們先不過去,就在這兒等著他們自己找來。”老五將莫問的鞋襪放到了他的床下,端走了水盆。“此計略做修改,當可成事。”莫問走到桌旁,自包袱里找出了無量山贈予的畫符事物,“你留在屋里,我出去一趟。”此時天色已晚,街道上少有行人,莫問快步來到沈府宅外,環(huán)顧左右無人,提筆自宅院四壁以及前后大門畫寫定氣符咒,為了避人耳目,所用朱砂極為有限,滲入磚石隱不可見。畫好符咒,加蓋法印,莫問隨即回返,所用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老爺,你為啥不用你那套好家伙?”老五為莫問清洗先前使用過的符筆。“那只黃鼠狼道行不深,若用天狼毫畫符,它定會心驚膽戰(zhàn),不敢發(fā)狂,若是趴伏受死,那主家便不會焦急。”莫問脫鞋上床,盤坐念經(jīng)。莫問一旦開始誦經(jīng),老五從不敢多嘴打擾,洗漱過后回了自己的床鋪躺臥休息。莫問自行做過晚課,隨后便是打坐練氣。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莫問早起誦經(jīng),吃罷早飯,帶著老五出了客棧。“老爺,你要給誰買首飾?”老五好奇地問道,莫問早飯時向伙計打聽鎮(zhèn)上可有金銀匠鋪。“包袱里的那些金子你每日攜帶多有勞累,我來為你分擔一些。”莫問笑道。“這些本來就該我做,再說你去金銀鋪子和這個有什么關系嗎?”老五見莫問答非所問,很是不明所以。“我要用包袱里的黃金打制一柄拂塵。”莫問說道。“你弄個黃金拂塵拿著是不是太招搖了?再說金子很軟,打了拂塵也不好使呀。”老五不解地說道。“南國百姓多將道人看作討要哄騙之徒,我若有黃金拂塵在手,他們便知道我并不缺少銀錢,此舉可減少他們對我的誤解和輕看。”莫問說道。“財不露白呀,萬一被賊盯上了可就不妥了。”老五仍有顧慮。莫問聞言微微一笑,他巴不得有賊上門呢。晉國多數(shù)疆土位于南方,南方土地肥沃,多有魚米,國力強盛導致了民風奢靡,男子多佩玉,女子多戴金,由此令得打造首飾的鋪子比比皆是。莫問自鎮(zhèn)子中央尋到了一家,與之說明來意,老金匠聽完不由得愣了,他活了五十多年,還沒見到要用黃金打造拂塵的顧客。莫問見他遲疑,便多加賞錢,自古以來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俗人鮮有可抗拒金銀誘惑者,這老金匠自然也不例外,立刻接下生意。金銀鋪子有自己的行規(guī),一旦起爐,都在正屋,請顧客在旁喝茶監(jiān)督,隨時指點如何修改。此外在打造的時候鋪子的大門都是開著的,此舉有兩個用意,一是炫耀手藝高超,多有生意。二是由過往行人輔助監(jiān)督,徹底免去打造過程中偷金換銀的嫌疑。國人多愛看熱鬧,尋常人家打造首飾,他們都會駐足觀看,如此奇怪而闊氣的事情自然引得眾人駐足,人數(shù)再多就是踮足。很快,鎮(zhèn)上的鄉(xiāng)人都知道了金銀鋪在為道士打造黃金拂塵。黃金質地很軟,融化很是容易,很快便打好了拂塵手柄,隨后進入繁瑣的拉絲編繞。這是一項非常精細的工藝,需要將黃金拉成與發(fā)絲相似的金絲,再多股纏繞形成金線,莫問之所以如此要求,為的是讓世人一眼便知這拂塵內外皆是真金,而非金玉其外,銅鐵其中。由于工藝繁瑣,當日并未完工,金匠將所有完工與未完工的黃金裝入木碗放入水秤,不多不少,盈水還是三杯。待得太陽西下,二人帶著黃金和一肚子的茶水離開金銀鋪子回返客棧。“老爺,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老五捧著木盒開口問道,為了防止未完工的金銀走形,金匠給了二人一只木盒盛放黃金。“昨夜四更它便開始發(fā)狂,只是家人一直遮掩而未傳揚出來。”莫問笑道。老五聞言心中大定,只要跟著莫問,什么事情都不要擔心;氐娇蜅,吃過晚飯,二人回房休息,老五早早睡去,莫問一直在打坐練氣。初更,二更,三更,三更過后,莫問聽到客棧外的街道上傳來了腳步聲,隨即就是攀附木墻的聲音,二人先前張揚的舉動無疑招來了賊人。莫問自然知道來者是賊,但他并未亮燈,而是面帶微笑躺臥了下來,他等的就是賊。此時的窗戶多向外開,在兩扇窗戶中間部位有一木條別欄,來人自外部挑開木條,躡手躡腳地自窗外跳了進來,摸黑四處找尋。“大膽蟊賊,膽敢入室行竊!”莫問眼見時機成熟,陡然凝氣高喊。此時夜深人靜,莫問這聲高喊又是凝氣而發(fā),聲音極為高亢,于靜夜之中傳出老遠。老五聞聲最先驚醒,他在夜色之中可以視物,翻身而起便將那入室的賊人打趴在地。那賊人約莫四十上下,長得著實魁梧,被老五打倒之后,自身后抽出菜刀想要傷他,老五閃身躲開,操起孝棒當頭一棍,直接將賊人打了個七葷八素,只有哼唧之力,毫無還手之能?蜅U匈\,店主最先來問,秉燈一看,立刻認出了賊人:“這是鎮(zhèn)上的屠夫,平日里手腳便不老實。”“如此歹人,自當送官懲戒,店家,你前方帶路。”莫問沖那店主說道。店主聞言,立刻召集伙計提著風燈押著賊人前往公所,住客身帶巨資在他的店中招了賊,萬一少上一些他可擔當不起,還是報官最為妥當。“老爺,這是小事兒,咱去干啥呀?”老五抱著木箱連打哈欠。莫問聞言無奈地看了老五一眼,沒有接話。且不管賊人有無得逞,他妄圖偷盜數(shù)百兩黃金就是大罪。故此到了公所之所,差人立刻前去叫喊此間官吏,沒過多久,一身穿皂衣的官員便來到了公所,坐堂開審。這官員說話時一直側臉對人,此時燈光不明,他人便看不詳細,但莫問看了個真切,此人左臉有著數(shù)道抓痕,且精神很是不振。莫問為失主,率先開口:“貧道云游四方,治病救人、抓鬼降妖,得了五百兩黃金的香火錢,途經(jīng)此地便在鎮(zhèn)上金鋪打造黃金拂塵,這賊人定是聽到風聲才生出了歹心。”這種偷盜的事情本來就不難審,更何況賊人又是慣犯,片刻過后便落了罪,莫問也不多留,道聲稽首,轉身就走。莫問走得很干脆,就在其即將邁出公所大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官員的聲音:“道長請留步。”莫問聞聲長出了一口氣,他等的就是這聲挽留,時至此刻,原本糾結無比的事情終于徹底順暢了。“無量天尊,沈鄉(xiāng)正何事留下貧道?”莫問回身稽首,明知故問。那官員并未立刻答話,而是沖客棧的店家和伙計等人擺了擺手:“此事已了,你們先回去,我與道長有話要說。”閑散人等施禮告退,那官員離位站起,下得堂來沖莫問拱了拱手:“道長通曉醫(yī)術?”莫問聞言并未答話,而是皺眉打量著官員的左側臉頰,眉頭越皺越緊,神情越發(fā)凝重。“道長,您這是……”那官員被莫問看得有些發(fā)毛。“沈鄉(xiāng)正,你這臉上的傷痕因何而來?”莫問正色問道。“這個,這個……道長為何有此一問。”那官員編造不出借口,只得反問。“這傷痕當為男子指痕,只是不知為何,其上似乎帶有些許妖毒。”莫問皺眉開口。“道長說的哪里話?”那官員聞言面露不悅。“貧道有事在身,告辭。”莫問也不多說,稽首過后轉身就走,直接將那官員扔在了堂下。莫問走得突然,老五愣了片刻方才快步跟了出來。“老爺,那家伙臉上的傷是他爹撓的吧?”出得公所,老五低聲問道。“他是此間長官,除了他的父親,誰敢傷他。”莫問點頭說道。“他好像要請你為他爹看病,你為什么不趁機答應?”老五不解地問道。“原因有二,其一,我若就此答應仍顯得過于巧合,他靜下心來勢必心中起疑。其二,他只問我是否懂得醫(yī)術,顯然沒有明白他父親為何瘋癲,此時出手為時過早。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他府上鬧得兇了,勢必去請我們。”莫問笑道?蜅5昙冶静幌朐倭裟獑栔髌投俗∷,卻不知鄉(xiāng)正先前為何留住莫問,為了不得罪官家,他便為二人留了門,請走了住在莫問隔壁的住客,確保莫問和他所帶巨資的安全。次日清晨,莫問再度帶著老五來到金銀鋪子,由那金匠打造拂塵,由于消息已經(jīng)傳開,沒了新意,今日圍觀的鄉(xiāng)人便少了許多。今日那金匠請來了幫手,進展快了不少,臨近中午時分幾近完工。老五有些焦急,一旦完工,二人便沒有了滯留此處的理由,不過莫問并未著急,他可以感覺到那只黃鼠狼的妖氣在急劇波動,不問可知正在宅中大肆發(fā)瘋,用不了多久,那位鄉(xiāng)正便會走投無路前來求救。正午時分,拂塵完工,金光閃閃,很是奢華。拂塵本為靈動輕盈的道家法器,沾染了銅臭難免弱了仙氣,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炫富確實不好,然世人多看表象,若不炫富又有幾人看得起你。付過工錢取了拂塵,莫問于街上轉了轉,他并非毫無目的地亂轉,而是在看鎮(zhèn)子上的那幾家藥鋪,這幾家藥鋪坐堂的大夫都不在店內,不問可知,都被那鄉(xiāng)正請去為他爹瞧病去了;氐娇蜅,二人收拾行裝于店內吃飯,飯后,莫問帶著老五自主道出了鎮(zhèn)子,向東而行。老五并不知道莫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也不是心中存疑就一定會問,只是頂著一頭的霧水跟隨莫問緩步前行。離開鎮(zhèn)子之后莫問行得并不快,且只走大路。下午未時,一匹快馬自后面追來,到得近前,一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沖莫問施禮道:“道長慢行,我乃沈府的下人,奉老爺之命請道長回去。”“所為何事?”莫問明知故問。“老太爺行止失常,形同瘋癲,鎮(zhèn)上的大夫皆束手無策,道長乃世外高人,還請慈悲救治。我家老爺在府中守著太爺不得抽身,故此不能親來,非是不敬道長,道長萬萬不要誤會。”那下人拱手說道。莫問聞言緩緩點頭,轉而沖那下人說道:“如此這般我就去看上一看,你先回去,我們隨后就到。”“道長請上馬。”那下人抬手恭請。“道人不得騎馬坐轎,你先回去告知情況,也免得你家主人焦急。”莫問擺了擺手。那下人聞言也就不再禮讓,翻身上馬,加鞭去了;氐缴蚋蜞l(xiāng)正立刻急迎而出,到得近前沖莫問連連拱手:“道長慈悲,快救家父性命。” “好說,沈鄉(xiāng)正無須驚慌。”莫問稽首還禮。“只要能救得家父,必定重禮酬謝。”沈鄉(xiāng)正焦急無比。莫問見他不缺孝心,便不再猶豫,邁步進院向正屋走去。這沈鄉(xiāng)正只是個末微小吏,府邸不是很大,正屋只有六間,莫問快步進入正屋,自外堂轉頭西望,只見四名壯漢正在西屋以一床棉被裹縛著一個肥胖的老翁,那老翁的四肢皆在棉被的裹縛之下,雖然移動不得卻兀自掙扎不已,口中“唔啊”有聲,只是不成人言。那老翁見到莫問到來,掙扎得越發(fā)強烈,四人強自摟抱方才勉強定住了他。“放開他。”莫問沖西屋的四人說道。眾人聞言皆不敢放手,而是扭頭看向隨后跟進的沈鄉(xiāng)正,沈鄉(xiāng)正遲疑片刻沖那四人抬了抬手,四人得他默許方才松開了手。四人剛一松手,那肥胖老翁便搶門而出,沈鄉(xiāng)正見狀焦急地看向莫問,莫問微笑擺手道:“放心,令尊出不得這個院子。”那肥胖老翁雖然年老,動作卻快,出門之后快速跑向大門,到得門前彷如遇到一道無形陣法,立刻倒跌而回。肥胖老翁跌倒之后立刻爬起再沖,仍然倒跌而回,隨后便意欲翻墻,依舊被彈回院內。沈鄉(xiāng)正似乎頗有孝心,見狀急忙沖那些呆站一旁的下人高喊:“傻站著作甚,還不過去接。”那幫下人聞言,立刻跑上前去想要托接,那肥胖老翁見狀誤以為眾人想要抓他,急忙向后院跑去,幾位下人叫喊著追他去了,老五感覺有趣,也跑去看熱鬧。“道長,家父何故如此?”沈鄉(xiāng)正焦急地問道。“你肉眼凡胎不見真相,令尊已經(jīng)被妖物附身多日,只是近日方才發(fā)作。”莫問說道。“啊!”沈鄉(xiāng)正聞言愕然發(fā)驚,之前他雖然有所懷疑卻不敢肯定,而今得莫問證明,心中大駭。“附身于令尊的當是一黃毛鼠類,此物附身于人只為貪那口腹之欲,故此附身于令尊之后并不作惡,只是暴食暴吃,你可靜心回憶,令尊自何時起飯量大增?”莫問微笑發(fā)問。“當是去年夏天,家父大病得愈之后便胃口大開。”沈鄉(xiāng)正回憶道。“大病之時陽氣萎靡,那妖物便得趁虛而入。不過妖物附身于人哪怕再會偽裝,日久之下也會露出馬腳,你為人子女,當早有察覺才對。”雖然后院呼喊叫嚷之聲頻頻傳來,莫問卻并無立刻動手之意。“道長明鑒,家父天生失語,加之上了年紀腿腳不便,平日少有出屋,故此我才不得察覺,道長慈悲,還請快快出手,解家父苦楚。”沈鄉(xiāng)正急切請求。莫問聞言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妖物能隱藏如此之久,原來沈老太爺是個啞巴。恰好此時沈老太爺自后院再度跑回,莫問便施出身法急閃而至,到得近前出聲怒喝:“大膽妖孽,你竊據(jù)人身,擾亂天道綱常已然有罪在前。此番又大鬧院庭,難道真要自絕生機?”此語一出,沈老太爺陡然止步,站于原地瑟瑟發(fā)抖,眼中大有懼意。“無量天尊,我上清道人不喜殺戮,你雖有過失卻罪不至死,故此貧道才未立刻取你性命,而今貧道給你一條生路,放你元神回返巢穴,穿著皮毛于一炷香內回返此處,向沈老太爺三叩謝罪,你可愿意?”莫問正色開口。沈老太爺聞言并無反應,只是站立發(fā)抖,其雙手下垂的動作與鼠輩極為相似,若是沈家人之前刻意留心,當可及早發(fā)現(xiàn)。“鼠輩膽敢欺我!”莫問見他毫無反應,不由得動了怒氣,探手自懷中取出黑盒,提筆便要畫寫符咒。那附身于沈老太爺?shù)难镆娔獑杽恿苏媾,急忙抬臂拱手哀求?ldquo;真人饒命,我那山洞離此甚遠,一炷香不得往返,請準半個時辰。”此語極為尖細刺耳,眾人聞言無不驚慌,都知道沈老太爺是個啞巴,啞巴竟然開口說話。“真人,你快放它走吧,別讓它再回來了。”沈鄉(xiāng)正徹底信服,隨那鼠輩一起改了稱呼。莫問聞言緩緩點頭,轉而以藍色符紙畫陰門符一道遞與老五,吩咐道:“貼于門上,放它離去。”老五答應一聲,接過符咒,轉身跑走。“萬謝真人,萬謝真人。”那鼠輩操控沈老太爺連連拱手。“去吧,若敢再來,定不輕饒。”莫問擺手說道。此時老五已經(jīng)將那符咒貼于大門,沈老太爺隨即呻吟醒轉,不問可知那妖物已然走了。“揭下符咒,焚化了它。”莫問沖老五說道。陰門符顧名思義是開出一道可供陰物離去的門徑,若是一直貼于大門,孤魂野鬼也可進門。“無量天尊,此事已了,貧道告辭。”莫問沖那忙于攙扶父親的沈鄉(xiāng)正稽首告辭,說完之后,不待后者挽留便邁步向外走去。沈鄉(xiāng)正見狀急忙將沈老太爺交托下人攙扶,快步追了上來,邊走邊自袖中取出一方紙絹道:“真人暫且留步,如此大恩非重酬不可以表心意。然事出匆忙,家中也沒有太多金銀,此處有良田二十畝,還望道長收下。”莫問此時已然走出大門,門外早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圍觀的鄉(xiāng)人,莫問聞聲回頭,沖沈鄉(xiāng)正稽首說道:“貧道與人為善也看緣分,若是歹人有難,便要他千金也不為過。但沈鄉(xiāng)正對令尊極為孝順,不僅讓令尊居住正屋,在令尊為妖物附身之時亦不忍以繩索捆縛,此等孝子,貧道分文不收,請收回田契,貧道去了。”此語說完,圍觀眾人無不拍掌,那沈鄉(xiāng)正亦感動流涕,對莫問連連作揖,莫問并不答話,沖老五揮了揮手。二人出得人群往東行去,沈鄉(xiāng)正感念其恩,率眾人于后送別,三里之后方才回返。此事如此處置極為圓滿,不但揚威而且揚名,莫問心情大好,腳步輕快,含笑前行。老爺,你剛才讓我燒的是啥符?”老五問道。“那符名為陰門符,可開出方便門庭,放陰物一條生路,亦可為陰魂引路,送它前往陰曹地府。”莫問解釋。“藍符就這么厲害,紫符那還了得。”老五歡喜地揉搓著雙手。莫問點頭微笑,道家法術原本精妙,七人最后所求法術又是上清仙人傳授,遠超尋常道法,實則紫氣才不過是真正入門,真正威猛霸道的還在其后。“老爺,你們使用符咒不是要念咒的嗎,你為啥沒念過?”老五好奇之心難止。“不止真言,玄奇符咒還要與指訣對應,此時尚且不到用它之時。”莫問答道。老五得到解答,滿意點頭。二人白日行路,晚上打尖,此處位于晉國邊陲,城池不多,鎮(zhèn)子也少,六日之后的中午,二人遠遠地看到前方有一座偌大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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