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夢落芳華


作者:也顧偕     整理日期:2015-12-25 23:34:30

她想起芳華說過,你等等師父,為師去去就回。
  她就這么等著。
  一定很愛他。
  也一定恨他。
  當(dāng)擁有生生世世的仙獸,愛上只有一生一世的凡人。
  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不只有冷血帝王和無盡的誤會,
  還有拼死也守護不了的記憶。
  曇花一現(xiàn),浮游一生,芳華只在剎那間綻放,握住了便是一生一世,它只為一人而開。
  
本書簡介:
  初遇芳華時,他一襲月白長袍、雪白長靴,美得驚心動魄,語調(diào)溫雅軟綿,聲音瑯瑯如玉。
  他把我從乞丐堆里救出來,收我為徒,這世間再無人比他待我更好。
  但我卻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個秘密。
  他是一只芳華獸,是仙獸,卻更似凡人——至情至性,終其一生,為情所困,終逃不脫情殤之劫,成正果者少之又少。
  我以為他愛的是那至高無上的帝王,我的夫君。
  未成想,我才是他的情,卻也是他的劫。
  作者簡介:
  也顧偕,湘籍女子,性喜靜,呆且宅。平日里喜歡蜷縮在藤椅里,喝著一杯茶,看庭前花開花落,夕陽西下。已出版作品:《誘惑新娘》《誰把流年暗偷換》。
  目錄:
  第一章初遇芳華
  記得有人曾跟我說過,眼下的痣皆為淚痣,
  有淚痣的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第二章浮生記事
  他說江湖比皇宮好,但是他,可曾知道我的心思。
  一個人的江湖,豈是江湖。
  第三章風(fēng)雨欲來
  倘若那時那刻,我回了頭……或許一切都會有變數(shù)。
  可惜,世間容不下“或許”二字。
  第四章恣情江湖
  憶無憂,往事無憂……原來無憂,
  是因為壓根兒就記不牢了。第一章初遇芳華
  記得有人曾跟我說過,眼下的痣皆為淚痣,
  有淚痣的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第二章浮生記事
  他說江湖比皇宮好,但是他,可曾知道我的心思。
  一個人的江湖,豈是江湖。
  第三章風(fēng)雨欲來
  倘若那時那刻,我回了頭……或許一切都會有變數(shù)。
  可惜,世間容不下“或許”二字。
  第四章恣情江湖
  憶無憂,往事無憂……原來無憂,
  是因為壓根兒就記不牢了。
  第五章遇害入宮
  真好,你會吃醋……我的好師父,
  卻從來不會為了我吃醋。
  第六章故人如初
  當(dāng)初那份日子再也要不回了。
  我已經(jīng)錯過了,為何如今,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第七章琴曲遺情
  閑人獨酌一壺酒,留得悲歡空余度,
  芳華盡放,韶華難求。
  第八章芳華盡放
  為何你明明在我身邊,卻忍心不認(rèn)我?
  你當(dāng)真,不要勺兒了嗎?
  第九章韶華難求
  以前的時光縱然美好……
  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章夢落芳華
  可他,為何會這么悲傷?
  因為,這場愛注定是強求……
  公子番外
  第一章
  初遇芳華
  一雙丹鳳眼便似瑜玉,澄亮清澈,眼尾略彎,左眼下方一粒精致的朱砂綴在白皙的肌膚上,仿若皚皚白雪中的冷梅,紅得讓人覺得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記得有人曾跟我說過,眼下的痣皆為淚痣,有淚痣的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一間廟,一間破廟,一間沒有香火、沒人供奉的破廟。
  廟里光線昏昏沉沉的,四周殘破不堪。廟堂中間一尊大佛滿身灰塵,佛身雖然破損卻依然不失尊嚴(yán)。這個破廟是擋不住風(fēng)雨的,卻仍有流離失所的人將它當(dāng)作唯一的棲身場所。
  廟里沒有燃篝火,有些清冷。
  幾個穿著破爛、乞丐模樣的人摟抱著枯草蜷縮在一旁。身強力壯的乞兒已經(jīng)把干燥朝陽的、位置比較好的地方給占了。
  我用袖子擦了擦臉,啐了一口,隨后朝四周望了一下,低頭解著褲腰帶蹲在廟前的林子里,裝成上茅廁的樣子,卻趁旁人不注意,偷偷在土里刨著……
  這個時候做這件事,必須冒很大的風(fēng)險,動作也要快、精、準(zhǔn),且迅速。
  一襲舊長袍穿在我的身上一點兒也不合身。我知道現(xiàn)在這一身打扮很滑稽——這套灰青布袍子還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廟里的老乞丐說,我是被我娘在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日子送來的,那是一個眼角有淚痣的女人,芳華絕代,美得不似凡人。每當(dāng)這個時候,那又老又臭的叫花子就會瞪著渾濁的眼望著我,然后一臉失望地?fù)u了搖頭。我知道他又會說,你連你娘親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呸!
  這個老乞丐,臨死了都還這么色。
  話雖這么說,他卻是這破廟里唯一護著我的人。他在最餓的時候也不忘分一口羹給我這小叫花子。
  “兵荒馬亂的年代,終究是要妻離子散,餓殍浮尸。”這是老人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也是我覺得最有學(xué)問的一句話,因為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可作為一個小乞丐不需要內(nèi)涵與修養(yǎng),字認(rèn)得再多也找不來吃的。我好死歹活地在這塊破土地上待了五年,沒被餓死也算是個奇跡了。一場大病把我燒糊涂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上下瞅一瞅,瞧自己這身形約莫也就七八歲,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但我想自己應(yīng)該不止這個歲數(shù),因為我懂得很多事情,或許我只是發(fā)育不良。
  老乞丐直到死前還一直堅信我不是孤兒。他說那時候廟還沒這么破,而我似乎穿得很好,一身行頭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他告訴我,我還有娘,說她以后會回來接我。
  但我對他說的一切全然沒有了印象……
  這老乞丐曾經(jīng)是個說書的,誰知道他整日與我嘮叨的這一切是不是在胡謅呢?
  這是個逼不得已也會出現(xiàn)人吃人的世道,而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如今現(xiàn)實擺在我的眼前,破廟里唯一待我好的人死了。我的前途堪憂,但好在老乞兒死前還給我留了些吃的。
  長袍拖在地上沾染了灰塵,我的手早已臟兮兮了,指甲里滿是灰土,但我依舊很高興,因為我知道只要將潮濕的土刨開,便能找到一個油紙包,里面還有半個饅頭。
  這年頭吃食很少了,觀音土都有人吃。
  偷、藏、搶是必不可少的求生技能,也只有這樣才能在這一遭亂世里存活。
  我賊頭賊腦地,花了一兩秒的時間,打開油紙包,偷偷地咬了一口老面饅頭,含在嘴里,不舍得嚼。我手指發(fā)抖地把吃食拿紙裹好,又依依不舍地聞了一聞那味兒,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土里,撫來幾把土,又把它給埋了,末了順手就抓著一把觀音土,塞進嘴里……嚼了嚼,忍不住皺著眉頭,味道有些不大好,能飽肚子就行。
  “你個臭小子,偷偷摸摸地在吃什么,也不孝敬爺兒們?”
  我一驚,立馬在地上拂了幾把,一陣狗刨,極力想把挖亂的痕跡給遮掩住。
  “看這樣子,定是那老乞丐給他留了什么好吃的。”突然一股力道襲來,不知誰的腳猛地踹在了我的背上。我身子往前趴,背上火辣辣地疼,憋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喉嚨一哽,一嘴含著饅頭的泥還來不及入肚,便噴涌而出……
  白白的觀音土,夾著白且糯的老面饅頭。
  真可惜!
  “他有饅頭!”
  話音剛落,幾只臟兮兮的手便一陣亂摸,竟掏出了地里的紙包。
  “有些餿了!
  “還能吃,給我留一點兒!
  “他奶奶的……死賤種,居然學(xué)會了自個兒偷著吃,看我不踹死你個賊小子!
  拳頭似雨點一般,落在我身上。
  我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灼燒一般,這感覺竟比幾日沒東西吃時的胃絞痛還要來得劇烈。
  橫豎都是死……
  “幾個老要飯的欺負(fù)我一個,娘的,我跟你拼了!”我趴在一個人身上,抱著他的腿,在那臭烘烘的褲管上狠狠地咬。
  “疼死了,狗娘養(yǎng)的!
  那拳頭像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襲來,一時之間,塵土揚起,我被迷了眼。我那瘦弱不堪的小身板一點點往前挪,手指發(fā)顫地向前伸。在一陣搶奪中,我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饅頭,一把塞入嘴里,大口地嚼著……潮濕的土混著腥味,又是個餿饅頭,真是憋屈。
  我眼里滿是濕氣。
  這叫啥……
  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
  這幾個壯漢乞丐被我這英雄之舉氣得不輕,一個個竟杵在那兒,只知道拽著我衣袍的后領(lǐng)子一個勁兒地晃。就算快被晃死了我也堅決不吐。饅頭雖餿,倒也是個饅頭。∠『蔽!
  正當(dāng)我閉著眼,準(zhǔn)備接受再一輪的蹂躪時,周圍突然靜悄悄的,氣氛詭異得令人心生不安。
  我匍匐著向前,探手?jǐn)]著那餿饅頭準(zhǔn)備再咬一口時,一雙白得不該出現(xiàn)在這破廟里的上等靴子便呈現(xiàn)在了我眼皮底下。那雙靴子很精準(zhǔn)地踩在了我唯一的口糧上面,這叫一個白……比我那饅頭還要雪白。
  我傻了眼。
  一襲月牙白的袍子慢慢地垂在了地上,衣裳的質(zhì)地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很上等。
  那人不知道扔了一個什么東西出去,那些揍我的乞丐們便一哄而散,群而搶之。
  我還是死死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護著那只餿饅頭。
  “這玩意兒還能吃?”瑯瑯如玉的聲音卻有著綿綿之力,溫雅的語調(diào)仿若清泉注入我的全身,連帶著身體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不吃就會餓死!
  “愿意隨我一同回家么?管你一日三餐,保你吃飽!
  一只玉手修長而秀美,像是怕弄疼我似的輕輕將我扶起。我詫異地抬頭看向那個人,時隔多年我都無法完整地闡述初見他時那驚心動魄的美。
  那一年,是我在破廟里待的第五季早春。
  我,初遇芳華。
  他的手很溫暖。
  從來就只有人罵我臭乞兒,卻沒有一個人這么牽過我。
  于是小小不懂事的我淪陷在一己口腹與他的美色中,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溫飽,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著,乖順地扮著小靦腆的樣子,內(nèi)心卻如一江春水澎湃不息。
  大街上比較清冷,偶爾有兩三個衣衫襤褸的人氣息微弱,半合著眼,倚在石階上。有一個小乞兒披著一麻布褂子,伸著手擋在他面前。
  喲……干嗎?不會想攔路打劫吧。
  我仰著腦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美人。
  他像是沒了興趣,不聞不問的。
  這孩子雖然臉蛋臟兮兮的,但那股機靈勁兒沒法說了。他一雙黝黑的眼睛直往我們相牽的手上瞅,還一路小跑著跟上來,甚至試著用手來拉,卻被美人揮著袖子推開了。
  我以為他脾氣很好,結(jié)果,似乎不是……
  “記住,我不喜歡與人接觸!
  枝上柳絮狂飛,徐徐的風(fēng)吹鼓了他的袖袍,陽光下他的那張臉美得讓人看不大真切,似乎有淡淡的皎潔的光在他周身籠罩著。他一臉的清淡表情,竟用這種柔軟的表情說這么病態(tài)的話,更何況他的手正以一種執(zhí)著的意味拎著我的手。
  我沉默了。
  他亦不多言,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帶我穿過俗香撲鼻的花巷,直往那人煙荒蕪的偏僻林子深處而去。
  我懼怕了,抽出手就想跑,卻被美人拉得更緊了。
  聽說,有些人就喜歡拐小叫花子做孌童,還往那偏僻地方帶。
  聽說,窮人沒東西吃,可有些富人平常的東西吃膩煩了,就喜歡把五六歲的小孩洗干凈,清蒸了吃,當(dāng)然……這也得往偏僻地方去。
  我一路跟著,腿抖得慌,身子虛得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跟不上他的步子幾欲摔倒時,他旋身輕輕地將我摟抱起來。我這叫一個受寵若驚,整個人呆住了。
  “別亂動!
  美人的身上有股異香讓人安心,聞著這香我感到有些疲乏,那溫軟的語調(diào)繼續(xù)在我耳邊響起:“家,快到了。”
  他后面還說了什么,似乎很重要。
  我卻什么也聽不清了,倦意像潮水一般襲來,我靠在他暖暖的懷里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個夢。
  在最寒冷、最饑餓交迫的日子,老乞丐抱著我說:“命苦的孩子,你本該大福大貴的,忍著咬牙挺過來……你的娘會來接你的!
  這個夢做了多久我并不知情,再睜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木雕的床上。房梁似乎在晃……不,是床在晃。溫軟的被褥,就像是某人的懷抱,一股子異香襲來,渾身都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很熟悉的感覺。
  我琢磨琢磨……
  熱乎乎的氣息拂上了脖頸,一時緩一時疾,卻又綿綿不斷,癢得沒法說了。我一翻身正巧跌入一個人的懷里,那臉便映入我眼簾,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美人如玉兮隔云端,近看兮……
  一雙丹鳳眼便似瑜玉,澄亮清澈,眼尾略彎,左眼下方一顆精致的朱砂痣綴在白皙的肌膚上,仿若皚皚白雪中的冷梅,紅得讓人覺得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我的小心肝一陣亂跳。
  沒來由地……我就怔怔地望著他發(fā)呆了。我活了這小半輩子,從沒有見過這么美的人,看一次,入迷一次。
  “醒了嗎?”他的聲音如清泉般溫柔清脆,有些低沉但煞是好聽。
  “嗯!蔽一秀背錾瘢瑥臎]有這么近距離看過他,如今再一瞧,真有些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老乞丐說,我娘的眼下有一顆淚痣,終有一天,她會回來接我。
  望著他一張臉,我又樂得呆傻了。
  “屋后面有清泉,換洗的衣服在床頭,你凈身后就來前庭吃飯!彼逼鹕碜,撐著手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前頓了一頓,“你身上那股什么味兒,不洗干凈就別進家門!
  我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那身白衣飄逸脫俗,身形纖秀卻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我垂下頭,小心肝兒顫著呢。
  乖乖!莫不是遇到了神仙。
  說來也怪,為什么在這么多人中他偏偏選了我。難道他生了一副菩薩心腸,看不得一群大人欺負(fù)一個小孩?可他分明對街上餓得奄奄一息的乞丐不聞不問,也沒見他施舍半個子兒。
  難道……他真想養(yǎng)孌童或是吃小孩?
  可是在路上攔著他的那個小乞丐更機靈,五官也比我更好看,還是自己送上門的,沒道理……選我……不選他啊。
  我一臉狐疑,換洗之后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個瘦弱的發(fā)育不良的身子裹在略偏大的衣袍里,一張臉無論怎么洗還是有些臟,頭發(fā)像草一樣枯且黃,怎么看都像個毛頭小子。也難怪他會給我一個男式的袍子,不過無論怎么樣……有新衣裳了,我知足了……
  到了前庭,美人已經(jīng)坐著等我了。一碗白花花的米飯、一碟青蔥白豆腐、一大碗紅燒肉擺在我面前。
  “吃吧。”他抬手指指桌上的菜。
  肉……
  我也顧不得其他,拿著箸橫掃了過來,右手抖簌簌地做著扒的姿勢,狼吞虎咽卻也含糊著說:“你……不吃么?”
  他只是笑望著我,并不動箸。
  “當(dāng)真不吃?”我疑問道。
  “我不習(xí)慣吃這些。”他說完便起身接了一盆清水,將手在里面泡了泡,徐徐離去。
  奇怪的人。
  哪有人吃不慣飯的,難道這些都是……特意做來給我吃的?
  我笑瞇了眼,看來住在這兒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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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落芳華的作者是也顧偕,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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