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才女作家鷓鴣天(百谷)繼《涼生子夜后》后又一悲涼力作 說愛你的人不一定等得起你,但等你的人一定很愛你。 年少時飛蛾撲火,卻落得家破人亡 成全她所有的瘋狂,這是他**能做的: “如果你想要報仇,那就跟我在一起吧。” 她愛他,卻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不愛他,卻為他感到異常心疼。 本書簡介: 內(nèi)容簡介:富家胖千金遭遇極品渣男,住院三年后蛻變歸來,再遇暖心竹馬和糟心渣男,她是該選擇堅守幸福還是絕地反擊?最后他們能得到幸福嗎? 作者簡介: 鷓鴣天,曾用筆名百谷;燠E網(wǎng)絡(luò),天涯微論暢銷出版版塊版主。業(yè)余碼字,專職閑人。從小愛讀書寫字,喜做白日夢。語言多變,文風不定。著有多部長篇小說,現(xiàn)已出版《涼生子夜后》。 目錄: 001出院 002親吻 003記者 004沖突 005線索 006心結(jié)世界憂藍成傷 目錄: 001出院 002親吻 003記者 004沖突 005線索 006心結(jié) 007回家 008毀滅 009糾纏 010疑點 011冷戰(zhàn) 012舉報 013眷戀 014盧生 015欺騙 016懷孕 017真相 讀者書評: 1.在年少時,“喜歡”便認為那是”愛“,愿意為之付出一切去成全,但有時候的事并不如此如人所愿。愛不應(yīng)該是被利用的,那樣只會褻瀆了”愛“的美,不應(yīng)該利用別人對你的愛,給你的愛可以拒絕,但是不要用完了,就輕易的說丟掉,不然那便是連畜生都不如,如果一開始便是錯誤,那么就要接受...... 2.呂諾為了愛,付出了全部,得到的一句便是:我們,離婚吧!其實愛沒有對錯,錯的只是愛上不該愛的人,所以才會令自己遍體鱗傷,做過的事應(yīng)負責,道歉卻不會改變已定的事實,也回不到原地,一個人在怎么賤都好,請不要傷害一個對你真心的人.... 3.盧生/黃家赫,一個理性,一個感性,理性——說白了就是自私,冷血吧,不會給人情面;感性——偏重于“情”,對待所以事物便是用心去看待,感覺就像動之以情,“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人算是都來齊了。”該來的總是會來,呂諾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般,那么冷靜,或許沒有什么可以值得她再付出 001 出院 九月入秋后,天氣異常悶熱。午后黑云滾滾,不知怎的,竟下起雨來。我從北鎮(zhèn)精神病院出來,被徹底淋了個透濕。 在煙雨朦朧中我回頭望去,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一個個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精神病人在二層紅色洋樓的走廊里緩慢移動。他們目光呆滯,嘴里時不時地念念有詞,活像是游走的怨靈。 而不久前,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呂諾?” 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此刻叫我的人是盧生。雖然他的話語里難得帶有了不確定性,語氣和語調(diào)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可盧生的聲音我是至死都不會忘記的。在無數(shù)個夜里,盧生的嗓音像是一根根細小的牛毛,在我心臟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刺下,怎么都拔不出來。 那個我愛了好幾年的盧生,那個我恨了好幾年的盧生。那個讓我又愛又恨好幾年的,盧生。 精神病院的生活不止將我的脾氣秉性打磨干凈,連我的身材外貌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三年前住進來的時候有一百六十斤肥肉掛在我一米六五的身高上,胖得完全看不清楚五官。因為過于肥胖,我圓圓的臉總是看上去油膩膩的。 而如今,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上次精神病院體檢時,我只有三十八公斤的重量,還沒有醫(yī)院食堂的一袋大米沉。照鏡子時,我甚至時常會認不出鏡子里眼睛大得發(fā)空的女人是誰。 三年未見我的盧生會發(fā)出這樣的疑惑,我一點都不奇怪。 我動作遲緩地轉(zhuǎn)過身來,雨水順著發(fā)絲流進眼里。臉型瘦削,身材偉岸。高挺的鼻,細長的眼,嘴角總是會若有似無地扯出刻薄的弧度……大雨中,盧生俊俏的面容也跟著變得模糊。 盧生也沒有打傘,雨水打濕他的頭發(fā),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稍顯邋遢。一輛嶄新氣派的車停在他的旁邊,雨刷沒有關(guān),車燈也一下下地打著閃。 水霧彌漫,盧生靜靜地盯著我看。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盧生的脾氣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就像現(xiàn)在,他在等著我像以往那樣跑去找他。 跑去找他,跑去愛他。跑過去被他笑,跑過去被他罵。 我瞇著眼睛抬頭去看,盧生果然還是受老天眷顧的。他身后的天雖然下著雨,可卻已經(jīng)開始放晴。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水珠折射出的都是斑斕的顏色。而我身后,依舊是烏云密布。雨水嗆進鼻腔,滿是土腥味兒。 我靜靜地擦掉臉上的雨水,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如同陌生人一般,我沉默地從盧生身邊走過。 三年前黃家赫送我來時,我記得這里有公交車,當時他還有給我指過……坐上公交車從郊外到市區(qū),再由市區(qū)到郊外,應(yīng)該就可以到我家了。 等了一段時間,盧生才追了上來。他應(yīng)該是跑去把車停好,才趕過來追我的。盧生做人有規(guī)劃有目標,什么事情在先什么事情在后,他從來都做得有條不紊。 不像黃家赫,按照盧生的話說,黃家赫活得太感性了……我曾經(jīng)一直都不贊同盧生的話,盧生是商人,他注重的是得失。而黃家赫是律師,他在乎的是公道和正義。 他們兩個人,注定是不同的。 發(fā)呆的時間太久,直到公交車要開走了我才回過神來。我急著追去并用力敲著車身,公交車司機沒有把車停下,只是放慢速度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我投幣上車,身后的盧生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零錢,最后只得尷尬地投了張百元大鈔。 可這都沒有關(guān)系,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從郊外回市區(qū)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座椅都是空著的。我走到靠窗的座椅上坐下,盧生瞥了一眼我旁邊滿是泥腳印的座椅,猶猶豫豫地站在了左側(cè)。 要是以前的盧生估計會隨意用手擦擦,然后坐在我的旁邊……可如今我都不是以前的我了,自然也不該奢望盧生還是我以為的那個盧生。 我抹掉車窗上的霧水,瘦骨嶙峋的手,擦出一片冷然。 公交車走走停停,到了市里雨漸漸小了。下車再上車,又換了兩輛,中途差點坐過了站。我一路跌跌撞撞,這才到了城市另一端的近郊——我的家。 我家的房子是城區(qū)里最早的一片富人區(qū),曾經(jīng)這里的環(huán)境清幽,寥寥幾棟別墅顯得尤為孤傲。在呂氏地產(chǎn)倒臺后,一窩蜂的地產(chǎn)商擠了過來,房子之間的距離擠得讓人感到窒息。 從公交車上下來,要步行上一個大斜坡。開車越過總讓人覺得這條路很有趣,但步行上去卻令人苦不堪言,F(xiàn)在的我雖然不再肥胖,可因為缺乏鍛煉,走起來依舊氣喘連連。身上的雨水被熱氣烘烤著,緊貼在身上,不舒服極了。 盧生再也不會斥責我說:“呂諾,走幾步路就喘!你看你胖的樣子,簡直是蠢死了!”他只是靜靜地跟著我。生硬的皮鞋踩在柏油馬路上,踢踏作響。 無論盧生以前如何侮辱我、恥笑我,我都會沒皮沒臉地笑笑打岔過去。那個時候,我愛盧生。他說什么,我都不會在意。只要他跟我在一起,我就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現(xiàn)在盧生說什么我都不會反駁犟嘴,可他也不會再說了。 或許,人都是犯賤的。我想。 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住,長久空曠的房屋看起來落魄而蒼涼。白色的墻壁上爬滿綠色的藤類植物,院子里的草長得老高,偶爾會有野貓跑過,帶動草尖略微浮動。 靜靜地推開鐵門進去,一股巨大的荒涼席卷我的周身,身上未干的雨水凍得我直打哆嗦。 我動作遲緩地往屋里走,推開密碼鎖,輸入盧生的生日,指尖的末端都是生硬的疼。音樂一響,門鎖打開了。我呆愣愣地看了幾秒鐘,這才壓下把手開門進屋。 “呂諾! 盧生走到我旁邊,雖然我沒回頭,可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看我。 如果是三年前,我會帶著充滿愛意、殷殷期盼的眼神凝望這個我傾慕而又熱愛的男人。 但現(xiàn)在,我喉頭腥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呂諾!北R生不會容忍我第三次忽略掉他的話,他強勢地站在我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我們,離婚吧!” 認識盧生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姑娘。正處在青春期,長了滿臉懊惱的青春痘。外貌不佳、成績下等……但因為我出手闊綽,我在班級里的人緣特別好。就算因為我驕縱的脾氣多數(shù)情況下都讓人難以忍受,卻還是有許多同學想要跟我交朋友。 盧生,算是其中一個。 跟所有人不同,十六歲的盧生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他在揣度人心方面卓越的才能。盧生明白女生的心理,他更加明白我的心理。 得不到的拼命想要得到,得到的,往往就沒興趣了。用這一句話,盧生可以說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覺得他清高,我覺得他孤傲,我覺得他特別……在我的眼里,盧生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往外冒著金光。哪怕黃家赫一直說盧生像小白臉,可我還是覺得盧生不同一般。 “我愛他。”我曾經(jīng)在這間屋子里對黃家赫說過,“我愛盧生,我要嫁給他! 還是在相同的屋子里,那個我愛的盧生卻說要跟我離婚。 盧生對于我的走神很不滿,可他有求于我,只能低眉順眼地等著我給出答案。哪怕盧生同我求婚時,他都不似現(xiàn)在這般低姿態(tài)。屋子里沒有家具,盧生說要離婚的話在墻壁之間來回撞擊,震得我耳膜疼。 “諾諾,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北R生壓抑自己的不耐煩,盡量動之以情,“你還年輕,現(xiàn)在病也已經(jīng)好了,你該過點不一樣的人生了!我們繼續(xù)生活下去,也只是互相折磨! 互相折磨?我覺得好笑,想:我什么時候能折磨到你呢? 盧生繼續(xù)曉之以理:“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們更不應(yīng)該繼續(xù)生活在一起了……我會給你足夠的贍養(yǎng)費,你想去哪里玩,都隨便你!” 用我的錢來贍養(yǎng)我?如此不要臉的話,盧生居然也能說得出口。 我動作緩慢、眼神呆滯地抬頭看盧生。三年來,我是如此近距離地看這個我愛的男人。我的神情淡定,盧生反倒顯得不自在,他被我看得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幸好,我是在這間屋子里。如果要是在別處,我真的怕對盧生的愛意會抵擋一切。 我沒有回答盧生的話,繞過他往廚房走去。 廚房的餐具和灶具全都不在了,爐眼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灰。有幾只死掉的蒼蠅掉在流理臺上,干癟癟直愣愣的。陽光透過臟舊的玻璃照射進來,日光也是灰蒙蒙的,沒有溫度。 我脫掉還沒干透的上衣,直接用它來擦流理臺上的塵土。我穿著內(nèi)衣背對在盧生,他緊隨我身后來到廚房?吹轿医罟欠置鞯难,盧生重重地吸了口氣。 震驚有之,愧疚亦有之。 盧生脫下他高級定制的襯衫,跟我一起擦拭廚房的流理臺……我媽媽活著的時候有很嚴重的潔癖,她最喜歡把流理臺擦得锃亮了。午后陽光照在流理臺上折射出的光,總會讓她心情愉悅。 但畢竟年頭太久,流理臺光靠著我們倆半干不濕的上衣是擦不干凈的。沒過多久,盧生就放棄了。就像他的愧疚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動手拉住我:“諾諾,不要擦了!我叫我家的保姆來……” 我甩開他的手,大步往樓上走。 盧生站在樓下沒有上來,我知道他不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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