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麗優(yōu)品系列圖書連續(xù)三年暢銷代表作,葉冰倫青春經(jīng)典——《再見,小時候》 本書簡介: 她叫安詩年,有著詩意的名字,卻是眾人眼中的壞女生。她為了保護弟弟,不斷地打架;她為了深愛的戀人,即使遭遇背叛也一次次地選擇相信和原諒;她為了朋友,甘愿失去自我。然而,她沒有想到,她的青春充斥著謊言和騙局。一個謊言串聯(lián)的青春,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摧毀了所有人的世界。而她,該如何再去相信?該如何記住那些流經(jīng)她的青春的,那些可愛的、可怖的、可憐的、可笑的、可憎的、可恨的、可嘆的面容? 作者簡介: 葉冰倫,青春文學(xué)暢銷作者,專注于90后青少年真實生活的寫作,文筆犀利深刻,直白地表現(xiàn)了青春的傷痛和溫暖。曾出版《那年,流光未至》、《星光下的雙生殤》、《青春是一紙微憂的遺書》、《默戀微涼》等多部作品。 目錄: 第一章裂痕 第二章雛菊 第三章分手 第四章暗傷 第五章陷害 第六章怨恨 第七章葬禮 第八章真相 第九章離開 后記第一章裂痕 01 我叫安詩年,我討厭安知墨。 沒錯,我們都姓安,安知墨是我的弟弟,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從我媽的肚子里爬出來,我絕對不承認(rèn)這個懦弱無能外加沒腦子的家伙是我的弟弟。 從安知墨降臨在這塵世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過著給某人擦屁股的生活。 安知墨還在咬奶瓶的時候,爸爸媽媽工作忙,年長他三歲的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就得學(xué)著給安知墨換紙尿布。安知墨大一點,會走路的時候,老喜歡粘在我們這群大孩子身后,跟著我們亂跑。那時我六七歲,就得學(xué)著給一個幼童清理傷口,因為安知墨常常因為追我們而摔傷。再大點,安知墨上幼兒園了,上小學(xué)的我,還得負(fù)責(zé)每天帶著安知墨回家。因為幼兒園比小學(xué)早放學(xué)半個小時,所以每次安知墨在其他小朋友都走后,還得待在老師身邊半個小時等我去接他,然后他朝我哭,控訴我來得晚,說小朋友都不見了。為此,我每天還得省半毛錢給安知墨買棒棒糖專門哄他。 安知墨上小學(xué)了,他一年級,我四年級,放學(xué)時間一樣,我依舊負(fù)責(zé)帶著他回家,他變得更愛粘我。在學(xué)校里,高年級的同學(xué)欺負(fù)低年級的同學(xué)這是常事,我一向覺得安知墨被高年級的同學(xué)欺負(fù),那是鍛煉他男兒堅強本色的好機會,然而每次安小少爺被打趴在地,哭著喊“姐姐救我”時,我就知道,安知墨這輩子是吃定了我這做姐姐的了。 于是,小學(xué)同校三年,我因為安知墨跟不同年級的男生打了三年的架,全身上下留下的大小疤痕,無疑都在證明,我對安知墨無奈到極點的庇護。 接著,我上初中了,安知墨讀三年級,我以為,我可以擺脫安知墨那粘人的家伙了,某人可以自己在被打與打人的過程中,像個男子漢般成長起來,然而,可悲的是,小學(xué)跟初中就隔了一條大馬路,每次安知墨被打,他總是流著兩條長鼻涕,哭著從小學(xué)大門里沖出來,穿越馬路,一股腦兒地鉆進我們初中部,嘴里一路哭喊著“姐姐救我”。 毫無意外,我又為了安知墨在打人與被打之間度過了三年,像個“男子漢”般長成了一個大女孩。 為什么會說“被打”,那是因為不僅僅是安知墨有姐姐,欺負(fù)安知墨而被我欺負(fù)的那群小屁孩們也是有哥哥姐姐的,我最慘烈的一次,是被一群哥哥姐姐正義聯(lián)盟圍著打,結(jié)果我的兩顆大門牙在那場戰(zhàn)役中犧牲了。 那次之后,我更加討厭安知墨了。 可討厭歸討厭,每次看到安知墨被欺負(fù),我就會條件反射似的直接沖過去跟人叫板。 我想,習(xí)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我保護安知墨成了習(xí)慣,而安知墨被我保護也成了習(xí)慣,所以,我習(xí)慣了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像只野獸般地掠奪我想要一切,而安知墨,習(xí)慣了在溫室與象牙塔的結(jié)合體中,像柔弱的花兒仰著不怎么精明的腦袋瓜等待著雨露的滋潤。 安知墨不聰明,雖然他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很好,但我內(nèi)心一直覺得安知墨腦子不好,就沖著他小學(xué)時被打,不向老師求救,反而穿了一條大馬路,避近求遠地找我?guī)兔,我就打心眼兒里覺得這小子腦子不好使。 自己惹了火也就算了,還要把這火引到我這么一個無辜的人身上,這絕對不是有腦子的人能干出的事。 時間熬啊熬,我終于上高中了,要去市里上學(xué)了,擺脫了要上縣中的安知墨,只要一想到我再也不用替他擦屁股了,就頓時覺得很安慰很興奮。 可是,當(dāng)我在高中門口看到馬路對面那市重點實驗初中的門口,在安氏夫婦陪伴下來報名的安知墨時,我就想哭了。 我胸口郁結(jié)地質(zhì)問我媽:“為什么讓安知墨來市里上學(xué),不知道從縣里的小學(xué)進市初中要兩萬塊借讀費的嗎?家里有錢也不能燒!孩子得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下成長,才能學(xué)會堅強。男孩子要像鋼鐵般千錘百煉,越挫越勇才像男人!” 我媽捏捏太陽穴,一臉頭疼地看我,對我說:“閨女,你說什么呢?媽怎么聽不懂!知墨他小學(xué)畢業(yè)考全市第一。∈兄忻赓M收的,要什么借讀費!還有知墨在市里上初中跟是不是男子漢有聯(lián)系嗎?” 然后,我就在我媽莫名其妙的目光下,震住了,詫愕地看著站在一旁朝我笑得很乖的安知墨,心里嘀咕著,今年初中入學(xué)考試這么簡單?就這貨都能考全市第一? 為了解除我的疑惑,安知墨小朋友還故意朝我炫了炫手中的成績單,嘴里還叫囂著“姐姐,我倆的學(xué)校好近哦!就隔了一條馬路。” 聽到安知墨的話,我差點當(dāng)場就淚奔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我和安知墨的學(xué)校沒事總離得那么近。 然而,事實不容置喙,安知墨的確是那年小學(xué)升初中考試中的全市第一,他確確實實地進了離我所待的高中只隔了一條馬路的實驗初中。我最終還是逃不了為他沖鋒陷陣,像蠻牛一般生活的命運。 看著市實驗中學(xué)閃閃發(fā)亮的門頭,我忍不住陷入了遙遠的思緒中。忽然,我的肩上被人拍了一把,身旁的楊帆挑著好看的眉頭瞪我,嘴巴一張一合道:“發(fā)什么愣呢!接下來做什么?這女孩子怎么辦?” 我被楊帆的女高音喊得耳朵生疼,趕緊將飛遠的思緒收了回來。我揉揉酸疼的鼻梁,朝身前的一群女生打哈哈:“抱歉抱歉,走神了! 眾人一片白眼,唾沫星飛來。 “安詩年,你怎么不去死!還整不整?大家都還沒吃晚飯呢!”身前的那群女生圍著一個穿初中校服的女孩,不耐煩地沖我嚷嚷。 沖我嚷嚷的這群女生都是我的姐妹。我——安詩年,高二,景豐高中黑名單上排名最前的人,很多人私下里都叫我女把子。 此刻,我正帶著和我“臭味相投”的姐妹,干著我們常干的事,就是堵人。但是這次不同的是,被我們堵住的這個小女孩,根本沒有得罪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之所以她放學(xué)的時候會被我們這幫可怕的大姐姐堵住,只有一個原因,她惹了安知墨。 你可以不認(rèn)識安詩年,但你不可以忘了安詩年有個無能的弟弟叫做安知墨。 被大家圍在中間的小女孩,早就抱著書包哭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紅著眼驚恐地望著我們。 我們這群人長得并沒有多兇神惡煞,只是咱們幾個人頭發(fā)顏色加起來,估計都可以開染坊了。當(dāng)然,我是純黑色。為什么?因為我是好學(xué)生。 阿呸! “安詩年,你真可以去死了!” 耳邊又一陣亂吠。 好吧,我又跑題了。 既然已經(jīng)跑題了,那就說個清楚,其實我不染發(fā)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怕死罷了。染發(fā)傷身,我長這么大,好不容易一邊給安知墨擦屁股一邊像雜草般成長到十七歲,我可不愿意再自虐了。染發(fā),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自虐,染發(fā)劑這種苯環(huán)較多的化學(xué)藥劑還是遠離點好。 “安詩年……” 無數(shù)的白眼拋過來,我悻悻地朝不耐煩的姐妹們笑了笑,彎下身子,朝嚇得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靠了過去。 我伸出冰涼的手指捏捏那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我,而我則在認(rèn)真地打量著她的臉。 一張稚嫩而又精致的臉,再大點肯定是個大美女,安知墨這小子艷福不淺! 而我為什么要找這個女孩子呢?因為她打了安知墨嗎?還是跟她有關(guān)的人打了安知墨?都不是。 我之所以會找上這個女孩子,是因為剛出校門跟大家準(zhǔn)備吃飯的時候,正好看到馬路對面,安知墨跟這個小女生正牽著小手依依惜別。 什么情況?早戀?雖然學(xué)校明令禁止,可其實在初中生中早就不算稀奇事了!但問題是,早戀的是安知墨,那可就稀奇了。 于是,看到安知墨跟這女孩子分別后,我本著看看是什么樣的孩子會看上安知墨這腦袋秀逗的娃兒以及看看未來弟媳候選人過不過關(guān)的心情,帶著一群姐妹把這女孩子給堵了。 我堵她,既沒有暴力也沒有陰謀,只是一個給弟弟擦了十四年屁股的姐姐,單純地要見見跟她弟談戀愛的女孩子罷了。 安知墨這小子,幾乎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外加一把鼻涕地罩著長大的,突然旁邊多了個人,咱能不看緊點嗎?要是他被騙了被耍了被玩了,他受傷、哭泣、哀嚎的時候,倒霉的還不是我? 02 這女孩很乖,我問什么,她回答什么,一點兒都不隱瞞。 她叫童佳寧,今年十四歲,在實驗中學(xué)念初二,沒跟安知墨同班,他們兩個人是在暑期競賽培訓(xùn)中認(rèn)識的,交往快半年了。 童佳寧成績很好,跟安知墨一樣,都是老師眼中的乖寶寶,只是再乖的孩子,青春期一到,多少都開始有點叛逆。愛情,之于他們來說,如同伊甸園中散發(fā)甜美誘惑的禁果,周圍越來越多的同學(xué)開始戀愛,那種氛圍就像是圣經(jīng)中的那條蛇,不停地引誘著他們采摘那顆青澀卻誘人的果實。 童佳寧與安知墨的戀愛,一直處于偷偷摸摸的階段,我真心覺得安知墨這小子第一次腦子好使了些,這事都大半年了,他竟然連我都瞞住了。 不過我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老古董姐姐,知道這些,并沒有想禁止安知墨早戀的意思。這女孩子我打量著,人還不錯,挺溫順的,安知墨跟她在一起,應(yīng)該不會吃虧,我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童佳寧還在聽話地跟我詳細地說著有關(guān)她的一切事情,我也沒打斷她的意思,很有興趣地聽著,倒是站在一旁的楊帆、王婭她們很是不耐地瞪著我。 我朝她們笑笑,拜托她們再等等。 童佳寧還在怯弱地低著頭跟我說話,估計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竄出我這么一個大姐姐問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她眼里明顯有疑惑,但是沒敢發(fā)問,估計被我?guī)讉剛才那架勢給嚇著了。 童佳寧的家境不錯,老爸在銀行工作,老媽是幼兒園老師,算是不錯的家庭,我暗自琢磨了一下,倒也配得上我們家。我爸那個勢利眼對門當(dāng)戶對可是很看重的。 哈!說到這兒,我又得拉開話題了。雖說我以前是住在縣城,但這并不是因為我家沒條件住市里,而是因為老爸老媽沒時間照顧我和安知墨。我那住在縣城的爺爺是民間畫家,奶奶是舞蹈家,那對我打小就很難看到人影的父母都是翻譯官,因為他們工作很忙,所以我跟安知墨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住。 我家怎么說也算得上半個書香門第吧!幾下一思忖,我越發(fā)地覺得童佳寧跟咱們家那安知墨還挺配的,然而心里還沒沉淀下來,一個爆炸性的名字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還有個姐姐,叫童茹婷,就在那所學(xué)校念高二,她身體有點不好! 童佳寧聲音弱弱地飄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指向我們學(xué)校的方向。 世界上名字相同的人一定不少,然而和我在一個學(xué)校,一個年級,而且健康狀態(tài)比較差的叫童茹婷的女生,我想也就那么一個了。 而就這一個人,是我完全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的。 剛還在一旁說笑調(diào)侃的幾個人顯然也聽到了童佳寧說的話,全部噤聲,表情僵硬地看著我。 我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表情淡了下來,盯著童佳寧那張茫然的臉蛋,問她:“你跟童茹婷是一個爹媽生的嗎?” 童佳寧愣了一下,似乎感到我的問題很莫名其妙,但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猛然有些頭疼,無奈地朝楊帆她們苦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拍拍童佳寧的肩膀,呼了口氣,鄭重其事地開口道:“跟安知墨分手吧!” 說完,我?guī)е忝脗冸x開。 沒想到那小女孩拋卻害怕追了上來,朝我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讓我跟知墨分手?” 我朝她扯了扯嘴角,笑容沒有一點溫度。 “聽著!我是安知墨他姐,我叫安詩年!” “什么?你就是壞……啊不,你就是安……詩年?”童佳寧聽到我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 看著她驚懼的神情,我冷哼了聲,說道:“沒錯,你不用不敢說出口,我就是你們都知道的壞女生安詩年。不過這不是重點,你很好,是個好女孩子,跟我弟交往,我本來也挺開心的。但是,你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你姐叫童茹婷。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姐的身體不好,是因為有白血病。你也知道那病是什么?你看上去挺正常的,可也說不準(zhǔn)你體內(nèi)有沒有帶那致病基因,畢竟你們是一個爹媽生的。姐姐我告訴你,我們家是不會要個有白血病家族病史的媳婦的。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你跟安知墨斷了吧!” “我沒想過要嫁給安知墨!我們還小,就這么待在一起不行嗎?我姐有病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炊伎床黄鹞医?我姐很可憐的!你不就是安詩年嗎?你憑什么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姐?不就是讓我跟安知墨分手嗎?分就分,我不稀罕!我討厭你!” 童佳寧朝我哭著吼著,竟然還想伸拳頭打我,但被楊帆她們拉了過去。 “吵什么吵!誰他媽看不起你姐啦!咱們詩年就是在陳述事實,你亂吼什么?”楊帆跟加亮抓著童佳寧的胳膊,唐曉婉則擰著眉頭朝那小女孩罵著。 楊帆、加亮、唐曉婉和我,我們一共四個人,一直是眾人眼里“為非作歹”的壞女孩。 眼看曉婉習(xí)慣性地要扇童佳寧嘴巴,我趕緊喝止了下來。 “跟她計較什么!她還小,有些事不懂也是正常的!我們走吧!不是早喊著說餓了嗎?今天我請客!” 我一吆喝,大家都松了手,丟下童佳寧一個人蹲在地上哭。 我瞥了她一眼,也懶得管她,和楊帆幾個推搡著走了。 一切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可是大家的心情都變了。 童茹婷這個名字對于我,實在是沒那么簡單。 03 晚飯是在一個大排檔吃的,我們四個人,點了六個菜、一個湯,外加一打啤酒。 桌上,大家天南地北地瞎聊著。一會兒拿楊帆那就得了三分的數(shù)學(xué)試卷說笑,一會兒又把話題扯到了唐曉婉的新男朋友身上,女生的八卦真是天性,大家吧啦吧啦地說了一通,話題越扯越遠。 這種時候,我一向只負(fù)責(zé)吃菜和陪笑,很少跟她們一起扯,我這人比較悶,八卦知道的少,一般說幾句,就說不下去了。桌上的幾個人早就習(xí)慣了我這種狀態(tài),但也沒想就這么放過我,于是每次我躺著都能中槍。 “安詩年,別光著吃飯!來八卦一下,知道童茹婷她妹成了你弟媳婦,你有啥感想。俊弊易笫诌叺臈罘每曜忧昧艘话盐业氖,促狹地問道。 我干笑,拿起筷子夾了塊雞肉往嘴里塞,低著頭口齒不清道:“感想?能有什么感想?他們現(xiàn)在不是要分了嗎?” 楊帆“嗤”了聲,又拍了我的手,作怒道:“我告訴你!安詩年,你今天休想又糊弄過去!沒感想?你騙誰呢?就你剛才知道那女孩是童茹婷她妹的時候,你那臉色難看得跟什么似的,你沒感想才怪了。” “甭說詩年了,我一開始也驚住了,你說事情怎么這么巧?安知墨怎么就找了他姐夫前女友的妹妹做女朋友。【透费B續(xù)劇似的!”加亮敲著碗附和道,嘴里還咬著肉丸子。 “還別說,知墨那小子迷上童佳寧也正常,那妮子長得跟她姐一樣,氣質(zhì)大美女啊!男人都好這口,我想要不是暨雨當(dāng)初被童茹婷甩了,他估計也不會找我們詩年。哎,你們瞪我干嗎?我這不是說實話嗎?咱們幾斤幾兩誰都知道,你們也都知道別人是怎么說詩年!暨雨跟她本來就不配,詩年跟咱們都貼著壞學(xué)生的標(biāo)簽,但人家暨雨是誰?他可是老師眼里的好學(xué)生,瞧他長的那模樣,比女孩子還清秀,一臉書生氣,連身上都好像透著那種淡淡的墨香,他跟童茹婷才是一類人,全屬氣質(zhì)派。當(dāng)年他們倆談的時候,學(xué)校多少人看好,說是金童玉女!就不知道童茹婷發(fā)什么瘋了,把暨雨給踢了,兩個人分手沒半年,童茹婷又被傳出有那個病了,也不知道該說她可憐還是什么。暨雨也是,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一被甩就找上咱們詩年了。說是轉(zhuǎn)移感情創(chuàng)傷,也用不著找詩年跟童茹婷相差這么大的型吧?反正話也說開了,詩年你也別火,就趁這個機會,你好好說說,你又是哪門子神經(jīng)搭錯,那時候竟然一口就答應(yīng)了跟暨雨談了?你們倆都在一起快半年了,不會玩真的吧?” 一向最聒噪的唐曉婉將手中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干了,站起身來,紅著臉朝我大聲問道。楊帆跟加亮也放下筷子看我。 這個問題她們都問了好幾次,但每次我都沒有認(rèn)真地回答過。 被她們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我放下手中的碗,咂巴了下嘴,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頭,表情正經(jīng)地看著面前的這群閨蜜。 “其實,我也不知道暨雨為什么要找我談戀愛。這問題我想了半年了也沒想清楚,我就更不清楚童茹婷干嗎不要暨雨了。從這半年來看,暨雨那人簡直好得任何人都不忍心甩掉他吧?他不僅很照顧我,而且連你們這幫死黨也照顧到了。你看,楊帆現(xiàn)在背的書包也是暨雨挑的,他甚至比我還清楚你們的喜好。至于我啊!當(dāng)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我也說不太清,只是突然來了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人跟我表白,我又沒談過戀愛,估計是虛榮心作祟,我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談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暨雨這個人比傳說中的還要好,我也知道我們很不搭,可是他對我很好,而且我也習(xí)慣了他對我的好,好像一直這么下去也挺好的。呵,你們別僵笑!我感情經(jīng)歷沒你們豐富,第一次談就遇到這么好的,讓我放手,我也舍不得!但是,如果他想離開我的話,我也答應(yīng),夢做久了總得醒的。嗨,不說了,吃飯吧!菜都冷了!” 我揮著筷子朝眾人說道,大家一副沒聽夠的表情哀怨地看著我,但看我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便也沒再追問,各自動筷子繼續(xù)吃飯。 她們又開始新的八卦,可誰知說來說去,最后又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 “詩年,你讓童佳寧跟你弟分手,不會是因為童茹婷吧!”加亮抬眼問我。 我抿了口啤酒挑眉道:“我像是這種小雞肚腸的人嗎?我跟童茹婷都沒正式見過面,犯不著因為她的事,去阻礙她妹的幸福。我對她沒什么成見的,主要是她那病,她妹跟她一個爹媽生的,不知道有沒有攜帶這病的遺傳基因。你說,她妹跟安知墨現(xiàn)在還小,隨便談?wù)剳賽垡矝]事,但誰能保證以后不會出事?要是到那時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真深了,童佳寧卻得了那病,你覺得我家那些長輩會讓童佳寧進門嗎?家里親人有這種病,總歸不太好。我也是為他們好,他倆現(xiàn)在還小,感情不深,早點斷也不會那么難受! 話說完,一桌人都笑開了:“詩年,原來你這么疼小弟小妹哦!” “本來就是!”我白了她們一眼,冷哼道。 “詩年你這么有遠見,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跟暨雨的未來?你確定你爸媽會接受他?” “這有什么好問的!暨雨他家里條件那么好,自身又那么優(yōu)秀,詩年她爸媽不接受才怪!我看應(yīng)該考慮暨雨他爸媽接不接受詩年才是真的。” “這都還早呢,你們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不是我烏鴉嘴,詩年跟暨雨,我現(xiàn)在還不看好,不是我不想看好他們,而是我不敢。∥矣蓄A(yù)感,他們倆早晚會掰!” “唐曉婉,你別老說這些難聽的好不好!” “帆丫頭我告訴你,是福是禍真不是說好話壞話能決定的!詩年跟暨雨,誰也說不準(zhǔn)!” “……” 楊帆跟加亮不停地跟唐曉婉駁來駁去,反倒我像個局外人似的,光顧著吃飯。 唐曉婉說得沒錯,是福是禍,命中注定,都躲不過。 “詩年,你弟要知道你讓童佳寧跟他分手,會不會跟你鬧?”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楊帆忽然問我。 “就他那要死不活的德性,跟我鬧?”我晃了晃有些暈的腦袋回頭朝靠在加亮肩上的楊帆說道。 “也對,你弟這性子看上去也不是愛鬧的!”加亮打著飽嗝說。 “說不準(zhǔn),青春期到了,指不定神經(jīng)搭錯了!” “唐曉婉,你又危言聳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