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姑娘申曉放先后愛上了伙伴郭思田和沈啟源。但愛情的種子還沒“破土”就都被封殺在凍土之中。這當兒,綽號叫“小馬猴子”的古善君把目光落在她頭上。并“先斬后奏”,逼迫她就范。郭思田和沈啟源眼巴巴瞅著心愛的人被他硬“賴”走了…… 作者簡介: 一丁,原名曹恩庫,出生于遼寧省大石橋市中部一個小山村。滿族,年逾“天命”,大專文化,中學高級教師。曾務過家,拎過瓦刀,下過礦井,當過養(yǎng)路工;曾任中小學語文教師,語文教研員,教師進修學校校長。致力于中小學作文訓練研究和文學創(chuàng)作三十余年未輟。名種論著散見于全國各地報刊逾三百萬字。一些教研成果和文學作品獲過獎。代表作品有:教育散論集《春路添花》、《作文訓練成功之橋》、評劇《紅纓鞭》、短篇小說《小白樓》等。簡歷和教研成果已被選入《中國教育科研成果概覽》大典。由于長期生活中鄉(xiāng)村鎮(zhèn)郊,對鄉(xiāng)鎮(zhèn)生活比較熟悉,文學作品主要側重于農(nóng)村題材!肚猩砝錈帷肥撬牡诙块L篇小說。系遼寧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 目錄: 第一章:愛莫能助第二章:紅絲暗系第三章:情人反目第四章:鸞鳳和鳴第五章:撕裂心肝第六章:柳暗花明第七章:終成眷屬 時近“五月節(jié)”,也就是小滿和芒種之間。陰陽山上的各種樹木,無論是成片的還是獨棵孤墩子,無論是楊槐、柞樹還是臘木、香椿、核桃、栗子樹,葉子都已經(jīng)塞滿了整個樹冠,密不透光。山頂上那棵老松和哈拉巴窩那一帶的油松葉柏,顯得格外青綠老成,每根枝丫的頂端還在繼續(xù)抽著嬌嫩的新芽,爭先恐后地擴展和充填著母體的高度、寬度和密實。那漫山遍野、滿坑滿谷的一撮撮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烏拉草,搶站著每一塊空地、溝崖和巖縫。有的地方像蔥綠的菜畦,有的地方像松軟的地毯,有的一綹綹懸掛在崖頭上像小姑娘頭上的劉海兒。那陡縫間甩出來的枯葉和綠葉混在一起,倒很像老翁的胡須,垂簾頷首。整個陰陽山的溝溝坡坡,由各種樹,各種草(多半是烏拉草),還有偶爾鉆進去的那么一小片葛條裝點得滿滿的。南山山腰三層殿的娘娘殿舊址,雖然早已被荒草淹沒得無影無蹤,但遠遠望去,那大致的輪廓卻依稀能分辨出來。整個范圍呈梯形,里邊上中下分三塊,說不清是因蒿草過于繁茂還是過于蔥綠,總而言之,那三塊地方越遠望越分明,那大概是當年三層殿的院心或廟身。但無論怎么說,那往昔的熱鬧和輝煌已不復存在,只給上了歲數(shù)的人們留下了難以忘卻的記憶。山南坡和山北坡各溝溝岔岔數(shù)不勝數(shù)的泉眼細流,不知道拐了多少彎,沖破多少障礙,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幽谷中。山腳對峙伸出兩道峽谷,深不可測。兩股水同時冒出來,北涼南熱,匯于兩山腳下,注入河床,彼此互不相讓,你推我搡,勢均力敵,形成涇渭分明的水面,謂之冷熱河。河寬足有十米,一時間猶如一個大致長方形的湖泊。平穩(wěn)流動至兩公里光景,看看沒有必要抗衡了,徹底合二為一,便相吻著沖出“湖”面,嘩嘩嘩奔向前方,打個彎兒,躲過前面的千山嶺,拐進淤泥河,流人渤海灣。這大約兩公里地段,兩岸住著滿漢混居的兩個自然屯,一個行政村。也就是我們熟悉的冷熱河村。 冷熱河兩岸,最惹人注目的姑娘、申明海的獨生女兒申曉放被綽號“小馬猴子”的古善君“賴”去了。說姑娘那邊還含糊其辭呢,“小馬猴子”那邊卻選定了良辰吉日。說女方家沒提出任何異議,還真的默許了,只是略嫌日子訂的有點緊,不管怎么說,畢竟是閨女出門,而且申家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還是要準備準備的。古家打發(fā)人過去了,成破利害,里里外外地一說,申家兩口子心里害怕,知道做不了女兒的主,可拖著不辦,也找不出什么理由。無奈,還是維持原來訂的日子。消息一經(jīng)傳開,頓時成了河兩岸街坊鄰居的熱門話題。 “好一朵鮮花,怎么往牛糞上插?”“先斬后奏,做得太損!”“古善君不‘善’!硬‘賴’!”。 有的人不以為然:“不管怎么說,‘肥水’沒外流!”還有的忿忿不平地說:“我說這話可能不中聽,那母狗要不調(diào)腚,伢狗能上去?”據(jù)知情人透露,申曉放本人一直在哭,并一再向她媽申辯:“不是那回事!敝皇钦Z氣硬不起來,好像自己到底有沒有“那事”,也咬不準似的。 陳信寬老漢在堡子人眼里有番經(jīng)歷,他平素耷拉個腦袋不言語,在是是非非面前常保持緘默。但只要他張口,就擲地有聲,就有斤有兩?墒且驗槿宋⒀暂p,人們并不注意他都怎么說的,說了些什么,他的話一時還產(chǎn)生不了影響。老漢對這樁婚事有他獨到的見解,他既不說“可惜”,也不說“可慶”,他說:“都說曉放媽有心計,內(nèi)精;善君媽外相,浮精,F(xiàn)在看,曉放媽‘精一精’還不如善君媽‘哼一哼”’。別人都習慣管古善君叫“小馬猴子”,老漢從來都叫他名,不叫外號。 看看婚期到了,事實上更多的人心里在鉚勁了,他們期待著正席口那頓“八大碗”肴饌,準備解饞。甚至有的人合計著頭一天晚上就該留著肚子。這些平素見不著多少油水的莊稼人啊,心里的道眼兒多著呢!你只要細細觀察后來餐桌上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和一個個狼吞虎咽的架式,就足以證實這一點。 然而,無論是這些“議論”還是“鉚勁”,可以說都是局外的,疼瓜罵棗,籮疏米碎,無關痛癢。聞知申曉放被“小馬猴子”“賴”去即將成婚的消息,真正受震撼和焦心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被冠稱“盲流”的郭思田,一個是與他形影不離,同樣被鄙夷的下放戶沈政的兒子沈啟源。 他們倆先后與申曉放熱戀過,都是不得已而卻步。 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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