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讓我拿什么來相信你?金錢,讓我怎么能不膜拜你?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物質(zhì)之外的美麗,早已經(jīng)被我們忽略、忽視甚至視而不見。大學生曾經(jīng)被譽為天之驕子,如今卻墜入凡塵:一畢業(yè),便面臨著就業(yè)的壓力;通過幾年的努力,好不容易謀到了穩(wěn)定的工作,卻又要面臨買房子安身的難題。 本書講述的四位合租好友,都有著各自的理想和體面的工作,他們本應是一群意氣風發(fā)、快樂無憂的年輕人,然而,他們卻遇到了一個共同的煩惱,那就是:房子。 報社記者柳季民在搬進新家居的那一刻,并沒有感到快樂與滿足,相反卻深深陷入良心上的不安與道德上的自責之中。 機關公務員顧文濤為了房子,拋棄了心愛的王可麗,轉(zhuǎn)而娶了某領導的女兒杜玉馨;橐霾恍业念櫸臐c王可麗舊情復燃,后果可想而知。 網(wǎng)絡公司技術員劉冬子為了房子瘋狂加班,在一個飄雪的冬夜,永遠地倒在了電腦桌上。 小學音樂教師趙健親眼目睹了三位室友為了買到一套房子而遭遇的不幸,毅然離開大都市,奔赴偏遠的山區(qū),去尋找那些已經(jīng)被大城市遺忘的物質(zhì)之外的美麗。 作者簡介: 翟丙軍,曾用筆名清明、清明與谷雨等。祖籍趙都邯鄲城,現(xiàn)居大連。務過農(nóng)、當過兵、干過記者,多年來文不成、武不就,卻有一腔話要說。 發(fā)表或出版過長篇小說《阿詩瑪咒語》及中篇小說若干,為多家故事雜志重點作者,曾獲《故事會》年度優(yōu)秀作品獎。 《嫁給房子》原名《房事》,忽而贏來點擊過千萬。想想這是沾了房子的光:一套住房,難倒多少英雄漢!顧文濤在單位的半年總結上被評為先進工作者,領了五千塊錢獎金,說好了,他本周六要請我、趙健和劉冬子去海邊吃海鮮,然后再去海濱浴場游泳。臨行時我忽然變卦,推說領導臨時安排我去采訪個突發(fā)新聞,去不成了。 事實上,我撒謊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突發(fā)新聞,我只不過是想陪葉青過一天甜蜜的兩人世界罷了。 顧文濤他們哥兒仨勾肩搭背的剛一離開我們租住的公寓,我就心急火燎的操起手機,撥通了葉青的號碼。 “喂,親愛的,你在哪兒?”我說。 “我還在睡覺呢!”葉青在電話的另一頭倦慵地說。 “靠,怎么還睡?當心睡出小肚子來! “我樂意! “別睡了,趕快起來洗洗,到我這兒來,我屋那三頭驢今天去海邊玩兒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葉青是我女朋友。 我倆是大學同學,畢業(yè)后結伴到這座北方海濱名城來找工作。葉青先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出版社做辦公室秘書。工資不算高,但是卻十分清閑,比較適合女孩子干。而我,廢盡了周折,最后總算擠進當?shù)氐囊患叶际行,干了一年多不領薪水的實習生,去年才千年的媳婦熬成婆,被報社聘為見習記者。如此一來,咱也算是位有身份的人了。 一個多小時后,屋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只穿一條三角內(nèi)褲,興沖沖跑去開門。結果,門一拉開,外面便響起“媽呀”一聲尖叫。 原來,敲門的不是葉青,而是一位查水表的中年婦女。 “我操,”我也驚呼一聲,急忙“砰”的將防盜門關上。然后光著腳跑回屋急忙套上運動背心、短褲,這才又來開門。 “你這人怎么這樣呢?衣服都不穿就跑出來?”中年婦女一邊查我家水表,一邊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我。 “我哪兒知道是你呀?你也不自報一下家門,我還以為是我女朋友來了呢!”我也理直氣壯的回答她。 “你不也沒問嗎?”中年婦女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填水費單。 她填完水費單,往我手里一塞,說:“一共是二十四塊五,月底之前到聯(lián)合收費處交了去! 中年婦女走后,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屋外又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一回,我學聰明了,先問一句:“來將何人,通名報姓?” 門外響起一聲:“你姑奶奶我。” 暗號對上了,門外之人確是葉青那小妖精無疑。 于是,我又急忙脫下運動背心、短褲,興致勃勃的跑過去開門。 葉青穿了一件月白色低胸T恤,下身穿了一條淺粉色水褲,整個人顯得很清爽。 “流氓!比~青進屋時,看了一眼我內(nèi)褲底下搭起的“帳篷”,笑著說。 “什么流氓,這叫老爺們兒的激情澎湃。”我一邊笑著去抱葉青,一邊說。 “別摟我,熱,”葉青回手關上門,一邊換拖鞋一邊說:“外面跟下火一樣,熱的我身上全是汗,粘乎乎的! “那你就脫了吧,脫光能涼快些!蔽艺f。 “去你的,我先去廁所沖個涼。”葉青掙脫我的胳膊說。 “別介,反正一會兒還得洗,你就別又浪費感情又浪費水了!蔽椅ばδ樀恼f。說著,我便從后面一把抱住葉青,推著她往我的房間走。 我得承認,由于到了該結婚的年齡,而又因為沒有房子遲遲不能結婚,導致我的性生活毫無節(jié)奏可言,常常是饑一頓、飽一頓,從而使得男性荷爾蒙分泌嚴重失常,逮住一次機會,就跟張飛吃西瓜一樣,一拳擂開瓜皮,直奔主題,不留下一點溫柔的前奏。 這讓葉青很惱火,常說有一種被我強奸的感覺,埋怨我太粗暴。 說這話,其實是冤枉我。 我也曾經(jīng)有過特別溫柔和特別善解她意的時候。 那時,我們還都在大學里。葉青在我們學校,算不上特別漂亮。不過,歷史系里無美女,能長成葉青這樣,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加上我們所在的歷史系嚴重陰陽失調(diào),就拿我們班來說吧,三十五個同學,只有六位女生,嚴重僧多粥少。所以,在我們班,上自習替葉青占座、進飯?zhí)锰嫒~青排隊,整天沖葉青眉飛色舞的傻瓜不下十多個。我,當然也是眾多傻瓜中的一個。 葉青最自信的地方,是她的眼睛和身材。葉青的眼睛大大的,有點輕度近視,終日像罩了一層薄霧一般,朦朧中透著一絲純潔的迷離和淡淡的詩意,特別能吸引我們這些“圖上談兵多、實戰(zhàn)演練少”的愣頭青。葉青的身材也很正點,一米六八的身材不算高,也不算矮,再配上標準的三圍,就特別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特別具有處男殺傷力了。 在所有追求葉青的人里,我想,我算是比較溫柔體貼的一個。 記得有一次,葉青病了,急性腸炎,連著三天上吐下瀉,病的爬不起床。 后來,病情好了些,但腸胃里依然不舒服,不想吃東西。當時,我掏出自己僅有的一百多塊錢零花錢,變著花樣給她買喜歡吃的炸雞翅、煎餅果子、過橋米線等,可依然吊不起她的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弄到最后,她說:“我現(xiàn)在最想喝老家的南瓜湯! 那時候,正是隆冬季節(jié),溫室里的南瓜還沒成熟,到哪里去買?成了問題。那兩天,我?guī)缀跖鼙榱巳堑牟耸袌,連個南瓜毛都沒見著。 最后,學校內(nèi)食雜店的老板娘告訴我:“俺老家窗臺上還放著個南瓜種,本來留著開春種南瓜,你要實在想要,就送給你,只是吃完把南瓜籽給我留下就行! 老板娘的老家在鄉(xiāng)下農(nóng)村,坐汽車走三十里,然后下了車還要走五里的山路才能到。 為了讓葉青喝上南瓜湯,我毫不猶豫就跟著老板娘去了她老家。 這個老南瓜著實不小,足足有二十多斤;貋淼臅r候,我把老南瓜放到肩上扛著,五里山路下來,肩頭紅腫一片。 傍晚,當我把一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南瓜燉蝦皮湯端到葉青床前時,如愿以償?shù)膿Q來葉青含情脈脈的一句對白:“你把賣鹽的打死啦?怎么弄這么咸,去,兌上白開水重新燉。” 那時候,我對性的需求還沒有現(xiàn)在這般強烈。 記得跟葉青的第一次,是在校園后面的楊樹林里。那是一個夏日的夜晚,月光皎潔的讓人臉紅脖子粗。 那時候,我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所有的傻瓜,獨享向葉青獻殷勤的專利。 在楊樹林里,我倆誰都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親吻和撫摸對方。這樣約莫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覺得形勢有點逼人,我必須得順理成章、水到自然流的展開下一步行動。否則,容易讓葉青誤會我是不是個性無能。 說實話,當時我心里真是有點害怕,因為我還沒有割過包皮,對自己的性能力,確實有點擔憂。 但是,后來我還是壯著膽解開了葉青的衣服。 當時,心情有點矛盾。一方面急于求成,想趕緊實驗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行。另一方面又有點環(huán)顧左右,隱約盼著葉青會拼死抵抗,這樣我就可以就坡下驢,暫時不用讓自己的性能力接受如此嚴峻的挑戰(zhàn)和考驗了。 可是,葉青卻沒有拼死抵抗,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保護一下,便轉(zhuǎn)而開始配合我了。 這下我沒招了,只有盡可能讓自己表現(xiàn)的更積極主動、更粗魯專橫一些。 可是,有些事情,光有良好的愿望和光輝的理想是不行的。 硬充梁山好漢的代價就是:我讓葉青失望了,更讓自己失望了。我腰上該死的皮帶扣還沒解開,中樞神經(jīng)便被一股寒冷的電流準確無誤的擊中。我像犯了羊癲瘋似的猛然一陣抽搐。然后,褲襠里便粘乎乎的濕了一大片。 “操,不行了,今天感覺不太舒服!蔽掖竽X一片要命的空白,不知道這聲音還是不是從我嘴里發(fā)出的。 葉青馬上便回答了一句該死的蠢話:“沒關系,以后會好的! 就因為這句話,我心里暗暗恨了葉青好長一段時間。 這件事在我心頭留下很大的陰影和傷害,嚴重糟蹋了我作為一個男人的自信心。有那么一小段時間,我?guī)缀醪桓腋~青到幽靜的地方約會,譬如:小樹林啦、墻角啦。我更愿意跟她在圖書館、大操場之類的地方,在眾目睽睽之下做有限制的親熱。 不過,一味的逃避是沒有出路的。為了徹底解決問題,我開始攢錢,醞釀去做包皮環(huán)切術。 攢錢的惟一辦法就是從父母寄來的生活費中往外摳,那一段時間,我吃飯總揀最便宜的買,網(wǎng)吧除非有同學請客,否則堅決不去,洗發(fā)水、香皂和牙膏,一律蹭同寢的用。 幾個月下來,我攢了八百多塊。然后,揣著錢去做激光無痛包皮環(huán)切術。 我是從同寢的收音機里聽說這家醫(yī)院的,那時候,我們都比較喜歡聽“午夜悄悄話”、“兩性夜話”之類的電臺節(jié)目。 這家醫(yī)院離學校不遠,穿過兩條小巷就看到醫(yī)院的招牌了。 這種小手術不需要預約,掛個號就可以了。 一位臉色蒼白的大姐級護士把我領進一間充滿霉味的手術室里,然后毫無表情的說:“把褲子脫了,上床! 我猶豫一下,最終還是乖乖遵照她的話,把褲子脫了。剩下條內(nèi)褲,然后便要往床上躺。 “全脫了,”護士大姐依然面無表情的說:“不用不好意思,這里是醫(y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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