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拉牢和他的廢品站


作者:張立     整理日期:2016-09-12 22:55:16

★這是一部陜北地域特色濃郁的當代小說,富于時代特色,視域宏闊,視角獨特。★生動、真實地反映了社會轉(zhuǎn)型期各個階層的生存狀態(tài),塑造了進城農(nóng)民、官員、商人、大學生等各自的鮮明形象!镆徊恳宰陨隙潞妥韵露系碾p視角、真實反映西部地區(qū)改革開放以來各個階層生存狀態(tài)的正能量小說。 西府上豐地農(nóng)民拉牢在縣城開了一間服裝店,去省城進貨時,因錢被偷,不得已到廢品站打工,以掙取回家的路費。他在那里受到啟發(fā),遂偕妻到省城開了廢品站。拉牢在創(chuàng)業(yè)中,得到了曾在上豐地插隊的知青們的關注,于是圍繞著廢品站發(fā)生了競爭、投機、打假、“撿漏”、反腐等事件。拉牢和知青們及其子女之間的關系也發(fā)生了一系列變化……作品故事性強,題材新穎,視角獨特,文字生動,具有濃郁的地域特點。
  作者簡介:
   張立(1949—)山西吉縣人,西安外國語學校畢業(yè)。共和國的同齡人,下過鄉(xiāng),插過隊,當過兵。在各級報刊中發(fā)表收藏類文章百余篇,并出版了《郵驛初筆》(陜西人民出版社,獲2001年全國集郵展銀獎、亞洲集郵展大銀獎)、《郵驛續(xù)筆》(陜西旅游出版社,獲2003年第16屆亞洲國際郵票展覽大銀獎)。劉玉明背著一大捆硬柴從溝底一步一步挪上了塬邊。不遠處的村口有一彎澇池,澇池邊上長著一棵高大的柳樹,那是他通常歇腳的地方。平地上行走到底快了一些,也不那么喘了。他慢慢蹲下,把柴捆倚在樹干上,從柴捆和插入柴捆的镢把下,靈活地將身子移出,轉(zhuǎn)到樹的另一邊,把脊背靠了上去說:“我兒不輕哩。”他瞭了一眼柴捆,從腰里抽出尺把長的煙桿,一手把銅煙鍋塞進半癟的皮荷包里,一手捻弄著煙葉,煙葉被壓實在煙鍋里,他把斑斕的瑪瑙嘴叼在嘴里,正要把手伸進兜里去掏火柴,聽見啪的一聲,打火機噗噗的藍色火苗幾乎壓在了煙鍋上,他用力吸了一口,抬起頭,見是二兒子拉牢。“咋是你,啥時回來的?”他瞥了一眼兒子身邊半舊的秦川摩托。“夜來。”拉牢從兜里掏出金猴,燃著了。“咋,店日倒了?”“開著哩。”“那回來做啥?”“還不是那事。”拉牢湊近父親蹲了下來,嬉笑道。“啥事?”劉玉明感到茫然。“還能有啥,就是那事——”拉牢欲言又止,哼哼囔囔半天,終于脫口道:“想好了嗎,咱店面的租金?”劉玉明醒悟過來:“錢,咋爾在腦后了?”前幾天,兒子從縣里下來,開口借五千塊。劉玉明迷惑了,幾個月前,他剛從這里借了一萬塊,說是從省城進貨,這才過去了多久,又要錢。這幾個月干了啥?擺個蒲籃賣雞蛋還能掙個千兒八百哩。拉牢解釋說,貨都壓在店里,生意淡些,房租到期了實實周轉(zhuǎn)不開。如果房租交不上,房東說了,房就讓給別的人了,想要的在溝子后頭排了一溜溜哩。劉玉明抱怨起來:“你做的那是啥生意?干不了,嫑干,咱屋三代貧農(nóng),啥時摸過秤桿桿?咱就是戳牛溝子的命,安安地。”拉牢一聽急了:“又是你那三代貧農(nóng),誰他先兒不是農(nóng)民?朱元璋是不是?毛主席是不是?不干,不試,咋亮清行不行?你還是喝過墨水、當過隊長的人哩!”埋怨歸埋怨,耐不住兒子軟磨硬泡,劉玉明終于松口了:“能行嗎?咱是掛面不調(diào)鹽,有鹽(言)在先,最后一次。”可是他因為活兒忙,又是晾苞谷,又是收黑豆,又是去鎮(zhèn)上抓豬娃,沒顧上去信用社,只得說:“這幾天連不上,明兒來。”“啥時候?”拉牢追問,生怕父親又忘了。劉玉明略作盤算,趕早去鎮(zhèn)上給馬配種,趕頭一水;還有換菜籽,打油,晌午去信用社。“那就喝湯時候。”“這回嫑忘了,人家候著哩。”叮嚀罷,拉牢一腳發(fā)動了秦川。“達去?”劉玉明立起身,拍拍屁股。“還能達去,店里該營業(yè)了!” 劉玉明望著遠去的兒子,嘆道:“我咋養(yǎng)了這么個慫娃!”在豐塬大隊,甚至在桑樹塬公社,當年上豐地的劉玉明都算得上一個人物。三代貧農(nóng),個頭不大,卻有蠻力,地里的活兒樣樣拿得起,一個字——韶!更難得的還是個中學生,盡管只是個初中畢業(yè)。不過,在整個大隊,卻是為數(shù)不多的“好苗子”。所以,“文革”開始后不久,當老隊長撂挑子后,貧下中農(nóng)一致推舉這個根紅苗正、尚屬年輕的“革命派”當上了上豐地的隊長。作為隊長,劉玉明抓生產(chǎn)那是沒說的,無論是春種秋收、學大寨、修梯田,還是修公路、交公糧、、民兵訓練,樣樣都不含糊,他還多次上了公社的光榮榜,甚至出席過縣上的學大寨經(jīng)驗交流會哩。這不僅僅是他個人、小隊的榮譽,大隊的臉上也有光彩,革委會賈主任拍著他的肩膀,說:“月娃,干得好,嫑驕傲喲,爭取更大光榮哩!”劉玉明聽得出賈主任話里有話,敲打的成分更多一些。他們二人的關系勢同水火,在大隊和小隊并非秘密。關于賈主任,都說他滑得差大,臉上一粲是笑,袖子里藏的啥,誰也不亮清。學大寨的時候,他造田填溝,沒明沒黑,當上了副大隊長,“文革”開始后,他“反戈一擊”跟著紅衛(wèi)兵貼大字報,破四舊,一馬當先,很快取代了只懂得橫沖直撞的學生司令。革委會成立后,他又成了“三結(jié)合”對象,當上了大隊革委會副主任,成天縣上長、公社短地舔上級溝子,終于轉(zhuǎn)了正,成了豐塬一言九鼎的土皇帝。和賈主任截然不同,劉玉明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如果他認為驢顙上長角,便很難再使他改變哪怕是最粗淺的看法。他認為糧食是干出來的,所以不管大隊是否開會布置,是否高喊新的口號,上豐地的生產(chǎn)在整個大隊都是尖尖。但他在抓革命上卻總是耍麻瘩,吊兒郎當,不當回事。他總說:“糧食得是諞出來的?”再拿賈主任的話說,他是“只埋頭拉車,不抬頭看路”,危險哩。公社開批斗走資派大會,約法三章,不許遲到早退,結(jié)果大會開到一半,他才帶了三四個人匆匆趕到,蹲在墻角諞閑,不時發(fā)出極不協(xié)調(diào)的笑聲。主持人責問,他嬉皮笑臉說起怪話:“又不是給頭牯配種,趕頭一水,急啥?”周圍又是笑聲一片。為了給即將召開的“九大”造聲勢,各隊要求發(fā)動貧下中農(nóng)排演節(jié)目,張貼標語。賈主任下來檢查,村里居然沒有一條標語,劉玉明卻拍著腔子說:“寫了,也貼了,實話一個,我兒誰揭去擦了溝子?”賈主任七竅生煙,又不便發(fā)作。他幾次想給劉玉明安上破壞“文化大革命”的帽子,撤了他的小隊長,但慮及他三代貧農(nóng)的出身,在社員中的威望,重要的還是能干,便忍了下來。賈主任想:小不忍則亂大謀。撤了他,上豐地還挑不出一個像樣的料,萬一影響了生產(chǎn),公糧交不上,還不是自己倒霉?給大好的革命形勢抹黑,這個罪名可擔當不起。結(jié)果賈主任在各種會議上既要表揚上豐地抓生產(chǎn)的成績,又要不點名地批評某些人“單純軍事觀點”。但是賈主任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基干民兵訓練的補助上,在救助款的發(fā)放上,在派工修路的計分上,不是出現(xiàn)了“差錯”,便是發(fā)生了遺漏,每次劉玉明都要跟他吵得紅臉,拍桌子,才能如愿。更讓劉玉明措手不及的是在接收省城插隊知青的事情上,他又被賈主任暗算了一次。不過這件事最終的結(jié)果完全出乎兩人的預料,它在多年后改變了劉玉明和他一家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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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牢和他的廢品站的作者是張立,全書語言優(yōu)美,行文流暢,內(nèi)容豐富生動引人入勝。為表示對作者的支持,建議在閱讀電子書的同時,購買紙質(zh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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