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個溫暖動人的故事,描寫了五個年輕女子相互扶持,走過人生的高低起伏,共享對閱讀的熱愛,最終在寫作中找到生命的意義。她們是妻子、是母親,一直扮演著忠實的角色。她們相識之后,約好每周三早上相聚,她們性格各異卻結為莫逆。她們是一群很不平凡的平凡女人。這群“周三姊妹會”的成員當然也面對了所有女人的喜怒哀樂。但在她們的內心深處,總埋藏著一個小小的夢想:不只閱讀,還能讀而優(yōu)則寫。這群平凡女子追求創(chuàng)作夢的過程,正是《周三姊妹淘》最讓人心弦激蕩之處。 作者簡介: 梅格·克萊頓畢業(yè)于美國密歇根大學法學院!斑@是一群對文學有著共同興趣的女子,借由文學超越了日常生活的痛苦與困頓。她們也許就像郊區(qū)典型的家庭主婦,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及豐富的內心世界,這是吸引我浸到故事里,欲罷不能的原因。這個難能可貴的婦女團體所彰顯的是,不論我們生活在哪個年代.不論就像我說的,琳達永遠那么坦白直率。 一切開始于這個周三:1967年9月6日。 每當告訴人們那年夏末是我第一次來灣區(qū),也是周三姊妹淘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們立刻會聯想到喇叭褲,嬉皮土,反戰(zhàn),種族騷亂和迷幻藥。想起活在那個年代卻從未見過大麻也從未沖任何人招搖過和平標語,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畢竟當時我已經有了個三歲的女兒和襁褓中的兒子。我的丈夫已經過了征兵年齡,獲得了博士學位,并且數月之后就會有份全職工作。我已經過上了從小被循循善誘要求去過的生活:孝順的女兒,優(yōu)秀的妻子,體貼的母親。周三姊妹淘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我們在愛心暑假里換尿布,去雜貨店,做金槍魚烤盤,織毛衣背心(是的,毛衣背心),并且在家庭活動室里收看沃爾特·克朗凱特的節(jié)目。我也看本地新聞,更多是為了關注小熊隊;他們剛輸給道奇隊,結束了三連勝。三連勝并不算什么了不起,可那是1967年的小熊隊,盡管費基·杰金斯236次出局,而容·桑托31次把球打飛。 話說回來,我正打算叫住玩滑梯的瑪姬,給她從頭到腳清理一番,但她自己獨立完成了。同時我有些被眼前這個金發(fā)女子嚇到,當時還并不知道她叫琳達。于是我意識到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拔沂歉ヌm姬·歐瑪拉!蔽艺f道,忘了自己已決定以新名字開始新生活,瑪麗·弗蘭西斯,或弗蘭西斯,或者干脆弗蘭。我試圖補充道:“瑪麗·弗蘭西斯·歐瑪拉——”我喜歡想象有一天這個名字出現在一本小說的封面上。當然那時我除了婚姻和做一名母親外并沒有別的夢想。而琳達已經把弗蘭姬這個名字叫開了。 “弗蘭基?這可是個男人的名字——而你又是這樣的凹凸有致,嫵媚動人。我真希望能有你這樣的身材曲線。瞧瞧我自己,基本就是直上直下的一塊板! 我愿意拿自己嬰兒肥的“曲線”交換她那被包裹在雙針織寬松長褲和條紋高領毛衣下的身材。她看起來就像伊卡璐廣告片里的女孩——“如果你贏不了她們,就加入她們”——只不過她更像相反的類型:“如果你無法加入她們,就贏過她們!比欢齾s素面朝天,連唇膏都沒用。 “你在讀什么呢,弗蘭姬?”她問。 公平起見,我需要在這里解釋一下琳達記憶中的第一個早晨跟我頗有出入。她發(fā)誓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讀的是什么?”并且由于我只顧盯著布萊特看,沒聽見也沒回答這個問題,她才接著說“她一直戴著它們”。她還發(fā)誓說讓我們相識的是我手中那本書。書也是她和凱絲相識的起因。在派對上她們談論起了《冷血殺手》,而其他人仍不得不談論帕洛阿爾托的美妙天氣以及丈夫做出定居于此的決定是多么明智,而她們又是多么幸運,諸如此類的廢話。 我舉起了書的封面給琳達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最新懸疑小說《第三個女孩》。她眨了眨金色的睫毛,眼眸中混合著各種顏色,好比藍色、綠色和黃色的碎玻璃混合在垃圾回收桶里一樣。 “懸疑故事?”她說,“噢! 她說自己更喜歡“題材嚴肅的小說”——并非惡意,不過我還是有種感覺,她把我的懸疑小說跟漫畫書歸為一類。穿著褶裙和套裝羊毛衫的身體感到一絲不自在,我開始懷疑連讀的書都不對,自己怎樣在這個地方適應下來。我還無法想象離開家鄉(xiāng)所有朋友的生活,離開那些與我一起度過聚會后不眠之夜的、一起進行四人約會的女孩們,她們甚至仍然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唇膏和粉刷。當然自從我們結婚后這一切就有所改變了。跟我的朋友們在一起時,丹尼似乎有些……不是尷尬,而是不大自在。她們對他的感覺也相同。 “他真夠聰明的!睅字芮疤┤鹕瘎倓傔@樣說。我的臉上掛著明媚的微笑,確信無疑地回答道:“他的確很聰明,不是嗎?”然而泰瑞莎眼中閃過的一絲懷疑讓我明白她的原意并不是表揚。這段對話讓我覺得自己肥胖臃腫,孤苦伶仃,淹沒在一堆臟尿布中。因此,當天晚上丹尼下課回家說到加州有個工作機會時,我立刻回答,“我一直想去加州看看!蔽议_始想象與丹尼的同事和他們的太太在周末的沙灘上野餐,參加派對聚會的場景。那是嶄新的朋友圈,他們永遠不會把丹尼和我看做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盡管我們曾經是。 有人推著輛童車來到我們的長凳前,是一個發(fā)型醒目,下頜寬大的深色頭發(fā)女人。她從包里拿出本書遞給琳達,說她凌晨兩點時讀完了!安皇菒矍楣适,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她說道,口音里y音清脆,i音悠長。密西西比人,我暗地想。盡管這個推斷也有可能來自于她手中的那本書:《殺死一只知雯鳥》。 任何時候都彬彬有禮的琳達開始介紹我們,“凱絲,這是弗蘭姬……”她皺著眉頭,踟躕著想不出我的姓。 “瑪麗·弗蘭西斯·歐瑪拉!蔽艺f道,這次沒有忘記:瑪麗·弗蘭西斯或弗蘭西斯或者干脆弗蘭。 “弗蘭姬就要搬進那幢可愛的小房子了,有著可怕的粉紅色百葉窗的那幢!绷者_說。 “琳達!眲P絲說道。 “春天,對吧?”琳達問。 “也許不是那幢屋子。”我說。 “哦,對。她還沒買下它。不過等她買了,她會重新油漆那些百葉窗! “琳——達!”凱絲沖不懂禮貌的朋友夸張地眨了眨黑色睫毛,隨后轉向我說,“現在你明白了,為什么她在整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都沒有朋友。上帝保佑她冷酷的黑心腸。” 凱絲說很高興遇見我,她的腦袋微微晃動著,肩膀也隨之搖晃,就像某種南方女孩跳的上半身舞蹈。這說明她的確是個可親的人,并且希望得到別人的喜愛。我回答說:“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蓖瑯狱c著腦袋,但小心翼翼地保持肩膀不動。也許那是我生平第一次點著頭說了中西部口音。P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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