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貎似無情,其實對已故女友——身懷通靈異能的千鶴飽含深情。“我”對兩人的分手心懷內疚,始終難以釋懷。當“我”再次來到分手的地方時,離奇地遭遇到了諸多靈異事件。此時千鶴出現(xiàn)在我的夢境中,送來溫暖的慰藉,F(xiàn)實中已經去世的千鶴甚至和“我”通了電話,解開了“我”的心結。暗夜過去,清晨來臨,“我”有了再次上路的力量。 《厄運》:姐姐小邦結婚前突然倒下,僅靠儀器維持生命體征。全家本應悲痛無比,卻漸漸發(fā)現(xiàn)了這段時間的奇妙,每個人都開始認真思考一些平時無睱顧及的事情,停下勿忙的腳步,發(fā)現(xiàn)了一些生命之美。送走姐姐,家人一一返回平靜的生活!拔摇币舱业搅舜偈棺约撼砷L的力量,準備勇敢接受這個過程中收獲的新戀情。 作者簡介: 吉本芭娜娜,1964年在日本東京出生,畢業(yè)于日本大學藝術學部文藝學科。1987年憑借《廚房》獲得海燕新人文學獎。主要作品還有《哀愁的預感》、《甘露》、《無情·厄運》、《津久美》等。2000年憑借《不倫與南美》榮獲意大利多瑪格文學獎。在歐美和亞洲各國享有盛譽。奈良美智,1959年在日本青森縣出生,讀完愛知縣立藝術大學的研究生課程后留學德國。進入德國國立杜塞爾多夫藝術學院,由A·R·彭克授予藝術大師稱號。以科隆為主,活躍于歐美及亞洲等世界各地。主要著作有《深深水坑》、《用小刀劃開》、《朋友想要的小狗》等。 目錄: 無情神祠旅館夢境訪客榻榻米房間又見夢境晨光厄運關地十一月星辰音樂 神祠我漫無目的地獨自旅行。一天午后,我踏上那條山問小道。 那是離開國道、近山一側的道路,路上綠陰覆蓋,令人愜意。 我欣賞著光影交織而成的美麗圖案,開始向前走。 當時的心情就像在閑庭信步一樣。 看地圖,這條山路在前面不遠處和國道匯合,是條徒步旅行的線路。 在溫暖如春的午后陽光中,我心情舒暢地向前走。 然而道路比預想的難走,有很多坡道。 我不停地走著,天漸漸黑了,不知什么時候起,湛藍的天空已經閃爍著黃昏時分寶石般耀眼的星辰。西邊的天空還殘留著淡淡的粉紅色,晚秋細長的云朵染上溫暖的顏色,漸漸隱沒在夜色中。月亮也已升起,是一彎指甲般細細瘦瘦的月牙。 “這樣走下去,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鎮(zhèn)上呢?”我自言自語。默默地走了太久,連自己的聲音都快忘記了。感覺膝蓋乏力,腳趾尖也開始疼起來。 “幸好訂了旅館,不過肯定是趕不上吃晚飯了。”我想打個電話,但是深山老林里面手機打不通。肚子也突然餓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走到我訂了旅館的小鎮(zhèn)。到了那兒馬上吃點熱乎東西。這樣想著,我稍稍加快了步伐。 走到一處街燈照不到:有些幽深的彎道時,我突然感到非常別扭?臻g霎時間扭曲,我產生了不管怎么走都無法前進一步的錯覺。 我沒有任何特異功能,但有段時間,我能感覺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我雖然身為女人,卻一度和一個女的相好。她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事物。和她住在一起,也許是她的特異功能傳給了我,或者我的潛能被激發(fā)了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能感知到氣氛的不同了。 我和她,在數(shù)年前開車兜風途中,就在這樣的山間道路上永遠地分了手。那天是我開車,女友懇求我讓她中途下車。她說,既然大家不能再回到共同的家里,她就先去做短途旅行,然后再回家。她說得很認真。我說,難怪你帶這么多行李。我明白了,出門之前她就沒打算一起回家。對她而言,我從她家搬出去是嚴重的背叛,惡劣的程度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不管我怎么勸說,她都不肯退讓。我甚至覺得如果不讓她在這里下車,說不定我將小命不保。 她對我說:“我絕不愿親眼看著你離開我們的家。我不會那么快回家的,你先回去,在我到家之前把你的東西都搬走吧!蔽艺辙k了,雖然車是她的,我還是讓她下了車。 我還記得她分別時的臉、她落寞的眼神、她披散在臉頰的長發(fā),還有永遠映在后視鏡中的她那米色風衣的顏色,她那仿佛即將被山野的綠色吞沒的身影。她—直在揮手,好像要在那里永遠地等著我。 有時候對甲來說無所謂的事情,在乙看來,其痛苦程度卻等同于死亡。我不太清楚女友所經歷的人生細節(jié),但是我無法理解,別人當著自己的面收拾行李離開,真是那樣的一種苦楚嗎?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合不來。我確實是因為沒地方住才利用了她,事實上,我也沒打算和她一一個女子’—直好下去。那時候兩人住在一起,她喜歡上了我,我順水推舟地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僅此而已。但我覺察到她并不是這么想,或者她根本就曉得我不是認真的,只是假裝不知道;叵胪挛疑罡袃染,我把她當作不知如何面對的一份記憶埋藏在心里,不敢觸碰。 往事凝固成許多個畫面,讓我的心無情地墜入黑暗。 我調整了一下心緒,拼命快步向前走。忽然,我看見前方一座神秘的神祠,里面卻不見有地藏菩薩。但也并沒有供奉其他什么神像,里頭什么也沒有,只是一座空空的神祠。雖然供有鮮花、紙鶴和酒,卻都不是新近的東西。驀地,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攔都攔不住。 “這附近肯定長眠著極為邪惡的東西。”我無法解釋為什么會這么想。也許這里原先有地藏菩薩之類的神像,只不過損毀了,或者只不過是被人搬走了,我努力這么想,可是不行。無論怎么想,我仍然感覺到極為沉重的宿念層層堆積,形成濃稠的團塊,在那里飄蕩。我毛骨悚然,不由得仔細打量。 這才發(fā)現(xiàn),神祠的正中間擺放著十多個小雞蛋似的濃黑石塊,圍成圓圈。這又令我感覺非常不舒服。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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