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可以愛到怎樣的程度? 故事毫不拖泥帶水地就把讀者從陽光燦爛帶到血腥恐怖:園丁米切爾接到神秘電話,稱其妻被綁架,而贖金,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一個天文數(shù)字。掛斷電話的剎那,第一個死人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他隨即處于被監(jiān)視、監(jiān)聽的離奇而恐怖的局面中,等待他的將是兄長的陰謀、倒在血泊中的父母……壓力面前,與孔茨筆下的其他主人公一樣,這個普通的男人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為了營救妻子,他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終于如約出現(xiàn)在最后一個變態(tài)殺手面前…… 作者簡介: 迪恩·孔茨(1945—),美國驚悚小說大師,幾乎部部作品都有驚人的銷售業(yè)績,號召力不在斯蒂芬·金和帕特森兩位大師之下。主要作品有《驚悚時分》、《無所畏懼》和《丈夫》等,均是《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盤踞數(shù)周的冠軍。第一部你會如何為愛付出? 1 一個人在出生之際就開始走向死亡。大部分人都否認(rèn)死亡之神的耐心追求,直至生命的晚年,深陷病痛之時才意識到它確實就悄無聲息地坐在床邊。 終于,米切爾·拉弗提能夠描述他意識到死亡不可避免的那一刻:星期一,5月14日,上午11時43分一還差三個星期就是他的28歲生日。 那個時刻之前,他幾乎未曾想到過死亡。他是一個天生的樂觀主義者,熱愛大自然的美好,深諳人性的幽默。他毫無理由或傾向去考慮何時何地他的道德會經(jīng)受考驗。 電話打來時,他正跪在地上。 還有三十苗床的紅色和紫色的鳳仙花要種。雖然這花沒有香氣,但泥土肥沃的氣息還是讓他感到愉悅。 他的客戶,這些特別的業(yè)主,喜歡飽滿的顏色:紅色、紫色、深黃和鮮粉,他們不會接受白色或是淡色的花朵。 米切爾能理解這些客戶。他們出身貧寒,通過勤奮工作和敢于冒險獲得生意上的成功。對他們來說,生命是熱切的,而飽滿的顏色恰能反映自然的強(qiáng)烈情感。 這看上去很平常,但事實上,在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上午,加利福尼亞的太陽好似一個奶油球,天空似抹了油的光亮。 天氣是一種讓人舒心的溫暖,而不是炎熱。盡管如此,伊格內(nèi)修斯。巴恩斯還是出了油膩膩的汗?jié)n。他的額頭閃著亮光,下巴滴著汗水。 伊格也在同一個花床里工作,距離米切爾十英尺。他的臉色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的。從五月到七月,他暴露在太陽下的皮膚沒有發(fā)黑,而是變得很紅。經(jīng)過兩個月,在徹底曬黑之前,他看上去總是尷尬萬分。 伊格不懂什么園林設(shè)計要對稱和諧的知識,也沒有人會托付他去合理地修剪玫瑰。他是個勤奮的工人,即便智力上不能令人振奮,他依然是個不錯的搭檔。 伊格問:“你聽說拉爾夫·甘地出事了嗎?” “誰是拉爾夫·甘地?” “米奇的兄弟啊! “米奇·甘地?這人我也不認(rèn)識。” “你當(dāng)然知道他,”伊格說,“米奇,他經(jīng)常在‘滾動雷鳴’出沒的! “滾動雷鳴”是沖浪者常去的酒吧。 “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去那兒了,”米切爾說。 “好幾年?真的嗎?” “是啊! “我還以為你有時候還進(jìn)去逛逛! “看來大家還想念我啊,是嗎?” “我得承認(rèn),還沒人以你的名字來命名吧臺椅。你找到比‘滾動雷鳴’更好的地方了?” “還記得三年前來參加我的婚禮嗎?”米切爾問。 “當(dāng)然。海鮮玉米卷味道很不錯呢,不過樂隊盡發(fā)嗚嗚聲! “還行啦! “老板,他們用的是鈴鼓啊! “我們要考慮預(yù)算。至少他們沒有用手風(fēng)琴! “因為拉手風(fēng)琴超出了他們的水平。” 米切爾用鏟子在松軟的泥土里挖了個洞!八麄円矝]有手鈴。” 伊格用前臂擦著額頭,抱怨道:“我一定是有愛斯基摩人的基因,才到五十度就要流汗! 米切爾說:“我不再泡吧了,我結(jié)婚了! “是的,不過難道結(jié)了婚就不能去‘滾動雷鳴’了嗎?” “我寧可呆在家里! “哦,老板,那還真讓人傷心,”伊格說。 “沒什么傷心的,那是最好的! “即便你把一只獅子關(guān)在籠子里三年甚至六年,它也不會忘記自由是怎么一回事。” 米切爾一邊種紫色的鳳仙花一邊說:“你怎么知道?你問過獅子?” “我不用問,因為我自己就是只獅子! “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禿頭。” “我可是為此感到驕傲。我很高興你找到了霍莉。她很不錯啊。不過我還是要享受我的自由! “伊格,對你來說很好。那你怎么定義它呢?” “定義什么?” “你的自由。你怎么定義你的自由?” “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 “比如,舉個例子?” “比如,如果我晚飯想來份香腸比薩,我不需要去問她想要什么! “真是極端! “如果我想去‘滾動雷鳴’喝上幾杯,沒人能對我嘰咕! “霍莉從不嘰咕! “要是我想,我每晚都能喝得稀巴爛,沒人會打電話來問我什么時候回家! 米切爾吹起《天生自由》的旋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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