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如花的女子,一個臨摹古畫的畫家,緣于一塊被詛咒的石頭和如鮮血般綻放的曇花圖案。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子夜,她總悄然出現(xiàn),銷魂的柔情,更有讓他驚悚的“變臉”,究竟哪個才是她的真我?他枕邊的她,真的是他的幻覺嗎?當(dāng)你剛剛翻開這本書時,你或許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 但讀著讀著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牽扯進(jìn)故事中來,必須有你的存在,用你的智慧去參與,這個故事才能完整。 究竟是“鬼”可怕,還是虛偽的人更可怕?請不要問我,因為我和你一樣,只是個被牽扯進(jìn)來的作者。 如果你沒有足夠抵抗精神恐怖的素質(zhì),請放棄參與這個故事。 作者簡介: 馬若水,原名馬麟。職業(yè)畫家,天津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天津第三屆十佳青年美術(shù)家。天津美術(shù)學(xué)院國畫系畢業(yè)后從事過影視編劇創(chuàng)作及拍攝工作,畫畫之余喜歡舞文弄墨。已出版作品:《迷霧301》作家出版社 目錄: 第一章一個行為怪異的人 第二章特有的味道 第三章背后有人 第四章荒墟學(xué)校 第五章半夜“鬼”來干什么 第六章是誰勾走了我的魂兒 第七章枕邊驚艷 第八章噩夢循環(huán) 第九章離奇得接近詭異的案子 第十章別樣的蹭飯 第十一章詛咒 第十二章曇香 第十三章疑點 第十四章原來是她 第十五章冒險之旅第一章 一個行為怪異的人 第二章 特有的味道 第三章 背后有人 第四章 荒墟學(xué)校 第五章 半夜“鬼”來干什么 第六章 是誰勾走了我的魂兒 第七章 枕邊驚艷 第八章 噩夢循環(huán) 第九章 離奇得接近詭異的案子 第十章 別樣的蹭飯 第十一章 詛咒 第十二章 曇香 第十三章 疑點 第十四章 原來是她 第十五章 冒險之旅 第十六章 恐怖的面紗 第十七章 “幽靈”學(xué)校 第十八章 石樓有“鬼” 第十九章 令人費解的衣冠冢 第二十章 迷霧初解 第二十一章 可怕的實驗品 第二十二章 永遠(yuǎn)記住這段美麗 尾聲第一章 一個行為怪異的人當(dāng)秋風(fēng)吹落最后一片枯葉,當(dāng)世界褪去金黃,天依舊是那樣高,云也還是那樣淡,或許是由于遲來的雪,令人感不到一絲入冬的跡象。大地一派毫無松動,土地硬邦邦的,樹枝勉強(qiáng)的抽搐著,害怕似的打著寒戰(zhàn)。 對于那些多愁善感的人來說,沒有了雪花的滋潤,心也會變得寂寥,不免開始憂郁,感到失落。似乎正在隱隱的預(yù)示著,這將是個不尋常的冬天。 幾片殘云漫不經(jīng)心地在青灰色的天空中飄蕩,仿佛給陽光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紗,使得透過來的光線顯得陰郁。一只灰色的麻雀從窗前劃過,或許是過于寂寞,我下意識地站起來朝外張望。麻雀矯捷地落在對面的樹杈上,沖我嘲笑般的“嘰嘰”叫著。 打開窗把臉探出去,一股寒氣襲來,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噴嚏雖然爆發(fā)力不足,但我有信心可以嚇跑一只小鳥,但那麻雀卻與眾不同,它不但沒被嚇飛,而且還乍開羽毛,像只絨球似的瞪著我看,仿佛是在挑釁。苦笑之余,就在我低下頭,企圖把窗戶關(guān)上時,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樓下的小馬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舉止奇特的人。 樓下的這條街很冷清,兩邊雖然店鋪林立,卻大部分都是做裝裱字畫生意的。除了節(jié)假日,平時根本就少有人來,更何況這樣一個寒冷的清晨。 或許是太無聊了,我把雙手托在下巴上,很有耐心地盯著那個奇怪的人。他是個大個子,穿了件還算新的綠色軍大衣,脖子圍著一條暗紅色的毛線圍脖,兩只手緊緊地插在大衣口袋里。他走得很急,嘴里呼哧呼哧冒著熱氣。 突然,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擾亂他,這種感覺持續(xù)了幾秒鐘,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似乎也拿不準(zhǔn)是怎么回事,看起來就像有個人在后面,正在暗處盯他的梢。他猛地回過頭去,如同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人,然后趕緊把頭轉(zhuǎn)過來,加快腳步,走進(jìn)了我住的這排樓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他身后,我卻一個人也沒看見。 我直起身子,看了看剛才落著小鳥的樹枝,麻雀已經(jīng)遠(yuǎn)走高飛了。我無趣地聳聳肩,無意中又看見窗臺上那盆被我遺忘很久了的仙人球。我家的仙人球活得很頑強(qiáng),記得上次澆水時還是個陽光明媚的夏日,它在我的淫威下居然還不屈不撓地茁壯成長著。 從桌子上端起茶杯,里面是前天泡的普洱茶,普洱是不是陳年的不知道,但這水卻是前天的。舉起杯子慢慢地把水淋在仙人球上,我仿佛看見了它在朝我微笑。 放下茶杯,一屁股坐在了剛剛淘回來的紅木太師椅里。這椅子雖然貴,但坐上去一點不舒服。我提起一只毛筆在清水里沾了沾,又在硯臺里研了一些墨,拿出一個空白扇面,準(zhǔn)備開始我這一天的工作。 我是個自恃才高的年輕畫家,雖然沒什么名氣,但找我買畫的顧客卻應(yīng)接不暇,他們主要都是那些喜歡名家字畫,想買一張充門面而又買不起真跡的人。為了滿足他們每日都在膨脹的虛榮心,我發(fā)善心地開始為他們臨摹歷代名人字畫。隨著顧客越來越多,時間長了,臨摹古畫竟然成了我的職業(yè)。 我覺得賣高仿字畫并不是一種欺騙,而是一種善意的施舍。于是乎就在這條商業(yè)街上租了一家店鋪,樓下經(jīng)營字畫,樓上便成了宿舍兼畫室。畫廊的名字叫“作璞軒”。這是我翻了好幾天的字典才想出來的。所謂“璞”就是沒有經(jīng)過雕琢的玉!白麒避帯本褪堑褡凌庇竦牡胤。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還親手寫了“作璞軒”三個大字,做成了匾額,懸掛在了畫廊的門楣上。 昨天上午,有個熟客讓我畫一張南田山人的花卉扇面,要得很急,而且出價不低。桌上的這張扇面是從拍賣會拍下的晚清素面。所謂素面,就是空白扇面。價錢不菲,所以我有點緊張,毛筆懸在空中好久,也沒敢落墨。剛要動筆,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皺了皺眉,把毛筆重重地放在筆架上,極其不快地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居然是那個舉止怪異,穿著軍綠大衣的大個子。我抬頭看他的臉,這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臉色很憔悴,雖然身形魁梧,可蒼白的臉頰卻已深陷下去。不只是這樣,他眼窩發(fā)青,印堂也沒有了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光澤,一看就是副撞了邪的神情。 他低下頭,雙眼無神地看著我,然后咧了咧干裂的嘴唇,這似乎代表了微笑,須臾之后,他還是說話了:“請問,我想找馬若水,馬先生! “我就是,”我愣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嗎?” 那人一臉愁云慘霧居然又笑了,笑得有些瘆人,我不得不附和著也笑了笑,他似乎想進(jìn)屋,于是我后退一步讓他進(jìn)來。他有些手足無措,飛快地轉(zhuǎn)動著頭掃視我的畫室,這神情給人的感受就是,似乎在這里存在著某種不干凈的東西。 突然,他把臉轉(zhuǎn)向我,壓低聲音異常詭異地說:“聽說您喜歡收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是嗎?” “什么稀罕玩意兒?”我一邊不以為然地說,一邊坐回那把太師椅里,抬手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然后傲慢地瞇縫起眼睛注視著他。 雖然初冬的早晨寒氣逼人,但他卻是一頭大汗,似乎剛剛做過劇烈運動。等他氣息稍定,我才不冷不熱地問:“您剛才是說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啊?” “我有一件東西……很奇特,也很有意思,不知您有沒有興趣?”他說起話來不怎么利索,還一直費力地往下咽著唾沫。 干我們這行的經(jīng)常會接觸到這種人,他們每次都說自己淘到了珍稀異寶,可行家里手一看,只不過是些破銅爛鐵。所以,我只是例行公事地說:“好啊,您可以拿出來給在下開開眼嗎?”那個大個子應(yīng)該聽出了我無意中流露出的一絲輕視,他躊躇一會,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個用報紙包裹著東西。 他站起并朝我走過來,然后輕輕地把報紙打開,一只深紫色的荷包便露了出來。說實話,雖然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但看見這個荷包,還是令我極其失望,就算荷包再精致再古老,也只不過是個荷包,怎么可能要用稀奇古怪來形容。 我不耐煩地看了眼大個子,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于是把荷包口打開,從里面倒出一枚褐色的半透明石頭。我的心怦怦地跳起來,不覺中已經(jīng)離開了座位。我本人還是非常喜歡收藏石頭的,雖不敢說精通,但也可謂一知半解。說真的,我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石頭。 我把石頭小心地托在掌心,沖著窗外的陽光照了起來。石頭很小,橢圓形的,和鵪鶉蛋大小相仿;石頭整體是半透明的黃褐色,不像玉石和瑪瑙,倒很想是琥珀,但比琥珀要堅實得多。 難道是石化了的琥珀,我正想著,心就咯噔一下,我趕緊閉上眼睛,然后馬上睜開,十指緊緊地握住石頭,狐疑地重新打量對面這個大個子。因為在那石頭里,居然似有似無浮現(xiàn)出了一朵白色花朵的圖案。 石頭里面絕非真實花朵,那只是一個紋理、一個影子,隱隱約約藏在其中,就像牛奶流進(jìn)了石頭,呈現(xiàn)出了一朵乳白色的陰影。雖說只是個陰影,但那雪白而溫潤的花瓣依舊栩栩如生、似真似幻,令人不由得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件東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按捺住心中狂喜,把一臉的激動復(fù)歸于平靜,坐下來緩緩地說:“不錯,確實是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過也不是難得一遇,前些年我在地攤上也看見過一塊和這個類似的石頭,只不過里面不是花朵,而是一條小魚兒……”當(dāng)然,這些話都是為了砍價現(xiàn)編的,我哪有那么好的運氣啊。 “你想要多少錢?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漫天要價,我可不會給的……”我佯裝輕松地說。 那人伸出了五根手指,我心里一驚,大叫道:“什么?五萬,我的天。∫粔K石頭哪有這么貴,我就給一萬,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趕緊走人!蹦侨朔路鸷艹泽@,愣了幾秒鐘,突然連連點頭:“好!一萬就一萬,咱們成交!”他的果斷令我猝不及防,趕緊重新拿起石頭仔細(xì)端詳。檢查良久,好在不是人工合成的,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小心翼翼放進(jìn)抽屜里,就好像有很多人跟我搶似的。 心中高興,人也一下子變得和顏悅色:“您不要老站著啊,快坐下,呵呵,”我站起來,走到飲水機(jī)前,拿出個紙杯,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他前面,“先喝點水,對了!您能講講有關(guān)這石頭的事情嗎?比如它的來歷,或者說,您是從哪得來的?” 他接過水杯,下意識地喝了一口,便緊緊地用雙手攥著杯子,這使得杯中之水幾乎都快溢了出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行為真是非常古怪,一般人要是坐在沙發(fā)上,總會坐在沙發(fā)中間,可他呢?卻緊緊靠在扶手邊上,仿佛身邊還坐著一個看不見的人。這令我不得不斜著眼睛看他,可他卻總是有意回避和我的對視。 他把雙手從杯子上移開,卻像是不知道朝哪里放似的,一會摸摸下巴,一會摸摸膝蓋。不難看出,對面的大個子是個精神脆弱的人。對于一個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人來說,兵皆草木,而對于他則是草木皆兵。 我只得再次打破沉悶:“你不舒服嗎?” 他看了看沙發(fā)的另一邊,搖搖頭說:“沒事兒,我還好!” “那你就說說吧。一般收東西的時候總要問問東西的來歷,我想,要是你買東西也得先了解一下情況,對吧! “對,可是我……不能說,真的!”他口吃起來,這令人更加生疑,于是我直起身子朝桌子靠過去,和善地問:“怎么不能說,難道石頭的來歷不怎么光彩?” 聽到這話,他趕緊用力揮手,反駁道:“不是這樣的!真的,我不想說的原因,只是因為……擔(dān)心您聽了以后會害怕的! “。∧闾哪!”這話差點沒讓我笑噴。心想:這人太有意思了,原來不說的原因,只是擔(dān)心我會害怕,“沒事兒,你但說無妨,我沒那么膽小。” 他躊躇著:“好吧,不過你得先把錢付了,我怕你聽我說完了,就不敢收了!”這人真是講故事的高手,說得神乎其神,弄得我心里癢癢的,有一種非聽不可的沖動。于是從抽屜里拿出一沓錢,遞給了他:“這是昨天從銀行取的,你數(shù)數(shù)吧!彼舆^錢,并不熟練地數(shù)起來,數(shù)完了,謹(jǐn)慎地把錢塞到自己內(nèi)衣口袋里,這才放松地長出一口氣。 我沖他笑笑,說:“滿意了吧,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那人竟然轉(zhuǎn)頭朝沙發(fā)后面看了一眼,蹙起眉頭不安地點點頭:“說了你也未必相信。其實,我是做殯葬服務(wù)的……”屋子里的氣氛頓時因為他的古怪職業(yè)而變得緊張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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