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以通俗懸疑小說為主,輔以冒險、神密、探索、幻想、青春小說,其收編的作品提倡知識懸疑,富有時代氣息,作品故事?lián)渌访噪x,跌宕起伏,引人入勝,通俗易讀,想象豐富。中國目前眾多懸疑、探險、神密等知名類型作家的最優(yōu)秀作品盡收其中。 目錄: 冒險界 青春泉(上) 胡西東離奇事件簿之還魂 謎影檔案 用知識破解懸疑——《天使與魔鬼》 懸疑館 記憶的證明 鏡中魅影 幻想城 魚巢 連環(huán)局 項羽的寶藏續(xù)國脈動蕩① 蔡駿懸疑講壇 秦始皇的詛咒 互動空間冒險界 青春泉(上) 第一章故宮驚魂 第一次見到狄秋,是在故宮詭異的月色之下。那時我并不知道他將與我產生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件事要從橫刀說起。 我之所以到北京,是因為接受了橫刀的邀請,參加《謎小說》新聞發(fā)布會。與會的人員除了蔡駿與橫刀是我的好友之外,其他人皆是從未見過的作家。 作家這種東西是一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異形加怪獸的混合體。你永遠都不能知道他們那顆發(fā)育良好的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也永遠休想用一個正常人的邏輯方式與他們溝通。 他們或高談闊論,無所不知,或沉默寡言,三拳打不出一個屁來。而我自己,因為喜歡寫幾篇小文章,不幸地也誤入了這個行列。 幸而,我自己一直覺得我還算正常。只是落在別人眼中是否正常,就不得而知了。 發(fā)布會平平無奇,不過是老生常談的儀式。會后,蔡駿靈機一動,忽然提議大家去故宮游覽。這提議讓我大吃一驚,來北京多次,故宮也去了多次了,居然此時還有人提議去故宮閑逛,而且提議的人偏偏也是沒事就會到北京轉一圈的蔡駿。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提議居然受到了所有與會作家們的大力支持,大半數(shù)的人表示,還從來不曾到過我們偉大祖國最偉大的博物館中一游。 我極力想要說服他們,所謂故宮博物院就是看不完的房子,而且那些房子還是大同小異的。這個意見完全被群情激昂的諸位作家們無視,在他們看來,有生之年,不能一覽故宮,那真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事實上,我本人一向是無可無不可,別人想去哪里,我通常很少表達意見。那一天,我卻莫名其妙地接連數(shù)次反對故宮之行。這種態(tài)度讓橫刀頗感奇怪,因為以他對我的了解,在這種事情上,我通常不會表達任何意見。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之所以數(shù)次反對去故宮,全是因為我那與生俱來,說也說不清楚的預感。 我必是在還未去故宮以前,就感覺到這次故宮之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只是這預感來源于潛意識,在事情未發(fā)生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預感到了什么。 世上的事情大抵如此,許多時候,事情的發(fā)生似乎只是出于一個偶然,但塵埃落定后,再回首張望,方才知道,所謂偶然,不過是必然在某一個特定時期特定的表現(xiàn)形式罷了。 無論如何,我們這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故宮。 那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大家都沒有太在意時間,只是興之所至,便率性任為。據(jù)說,想要真正地將故宮轉一圈,沒有一天時間是辦不到的。 轉了沒多久,天色就有些晚了,此時我們正好走到了珍寶館外面。大多數(shù)人開始抱怨走不動了,只有我和橫刀、蔡駿還饒有興致地東看西看。 就在這個時候,橫刀說了一句話,他說:“誰要是膽敢晚上在故宮住一夜,我就服了他! 蔡駿立刻反駁:“晚上故宮關門,誰都不許進來。” 橫刀這個人,向來喜歡惹事生非。雖然他也知道故宮晚上是不許游客進入的,而且因為是國家嚴密保護的皇家園林,戒備非常森嚴,但他仍然唯恐天下不亂地挑釁道:“就算晚上故宮關門,難道你們沒有辦法留下來嗎?” 我和蔡駿一起沉默不語。 橫刀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挑釁全無用處,便繼續(xù)使用激將法:“我知道了,故宮里到處都有攝像頭,而且還有專業(yè)的機關,你們兩個大概是怕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雖然明知他是在挑釁,卻仍然回答道:“難道你不怕?” 橫刀仰天長笑,大有我自橫刀向天笑的氣概:“我當然不怕,而且我有信心,我可以不被人發(fā)現(xiàn)并留在故宮一夜。” 我嗤之以鼻道:“這有何難,難道我和蔡駿做不到嗎?” 蔡駿毫不留情地回答:“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不要把我牽扯進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有一種能力,就是永遠能夠選擇最合適的時機讓人極端掃興。 橫刀繼續(xù)如同傻瓜一樣地“哈哈”大笑:“那咱們就打個賭,咱們兩人都在故宮留一晚上,如果誰被發(fā)現(xiàn),扭送進公安部門,這人就只能自嘆倒霉! 我冷笑,我最見不得就是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嘴臉,雖然明知這件事情無聊之極,而且還十分危險,我卻仍然決定和他打這個賭,免得他總以為有許多事情,只有男人才辦得到。 事實上,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通常都能做,而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卻未必能做,比如說:生孩子。 我伸出手與橫刀擊掌三下,打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賭。若非是這個賭,我也不會見到狄秋。事后再回憶起此事,我經(jīng)常會想,難道橫刀也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才會忽然用激將法令我和他做這個無聊的比賽。 蔡駿既是要置身事外,天還未黑,就匆匆離開故宮。臨行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我與橫刀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自求多福吧!” 說完這句話,他便落荒而逃,巴不得有一匹最快的馬能讓他騎。 看著蔡駿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我在心里嘆了口氣,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真要打這個無聊的賭嗎?留在故宮一晚上,若是不被人發(fā)現(xiàn)也便罷了,若是真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是彌天大罪,就算我身懷武功,也難免鋃鐺入獄。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再次狠狠地瞪了橫刀一眼。 橫刀笑瞇瞇地看著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嘿嘿”冷笑兩聲:“若是你后悔,自然來得及。” “誰怕誰?我先找地方藏起來了!彼p眉微揚,說罷就飛身而去,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宮墻之間。 我抬頭看了看落日,耳邊傳來即將閉館的廣播。游人們正在匆匆忙忙向著宮門走去,偌大的宮院很快就變得空空蕩蕩。 想想以前的皇帝也真是可憐,終日生活在這種可怕的地方,還要天天面對那些變態(tài)的妃嬪宮女,不短命才怪呢!不過皇帝之中也不乏長壽之人,康熙、乾隆就都活得很長。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看準了一口大缸。 凡去過故宮的人都知道這種缸,許多重要的宮室兩邊都有。這種缸是用來收集雨水的,萬一遇到宮中起火,可以及時取水滅火。 我左右看了看,身邊已經(jīng)沒人。我毫不猶豫地一躍,跳進缸內。 其實想在故宮之中躲一晚上也不是那么困難,在缸里面睡一晚上就是了。 缸外傳來看護人員巡邏經(jīng)過的腳步聲,沒有人發(fā)現(xiàn)缸中的我。畢竟故宮的大缸太多了,他們不可能每口缸都檢查。 天全黑下來,周圍安靜得讓人發(fā)瘋。本來我是很討厭城市的喧囂,凌晨就開始在路上狂奔的汽車,以及偶爾在半夜卸貨的卡車總是擾人清夢。那時巴不得能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好好地睡上一個懶覺,F(xiàn)在真的安靜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安靜竟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故宮占地太廣,我選的缸又剛好位于很靠中間的地方。遠處路上的聲音在這里幾乎完全聽不到。 我大睜著雙眼無精打采地看著天上閃爍的星辰,越是一心想要睡著反而越?jīng)]有睡意。 說起來人生就是這樣與自己的想法差著十萬八千里,甚至是背道而馳。 就這樣睜著雙眼直到夜里兩點,我終于也算有了一點睡意,心中對于我和橫刀打的這個賭后悔異常。要不是受不了激將法,和他打了這個無聊的賭,我此時一定已經(jīng)在賓館干凈松軟的床上酣睡,哪里會像現(xiàn)在,躲在一口大水缸中凍個半死。 就在我將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無意看了一眼天空。若是我不看天空,大概就會錯過狄秋,可是我偏偏看了一眼天空。 我看見一個人影從我的頭上一掠而過。 我呆了呆,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還沒睡著,剛才看見的應該不是夢中的幻影。有一個人,在深夜的故宮里,從我的頭頂上一掠而過…… 當然,此時在故宮中的人不止我一個。除了我以外,還有那個天殺的橫刀,除了橫刀以外還有值班的守衛(wèi)。 可是守衛(wèi)不會從天空一掠而過,而那個人分明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也絕不可能是橫刀。 我?guī)缀跸攵紱]有想,立刻從大水缸中跳了出來。 這一夜月光很好,雖然是深夜,白色的月光卻將周圍照得亮如自晝。 那個人的背影向著珍寶館的方向奔去,行動疾捷,輕功極佳。我毫不猶豫地朝他追去。說起來這也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我不得不說,我這個人真是好管閑事,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看見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會追過去。 我很好奇,這個人武功不凡,夜探故宮,若說他是一個竊賊,必然是江湖大盜。否則,普通的小賊根本就不可能在閉館之后進入故宮。 可是江湖大盜多半出身名門,盜亦有道,對于一些國寶級的東西大多不會染指。 這不染指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避免麻煩,因為這些文物是每個人都認識的,就算偷出來也無法出手;二是名門之盜大多都是有原則的,國寶之類的東西,絕不會偷出來賣給海外的收藏者。 我跟在那人身后,因起步晚了的原因,一直遠遠地落在后面。也正是因為遠遠地落在后面,他才一直不曾發(fā)現(xiàn)我。他大概完全沒有料到在這樣的深夜里,故宮之中居然除了他外,還另有人在。 他對宮中的地形似乎十分熟悉,輕松地避過裝有攝像頭的地方,很快便到了珍寶館的門外。 珍寶館與其他的宮殿不同,因為里面放有珍貴的寶物,到了晚上門窗外都罩上了鐵柵欄。館的四周有攝像頭嚴密地監(jiān)控,還可以隱隱看見紅外線傳感儀發(fā)出的紅光。 我躲在宮墻的陰影中,遠遠地注視著那個人。在故宮之中藏一夜不被人知道不算是難事,只要一整夜不動地方就是了。我猜測,橫刀這廝必然也是找了一個隱蔽的處所正在酣然大睡,因而才會蹤跡全無。 而這個人,他想在如此嚴密的監(jiān)控之下進入珍寶館,絕非易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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