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青海湖》 海平面上漲造成太平洋沿岸的大多數(shù)核電站發(fā)生滲漏。隨之而來的中東地震使得當(dāng)?shù)匾粋儲存有數(shù)百顆原子彈核彈頭的基地發(fā)生嚴(yán)重核泄漏。地球表面完全被核輻射籠罩。 各國政府和科學(xué)家告訴民眾人體所能接受核輻射的程度是原先估計的20倍,同時,他們也在積極努力尋找救治方案。 高雅妮在上海的實驗完成后,“青海一號”蛋白已經(jīng)在大動物實驗中獲得了成功,因為核泄漏的原因,“青海一號”被提前用于人類,并在治療核輻射導(dǎo)致的疾病方面效果顯著。 云南實驗基地動物飼養(yǎng)員的離奇死亡,讓李古力追蹤到“青海二號”試驗室所在的山東日照市。而此時,“青海二號”的生產(chǎn)工藝已經(jīng)在去往西寧的列車上。 追查生產(chǎn)工藝下落的墨龍小組、追蹤墨龍小組的歐洲之鵜間諜、不知來歷卻武功高強(qiáng)的女子嚴(yán)默、追殺嚴(yán)默的亞洲人、特拉維夫來的英語老師斯蒂文、研究青海神鱷的美國背包客鮑勃、還有身帶“青海二號”蛋白生產(chǎn)工藝文件卻完全不知情的販茶妹文文,在日照去往西寧的列車上,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腦力、技術(shù)和體力的斗爭。 在藍(lán)色的青海湖邊,所有勢力云集,能夠拯救人類的蛋白生產(chǎn)工藝到底會落到誰的手中? 作者簡介: 鐘拓奇 美籍華人,商業(yè)管理碩士,一個科幻迷、企業(yè)運作人、世界旅行人、攝影人。今天,他糅合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和知識背景,結(jié)合世界上最主流的技術(shù)驚疑小說風(fēng)格,創(chuàng)造中國技術(shù)驚疑小說類型。該類型結(jié)合技術(shù)、科幻、軍事、懸疑、偵探等元素。鐘拓奇為人樸實簡單,文如其人,他的故事含有大量詳實的資料,每個細(xì)節(jié)都經(jīng)得起推敲,故事銜接流暢,情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驚險逼人。每讀一次,都會有新的收獲!赌垺返墓适轮魅斯珎冇醒腥猓瑫晒σ矔。他們的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他們是真男人,真英雄。在如今浮躁拜金的背景下,《墨龍》中的每一個人物都讓人反思。深夜,淡淡的星光透過輕紗般的浮云悄悄地灑在靜謐的鄉(xiāng)間公路上,輕風(fēng)不時掠過兩邊的樹林,帶起樹葉輕輕的“颯颯”聲響。草叢里的蟲鳴此起彼伏,讓這個寂靜的夜有了生命。 忽然,一輛卡車從拐彎處駛了過來。氖氣燈發(fā)出兩道刺眼的白色光柱撕裂了眼前的黑暗,將前方的道路照得雪亮!巴、突”的卡車發(fā)動機(jī)的轟鳴伴隨著輪胎碾壓公路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深夜中傳出很遠(yuǎn)。路邊草叢中的小蟲們似乎受到了驚嚇,它們收斂起剛才還充滿興致的鳴叫,靜靜地縮回自己的窩里。 這是通往大理白族自治州的一條頗為荒涼的縣級公路。沿著這條路走,可以繞開主干道上的收費站,省下一筆過路費,然后連接上杭瑞高速公路直通大理。所以,這里是不少開夜車的貨車司機(jī)們的首選道路。 看著外面漆黑一片,司機(jī)老王心不在焉地打了個哈欠。他右手扶著方向盤,伸出左手取下掛在車窗邊的水杯,“咕咚”一聲重重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濃茶。 茶水滑進(jìn)嗓子,濃重的苦澀味開始刺激他的神經(jīng),有些犯困的老王頓時清醒了很多。他將水杯放回原處,忍不住嘆了口氣,夜晚開車,真不是一件輕松的活! 老王今年其實只有二十八歲。之所以被稱為老王,并不是因為他長相衰老,而是因為他那成熟穩(wěn)健得有些“老”的性格。他做事低調(diào),并且遇到事情也往往瞻前顧后,少了些年輕人的朝氣。 卡車駕駛座上,老王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不敢大意。因為是月末,鮮有月光,所以全靠車前的燈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嗖”的一下,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猛地從路邊的草叢中竄了出來,那影子似乎受到了車燈的驚嚇,竟然不知所措地停在了馬路中間。 眼見車頭就要撞上那個影子,老王猛地一踩剎車,卡車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拖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幸好車速不快,卡車在稍稍左右偏移后,在那個黑影前停了下來。 老王借著明亮的車燈俯身向前定睛一看,竟是一條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野狗。這狗看到卡車停住,竟然還站在馬路中央,似乎在看著老王。 “該死的!哪里的野狗!”老王咒罵了一句。 那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只見它尾巴一甩,“噌”地一下鉆進(jìn)了路邊的樹林里。 老王恨恨地說了聲“晦氣!”。他擰動鑰匙想將車再次發(fā)動起來。不料他連打了四五次火,都沒能把引擎啟動!巴、突、突……”打火聲傳播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空洞。 “這破車!早就該把你換掉了!”老王嘟嘟噥噥地說了一句,打開車門,翻身下車,想看看到底是哪出了毛病。 雖然現(xiàn)在馬上就到六月份了,大理又處于中國的亞熱帶地區(qū),但是凌晨的氣溫還是有些偏低,老王剛一下車,迎面撲來的涼意讓他頓時一激靈。 老王駕駛這卡車將近五年了,對這輛車是了如指掌。打不著火這種小毛病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問題,不到十來分鐘的時間,老王便將問題解決了。他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走回駕駛室,啟動引擎,把車開到路邊。 他又歇了火,下了車,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煙,點燃后叼在嘴里。 這里距離杭瑞高速公路大概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吧!老王想著,或許將來不要再開這種夜車了,這車跑的公路數(shù)也夠多了,萬一真有點事,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找個人幫忙也難。 老王深深地吸了口煙,煙頭在黑黑的公路上忽明忽暗,草叢里的小蟲們又開始鳴叫起來。 突然老王像想起了什么,把還剩大半支的煙頭扔到地上,用鞋碾碎。開長途車為防寂寞和犯困,老王養(yǎng)成了吸煙的習(xí)慣,但現(xiàn)在有孩子了,還在坐月子的老婆抱怨過很多次他身上的煙味。“我還得努力戒掉!崩贤跸胫,伸了個懶腰,走到路邊,想撒泡尿繼續(xù)趕路。 老王剛拉下褲子上的拉鏈,驀然發(fā)現(xiàn)路邊溝里似乎躺著一個人。他一個激靈,頭發(fā)都豎了起來,尿也憋了回去。他退回路的中間,心里在打鼓:“死人?不會吧。” 老王一抬腳跑回了駕駛室。他把卡車的大燈打開,又從工具箱中拿出一個大號的扳手,又帶上了座位后面的強(qiáng)光手電。他咬了咬有些上下打顫的牙,心想:“大概是眼花了,怎么可能! 他摁亮手電,握著沉甸甸的扳手,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回到路邊。卡車的車燈把前方的道路照得通亮,手電筒的光柱把他身前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老王感覺心里踏實多了。 他撥開擋路的草叢,手電筒的白光向溝里照了過去。他仔細(xì)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有個人趴在溝里。老王心里又是一跳。 他捏了捏手里的扳手,對著手電筒的光柱中趴伏在干枯的溝里的人喝道:“誰?站起來說話!” 那個趴伏著的人似乎沒有聽到老王的聲音,仍然一動不動。老王一時沒了主意,他頓了幾秒后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那人扔了過去。 石頭準(zhǔn)確地砸在那個人身上,可他仍然沒有反應(yīng)。大概是個醉鬼。 手電的強(qiáng)光照在那人身上,那是個男人,穿一件深藍(lán)色的夾克衫,牛仔褲,短發(fā),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老王不敢大意,他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握著扳手,慢慢走近溝里的那個人。他正打算再喊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這人真的醉了,怎么一點鼾聲也沒有?難道…… 老王試著把扳手伸到那人的胳膊下,用力一挑,將那個人翻了個身。 手電照過去,老王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看到了兩只睜得像燈泡大的眼睛正瞪著他。 “媽呀!死人!” 老王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他連滾帶爬地爬回了馬路上。 “報警!”他的腦袋里空空蕩蕩就剩這一個詞。 老王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卡車跑去。他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一把抓起放在座位上的手機(jī),用有些哆嗦的手指,撥了“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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