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古龍文集·彩環(huán)曲


作者:古龍     整理日期:2016-07-03 21:24:52

◆作為當代華語文壇罕有的大師,古龍的作品是真正深入街頭巷尾的文學經(jīng)典。一座密林中的鐵屋,因為絕世美女石觀音和價值連城的寶藏,引無數(shù)江湖大豪入屋探險,卻從來沒有人走出來過。初入江湖的柳鶴亭,決心獨力揭開鐵屋之謎,沒想到當他踏入鐵屋第一步時,就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將會改變他一生的驚天陰謀中。毫無江湖經(jīng)驗的柳鶴亭屢陷險境,幸而得溫柔可人的美貌女子陶純純一路相伴,助其化解危機,而柳鶴亭更與其陷入愛河。豈料,當柳鶴亭與陶純純洞房花燭,結(jié)為伉儷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賢妻的行為越來越有可疑之處……
  翻開本書,走入古龍筆下最離奇曲折的愛情陰謀。對于未經(jīng)世事的少年來說,愛情是杯苦酒,但沒嘗過的人終究不會懂得人生。
  作者簡介:
  古龍,(1938-1985),原名熊耀華,出生于香港,幼時暫居漢口,后經(jīng)香港赴臺。
  古龍的小說創(chuàng)造性地將戲劇、推理、詩歌等元素帶入傳統(tǒng)武俠,又將自己獨特的人生哲學融入其中,闡述其對中國社會的獨特洞見,將武俠小說引入了經(jīng)典文學的殿堂;
  作為當代華語文壇罕有的大師,古龍的作品是真正深入街頭巷尾的文學經(jīng)典,小李飛刀、陸小鳳、楚留香等眾多形象,早已成為當代中國人精神生活的重要角色;
  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流傳之廣,幾乎成為中國人最常見的口頭禪,對當代中國人的價值觀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古龍一生,人如其文,像他筆下的眾多主人公一樣,放浪形骸,揮金如土,嗜酒如命,風流倜儻;在其充滿燦爛傳奇的一生的盡頭,在醫(yī)生下達嚴禁飲酒的告誡之后,豪飲三天三夜,大醉歸西。
  一代大俠,江湖文豪,古龍的作品和人生,都在演繹他永恒的主題:勇氣、俠義、愛與寬容。
  目錄:
  楔子第一章 羅衫俠少第二章 絕地驚艷第三章 荒山魅影第四章 且論杜康第五章 是幻是真第六章 絕代劍癡第七章 幔中傀儡第八章 吉日良辰第九章 《神經(jīng)》初現(xiàn)第十章 西門世家第十一章 罌粟之秘“古龍生前死后臺灣還沒有可跟他相比擬的武俠小說家。”
  ——溫瑞安
  “古龍的酒和他的武俠,他的人一樣,果然不同反響!
  ——林清玄
  “莫論古龍的小說是否比金庸好,只要談及武俠小說的流派,就不能不提古龍!
  ——黃霑
  “那家伙在天上一定又在喝酒”!肮琵埳八篮笈_灣還沒有可跟他相比擬的武俠小說家!
  ——溫瑞安
  “古龍的酒和他的武俠,他的人一樣,果然不同反響!
  ——林清玄
  “莫論古龍的小說是否比金庸好,只要談及武俠小說的流派,就不能不提古龍。”
  ——黃霑
  “那家伙在天上一定又在喝酒”。
  ——三毛
  “他的名字也許不是一座豐碑,但絕對是一座火山,時刻沸騰著俠義,正義,道義,大義的活火山。在這座火山里,人世間的情與仇,愛與恨,生與死,恩與怨全都交融在一起,最后噴涌而出,化成了他人生中最壯麗的風景!
  ——燕歌雪衣人目光一凜,緩緩轉(zhuǎn)過身形,卻見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已換了那一身吉服吉冠的新人柳鶴亭!
  兩人面面相對,身形俱都站得筆直。兩邊梁上的燈光,映著柳鶴亭斜飛入鬢的一雙劍眉,亮如點漆的一雙俊目,映得他清俊開朗的面容上的輪廓和線條,顯出無比的堅毅和沉靜,卻也映得雪衣人的目光更加森寒冷削,于是他面上的青銅假面,便也變得越發(fā)猙獰可怖!
  兩人目光相視,俱都動也不動,似乎雙方都想看透對方的內(nèi)心,尋出對方心里的弱點,因為如此才能使自己占得更多的優(yōu)勢。
  四下再次歸于靜寂,突聽“當”的一聲,雪衣人掌中垂下的劍柄,在花園石地上輕輕一點!
  這響聲雖輕,但卻使群豪為之一震。
  只聽雪衣人冷冷說道:“我見你年少英俊,武功不俗,是以方自敬你三分,也讓你三分,你難道不知道么?”
  柳鶴亭沉聲道:“我又何嘗沒有敬你三分,讓你三分?”
  雪衣人目光一閃,道:“我一生行事,犯我者必殺,你三番兩次地阻攔于我,難道以為我不敢殺你么?”
  柳鶴亭突地軒眉狂笑起來,一面朗笑道:“不錯,閣下武功,的確高明過我,要想殺我,并非難事,但以武凌人,不過只是匹夫之勇而已,又豈能算是大丈夫的行徑?”笑聲一頓,厲聲又道,“人若犯你,你便要殺他,你若犯別人,難道也該被別人殺死么?”
  雪衣人突地仰天長笑起來,一陣陣冰冷的笑,接連自他那猙獰丑惡的青銅面具中發(fā)出,讓人聽來,哪有半分笑意?
  這笑聲一發(fā),便如長江大河之水,滔滔而來,不可斷絕,初發(fā)時有如梟鳴猿啼,聞之不過令人心悸而已,到后來竟如洪鐘大呂,聲聲震耳,一時之間,滿廳群豪只覺心頭陣陣跳動,耳中“嗡嗡”作響,恨不得立時掩上耳朵,再也不去聽它。
  柳鶴亭劍眉微剔,朗聲道:“此間人人俱知閣下武功高強,是以閣下大可不必如此笑法!甭曇艟d密平實,從這震耳的笑聲中,一字一字地傳送出去,仍是十分清朗。
  雪衣人笑聲不絕,狂笑著道:“上智之人役人,下愚之人役于人,本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弱肉強食,更是千古不變之真理。我武功高過你等,只因我才智、勇氣、恒心、毅力,俱都強于你等幾分,自然有權叫人不得犯我,若是有人才智、勇氣、恒心、毅力俱都高過于我,他一樣也有權叫我不得犯他,這道理豈非明顯簡單之極!”
  柳鶴亭呆了一呆,竟想不出該用什么話來加以反駁。
  只聽雪衣人又道:“我生平恨的只是愚昧無知,偏又驕狂自大之徒,這種人犯在我手里——”
  話猶未了,柳鶴亭心中突地一動,截口說道:“世人雖有賢愚不肖之分,但聰明才智之士,卻又可分為幾種,有人長于技擊,有人卻長于文翰,又怎能一概而論?閣下如單以武功一道來衡量天下人的聰明才智,已是大為不當,至于勇氣、恒心的上下之分,更不能以此來作衡量!
  雪衣人笑聲已頓,冷冷接口道:“凡有一技之長,高出群倫之人,我便敬他三分!
  柳鶴亭道:“自始至此,傷在你劍下的人,難道從無一人有一項勝過閣下的么?”
  雪衣人冷笑道:“正是!莫說有一技勝過于我之人,我從未殺過,便是像你這樣的人,也使我動了憐才之心。即便是個萬惡之徒,我也替他留下一線生機,萬萬不會將之傷在劍下,這點你知道得已該十分清楚了吧?”
  他言語之中,雖然滿是偏激怪誕之論,但卻又叫人極難辯駁。
  哪知柳鶴亭突又縱聲狂笑起來,一面笑道:“閣下巧辯,的確是高明,
  在下佩服得很!
  雪衣人冷冷道:“我生平從未有一字虛言,何況我也根本毋庸向你巧辯!”
  柳鶴亭笑道:“人們但有一言沖撞了你,你便要立刻置之死地,那么你又怎能知道他們是否有一技之長勝過于你?難道人們將自己有多少聰明才智、勇氣恒心的標志俱都掛到了臉上不成?”
  雪衣人隱藏在青銅假面后的面色,雖無法看出,但他此刻的神情,卻顯然呆了一呆,但卻冷冷道:“言談舉止,神情態(tài)度,處處俱可顯示一人聰明才智,我劍光之下,也定然可以映出人們的勇氣恒心!
  柳鶴亭沉聲道:“大智若愚,似拙實巧之人,世上比比皆是!
  雪衣人“嗤”地冷笑一聲,道:“若是此等人物,我不犯他,他豈有犯我之理?他不犯我,我亦萬無傷他之理,這道理豈非更加明顯?”
  此刻柳鶴亭卻不禁為之呆了一呆,沉吟半晌,方又沉聲道:“武林之間,本以‘武’為先,閣下武功既高,別的話不說也罷,又何必苦苦為——”
  雪衣人冷冷接口道:“你若真能以理服我,今日我便讓那姓白的打回七下耳光,然后抖手一走,否則你若能以武服我,我也無話可說!”語聲微頓,目光一掃,冷削的目光,有如兩柄利刃,自立在柳鶴亭身后的梅三思,掃到被費真、屠良強拉住的“銀鞭”白振身上,冷冷又道:“至于這兩個人么,無論琴棋書畫,文翰武功,絲竹彈唱,醫(yī)卜星相,他兩人之中,只要有一人能有一樣勝過我的,我便——”
  柳鶴亭目光一亮,忍不住接口道:“你便怎地?”
  雪衣人目光凝注,冷哼一聲,緩緩道:“我從此便是受盡萬人辱罵,也不再動怒!”
  柳鶴亭精神一振,回轉(zhuǎn)身去,滿懷期望地瞧了“銀鞭”白振一眼,心中忖道:“此人雖然驕狂,但面貌不俗,又頗有名氣,只怕總會有一兩樣成功之學,強過于這白衣怪客亦未可知。”要知他雖深知這雪衣人天縱奇才,胸中所學,定必浩瀚如海,但人之一生,精力畢竟有限,又怎能將世上的所有學問,俱都練到絕頂火候?一時之間,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常敗高手”西門鷗來,心中便又加了幾分勝算。
  哪知他目光呆呆地瞧了白振半晌,白振突地干咳一聲,大聲道:“我輩武林中人,講究的是山頭揮刀,平地揚鞭,硬碰硬的真功夫,哪個有心意去學那些見不得人的酸花樣?來來來,你可敢硬接白二俠三鞭?”柳鶴亭目光一闔,心中暗嘆,雪衣人卻僅冷冷一笑!
  這一聲冷笑之中,當真不知含蘊多少譏嘲與輕蔑。柳鶴亭心中暗嘆不已,卻聽雪衣人冷笑著緩緩說道:“我早已準備在門外領教領教他兄弟三人的武功,只怕你也可以看出他們縱然兄弟三人一起出手,又能占得了幾分勝算?”
  語聲過處,垂目望了自己掌中長劍一眼,冷冷又道,“我之所以想借這柄長劍,只是為了不愿被這般狂俗之徒的鮮血,污了我的寶劍而已!鞭D(zhuǎn)過身去,目光再也不望大廳中的任何人一眼,再次緩步走了出去。一陣風自廊間穿過,吹起他雪白長衫的衣袂,就像是被山風吹亂了的鶴羽似的,隨著滿山白云,冉冉飛去!
  “銀鞭”白振怒吼一聲,掙脫屠良、費真的手掌,一步搶出!
  柳鶴亭霍然旋身,冷冷道:“閣下何必自取其辱。”
  “銀鞭”白振神情一呆,“萬勝神刀”邊傲天厲聲喝道:“難道就讓此人來去自如?今日老夫好歹也得與他拼上一拼!”
  柳鶴亭心中暗嘆一聲,面上卻淡然一笑道:“各位自管在此飲酒,容我出去與他動手。”語聲一頓,劍眉微剔,朗聲又道,“若是有人出去助我一拳一腳,便是對我不起。”轉(zhuǎn)身昂然走出。
  要知他方才轉(zhuǎn)念之間,已知今日滿座群豪,再無一人是那雪衣人的敵手,除非以多為勝,以眾凌寡,如此一做,不但定必傷亡極眾,且亦犯了武家之忌,但邊傲天如若出手,卻勢必要形成混戰(zhàn)之局,是以他便再三攔阻眾人。
  此刻他目光凝注雪衣人的后影,走出廊外,他深知今日自己與雪衣人步出廊外之后,便是生死存亡之爭,但心中卻絲毫沒有半分能勝得那雪衣人的把握。他腦海中不禁又泛起在洞房中一對龍鳳花燭下垂首默坐的倩影,因為今日自己若是一出不返,陶純純便要枯坐一生。
  一聲長長的嘆息,自他心底發(fā)出,卻停留在他喉間,他心中雖然思潮翻涌,面上卻是靜如止水,只因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余地,縱然明知必死,也要出去一戰(zhàn),令他悲哀沉痛的,只是竟無法再見陶純純一面。他每跨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與信心,除了他自己以外,誰也無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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