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蕩氣回腸的女性傳記故事,從中可以讀出作者廣闊的國際視野與影響力、為祖國政治與民主自由所做的不懈努力,以及帶領人民走出內戰(zhàn)陰影、重建家園的堅定信念。作者從自己家道中落的悲慘童年及橫遭家暴的婚姻生活談起,將赴美接受高等教育、回國遭囚禁、流亡、在各大國際金融機構擔任要職、挨家挨戶拜訪選民等諸多坎坷經歷悉數道來,向我們展現了一位非洲“鐵娘子”的風采。 擁有麥迪遜商學院財務學士學位、科羅拉多大學經濟學證書以及哈佛大學公共行政碩士學位的她在多個領域都取得了輝煌的成績,花旗銀行、聯(lián)合國等國際大型機構里都留下了她的足跡。她時刻關注著深受戰(zhàn)爭之苦的利比里亞及非洲其他地區(qū)的人民,以政治和經濟改革者的身份與獨裁統(tǒng)治奮力抗爭,將畢生精力投入到促進祖國民主進步的偉大事業(yè)之中。從不向命運低頭的瑟利夫,用自己的不懈努力向全世界證明了這樣一個事實:民主,并非第三世界國家無權享有的奢侈品,而是邁向自由與發(fā)展的必需品。 她的傳奇人生激勵著全世界自強不息的女性,令她們紛紛燃起了改變世界的希望。 作者簡介: 埃倫約翰遜瑟利夫:利比里亞現任總統(tǒng),非洲首位女性總統(tǒng)。2006年被《福布斯》雜志評為最有權勢的女性人物之一,被《時代》雜志評為世界百大領袖之一。2011年因在婦女安全和女性參與締造和平工作的“非暴力斗爭”中所做出的杰出貢獻而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和樸槿惠一樣遭遇過牢獄之災,政治生涯跌宕起伏 和希拉里一樣接受過精英教育,同為常春藤制造 和賴斯一樣突破了種族與膚色的桎梏,贏得了極高的政壇聲譽 與她們三位都不同的是,她還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且在年輕人口占多數的利比里亞,她還被視為所有人的母親。 精彩絕倫的勵志故事。利比里亞的豐富歷史由這位始終處在政治風暴中心的傳奇女性向讀者娓娓道來!都~約時報》 近距離感受一種為重建事業(yè)而奮力抗爭的民族精神。深入了解一切努力背后的偉大女性!稌鴨巍 瑟利夫的一生充滿傳奇!陡2妓埂 無論是在政府內部還是流亡途中,她對利比里亞的承諾從未動搖。瑟利夫集堅韌、果敢與英勇于一身。這本自傳令人受益匪淺!冻霭嬲咧芸 文筆極佳的一部杰作。所有希望了解西非及利比里亞的人都應該閱讀此書。瑟利夫為人們上了一堂有關勇氣與毅力的生動課程。——《華盛頓郵報》 利比里亞就是一個裹挾著復雜、深陷于悖論的國度——丘吉爾 如果讓我用一句話來描述我的祖國,我也許會這么說:利比里亞是一個美麗而又奇妙的國度,雖立于困頓,但仍全力找尋自我。 然而,若是有更多的發(fā)揮空間,我自當娓娓道來。 位于非洲西部隆起處的利比里亞物產豐盛,土壤肥沃,國土面積為四萬三千平方公里,這樣一個比俄亥俄州大不了多少的小小國,卻有著鴻篇巨制般的歷史。它擁有三百五十萬人口,他們來自十六個部族,說著十六種本部族語言,以及英語。它從不知颶風、龍卷風、地震、干旱或其他自然災害為何物,只是偶爾遭遇洪水以及人為造成的、更為頻繁的破壞局面。利比里亞充滿了復雜性。套用溫斯頓丘吉爾的一句話,利比里亞就是一個裹挾著復雜、深陷于悖論的國度。而另一方面,它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誕生的。 “這個孩子將來會很偉大。她會成為領導人! 我剛出生幾天的時候,有一位老人到我們家去看我這個新出生的孩子,表達他對我美好的祝愿。那個時候人們都這么做,如今在我的國家和很多其它地方仍然保持這個傳統(tǒng)。我的母親領著那位老人走進房間,我當時在床上躺著,小腿蹬來蹬去,嘴里咿咿呀呀。據說那位老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轉向我母親,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 “哦,瑪莎,”他說!斑@個孩子將來會很偉大。她會成為領導人。” 過去,每當我母親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母親、我姐姐和我都會大笑不止。我們會一直笑啊,笑啊,笑啊,因為很多她回想起那位智者的話的時候,我的人生看起來根本與偉大風馬牛不相及;蛟S我當時正看著我所有的朋友都到國外讀大學,而我卻待在蒙羅維亞的家里,守著一個虐待我的丈夫和四個年幼的兒子,根本看不到未來。或許我正努力繼續(xù)學業(yè)、創(chuàng)建事業(yè)、避免因為與那個丈夫離婚而讓自己一無所有。或許我被我們國家的總統(tǒng)下令拖進監(jiān)獄——或許甚至為了保住性命而設法逃亡到國外。 “哪里有他預言的什么偉大呢?”我母親會說。有時候她會笑,有時候她會哭。但是,她總會祈禱!澳俏焕先爽F在哪里呢?” 這些年來,我慢慢走上成為偉大人物的道路,每當我想起那位老人的預言,自主決定的科學定位就會與長老會教義教給我的有關預言的教導相互碰撞。 人生到底真正走的是哪條路呢?我長久以來百思不得其解。 終我一生,首要的、至上的是,我是一個利比里亞人 我2005年競選總統(tǒng)的時候,誹謗者開始暗示我的祖先是精英階層,說我不了解利比里亞土著人民艱苦生活,我必須澄清事實,以正視聽。 我告訴他們,我知道被拒絕給予機會的感受。我的母親和父親都比較幸運,打破了那些障礙,但是當我們家庭的境況遭遇不幸的時候,那些障礙會再次起來妨礙我們。我們總是記得這樣的障礙仍然存在,記得其他人在奮力與之抗衡,這是我們的才能和力量所在,因為我們祖母和外祖母總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的祖母和外祖母都不識字——現在仍然有多達四分之三的利比里亞人不識字——但是她們工作努力,熱愛祖國,熱愛家庭,相信教育。我小的時候受到她們的鼓舞,對她們的記憶現在激發(fā)我為我的人民服務,為世界做出犧牲,為人類真誠奉獻。 事實上,我腳踏利比里亞的兩種世界。我代表著我們社會好的方面,也代表不好的一面。我代表那些因為背景和身份而擁有機會和優(yōu)勢的人,我也代表著那些因為身份和出生地而被拒絕給予機會和優(yōu)勢的人。我的雙腳站在兩個世界——一個世界里是永無停歇、辛苦勞作的貧窮農村婦女,一個世界里是卓有成就的利比里亞專業(yè)人員,對于后者來說,美國是第二個可親可愛的家鄉(xiāng)。兩個世界都是我力量的來源。 最后,終我一生,首要的、至上的是,我是一個利比里亞人。 隨后才有其他。 這不是我的結局,我必須得行動起來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很多利比里亞婦女的生活,有不辭勞苦的市場女性、家庭主婦和母親們,我看到她們的生活就是不停地干苦工,一天又一天的重復。我不想要那樣;那不是我要過的生活。我自己的母親就這么努力苦干,克服種種困難,一步一步擺脫非洲農村貧窮的折磨,我不能再陷入同樣的覆轍。有一樣東西我一直堅信,那就是我自己的潛力。我知道,在汽車修理廠做秘書,給各種文件歸檔,收取各種費用,是體現不出我的潛力的。盡管我很愛我的孩子們,但是我撫養(yǎng)他們長大,也體現不出我的潛力。 不過在那個時候,我看不到出路。我們當時根本沒有足夠的資金可以送我回學校進修。所以我一直不停地工作、撫養(yǎng)孩子和沮喪。我覺得當時我最沮喪的時候,是去美國上大學的卡拉夫回來度假的那一個月。她到家里來找我,盡管她充滿愛意、毫無偏見,但是我突然從她眼睛里看見了我自己:一個努力奮斗卻毫無前途的家庭主婦,被一群孩子圍繞依賴。克拉夫說她看出來我已經失去了童年,但是我擔心的不是我失去的童年。我更擔心的是我的前途。 我當時想,這不是我的結局。我必須得行動起來。 沒有人敢公開這么說,我敢。 與美國一樣,利比里亞也是為了尋求人類的自由,歷經千難萬險之后而誕生的,只不過一個在大西洋的此岸,一個在大西洋的彼岸。同樣的,與美國的創(chuàng)始人一樣,我們國家的創(chuàng)始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美國和利比里亞都是由那個時代的風云人物創(chuàng)建,代表的是上層階級。他們追求自由只是為了自己,本土人、所有的少數民族和婦女們都沒有享受到這種自由。 利比里亞的象征本身——圖章、國旗、格言——經常被看作是排外與分割的象征。這些都屬于歷史,無論是學生們或者我都無力改變。但可悲的是,一百二十五年之后,我們好像依然不能或者不愿意改變正在將我們拉開的東西。 “從小就有人告訴我們,這些東西從歷史角度來看非常神圣,不允許有人篡改。但是,我想請在座的每一位學生今天晚上花幾分鐘讀一讀你們國家的憲法。然后,將憲法賦予我們的神圣權利與你我都很熟悉的現實對比一下。仔細看看我們應有的神圣權利,是如何被殘忍踐踏的。或許,你會像我一樣得出這樣的結論,即現在如果有誰還假裝神圣地根據權利提出要求,我們會很鄙視這樣的人。” 我當時想讓大家關注我覺得在日益惡化的危機。杜伯曼總統(tǒng)幾十年前打開了社會變革的大門,托爾伯特總統(tǒng)將這扇門開得更大一些——但是,改革的內容太過膚淺,步伐太過緩慢。私下里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但是沒有人敢公開這么說。我敢。 我是第一批加入世界銀行工作的非洲中年專業(yè)人士 人們——通常是女性——有時候會問我,在我攀爬事業(yè)階梯的漫長過程中,作為一名非洲女性,我有沒有撞到過任何玻璃頂,或者我在桌前坐下時有沒有遇到過阻抗。我的回答是,我確定有些人是懷疑我只不過是個象征,或者還有些人怨恨我的任職經歷。但是我通常都太忙了而顧不上煩惱這些。 比如在世界銀行的時候,我是第一批加入世界銀行工作的非洲中年專業(yè)人士。世界銀行做得很好的一點是,讓我們加入后并沒有讓我們空閑無所事事。世界銀行對非洲可以施展強大的財力,非洲統(tǒng)一組織一直奮力爭取有非洲人能夠在這樣一個機構工作。世界銀行因此開始讓非洲人加入。他們需要我們的存在,作為一個國際機構,他們需要讓大家看到其工作人員的多樣性。所以我們在世界銀行有很多機會。 然而,高層發(fā)起的改革并不能總是很快或者很輕松地傳到底層,事實的確如此。進入世界銀行之后,我們不得不面對這樣一些人,他們已經在世界銀行工作了一段時間,而且他們很明顯地暗示,我們這些新來的人不知道怎么開展他們的工作。在世界銀行最初的幾個月,我們都感到有人在一直監(jiān)視著我們是否能夠保守職業(yè)秘密,觀察我們是否能夠完成分配給我們的任務。但是對我們很多人來說,包括我自己在內,都在努力工作,根本無暇關注這些閑言碎語。很多晚上我都在研究報告,研讀永無止境的文獻,目的是深化我在國際經濟政策方面的知識。 在世界銀行的第一份工作在巴巴多斯島,我認為這對于我后面工作的開展也有幫助。巴巴多斯島是一個小國家,有著獨特的非洲文化遺產。這種共享的遺產讓我與那里的人建立了很好的工作關系,世界銀行非?粗嘏c客戶公司之間的關系。 大約用了一年的時間,我才真正融入世界銀行的工作節(jié)奏,了解內部工作方式,掌握機構內部通用的行話和隱語。從那以后,我就越來越能勝任那份工作,我的職業(yè)信用隨著我的自信心日益增強,我也越來越被世界銀行接納。 有人說民主在非洲是個奢侈品,我向這種荒誕的說法提出挑戰(zhàn) “我今天看著這個房間內利比里亞人的典型代表。我看著這個房間之外幾個國家的幾座城市。我看著很多在蒙羅維亞大街上走路的人,或者清閑地默默地坐在辦公室的人(按照他們的說法,塑造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形象)。然后我還看著很多傻瓜,這些傻瓜掌控著我們國家的命運和進步。打著糾正過去錯誤的旗號,我們付出了不必要的巨大代價。這讓我不自覺的顫抖。” 演說還有更多內容——事實上,大約有四頁之多。我著重強調國家需要繼續(xù)縮小社會差距,這種差距已有很長歷史,把我們分開很久了。有人說民主在非洲是個奢侈品,與我們的傳統(tǒng)不相適應,與我們天生格格不入。我向這種荒誕的說法提出挑戰(zhàn)。我說,非洲人民可以看清我們領導人的企圖,他們中斷政治協(xié)會的發(fā)展,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自己能夠永遠掌權。我還引用了美國前駐聯(lián)合國大使珍妮柯克帕特里克的話:“僅僅因為政府的存在不能證明政府是合法的! “政府必須屬于人民,”我說,“對人民有反應,默許人民的愿望。任何一個拒絕這么做的政府都必須被人民推翻。”我非常詳細具體地介紹了利比里亞國內的政治局勢,告訴聽眾,將近一半希望注冊成立的政黨都遇到了障礙,因此有數千人從系統(tǒng)來講被剝奪了公民權。最后,我再一次提倡重新檢查一些有重要象征意義的小東西:我們的旗幟、我們的格言、我們城市的名字、街道的名字,和我們自己的名字。 經常,人們急著站出來喊“跟我來”的時候,都沒有考慮到不利的方面 容忍批評的能力是人性中一項棘手的特性。但是,作為一名領導人,這一點尤其如此。如果你是一名領導人,肯定會有人攻擊你?隙〞腥擞醚哉Z攻擊你,有時候用的詞會非常非?量;你必須準備好接受,無動于衷,忽略它,讓它不要在內心引起任何報應或報復。能夠“接受”,就是領導能力代價的一部分,尤其是在一個還沒有完全制度化的國家,一個剛從軍國主義和沖突中走出的國家,一個還在朝民主邁進的國家。 領導能力有很多挑戰(zhàn),而且這些挑戰(zhàn)很嚴肅。經常,人們急著站出來喊“跟我來”的時候,都沒有考慮到不利的方面。比如,他們沒有考慮會被排斥。但是事實卻是,如果你想領導,想受人們愛戴,你必須準備好遭到排斥的可能,因為在你的領導生涯的某個時間,你肯定會受排斥。如果都記錄下來的話,我就經受了很多次排斥。每當我與這屆或那屆政府有了矛盾陷入困境,我知道我生命中很多人,甚至包括一些朋友,都會離棄我。他們是害怕了,害怕繼續(xù)跟我保持聯(lián)系會給他們自己帶來麻煩。世界就是這樣的,人性就是如此,如果你想成為領導人,你就必須接受這些可能讓人有意遺忘的真相。你必須準備好面對這種情況:有時候你可能會非常非常孤獨。 在利比里亞這樣一個地方,有著非洲團體和大眾利益意識的地方,從人群中孤立出來,帶來的不僅是情感而且是財政方面的犧牲。這是我的父母得到的很深刻很痛苦的教訓。之前,你是一個親密團體的一份子,大家互相分享關愛,但是突然,你卻孤立無援。你此時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的直系家庭。如果你來自一個很有愛的家庭,我就是,一個非常支持的家庭,他們能緩解你的苦痛。如果不是,那么你就得屈服于寂寞。你可以放棄。 在這些事情中,我也很慶幸自己是一個專業(yè)人員,而不只是一個政治家。每一次我都可以退回依賴我的專業(yè)技能;我可以融入到國際社會,我在那里已經建立了一定程度的職業(yè)水準。每一次我與當權政府發(fā)生爭辯時,我總是有辦法可以退回一點,找一份工作,緩和一下,重新充電,休息一下,然后等待時機再次行動。否則,我第一次因為說實話熱鬧杜伯曼政府時,可能就已經完了。 如果我們當初對于一次失敗的民主試驗更加寬恕,結果會怎么樣 盡管我為蒙特塞拉多州贏得了參議院的席位,但是為了抗議多伊對總統(tǒng)選舉結果的竊取,我拒絕就任立法機關的議員。多伊總統(tǒng)對此感到非常憤怒,他和他的手下連續(xù)很多天嘗試勸說我重新考慮這個決定,讓我接受選舉結果就任議員。 甚至美國國務院也想讓我就職,敦促我和其他人“上船”。他們告訴我們,就多伊而言,我們可以相信美國。如果我們與之同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盡管多伊的明顯舞弊選舉得到了幾乎所有國家的譴責,里根政府卻幾乎毫無保留地同意多伊對總統(tǒng)職位的竊取。切斯特克羅克,美國負責非洲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始終如一地不斷稱贊利比里亞選舉,說它的“缺點”E不應掩蓋它的“值得注目的積極的方面”,而且通過宣稱“哪里都有不公平”,對任何關于不合規(guī)則的報道都輕描淡寫。當克羅克贊揚多伊只要求得到51%的選票,很難想象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多么諷刺。他說,“這在非洲其它地方是聞所未聞的,因為很多在職的統(tǒng)治者基本都會宣稱獲得了百分之九十五到百分之百的選票。” 選舉后的12月,在向持懷疑態(tài)度的美國國會證明的時候,克羅克稱利比里亞選舉日是“非凡的成就……利比里亞的經驗不僅對利比里亞非常重要,對所有的西非國家都很重要”。他還說“雖然不太完美,但這是民主的開始,利比里亞和它的友國可以一次作為未來總統(tǒng)選舉的基準——他們可以在此基礎上開展!币虼,他說,美國應繼續(xù)支持多伊。 “棄之不顧是不負責任的,肯定會被看作與非洲其它地方的一樣。幫助利比里亞,我們有著與眾不同的責任。放棄這項責任,只會激起混亂和流血事件,危及在利比里亞的五千美國人的生命! 很明顯,美國認為我如果就任議員職位,這無疑會給多伊的明顯舞弊選舉增添光輝。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得不拒絕就職。但是,今天,經歷過那些選舉帶來的可怕后果之后,想到我們當時的決定,我感到痛苦。我有時會想,如果我們當初對于一次失敗的民主試驗更加寬恕,結果會怎么樣。 想想你的母親。如果有人這么對待她,你會有什么感覺? 不幸的是,我當時沒有權利做任何決定。“把她交給我們,”那個軍官命令道。我那個車上的人立刻順從執(zhí)行命令。 他們用手指掐著我,讓我從吉普車上下來。我下車以后,其中一個士兵,頂多二十歲或二十一歲的男孩,想用他的腿我踢倒。我提前看到了,所以跳著躲開了。然后我轉過去,看著他,直接盯著他的眼睛。我嘗試與他建立聯(lián)系——作為一個人,人類的一員,一個年齡足以作他母親或者阿姨的女人。我想讓他真正看見我;因為對于戰(zhàn)爭中士兵來說,很多時候都看不見。 那個時刻過去了。從第二輛吉普車下來的士兵很粗暴地把我抓過去,塞進車的后排座位上,兩邊和前面各擠著坐了一個士兵。那個軍官坐在前排。我們離開之前,從我母親家里帶我來的那些人的頭頭走到軍官面前,說:“好的。她是你的囚犯了。你來負責她。” 軍官說:“是的。”他的名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弗朗西斯哈里斯少尉。 我們開車離開加油站,朝蛇福林營駛去;炭植话簿褪悄莻時候開始的。一個士兵從他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火柴,劃著之后,舉到我的頭發(fā)前!拔乙涯愕念^發(fā)都燒掉!”他大笑著說,一邊一點點將火柴靠近我的頭發(fā)。我當時全神貫注,沒有理他,讓我自己保持鎮(zhèn)靜,坐得筆直。最后,火柴燒到了他的手指,他把火柴吹滅了。幾分鐘后,車上的另外一個士兵,注意到了我左手上帶著的一個小的金戒指。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說:“你就要死了!為什么要戴著戒指死呢?”然后他抓著戒指,從我手上拽了下來。 這些發(fā)生的時候,我那種超自然的鎮(zhèn)靜讓我一直保持平靜。我知道,如果想有任何可能的希望,我就必須保持不慌張,想辦法智取這些還是孩子的男人們。他們越是嘲弄虐待我,我就越試著跟他們取得聯(lián)系,看著他們的臉,讓他們認出我。 那個時候,太陽正在落山,天空開始變暗。我們到達軍營的時候已是黃昏。司機開著車呼嘯著開進大門,然后從道路上下來,直接開向海灘!斑@就是墓地所在,”士兵們說!斑@就是我們要殺死你的地方。” “看著我,”我對他們說!跋胂肽愕哪赣H。如果有人這么對待她,你會有什么感覺?” “我們會把你帶到那里,活埋你!币粋士兵譏笑道。其他士兵都大笑著,嘲弄著慫恿他。但是我只是不停地說,不停地嘗試對抗他們的進攻,不停地嘗試讓他們平靜下來。暴力是一種傳染的惡性疾病,很容易蔓延。我知道,想要活下來,我就不得不給他們注射疫苗,至少其中的一個。 “如果有人這么對待你的母親,你會愿意嗎?”我問道。“你會有什么感覺?想想她吧! 我們一定會勝利!暴政一定會滅亡! 我和其他政治犯被準許特赦的那天早上,士兵到達關押著我們的中心監(jiān)獄。在監(jiān)獄的院子里,一個士兵說我應該坐在卡車的前排座位上,男囚犯在露天的車廂。我拒絕了。既然我跟他們住在同一個牢房,接受同樣的判決,我應該和他們一起在后面的車廂。 我在爬上卡車后面的時候,一個士兵走過來,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以引起我的注意。開始我沒有認出他是誰。 “什么事?”我問。 他把手伸進前面的制服口袋,拿出一個戒指。我的戒指,未遂政變的第二天,我被帶到這里時被拿走的戒指。 “。 蔽艺f,很驚訝這么久了他還留著那個戒指,而且要還給我!肮锼股傥荆 “現在是哈里斯上校了!彼f給我戒指時說道。他是否因為負責逮捕和關押我而晉級,或者與此無關,我不得而知。后來,戰(zhàn)爭后,我試著找到他,感謝他的幫助,但是他那時已經死了。在那些戰(zhàn)爭中,死了那么那么多人。 我和其他人一起爬上卡車車廂,卡車朝大街上開去。大街上站滿了人群,他們一路歡呼給我們鼓舞。我們再一次成為民間英雄,人們已經厭倦了政府的鎮(zhèn)壓和錯誤的行為。我真不相信人們會這么做。他們跟著卡車一起從中心監(jiān)獄一直走到團結黨總部。我們在那里停下來,開始了一次即興的集會。杰克遜多伊站在我的一邊。他比我提前釋放,但是后來很快又被關起來。 有人把一張小桌搬到大街上,我站在小桌上面,舉起我的拳頭,向力量致敬。人群一下子爆發(fā)了。 “自由!”我喊道。 “自由!”人們回應道。 “我們一定會勝利!暴政一定會滅亡!” “Alutacontinua!”人們的聲音震耳欲聾。意思是“繼續(xù)奮斗”。 那是美好的一天。 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我的祖國 我們通過我的朋友克拉夫安排一切。她聯(lián)系到一個人,這個人在全國各地都有關系。他娶了斯蒂芬托爾伯特的遺孀,但是也與多伊將軍建立了關系。他的名字叫加布里埃爾多伊——除了跟多伊將軍來自同一個地方,跟多伊將軍沒有其它什么關系。是加布里埃爾多伊安排了一架私人飛機,把我從利比里亞送往國外。 我們決定在我兒子的婚禮那天動身。那是分散注意力的完美時機——婚禮日期已經公開,請?zhí)呀洶l(fā)出并且收到回復。每個人都以為我在忙著準備婚禮,那天一定會出席婚禮。沒有人想到我會錯過這件事。我們希望大家都這么想,所以想抓我的人那天會放松警惕,給我一點空間。 那天晚上,我住在克拉夫的家里。凌晨3點,我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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