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獵獸人1


作者:快刀,漁舟     整理日期:2016-05-07 16:41:24

野史中,窺兇獸跡;都市間,絕密縛殺;天地異象頻出,遠(yuǎn)古封印異動,竟然都與傳說中的遠(yuǎn)古蠻荒息息相關(guān)?江湖中最后一代獵獸人,應(yīng)劫出世,守護(hù)人間安寧! 
本書簡介:
  上古時代,三足金烏之禍已消,天道清朗。然地上兇獸猶存,中有猰?、封豨,其性至兇,喜食人類;東有大風(fēng),雙翅動,颶風(fēng)起,大樹倒,房屋塌;南有鑿齒,盾堅牙利,掠人而食;北有九嬰,聲如嬰啼,水火為害;西有修蛇,貪婪殘暴,皆為民害。兇獸不除,民不聊生。羿發(fā)下宏愿,踏遍山川大澤,獵盡兇獸,還天下太平。千年以后,因地理變化,兇獸封印異動,獵獸人家族再出江湖,野史中,窺獸兇跡,都市間,絕密縛殺。人間兇險,還你一世安穩(wěn)!
  作者簡介:
  快刀:懸疑小說作者,今古故事專欄作家。本名鄒洪濤,重慶人,在臺灣地區(qū)、大陸出版小說12本,代表作《廩君遺骨》。漁舟:玄幻小說作家。
  目錄:
  引子001
  第一章蜃有形007
  第二章沙;021
  第三章風(fēng)云際036
  第四章家變起051
  第五章山有靈(一)068
  第六章山有靈(二)085
  第七章時空亂101
  第八章封印動117
  第九章夜迷離133
  第十章都市轉(zhuǎn)144
  第十一章禍斗患162
  第十二章湘西行182
  第十三章落洞女199
  第十四章擒狙如217引子001第 一 章蜃有形007第 二 章沙;021第 三 章風(fēng)云際036第 四 章家變起051第 五 章山有靈(一)068第 六 章山有靈(二)085第 七 章時空亂101第 八 章封印動117第 九 章夜迷離133第 十 章都市轉(zhuǎn)144第十一章禍斗患162第十二章湘西行182第十三章落洞女199第十四章擒狙如217尾聲234 1現(xiàn)代化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國貿(mào)某間辦公室,美式裝修,簡單卻透著大氣。羿鳴看了看時間,站起來,走到沙發(fā)后面,輕輕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里面的設(shè)計和外面的辦公室大相徑庭,完全中式的風(fēng)格,一張一看就是老物件的長案上面供奉著香爐,唯一缺少的是列祖列宗的畫像或者靈位。羿鳴沒有去參拜,而是隨便坐在了長案下面,兩條長腿,就那么懶散地伸縮開,拿出手機,這時候手機鈴聲適時響起。羿鳴臉上有些無奈,卻嚴(yán)肅而神圣,“各位爺爺好,爸爸、叔父好。”電話是幾方連線,這是羿家的規(guī)矩,每到卯時必須開家庭會議,且是每一天的卯時。羿鳴是這一代的長子,家族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都是他供給的。關(guān)于羿家的傳承他自己都不可考了,只是看到太爺爺二百多歲還在山里抓兔子,他自己每每很是無奈。今天的電話會議持續(xù)的時間有些長,對于羿鳴來說有些無聊,他腦子里甚至在腦補助理已經(jīng)開始給自己收拾辦公桌的情景。閔西子的確正在給羿鳴收拾辦公桌。她來公司已經(jīng)三年了,從來沒見過老板從外面進(jìn)來,但是老板每次都能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老板桌后,好像根本沒出去過。她對他是好奇的,尤其是今天。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應(yīng)該坐在椅子上看著文件,一臉的苦大仇深;今天卻毫無動靜。閔西子不知道的是,羿鳴也在想同一個問題,電話會議不結(jié)束,他怎么出去,如果恰巧出去遇見閔西子匯報工作,內(nèi)間的秘密豈不是就沒了?透過墻上的視頻,羿鳴明顯看到了閔西子站在他的座位邊沉思。“羿鳴,羿鳴!”電話里明顯惱怒的聲音嚇了羿鳴一跳。“。!”“啊什么啊。你太爺爺出關(guān),你立馬回家。”“回家?”羿鳴明顯嚇了一跳,他已經(jīng)將近十年沒回去了。“昨天我夜觀天象,似有異動。你太爺爺著急出關(guān),肯定有事。若后天下午不在家里,你知道后果。”沒等羿鳴反駁,電話被掛斷。羿鳴一臉的無奈,站起來,看了看視頻中已經(jīng)離開的閔西子和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覺得世界仍舊是美好的。他推開門,坐在了老板桌前。“Tina,給我訂張飛山城的機票。”羿鳴拿起內(nèi)線電話,他想了一下,拿起手機,“西子,是我,你來我辦公室一下。”閔西子看著手機有點愣神,“明明在公司,為什么用手機,還換個號?裝什么霸道總裁,城會玩(網(wǎng)絡(luò)用語:城里人真會玩)!”閔西子敲門,門卻自己開了。羿鳴已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遠(yuǎn)行的樣子,“西子,你送我去機場。”車在路上行駛,北京的路難得地暢通。西子一臉的疑惑,驚疑不定地從后視鏡看著閉著眼的羿鳴。羿鳴沒有睜眼,“別看了,叫你出來沒什么交代的,你所有的工作照常進(jìn)行,除了不用給我送咖啡,剛給你的號你存下,有必要的事兒就給我電話。”閔西子想問什么是有必要的事兒,羿鳴沒有給她機會,“有必要的事兒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閔西子往后看了一眼羿鳴,這次徹底閉上眼睛的羿鳴沒有看到閔西子眼里不一樣的光芒——眼神流轉(zhuǎn)間,七色光彩一閃而過。安心開車的男子好像有點感覺,他看了一下閔西子,但是閔西子也閉上了眼睛。飛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山城機場,羿鳴夾雜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出機場。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建筑物,雖然有些陌生,但心里又隱隱有幾分親切。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平穩(wěn)駛來,車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扮的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沖著羿鳴喊道:“大哥!”這年輕人是羿鳴的三弟羿文,兩兄弟有日子沒見了。看著個頭都快趕上自己的三弟,羿鳴心里泛起一陣溫暖的感覺,伸出手去,親昵地揉了揉三弟的腦袋,三弟作勢想要躲開,卻沒有躲得開。閔西子坐在辦公室里,盯著窗外的云,“該來的果然來了,以為這么多年終于踏實平靜,你果然還是喜歡折騰啊。”提示聲響起,微信進(jìn)來:“我在山城,如果有緊要的事兒,給我電話,我會安排人到山城機場接你。”閔西子的眉頭皺了下:山城,這么巧?2放下手機,羿鳴覺得有些疲倦。他閉上眼睛養(yǎng)了一會兒神,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二哥呢?怎么沒來?”車?yán)镆魂嚦聊,三弟羿文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過了好半天,他睜開眼,偏頭朝三弟望去。“二哥出了點事。”三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言語之間有些閃爍。“出了什么事?”羿鳴心里一驚,追問道。“你回家就知道了。”三弟說完這句話后就閉了嘴,一心一意地開車。羿鳴感覺到三弟似乎不愿多說,也就不再追問,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在羿鳴的印象中,二弟羿澤絕對是一朵奇葩。他平時是個很沉悶的人,但卻有兩個愛好:養(yǎng)貓和旅行。而這兩個愛好,又都可圈可點。養(yǎng)貓,他只養(yǎng)從街頭揀來的流浪貓;旅行,他只走旅行社不去的路線,而且總是搞得神秘兮兮的。每次出發(fā)前,他都要找羿鳴資助一些費用。資助費用也就罷了,他還會振振有詞地告訴羿鳴一個理由,而那些理由竟然千篇一律,就倆字兒:“召喚。”想去湘西了,就說祝由科在召喚他;想去桂林了,就說劉三姐在召喚他:反正各種不靠譜。有一次,他想去陜西了,居然說楊貴妃在召喚他!切,怎么不說秦始皇在召喚他!想著想著,羿鳴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發(fā)現(xiàn)車子竟然沒有回城,而是朝著市郊駛?cè),便隨口問道:“是回祖屋嗎?”三弟回過頭,點頭道:“嗯,老家伙們都在祖屋等著你呢。”羿鳴又笑著拍打了一下三弟的腦袋,“三兒,你怎么說話也沒大沒小的了。”“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三弟笑了笑,低聲嘟噥道。車子行駛了近兩個鐘頭,羿鳴終于看見了久別的祖屋。那是一座背靠大山的老院子,外觀看上去有些老舊,建筑風(fēng)格是明清四合院的格調(diào),處處流露出一股滄桑的味道。下了車,站在祖屋大門前,羿鳴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在祖屋門前立塊碑,撰點文,基本就可以收門票了。走進(jìn)堂屋,羿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著圈鞠了一遍躬,一邊彎腰一邊像在以往的家庭會議里那樣打著招呼:“各位爺爺好,爸爸、叔父好。”打完招呼,羿鳴看著堂屋里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一圈的各位表情嚴(yán)肅的長輩,心里有些犯嘀咕:“這是什么個情況?”這時,坐在首位的二爺爺端起一旁八仙桌上的蓋碗茶,“嘖”地吮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羿鳴啊,這次是你太爺爺叫你回來的,既然回來了,有些事兒你得去辦一辦。這樣,你先回屋休息休息,晚些時候你父親再給你交代具體的事情。”羿鳴點了點頭,問道:“太爺爺呢?他不是出關(guān)了嗎?怎么不見人啊。”“你太爺爺進(jìn)山抓兔子去了。好了,別問那么多,你先回屋去,吃過晚飯去我屋里,我們還有點事要商量。”羿鳴的父親朝著他揮了揮手,表情有些怪異。一頭霧水的羿鳴回到了自己屋里,推開屋門,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屋里的擺設(shè)和他十年前離開時沒有多大變化,而且屋里顯然是常常有人收拾著,幾乎纖塵不染。簡單收拾了一下,羿鳴在屋里東摸摸、西看看,漸漸有了回家的感覺,看什么物件都覺得格外親切。記得以前,自己總覺得祖屋太老太舊,比不過城市里的高樓大廈。所以后來開公司賺錢之后,就在城里買了大房子,想接了全家人去住。當(dāng)時家里本來還是有反對的聲音的,好在太爺爺比較開通,說道:“去住,為什么不?咱們?nèi)コ抢镒,祖屋也不能廢了,平時找人拾掇著。在城里住煩了就回來,在這里住煩了又進(jìn)城。兩邊都住。”住著住著,老家伙們都習(xí)慣了兩邊住的生活。到了后來,他們竟然在家庭會議上告訴羿鳴說,祖屋雖好,但生活條件確實有些落后,應(yīng)當(dāng)適當(dāng)?shù)馗脑煲幌。這樣的合理要求,羿鳴自然是言聽計從。于是,他安排人專程趕回山城,對祖屋進(jìn)行了幾次不惜血本的改造,F(xiàn)在,祖屋的外觀依舊保持原狀,屋里的裝修裝飾雖然沒怎么動,但事實上,那些諸如WIFI呀、獨立衛(wèi)生間啊之類的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guān)的現(xiàn)代化玩意兒,祖屋里已經(jīng)是一樣都不缺了。3“喵——”一聲聽上去有些怪異的貓叫聲把羿鳴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中,他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一只又肥又丑的貓從門口溜了進(jìn)來。那貓似乎并不怕人,它走進(jìn)屋里,竟然仰頭看了羿鳴一眼,然后輕盈地跳到屋子中央的小圓桌上,蜷起身,閉上眼,自顧自地打起了瞌睡。羿鳴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貓,盯著它的一舉一動,直到貓打起了瞌睡,他才醒過神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嘟噥了一句:“這是什么鬼?多半是老二的破貓。”話音剛落,三弟羿文出現(xiàn)在門口,他是來叫羿鳴去吃晚飯的。晚飯的氣氛十分融洽,羿鳴和長輩們東拉西扯地聊著家常話。羿鳴聊起自己在帝都做生意的那些事,老家伙們竟然頗有興趣,順著話題問這問那,羿鳴一一作答。中途,他幾次想要詢問二弟羿澤的事情,可每次話剛一出口,就被他父親岔開。好容易吃完飯,老家伙們又喝起茶來,羿鳴心里貓抓一樣,卻又不敢走開,只能陪著長輩們喝茶。那茶本是他們自家在山上種的新茶,一年也就只有那么幾斤。羿鳴在帝都的時候,家里每年都給他寄半斤,他幾次要求增加定量,卻根本沒人理他?涩F(xiàn)在,那茶喝在他嘴里,卻是什么滋味也沒品出來,他的目光一直在父親身上來回逡巡,可父親卻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好容易等到兩壺鮮開的山泉水喝干之后,父親終于起身回屋去了。羿鳴見狀,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一走進(jìn)父親的屋子,父親示意他將屋門掩上,這才說道:“前幾天,羿澤突然不見了。”“不見了是什么意思?”羿鳴有些不解。但父親根本就不理會他的疑惑,而是繼續(xù)說道:“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太爺爺?shù)?lsquo;白澤圖’。”“白澤圖?!就是太爺爺經(jīng)常掛在嘴里,但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的破圖?”羿鳴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似笑非笑地小聲說道:“老二小時候的夙愿終于實現(xiàn)了。”“什么夙愿?”父親喝問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在琢磨,老二不見了和圖不見了是一碼事還是兩碼事。”羿鳴搪塞道。“什么一碼事兩碼事,那圖就是他拿跑的。太爺爺發(fā)了話,點名要你回來,去把老二和圖找回來。”見父親的口氣一下子嚴(yán)厲起來,羿鳴不敢再觸霉頭,趕緊點了點頭,“行!不過,我該去哪兒找老二。”“要知道去哪兒找,還叫你干嗎?!”父親怒道,“好了,你回屋去準(zhǔn)備一下,明天就出發(fā)。”羿鳴懵里懵懂地走出父親的屋子,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心里一個勁兒地嘀咕:“這叫什么事兒啊,就老二那家伙,粘上毛比猴兒還精靈,他要躲起來我上哪兒找去。”突然,父親的門“咯吱”一聲開了條縫,隨后一句話從門里飄了出來:“你把羿澤的那只肥貓帶上,會有用的。”肥貓!應(yīng)該是下午在自己屋里看到的那只吧。羿鳴拔腿就朝自己屋里奔去,生怕走慢了,連那只貓也不見了。推開屋門,羿鳴一眼就看見,那只肥貓依舊蜷在圓桌上,睡得不亦樂乎,心里不由松了一大口氣。“大哥,你回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羿鳴這才發(fā)現(xiàn),三弟羿文從窗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一直就在屋里等他。“你坐啊,我好久沒回家了,晚上咱倆兄弟好好聊聊。”羿鳴走到羿文身邊,伸手想去揉他的腦袋。羿文一偏頭躲開羿鳴的手,抗議道:“大哥,你要是再揉我的腦袋,破壞我的發(fā)型,我就不告訴你,二哥去了什么地方!”羿文的話一下子把羿鳴震住了,他緩緩地收回落空的手,一字一頓地問道:“三兒,你是說,你知道老二去了哪兒?”羿文點了點頭,反問道:“爸爸是不是叫你去找二哥?”羿鳴點了點頭,伸手指著羿文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既然知道你二哥的下落,直接告訴幾個老家伙,讓他們直接去找不就行了,也用不著大老遠(yuǎn)地把我給叫回來啊。”羿文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二哥說了,他的去向除了大哥,誰都不能說。”“哦!那你趕緊說。”4“其實,二哥是和女朋友私奔了!”羿文一開口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羿鳴張大了嘴,重復(fù)道:“私奔、私奔!你知道什么叫私奔嗎?”羿文點了點頭,“二哥在城里找了個女朋友,老家伙們都不喜歡,他們倆就只能悄悄交往了。”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這次二哥的確是和她一起走的,但是我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私奔。”“嗯,算你知道,繼續(xù)說,揀重點說。”羿鳴打斷三弟的話,不耐煩地催促道。“上周我在城里新屋里住著,二哥和袁玥突然來了,袁玥就是二哥的那個女朋友。二哥一手牽著袁玥,一手抱著一只看上去很丑的肥貓。”說到這里,羿文朝著圓桌上指了指,“就是它。”“二哥說,有個美女在召喚他時,他準(zhǔn)備找到那個美女。我當(dāng)時正在玩游戲,連頭都沒有抬,就隨口說,你去吧,記得回來時給我?guī)c當(dāng)?shù)氐耐撂禺a(chǎn)。”羿文的話說得羿鳴大點其頭,“這就是你二哥,沒錯,繼續(xù)說。”“然后,我聽到了袁玥的聲音。她說,你二哥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夢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個美女在召喚他,他說什么也要去看看那個美女,我也要陪他去。”“打住打住,你是說你二哥的女朋友要陪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一個莫須有的美女?”羿文的話讓羿鳴有些犯暈。“對。”羿文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也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兒,抬頭看了看二哥和與他手牽手的袁玥,然后小心翼翼地問二哥,你剛才說什么在召喚你?他們看著我驚愕的樣子,異口同聲告訴我說,我沒有聽錯,二哥說有個美女在召喚他。”“我當(dāng)時就指著袁玥勸二哥,這么一個大美女天天陪著你,你還想其他女人,簡直該拖出去槍斃十分鐘,可二哥根本就不以為然。我又說袁玥,他去找美女耶,這你都能忍,還陪他去?你猜袁玥怎么說,她說這很正常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倆活寶,還挺配的!”羿鳴終于忍不住打斷羿文的話,吐槽了一句。“繼續(xù)說。”羿文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問二哥,那美女長得什么樣,二哥竟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種迷茫的表情,他說那美女住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樓閣里,身上的衣服鮮艷華麗,她有時在畫畫,有時在寫字,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樓里走來走去,好像很無聊的樣子;他還說,那美女的身形動作十分婀娜優(yōu)雅,但他從來沒有看清過她的樣子,所以才決定去她住的地方找找看。” “后來我又問二哥知道去哪兒找那美女不,他說夢里的那地方他覺得很熟悉,印象很深,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查到,是一個叫沙海的小鎮(zhèn)。”“沙海?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羿鳴皺起了眉頭。“后來呢?”“后來二哥就托我?guī)退疹?lsquo;麥芽糖’,就是那只肥貓。再后來我就接到袁玥的電話,她說二哥在沙海鎮(zhèn)失蹤了。然后老家伙們就把你給叫回來了,所以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們是叫你回來找二哥的。”羿文講完之后,羿鳴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羿鳴才開口問道:“現(xiàn)在袁玥還在沙海鎮(zhèn)嗎?”羿文點了點頭說:“她住在沙海鎮(zhèn)一個旅社里,留了地址和電話給我。”“好,你馬上幫我訂一張去沙海鎮(zhèn)的票。對了,那地方通飛機嗎?”羿鳴心里抱了一丁點希望。羿文搖了搖頭說:“還有,我不會訂票。”羿鳴瞪大了眼看著羿文,羿文心里有些發(fā)毛,怯生生地說:“真不會。”羿鳴嘆了口氣,說:“我自己訂,你聯(lián)系一下袁玥,讓她哪兒也別去,就在旅店里等我,我會馬上趕過去。”將羿文打發(fā)走后,羿鳴立馬給閔西子發(fā)了條微信,讓她在網(wǎng)上幫自己訂一張第二天最早一班去沙海鎮(zhèn)的火車票。十來分鐘后,閔西子回復(fù)說票已訂好,車站自取。羿鳴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上床躺了下來。是夜,他睡得很不踏實,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5第二天,羿鳴早早地起了床,拎上行李就準(zhǔn)備出門。這時,那只名叫“麥芽糖”的肥貓不知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一口叼住了他的褲腳?粗_下的小東西,羿鳴想起了父親的話,他猶豫了片刻,在屋里翻了一個鞋盒子,將肥貓裝上,塞進(jìn)了行李包中。走出大門,羿文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在等著他了。到了火車站,取了票后離發(fā)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羿鳴在三弟的配合下,讓“麥芽糖”蒙混過關(guān)通過了火車站安檢口,順利地跟他一起上了火車。火車慢慢地啟動了,羿鳴打開行李包,將裝著“麥芽糖”的鞋盒取了出來,放到座位下。隨后,又摸出一包在車站小賣部買的鹵牛肉,撕成小塊兒,扔進(jìn)盒子里。忙完后,他便靠在座位上,打起盹兒來。不知道瞇了多久,羿鳴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疖囌谕ㄟ^一條隧道,車廂里的燈光朦朧昏暗。他動了動身子,腳不小心碰到了座位下的鞋盒,低頭一看,鞋盒的蓋子歪在一邊,露出一條小縫。羿鳴心里一驚,“麥芽糖”該不會跑了吧!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陰冷的涼風(fēng)掠過羿鳴的后背,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回頭看時,一個人影快速地從他身邊掠過,沿著車廂里的通道朝前走去。羿鳴望著那人的背影,怔了一怔,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想了想,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頓時醒悟過來,差點驚呼出口。那背影像極了二弟羿澤,雖然羿鳴多年未見過二弟了,但他相信骨子里的血脈親情,怎么也能一眼就認(rèn)出來。二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班火車上呢?羿鳴來不及仔細(xì)思量,下意識地從座位上彈起來,拔腿追了上去。這時,那人仿佛感覺到了身后有人追來,驟然加快了腳步。羿鳴自然不會讓他逃掉,干脆不顧形象地小跑起來。好在車廂里的大部分旅客都在睡覺,偶爾有幾個醒著的,偏頭看了看他,又事不關(guān)己地把目光轉(zhuǎn)到別處。很快,那人就跑到了兩節(jié)車廂的連接處。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跨進(jìn)下一節(jié)車廂時,腳下卻一個踉蹌,“砰——”地一聲摔倒了。羿鳴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那人身旁,正好趕上那人回過頭來,面對面地與他四目相對。如果光看那張面孔,他絕對是羿澤!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流露著絕望與驚恐。這樣的表情,讓羿鳴對眼前的人產(chǎn)生了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二弟,是你嗎?你怎么會在這兒?”羿鳴試探著詢問道。半晌,那人都不回話。羿鳴滿臉狐疑地望著他,嘴里又冒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女朋友打電話說你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太爺爺?shù)陌诐蓤D,是你拿走的嗎?”可惜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根本就不回答,反而驚恐地盯著他,身子一個勁兒地往車門的角落里縮。羿鳴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濃,他試探著朝那人走過去,“羿澤,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你別過來!求你了!別過來!”那人突然聲嘶力竭地沖著羿鳴吼了起來。羿鳴分明看到,那個人雙眼中流露出的恐懼,越來越濃。羿鳴急忙停住了腳步,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那個人蜷縮進(jìn)車門角落里,身子瑟瑟發(fā)抖。他的目光看上去雖然很游移,但卻一直沒有離開羿鳴的左右。羿鳴看著那個人,卻總覺得他害怕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這個念頭讓他覺得脊背發(fā)涼。難道身后有什么東西?羿鳴定了定神,鼓足勇氣,緩緩地回過頭,朝自己身后看去。身后,空蕩蕩的,什么東西也沒有。羿鳴松了口氣,又回頭看著那個人,盡量試著用很溫和的語氣對他說道:“羿澤,我是大哥啊,你別害怕,有什么事告訴我,咱們一塊兒想辦法解決。”那個人的眼神似乎定住了,直勾勾地盯著羿鳴,一言不發(fā)。羿鳴咽了一口口水,繼續(xù)勸說道:“對了,你女朋友還在你們住過的那家旅店里等你,我?guī)闳フ宜,等找到她咱們再一起回家,好不好?rdquo;那個人聽羿鳴說完這番話后,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的面部肌肉漸漸地舒緩開來,先前的恐懼仿佛被一片茫然所代替。片刻之后,那個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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