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聲聲慢由巴斯樹*著


作者:由巴斯樹     整理日期:2015-12-04 19:50:39

聲聲慢
  由巴斯樹/著
  你走得太快,而我那聲愛你,說得太慢。
  由巴斯樹虐心暖肺力作
  深情——
  我愿意等。
  只要你還站在原地。
  專情——
  從今以后,站在我身邊的人,只能是她。
  長情——
  不管你走了多遠。
  不管你的心是否依舊。
  不管你是否如我一樣,不愿讓想你,變成回憶。
  我等你。聲聲慢
  由巴斯樹/著
  你走得太快,而我那聲愛你,說得太慢。
  由巴斯樹虐心暖肺力作
  深情——
  我愿意等。
  只要你還站在原地。
  專情——
  從今以后,站在我身邊的人,只能是她。
  長情——
  不管你走了多遠。
  不管你的心是否依舊。
  不管你是否如我一樣,不愿讓想你,變成回憶。
  我等你。
  年年,月月,日日。
  所有癡愛,唯情可解。
  定價:26.80元
  贈|花語書簽
本書簡介:
  在孤兒院長大的女生魏舒曼,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同行的女生因救她而喪生,一個月后,她被女生的母親領(lǐng)養(yǎng)。為減輕養(yǎng)母的負擔,畢業(yè)后能找到穩(wěn)定的工作,從小體育勉強及格的她,毅然報考了警校。因車禍的陰影,導(dǎo)致她性格清冷而孤僻,直到大一,遇上性格活潑開朗的沈蓉,倆人成為好友。因沈蓉,在一次外系的講座上,舒曼認識了付希安,愛情在彼此心里悄然滋生。家世懸殊,感情受到重阻,付希安的爺爺更是悄無聲息替他安排聯(lián)姻,未婚妻從中生事,養(yǎng)母得知后亦強烈反對,倆人因此大吵一架。養(yǎng)母擔心舒曼匆忙出門,卻因車禍而導(dǎo)致失蹤,卻陰差陽錯被付希安的未婚妻所救,以此要挾換一場全城直播婚禮秀。付希安在權(quán)衡之下假意答應(yīng),舒曼意外得知誤以為真,倆人感情生出嫌隙;槎Y當日,舒曼被強行綁上手術(shù)臺之后,出境離開。
  三年闊別,三年等待。他深情且長情,她傷痕累累身心俱疲,而身邊,亦多了一個守護了她三年的男人。
  她再次回來,機場相遇,卻是一場守株待兔的逐愛。是再次執(zhí)手相愛,還是從此陌路不相識?
  作者簡介:
  由巴斯樹。
  女,天枰座。
  始終相信,只有學會愛才能感受被愛。
  已出版長篇:《聽說你還記得我》《桃花借春風》
  新浪微博:@upas由巴斯樹
  目錄:
  **章
  {關(guān)于你,很多回憶像清晨的薄霧里依稀閃過的影子。
  可遇見,卻不可捉摸。}
  第二章
  {你離開時的身影,留在了斑駁的樹影里,也印在了我心底。
  成了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
  第三章
  {埋葬在深夜的想念的心,是我等你的。
  執(zhí)著。}
  第四章
  {愛情究竟是什么?
  是世界只剩你和我。}
  第五章
  {心底開出的那朵叫愛情的花。
  只有擁抱才能讓它成長。}**章
  {關(guān)于你,很多回憶像清晨的薄霧里依稀閃過的影子。
  可遇見,卻不可捉摸。}
  第二章
  {你離開時的身影,留在了斑駁的樹影里,也印在了我心底。
  成了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
  第三章
  {埋葬在深夜的想念的心,是我等你的。
  執(zhí)著。}
  第四章
  {愛情究竟是什么?
  是世界只剩你和我。}
  第五章
  {心底開出的那朵叫愛情的花。
  只有擁抱才能讓它成長。}
  第六章
  {初夏晨光里的輕風,追逐過窗欞上的那只紫色風鈴,
  那是我,愛你而慌張的心跳聲。}
  第七章
  {你是我
  生命里**的星光。}
  第八章
  {愛,
  若有天意。}
  第九章
  {你來時的路,
  便是我們情深緣淺的印記。}
  第十章
  {若他日我說再見,
  便是再也不見。}
  第十一章
  {等你,
  是我眉間寂寞的理由。}
  第十二章
  {想你,
  是黃衫白馬入夢來。}
  第十三章
  {你是,
  我一生還未看盡的風景。}**章關(guān)于你,很多回憶像清晨的薄霧里依稀閃過的影子。
  可遇見,卻不可捉摸。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夢里時而是一陣陣急促的哨子聲,舒曼看見自己跪坐在床沿邊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地努力將被子
  壓成豆腐塊的形狀;時而是昏暗的手術(shù)室,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身后手術(shù)臺上是一片猩紅的
  血跡;一會兒又轉(zhuǎn)換成婚紗店,她身著一件抹胸魚尾婚紗,身前清俊的男子眉眼浸染笑意,可
  當她轉(zhuǎn)過身,鏡子里自己的臉忽然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的……*后,她是被一記響雷驚醒的。
  舒曼擁著被子坐起來。深夜,屋里黑沉沉的,雨滴啪嗒啪嗒用力地打在窗戶玻璃上,偶爾劈過
  幾道閃電,房間被映照得忽明忽暗,顯得有些駭人。
  她的思緒有些停頓,好半晌混沌的腦子才清醒過來,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人已回國。
  舒曼伸手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床頭燈的開關(guān),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推開門,聲
  音有些急切:“做噩夢了?”
  “啪”的一聲,燈光大亮。
  舒曼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突如其來的光線,微微睜開眼,房門半開著,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锃亮的
  皮鞋,那雙腳突然移動,邁開步子,往床的方向走過來。
  舒曼不想說話,垂著眼簾,躺下,翻過身繼續(xù)睡。
  窗外是風聲雨聲,屋內(nèi)是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站在床邊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將
  落在她腰間的薄被拉起,蓋過她的肩頭,輕輕掖好。
  他看著床上側(cè)躺著的人,熾白的燈光下,面容瓷白,濃密的睫毛微翹,原先齊耳的短發(fā),不知
  何時已經(jīng)留成長發(fā),燙了大波浪卷。他的手頓了頓,指尖微涼,劃過她的臉頰,將幾綹散落的
  發(fā)絲別至她耳后。
  等他關(guān)燈,離開房間,床上的人才又睜開眼。
  昨夜風雨大作,第二日倒是個晴天,舒曼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九點。
  她洗漱完,找了身休閑服換上,將頭發(fā)隨意扎了個馬尾,走下樓才發(fā)現(xiàn)餐桌前還坐著一個人,
  白襯衫黑西褲,一如既往嚴謹精干的模樣,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神情專注,很顯然是在處理
  公事。
  林姨將早餐端上來,牛奶是剛熱好的,舒曼喝得急,被燙了一口,對面的人終于從電腦前抬起
  頭,眉頭微蹙著,對站在一旁的林姨冷聲道:“替小姐換杯橙汁!
  “是,先生!绷忠坦Ь吹。
  舒曼拿了塊吐司,抹上果醬,細嚼慢咽起來,好似整件事全然與她無關(guān),一頓早飯,整整吃了
  二十分鐘,兩人之間沒有半點交流,正當她準備起身時,對面的人再次開口:“吃好了?等會
  兒我?guī)愠鋈ス涔!?br/>  舒曼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面色平靜地回道:“我沒空!
  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回答,男人一愣,隨即笑了笑:“噢,那什么時候才有空?”
  “你很閑?”
  “只要是陪你,我一直很有時間!
  舒曼走到他面前,直接往餐桌上一坐,左手將筆記本用力合上,身體微微往前傾,瞇著眼睛道
 。骸案断0,想軟禁我的人是你,現(xiàn)在我很乖,沒哭沒鬧沒自殺,今天要是出了這扇門,我可
  不保證會乖乖回來!
  眼前的人,穿了一身大嘴猴的運動服,頭發(fā)扎成一個松松的馬尾,整個人看著青春又活力,可
  偏偏做出一副猙獰的表情,那模樣像極了一只隱忍的小獅子。
  付希安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唇角微微勾起,聲音卻冷冽如斯:“你可以試試
  。”
  舒曼回到房間直接走到窗口,她房間的位置極佳,從這里望出去,樓下小花園與門口一覽無余
  ,門口站著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游泳池旁還有一個。昨晚她去廚房拿水喝,發(fā)現(xiàn)連后門都守
  著一個,沒保鏢守的地方,也有監(jiān)控補位。
  她苦笑,他為了困住她,還真是不遺余力。
  有人敲門,舒曼抱著肩回頭,付希安倚在門框上,抬手點了點手腕上的表:“你還有五分鐘時
  間考慮!
  舒曼從茶幾上隨便拿了本書,往窗邊的吊椅上一坐隨意翻看著,漫不經(jīng)心道:“雇這些人的費
  用高嗎?要不這樣,我保證不逃,你把他們的薪水折現(xiàn)給我?”
  付希安的面色沉了一下,才道:“曼曼,你媽媽的情況不太好!
  舒曼呼吸一滯,好半晌后才終于決定起身。付希安看著她把書往床上重重一扔,直接往外走,
  問道:“不換身衣服?”
  舒曼面無表情地從他眼前經(jīng)過:“我披塊布都美!
  付希安盯著她的背影,“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司機半小時前就等在門口了,舒曼踱過去拉副駕駛的門,怎么也拉不開,跟在身后的付希安就
  當沒看見,直接坐進后座,舒曼瞥了眼假裝看風景的司機,心一橫,恨恨地朝門上踢了一腳,
  才認命地走到另一側(cè)鉆進后座。
  一路上,她都靠著車窗,眼觀鼻,鼻觀心,付希安似乎也沒有要聊天的意思,有那么一瞬余光
  里看見他靠坐著閉目養(yǎng)神,司機在她上車的那一刻就升起了隔音板,所以車內(nèi)再安靜,倒也不
  存在尷尬的問題。
  也許尷尬這件事,算是他們之間*小的問題了。
  車子開得很穩(wěn),舒曼盯著窗外,就當是欣賞沿路風景,城市發(fā)展太快,拆遷、修路、規(guī)劃城市
  CBD,她其實已經(jīng)有點不記得這里曾經(jīng)的模樣了。
  三年。
  離開這里三年了。都以為物是人非是人間極致的傷心,可有時候你回過頭來會發(fā)現(xiàn),你曾經(jīng)以
  為的世界,早已連物都不再是了。
  她還記得自己離開的那一天,艷陽高照,全城都在為同一件事沸騰歡喜,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從醫(yī)院出來,甚至攔不到一輛計程車。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便決定,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來。
  她早已沒有家,所以不用回家。
  “到了。”
  她被付希安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壓下心底風起云涌的情緒,才發(fā)現(xiàn)車子停在醫(yī)院大門的對面。
  她收回視線,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人:“不是帶我出來逛街嗎?”
  付希安看著她:“真的不進去?”
  “既然沒誠意那就算了,這里離你公司很近吧?不如去那兒坐坐?”舒曼看著他平靜的臉色,
  自嘲般地笑了笑,才道,“也對,三年沒見,我都忘了自己見不得人!
  他沉著臉,降下隔音板,吩咐:“去公司!
  舒曼側(cè)過臉,唇角的一抹淺笑轉(zhuǎn)瞬即逝。
  付氏大廈。
  雖然是工作日,大堂里倒是沒什么人,前臺見進門的是付希安,恭敬地打招呼,付希安行事一
  向舉步生風,只是略微點頭,一路走到專用電梯前,按了電梯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還沒跟上來。
  舒曼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一副散漫的樣子,他也不催,就站在電梯口看
  著她慢慢走過來。
  接近正午,外面陽光很好,大堂里的光線也很充足,舒曼越是一副疏離慵懶的模樣,整個人倒
  越是顯得白皙動人。
  他忽然想起,遇見她的那年,她二十歲,利落的短發(fā),大多數(shù)時候身上穿的都是迷彩服,臉還
  有些嬰兒肥,散在人堆里,算得上清秀,但稱不上美艷。
  后來,他與她在一起兩年,之后她離開三年,二十五歲,這樣的年紀,歲月這把殺豬刀卻只是
  將她雕刻得更美。
  電梯直達二十一樓,付希安先走出去,舒曼依舊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有人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看見來人剛想上前匯報工作,突然眼角瞥見一個身影,聲音里帶著驚喜與訝異:“小辣椒?
  ”
  舒曼一怔,循聲望去,只見那人穿了件玫紅色的襯衣,同色系的褲子,腳上搭了雙白色的淺口
  鞋,全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包勁兒。
  舒曼笑著打招呼:“凌玿哥,好久不見!
  “回來多久了?”
  “三天!
  “哎,怎么回來三天也不和我聯(lián)系?幾年沒見,倒是越長越美了啊!
  “有沒有吃飯?”凌玿抬手看了下時間,走過來熱情洋溢地繼續(xù)寒暄,“附近有家新開的日本
  料理店,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我給你接風洗塵啊!
  舒曼含笑不語。
  付希安能在她入境的**時間里,趕到機場將她“劫”回來,他這個二十四小時首席秘書會不
  知道?
  她和付希安在一起的那兩年里,偵查報告她的行蹤,偶爾挑撥離間幾句,就是凌玿*樂意干的
  事。
  三天前,她在倫敦突然接到一通醫(yī)院的電話,正好手頭的工作差不多結(jié)束,她便讓助理留在那
  里收尾,自己則訂了當天下午的機票回來。
  她離開的時候發(fā)過誓,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來,可醫(yī)院的那通電話,讓她不得不違背誓言,再次
  回到這座曾讓她身心俱疲、千瘡百孔的城市。
  有一些事,她必須要親自回來確認。
  回國,便有可能重逢。
  兩個已是陌路的人,關(guān)于重逢的定義,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大費周
  章地直接堵在了機場口。
  付希安看著她溫柔含笑的樣子,抿了抿唇,側(cè)過頭,聲音驟冷:“你不是有事找我?”
  凌玿心頭一顫,揚起手上的文件:“哦,對!
  “你先去我辦公室坐會兒,我處理點事情。”付希安對舒曼說完這句話,和凌玿兩人一前一后
  直接進了隔壁辦公室。門一關(guān)上,凌玿臉上的八卦神色愈發(fā)濃烈,“老大,我說你真打算把小
  辣椒關(guān)一輩子?”
  “我聽說她現(xiàn)在也是個正經(jīng)人……”
  付希安霍然轉(zhuǎn)身,幽深的眸子更是冷了幾分。
  “說錯了說錯了,是個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你看她這突然失蹤,萬一人家雇主找不到她報了警,
  影響多不好啊,機場那邊的監(jiān)控我可是沒能力抹掉的……”
  付希安往辦公桌上一靠,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手里的文件隨意一擲:“昨天在拍賣會上正好
  遇見你爸,他問起了你*近的情況,我想等會兒抽個時間跟他詳細談一下……”
  凌家在酒店行業(yè)內(nèi)算得上翹楚,凌玿雖不是獨子,上頭還有個哥哥,現(xiàn)在談?wù)l來繼承家業(yè)的問
  題也尚早,但以后總要參與經(jīng)營管理的。
  可凌玿從小就立志要做一名服裝設(shè)計師,凌家家長為了改變他這個愛好,直接將之扔進了瑞士
  洛桑酒店管理學院。
  年少總是很叛逆,在瑞士的那幾年里,他除了將學業(yè)搞得一團糟以外,穿衣品味來了個一百八
  十度大轉(zhuǎn)彎,每天努力將自己搭配得像只花孔雀。
  好在他人俊身材好,對服裝搭配也有獨到的眼光,就算穿得再色彩斑斕,也只是讓人覺得他夠
  騷包。
  付家與凌家是世交,后來為了收拾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凌齊峰干脆直接拜托付希安將他帶在身
  邊做秘書進行管教。
  凌玿一聽這話,斂了嬉皮笑臉,十分正經(jīng)道:“老大,咱們來談?wù)。泰國那邊我已?jīng)安排人
  制造了點混亂,這種內(nèi)部矛盾調(diào)解起來是需要時間的,我想短期內(nèi)他應(yīng)該沒有空回來!
  付希安挑了挑眉梢:“**是這樣!
  舒曼進了辦公室以后,沒一會兒秘書送進來一杯咖啡,放下杯子后秘書悄無聲息地退出去,門
  輕輕合上,再無人來打擾。
  付希安的辦公室整體風格偏硬朗簡潔,辦公桌、椅子和其他家具都是紅木的,看起來古樸而嚴
  謹,**不搭調(diào)的就屬左手邊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fā)。
  這里她以前來過幾次,和三年前的布置幾乎沒什么差別,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手不自覺地伸向茶
  幾下的暗格抽屜,拉開,果然里面放了好幾本時尚類雜志。
  將它們拿出來,一本本翻過去,封面上的日期顯示,都是**一期的,舒曼心口一滯,想了想
  ,又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都塞回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付希安還沒回來。昨晚一場噩夢以后,她翻來覆去也沒能再睡著,幾乎睜著
  眼挨到了天亮,才又勉強睡了幾個小時,現(xiàn)在整個人困乏,眼皮沉重,在沙發(fā)上坐著坐著,不
  知怎么就歪倒下去睡著了。
  付希安推門進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側(cè)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也許是睡得不舒服,她頭
  上的發(fā)圈不知何時解了下來,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肩膀與臉頰上。
  他放輕腳步,從休息室里拿了條毛毯,俯身輕輕蓋在她身上,沙發(fā)上的人忽然一動,雙腳蹭了
  幾下,調(diào)整了下姿勢繼續(xù)睡過去。
  有幾綹發(fā)絲落在她嘴角,他笑了笑,手剛伸出去,卻又忽然頓住了。
  他將茶幾下的暗格抽屜拉開,這里常年放著幾本時尚類的雜志,每個月秘書都會將**一期的
  雜志替換進去。
  舒曼剛才將雜志塞回去的時候,大概太用力,*上面的一本,幾乎是卷曲著卡在抽屜中間。
  他的心一顫,她剛才打開過。
  以前她*喜歡在這里等他下班,好幾次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那時候這里放的還是一張紅木沙發(fā)
  ,每次醒來她都被硌得全身骨頭疼,后來他就著人將之換成了這張柔軟的真皮沙發(fā)。
  他辦公室里的雜志和報紙大部分都是財經(jīng)類的,為免她無聊,又讓秘書給她準備了幾本時尚雜
  志,就放在茶幾下的抽屜里。
  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仿佛她從未離開過,或許是他心里一直篤定,無論她走了多久,
  走得多遠,一定會再回到他身邊。
  舒曼睡得迷糊,睡夢里總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縈繞在身邊,潛意識里一直很想睜開眼看一看身邊
  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沒睡多久就醒了。
  舒曼坐起來,緩了下神,才想起自己在哪兒。
  “醒了?”
  舒曼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付希安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手里是一份翻到一半的文件。
  “餓嗎?帶你去吃飯!
  接近下午兩點,她的早飯是上午九點多吃的,這會兒也真的餓了。
  選了家湘菜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以前警校附近也有家湘菜小飯館,大一剛進校那會
  兒,每天訓練很辛苦,食堂的飯菜看著更艱苦,一到周末,寢室里的幾個女生就湊在一起商量
  ,湊錢去外面撮一頓改善伙食。
  因為嗜辣的人多,**便是那家湘菜小飯館。
  那家店的菜每一道都又咸又辣,舒曼不吃辣,平時也吃得比較清淡,那一頓飯下來,喉嚨里差
  點冒煙。
  后來,但凡聽說聚會是吃湘菜,她都主動退出。
  付希安知道她不怎么吃辣,偶爾遇上飯局在川菜館,也會為她專門點幾個不辣的她愛吃的小菜
  。
  倒是今天,她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她拐進了這家湘菜館。
  雖然一肚子的不愿意,臉上也沒表現(xiàn)出半分,她不想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在撒嬌,不就是吃點兒
  辣椒和鹽巴嗎,就當是人生磨練好了。
  舒曼視死如歸般跟著走進小包間,任他點菜。
  付希安顯然是這里的?,經(jīng)理熟絡(luò)又熱心地推薦菜品,舒曼撐著下巴靜靜地看窗外,只留個
  后腦勺給他們。
  等上菜與吃飯期間,付希安大概接了五六個電話,舒曼坐在對面默默挑菜吃飯。兩個人吃他竟
  然點了五個菜,雖然每份量不多,但也吃不完,何況他自己就光顧著接電話,幾乎沒怎么動筷
  子。
  吃到八分飽,舒曼才突然發(fā)覺桌上的每道菜似乎都不怎么辣,口味適中,麻而不辣。
  一頓飯吃完,心情都似乎好了很多。
  “如果你忙的話,就派人送我回去好了!笔媛粗诤瀱蔚母断0,直接開口。
  “沒事。”
  回去的一路上兩人都無話,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別墅門口,舒曼剛想下車,付希安突然開口:“曼
  曼!
  舒曼拉門的手突然一頓,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側(cè)過頭。
  付希安沉默了會兒,才道:“不用費盡心思給他打電話,他不在國內(nèi),救不了你!
  舒曼眉頭一跳,轉(zhuǎn)過身,笑逐顏開:“怎么會?你這兒好吃好喝地供著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
  看著她進屋后,他在車里坐了很久。
  她剛才笑得真好看,眼睛彎彎的,唇紅齒白,整個人看起來那么明艷動人,她有多久沒有這樣
  對他笑過了?
  剛才有那么一瞬,讓他有種恍若回到了從前的錯覺。
  他那么想,想將她擁進懷里,就那么抱一下,一下就好。
  舒曼回到房間,把剛才出門時扔在床上的那本書拿起來,在榻榻米上半躺著翻看。過了許久之
  后,突然聽到樓下車子發(fā)動的聲音,舒曼一驚,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書一直停留在**頁。
  那天剛下飛機,在機場口就被付希安“劫”走,手機也順帶被收走了,剛才她故意說自己見不
  得人,只不過是為了激他帶她去公司而已。
  付希安是個心細如發(fā)的人,想必之前他已察覺出,她用過他辦公室的電話了。
  晚上八點,別墅里來了一位貴客。
  林姨上來敲門時,舒曼正好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下樓,就見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
  老人,身后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舒曼定了定心神,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客廳里除了他們?nèi)艘酝猓贌o旁人。
  一時靜寂無聲。
  舒曼先開的口,笑了笑道:“付爺爺,好久不見。”
  付希安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酒桌上應(yīng)酬。
  平時的酒局,負責喝酒的那個人一般是凌玿,今天的飯局不同,酒桌上坐著的是本市的幾個政
  要,付希安親自上陣,正舉杯邀飲。
  凌玿出去接電話,聽保鏢報告完后回到包廂,看了眼酒桌上推杯換盞的情形,想了想,還是走
  到他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付希安喝了點酒,幸好今天司機沒回去一直在停車場等,一路上見老板的面色不對,甚至不惜
  連闖了幾個紅燈。到了別墅門口,車子還沒停穩(wěn),付希安拉開車門就沖了出去。
  他進門的時候,林姨正將舒曼的行李從樓上拎下來,她則站在客廳的沙發(fā)前。
  “箱子放回去!备断0矊α忠陶f完,走上前,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爺爺,曼曼她不走
  !
  林姨聽到這話拎著箱子愣在了樓梯上。
  付封只是略略抬頭,也不說話,望著自己處事一向沉穩(wěn)的孫兒,目光耐人尋味。
  “爺爺,這次是我找她回來的……”
  舒曼側(cè)身,對站在樓梯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林姨道:“拿過來吧!
  舒曼的手臂突然被用力一拽,猝不及防,整個人撲向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還沒等她站穩(wěn),付希
  安的手順勢摟在她肩頭,他的聲音里透著股堅定與毋庸置疑:“您答應(yīng)也好,不答應(yīng)也好,總
  之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
  舒曼的頭還埋在他胸前,他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從頭頂灌下來,整個人一怔,好半晌后才站
  直。
  一股濃烈的酒氣彌漫在她周身,舒曼抬起頭,看到他臉色蒼白,雙眸里布滿了紅血絲,他以前
  也經(jīng)常有應(yīng)酬,但似乎都沒有喝成這樣過。
  她的心忽然像被針扎過一樣,隱隱地疼。
  當時付希安并沒有喝多少,接到電話后推說有急事,連干了三杯白酒眾人才放過他。
  付封終于站起來,臉上一副恍悟的樣子:“看來是我這個老頭子多事了。是這樣嗎,魏小姐?
  ”
  付希安聞言,看著她。
  他的手還攬在她肩上,舒曼往前一步,將他的手拿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誤會了,付
  爺爺是我打電話請他來的!
  “魏舒曼!”
  他知道,她用過辦公室的電話,以為只是打給賀云岐,他人在泰國被他派人制造的混亂絆住了
  腳,所以他并沒有去查那通電話的記錄。
  沒想到,為了離開他,她竟然直接走這一條路。
  “付先生,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沒什么可以回報,就請讓我們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吧!
  她拖著箱子走出門。
  “深更半夜,你要去哪里?”
  “只要沒有你的地方,都可以!
  “好,我送你去!备断0驳男宰右幌蛸瓢。
  她倒是沒料到這個回答,抿了抿嘴道:“不必了!
  夜已深,這片別墅區(qū)在舒城的郊外,出租車并不容易叫,這一點她早就考慮到,若是付希安不
  回來的話,她打算厚著臉皮,讓付封送她一程。
  沒料到他會突然回來,她又冷著臉說了那么決絕的話,現(xiàn)在就算要她在這月黑風高里走一夜,
  也只好受著。
  前方突然有兩道光直射過來,汽車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后停在他們面前。
  有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她面前,語氣里盡是歉意:“抱歉,來晚了!
  舒曼看清來人,神色終于一松:“不會,剛剛好!
  付希安站在后面,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賀總,別來無恙!
  賀云岐:“付總,客氣了!
  付希安:“曼曼剛回國住不慣這兒,就麻煩賀總送一程,感激不盡!
  賀云岐:“不必謝,小曼的事,就是我的事,和付總無關(guān)!
  兩人你來我往,語氣和神色都是淡淡的樣子,可心里都是恨不得想直接將對方揍一頓再說。
  舒曼拉著箱子在一旁望天。
  付希安轉(zhuǎn)向舒曼,語氣輕柔道:“要是忘了什么沒拿,明天我給你送來!
  舒曼心里咬牙切齒,面上故作大方道:“我的手機,你要是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舒曼就后悔了。
  逞一時口舌之快,將手機送給了某人,雖然里面沒什么重要信息,但存下的號碼就全沒了,關(guān)
  機三天,助理找不到她,估計已經(jīng)急瘋了。
  舒曼洗漱完聽到開門的聲音,賀云岐拎著兩個大袋子進門,拿出一個便當盒:“我順路買了碗
  粥,先過來吃吧!
  前幾年賀氏的業(yè)務(wù)逐漸外擴,而這兩年幾乎退出了國內(nèi)市場,賀家上下也都移居去了國外,但
  在舒城還留有幾個物業(yè),這間公寓便是其中之一,早在舒曼通知他決定回國時,就已著人將這
  里打掃干凈,也算是她暫時的落腳點。
  舒曼在餐桌上坐下來,一看紙袋上的Logo——寶記,那兒的砂鍋粥是她以前*喜歡吃的,開心
  道:“謝謝!
  “還缺什么樓下有便利店,附近也有大型超市!
  “嗯,好。”
  舒曼嘗了一口,香濃綿滑,一如既往地好吃,賀云岐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抬眼看到她一副享受陶
  醉的樣子,笑了笑。
  “噢,對了,你公司是不是出了事?要不要緊?”吃了幾口,她忽然想到那天付希安的話,以
  他的個性,那么篤定地認為賀云岐不在國內(nèi),那么,他肯定在背后動了些手腳,絆住了賀云岐
  。
  “沒事,已經(jīng)解決了!
  “真的?”
  “嗯,粥冷了不好吃。”
  舒曼瞇著眼笑了笑:“沒事就好,不然下次見到賀伯伯,我可不好交代!
  賀云岐夾著煙的手一頓,沉默了會兒,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確定醫(yī)院里的那個是你媽媽
 ?”
  舒曼搖頭:“不確定!
  “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她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而且你也曾經(jīng)派人幫我找過……”
  “付希安昨天想帶我去醫(yī)院,我想醫(yī)院方面應(yīng)該是他讓通知的!
  付希安料定她會回來,所以在機場守株待兔。
  舒曼很快將粥喝完,把便當盒收起扔進廚房的垃圾袋,賀云岐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走,我陪
  你去趟醫(yī)院!
  付家祖宅。
  除了節(jié)假日家庭聚會,付希安自從五年前搬出去以后,就很少來這邊,今天一進院子就聽到屋
  里傳來談笑聲。
  進門,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女人,右手邊的見到來人,臉上先是一驚再是一喜,笑著問:“
  你們倆這一前一后的,怎么也不一起回來?”
  付希安:“媽!
  陸嘉琦也是一愣,沒料到今天他會回大宅,立馬扯出個乖順的笑臉:“希安他比較忙,我沒事
  就先過來陪您聊聊!
  付希安沒心情和她們家長里短:“爺爺呢?”
  “在書房!
  “我去找他!备断0舱f完徑直走向樓梯。
  沈怡將兩個人的神情收在眼底,也不說什么,只是讓張姨將燉好的糖水端出來。
  付希安走進書房的時候,付封正在練字。
  屋子里點了香,青煙裊裊,付希安走過去,站到一旁磨墨,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付封才擱下筆
  。
  “來,看看爺爺這幅字寫得如何?”
  付封寫的是“家和萬事興”,筆力遒勁,大氣磅礴,很有風骨。
  付希安:“我從小跟著爺爺習字,爺爺?shù)淖之斎皇呛玫!?br/>  付封離開書桌,繞到茶幾前坐下,開始擺弄茶具泡工夫茶:“今天好像嘉琦那個丫頭也來了,
  怎么也不上來給我泡杯茶!
  付希安眉頭微蹙,下一瞬面色又恢復(fù)自然:“和陸氏合作的水上項目,我打算撤了!
  付封沏了兩杯茶,一杯放到他面前:“既然你接手了公司,生意上的事,你全權(quán)處理!
  “爺爺這里只有一句話,心里有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清楚你身邊站的是誰!
  付希安從書房下來的時候,客廳里沒有人,走出院門上車的時候,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拉開,有
  個人鉆了進來。
  陸嘉琦:“送我一程!
  付希安蹙著眉,臉上明顯不悅:“你沒車嗎?”
  陸嘉琦轉(zhuǎn)頭指指眼睛:“隱形眼鏡掉了,開不了!
  “我讓司機送你!
  付希安作勢要下車,被陸嘉琦一把拉住,唇角勾起弧度:“聽說她回來了?”
  “和你無關(guān)!
  “怎么會無關(guān)呢?全舒城都知道,我是你妻子……”
  付希安打斷她,冷冷的聲音:“名義上的!
  陸嘉琦聳肩:“這就夠了。你也知道,想要解除這個名義,需要我配合!
  昨天魏舒曼突然出現(xiàn)在公司,沒多久這消息就傳到她耳朵里了,今天回大宅,確實是為了探一
  探付封的態(tài)度,但是剛才看到他回來,一心找老爺子,心下便明白,肯定是去談判的。
  雖說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在公眾和記者面前偶爾也需要扮一下恩愛,現(xiàn)在魏舒曼回來了
  ,他想要抱得美人歸,要解除的可不僅是夫與妻的關(guān)系,而是關(guān)乎兩家公司的合作與利益,魚
  死網(wǎng)破可是下下策。
  陸嘉琦把玩著手機,語氣異常輕松:“把我送到沈聿那兒就行,上周做了體檢,報告還沒有拿
  !
  付希安看了她一眼,良久后,才發(fā)動車子。
  仁禾醫(yī)院。
  舒曼到前臺咨詢,護士一聽到她報的名字,直接打電話通知了科室主任。
  沒過多久,電梯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戴了副金邊眼鏡,步履矯健,走到她面前,主
  動伸手打招呼:“是魏小姐嗎?”
  舒曼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證,伸手回握,微笑道:“張主任,您好!
  張衛(wèi)明引他們至病房,舒曼停在門口,垂著頭,呼吸有些急促,賀云岐握了握她緊攥成拳的手
  ,良久后,她才推開門。
  病床上的人閉著眼,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發(fā)出的聲音,十月的陽光
  很寡淡,從窗戶里透進來,映照在那張蒼白瘦削的臉上,顯得愈發(fā)清冷。
  舒曼在床沿坐下來,眼淚無聲地滴落在床單上,握著那只枯槁的手,低喃的聲音:“媽,對不
  起。”
  “你母親是兩年前轉(zhuǎn)到我們醫(yī)院的,因為前幾天才得到你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才通知你。
  “她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有可能會醒,也有可能不會。
  “不過現(xiàn)在你回來了,時常陪她說說話,或許有一天真的會醒來!
  ……
  舒曼將她的手放平,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張主任,我媽是因為什么……才導(dǎo)致這樣昏迷
  不醒的?”
  張衛(wèi)明:“車禍,一開始其實傷得并不嚴重,可能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
  “她的腦部有血塊,很分散,有些壓迫著神經(jīng),腦干也有損傷,只是已經(jīng)錯過了手術(shù)的**時
  間。
  “你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多陪她說說話,至于會不會醒,誰也保證不了!
  舒曼聽完點點頭,想了想,才道:“張主任,這兩年我媽的醫(yī)藥費需要多少?”
  病房是單人間,雖然不大,但很整潔,媽媽轉(zhuǎn)院過來兩年,可是她剛才走近床邊都沒有聞到一
  絲異味,甚至連消毒藥水的味道都很淡,說明經(jīng)常有護工來幫忙清洗、擦身。
  仁禾是家私人醫(y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gòu),何況她知道,這里是付家的產(chǎn)業(yè),有些事還是直接挑明
  了說好。
  張衛(wèi)明一聽這話,推了推眼鏡,才道:“這個,關(guān)于費用,近期我會讓財務(wù)核算一下,到時候
  會通知你的。”
  賀云岐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衛(wèi)明:“到時候通知我就行。”
  張衛(wèi)明沒接,目光在他們倆之間徘徊了一下。
  舒曼也是一愣,如果要說虧欠,她這輩子虧欠*多的,就是他賀云岐,這幾年要不是有他,這
  世上可能就沒有魏舒曼這個人了。
  “你忘了?你的手機卡還沒補辦,到時候你讓張主任怎么通知你?”賀云岐一句話,打消了她
  的顧慮。
  她想想也對,就順勢拿過他手里的名片,遞給張衛(wèi)明。
  “不好意思,我剛回國,手機卡還沒辦好,費用核算好后,就先通知這位賀先生吧。”
  張衛(wèi)明只好接過名片,這位病人當初是付總親自轉(zhuǎn)入院的,雖然一直昏迷不醒,但這兩年來一
  直是VIP待遇,連護工都請了兩個輪流換班,所有費用也都是付總親自簽單,他剛才說需要財務(wù)
  核算不過是托詞。
  醫(yī)院里不是沒有流言傳出,小護士們都私下猜測,關(guān)于這位女士同付總的關(guān)系,版本都有好幾
  十個,但一直不見她的家屬出現(xiàn),便也沒有定論。
  只是他知道,無論病床上的那位,還是他眼前的這位,對付總來說,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張衛(wèi)明看著手上的燙金名片,這人擺明了是護花使者的姿態(tài),嗯,他該想想,等會兒應(yīng)該要怎
  么報告了。
  “對了,我想咨詢下,如果辦理轉(zhuǎn)院需要準備什么材料?”
  張衛(wèi)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想都別想!
  (未完待續(xù)~喜歡請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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