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然上大學戀上程煜時,心想臉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喜歡就該用上毀天滅地的大無畏勇氣去追,管它這勇氣是誰給的呢。 后來她用了兩年刺骨錐心的時光總算是弄明白了,安徒生給美人魚安排的結(jié)局,是后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得改寫的。 泡沫就是泡沫,炮灰就是炮灰,這宿命都是注定的,不怪天怪地,也不怪安徒生。 但偏偏不安分的人類發(fā)明了一個名曰“續(xù)寫”的詞。 于是時隔六年,故事又被展開了。 遲然想,這是一個新故事了吧。 六年后的遲然還沒想到,這個新故事居然在開篇就滿足了她六年前所有關于程煜的最美好最夢幻的幻想。 六年后的遲然在某一個陽光不明媚的午后想起了六年前的遲然說過這么矯情的一段話: 我常常在想,一個人是要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看著心上那個他和他的女孩甜蜜依戀,道上一聲祝福,說出“只要你幸福就好”的咯血話。 后來我才知道,一開始明知灰飛煙滅還往火堆里撲的飛蛾,不是為了能和火同生共滅,而是因為,在挫骨揚灰之后,才能焚毀愛戀,收獲往生。 所以,只要你幸福就好,你一定要幸福,發(fā)自肺腑,字字帶血,卻很真。 六年后的遲然在回憶六年前的遲然時,心想,終于這回要輪到我當主演了吧。 程煜,這次可不是我先招惹你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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