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后來這首曲子帶給她無盡的悲傷和哀絕,她根本就不會想起這次似是而非的觸動,如果一定要說預(yù)感,這也許是那天她唯一感覺到的異樣,只是當(dāng)時她并沒意識到這點,愣了一會神,又恢復(fù)了跟同伴的談笑風(fēng)生,全然不知在毗鄰的另一座城市災(zāi)難正悄然降臨——只是幾秒鐘!丈夫祁樹杰駕著一輛白色本田義無反顧地沖入湖中,那么決然,那么悲愴,沒有任何的猶豫,好象那是一件必然要做的事情,任誰都不能阻止。這真是例外啊,他這人平常做事就喜歡拖拖拉拉,有時候決定了的事,一遇到情況,馬上又變卦,他好象從來沒有很堅決地要去做過一件什么事,他整個人生都是猶猶豫豫的,如果硬要回想起來,那就只有兩次還算是比較堅決的,一次就是四年前堅決地娶了白考兒,一次就是四年后的今天堅決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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