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我接到一個電話,顯示是國際長途。那頭低低沉沉一聲“喂”過了八年,我依舊一下子就聽出是誰,那種是深入骨子里的熟悉。我輕輕淡淡一句“艾佳”那頭泣不成聲……. 掛了電話,我平躺在床上,望著黑洞洞的天花板,我以為這么多年這些人事物,我早就可以看淡,就連當(dāng)初我以為一輩子忘不了的人。在我的記憶里也越來越模糊了,需要想起他臉的時間,也越來越久,F(xiàn)實就是這么悲哀,讓人想要紀(jì)念的時間更久一些,時間總是毫不留情地沖刷一遍又一遍,直到心慢慢麻木起來,終于承認(rèn)那只是回憶了,才肯罷休。 現(xiàn)在的G市是夏天,每當(dāng)這個季節(jié)來臨的時候,我總是站在十六層的辦公室里,對一場即將來到酣暢淋漓的盛大宴會,做出最虔誠的迎接。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季節(jié)。我感覺在這同樣的大空氣里,似乎也能一點點的尋到20歲郁郁蔥蔥的那年,那留在我記憶里最溫柔的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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