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被殷商封為“西伯”,還有另一版本的解讀:源自“西伯戡黎”。 《文選·報任安書》(卷41)司馬遷云:“文王拘而演周易”————周文王被商紂拘禁在河南湯陰菱里監(jiān)獄時,才將伏羲八卦推演為六十四卦,故名之《周易》。周文王的足跡有沒有留在上黨大地上呢?可以肯定地回答:不僅有,且有權(quán)威的古文獻(xiàn)記載,見于第一部文誥體歷史散文集《尚書》里“西伯戡黎”篇————“西伯”指周文王,“勘”是平叛,“黎”即是殷王朝的屬國,在今長治境內(nèi),遺跡有黎城縣、長治縣黎嶺。全篇記述周文王戰(zhàn)勝黎國之后,殷朝賢臣祖伊為殷朝安危擔(dān)憂,向殷紂王進(jìn)諫,規(guī)勸他改弦更張,但遭到了紂王的拒絕,文義如下: 周文王戰(zhàn)勝黎國之后,(大臣)祖伊非常恐慌,急忙跑來告訴殷紂王:“天子啊,上天恐怕要斷絕我們殷商的國運(yùn)了!那善知天命的人用大龜來占卜,覺察不到一點吉兆,這不是先王不力助后人,而是因為大王淫蕩嬉戲自絕于天;因此,上天拋棄了我們,不讓我們安居飲食;大王不揣度天意、不遵循常法,現(xiàn)在的臣民沒有誰不希望殷國滅亡的,他們甚至說:‘上天為什么還不降下威罰呢?’天命已不再屬于我們了,大王打算怎么辦呢?” 紂王說:“!我的命運(yùn)難道不是早就由上天決定了嗎?” 祖伊反問道:“!您的過錯太多,上天已有所知,難道還能祈求上天的福佑嗎?殷商行將滅亡,從您的所作所為就看得出來,您的國家能不被周國消滅嗎?” “西伯戡黎”是商周之際一個著名的歷史事件。周文王,是西周圣明的開國君主,《尚書·商書·西伯戡(kan)黎》(卷9),記載的就是周文王討伐“黎侯”的事兒。“黎”,孔安國《傳》云:“近王圻(qi,殷商國都朝歌的近鄰)之諸侯,在上黨東北”。鄭玄云:“西伯,周文王也,時國于岐,封為雍州伯也。國在西,故日西伯”。唐代孔穎達(dá)《五經(jīng)正義》日:“黎國,漢之上黨郡壺關(guān)所治,黎亭是也。紂都朝歌,王圻千里,黎在朝歌之西,故為近王圻之諸侯也。”北宋林之奇《尚書全解》卷21)云:“據(jù)《史記》文王脫于羨里之囚,而獻(xiàn)洛西之地,然后紂賜之弓、矢、鐵(向)、鉞(yue),使得專征伐,為西伯。文王之為西伯,得專征伐之權(quán),出于紂之命也。既受命于紂,以專征伐,于是諸侯有為不道者,文王為民除害,稱兵而往伐之。黎乃諸侯之國,《史記》以為‘耆’,《尚書大傳》為‘肌’,其音相近,蓋在上黨壺關(guān)之地,與朝歌接而密邇(er)于王畿(ji),其君黨惡于紂,與之為不義而虐用其民,文王既專征伐,于是率師戡黎而勝之! 大概當(dāng)時的黎侯“助紂為虐”,文王巧妙地運(yùn)用殷商賦予的“專征伐”、征伐黎侯國;同時,這一歷史事件也折射出:天下歸周,已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據(jù)《竹書紀(jì)年》(卷上)載:紂王三十四年,“周師取耆(qi)及邗(yu)”,五十二年,“周始伐殷”,殷商遂滅。從西伯戡黎到武王伐紂,約十八年?傊,西伯戡黎,是商周之際一個轉(zhuǎn)折性的歷史事件,是周人代商的第一個明確信號,而這顆“信號彈”、最早就是從上黨大地射發(fā)的,古上黨就是這一歷史事件的見證人;同時,周文王也將歷史足跡,永遠(yuǎn)鑲嵌在上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借“西伯勘黎”之光,上黨又一次走向了歷史的前臺。 最近,學(xué)者在整理清華竹簡時,“西伯戡黎”又一次成為“學(xué)界熱點”。 《今文尚書》中《西伯戡黎》講西伯討伐黎國的事情,《史記》等文獻(xiàn)認(rèn)為“西伯”為文王;宋代有學(xué)者認(rèn)為應(yīng)該為武王,這次清華簡《耆夜》篇為“武王說”提供了證據(jù),證明伐黎是武王八年的事情。(據(jù)唐《元和郡縣志》記載,北魏爾朱榮射二狡兔處名“武王塢”,因武王伐紂時途經(jīng)此地故名,在今潞城市西北40里處。) P22-25 《周易》是中華文化之根,也是上黨文化之根,對上黨文化的影響是全方位的。研究上黨地域視野下的《周易》文化是一個全新的視角,是地域文化和經(jīng)學(xué)文化的有機(jī)結(jié)合,既可拓展上黨文化研究的新視域,又可轉(zhuǎn)換《周易》文化研究的透視點,既是加強(qiáng)地方文化建設(shè)的新舉措,又是拓展《周易》文化研究的新路徑。學(xué)術(shù)研究的生命就在于原始創(chuàng)新,在于喊出獨特的“第一聲”。而《<周易>花絮飄上黨》一書就是一個全新的視角、全新的話題、全新的打造,必定也會給上黨一方人以全新的閱讀審美與智慧啟迪的。 愿《周易》花絮飄上黨,上黨原野賞《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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