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沒,人眠。東河村西北的皇母山上,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此時,就在連白天都人跡罕至的皇母山深處,竟有四個旅者模樣的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什么。站在右邊的一個身背空軍背包的年輕小伙兒,擰亮一只強光手電丟在四人中間。借著手電射出的光線,勉強可以看出這是在一片焦黑赤黃的土坳間。一個操廣東口音的胖子沖年輕小伙兒說:“細路仔,還不動手?”年輕小伙兒沒理胖子,抬頭看了一眼被重云遮住了月亮的天空,然后低下頭,遲疑地對旁邊一個干枯瘦小的中年男子說:“三哥,云壓月頭時動手,這也太邪門了吧?”被喊作“三哥”的瘦小男子也望了眼天空,慢悠悠地說:“要按咱們這行兒的老規(guī)矩,那是不見月頭不開洞……。”三哥的話沒說完,對面一個叼著萬寶路的精壯漢子冷笑了兩聲:“嘿嘿,那要是趕上連雨天,就得下崗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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