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落是誰?紅色是她的代表色,囂張跋扈,紅衣妖女,鞭子是她的武器。莫依落和紅色都是個忌諱!姚果兒是誰?用某人的話來說嬌俏中帶點刁蠻,溫柔中帶點霸道,善良中又帶有點腹黑,一個矛盾而又隨性的人。當姚果兒穿越到了人人聞之色變的大小姐莫依落身上——身負重傷而不得不求助看不起她的變態(tài)神醫(yī)南宮逸;又遇到了拒絕過她婚事的冷酷俠客北堂景昊;還與神秘而愛笑的絕世高手顏楚扯上關(guān)系…… 第一章 穿越 姚果兒發(fā)現(xiàn)自己還能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以為自個必死無疑的她突然間興奮了起來。 然而刺骨的痛幾乎是同一時間由身上向四肢漫無止境的蔓延開來,扯著她脆弱的神經(jīng)緊緊的、麻痹性的痛著,全身骨頭也都在撕扯著,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無法順利思考,只感覺五臟六腑似乎都受了重擊,稍稍用點心神都力不從心,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就這……她都沒有插管,感覺像是被人放棄了丟在一旁等死那樣…… 姚果兒覺得她爸媽沒有道理這么無情,更怪異的是,周遭并沒有醫(yī)院慣有的消毒水味,眼前的這古香古色的裝潢,讓她腦子愣是半天轉(zhuǎn)不過彎來……理論上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想——這一定是在拍戲。 呵呵。 她混沌的頭腦暈乎乎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只見門在下一刻被緩緩地推開,她艱難的動了動脖子,嘶……真疼……可當她瞅見門外邊進來的那個男人,她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穿得可真好笑…… ……嗯? 姚果兒呼吸倏的一滯,隨即閉上眼睛在心里狠狠地哀號了一番——尼瑪,難道趕巧兒穿越了嗎?今天一定是愚人節(jié)! 只是她卻異常的清醒,肢體上的疼痛是真實的,提醒著她可笑的事實。 眼前男人有著絕世美貌——精瘦的身材挺拔有型,長發(fā)隨意的垂在肩頭,慵懶而自在,桃花型的雙眼恰是古書中形容的最勾魂的代名詞,高挺的鼻子,小麥色肌膚,只是嘴角上那抹譏諷的笑容讓他的美貌竟添加了一絲邪惡。 然而那一身白色飄逸的儒衫,彰顯著他的身份,三個字,古裝人。 “看不出來你的命還挺硬!眮砣说亻_口,是意想不到的清爽聲線,卻夾雜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Why?姚果兒認命地再次睜開眼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里盤算起現(xiàn)狀,開口,聲音卻啞得可怕:“你是誰?我又是誰?” ……連聲音也不像是她的。 男子嘲諷的意味更加明顯,桃花眼瞇了瞇:“你在打什么主意?” “那個……”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跟我扯有的沒的?不能好好關(guān)心她一下嗎?難不成還是仇人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也痛得生不如死好嗎?你以為打主意不要耗費心神的嗎?姚果兒張嘴說句話只感覺嗓子干啞得還是覺得痛,但還是調(diào)整了呼吸:“理論上我應(yīng)該失憶了! “哦?”男子挑眉,表示了他的興趣,“莫大小姐失憶了?” “感謝你讓我知曉了我姓氏,”姚果兒也不與他計較,“名字呢?” 男子慢慢地靠近她,別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垂下眼簾,再看看她,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對了,北堂景昊就要成親了,你不打算恭喜他?”眼睛卻緊緊地鎖著她,想瞧出些端倪。 “北堂景昊?”意識到他的試探,姚果兒坦然回視他的探視,拜托她覺得她現(xiàn)在的人身健康應(yīng)該排在第一位……不過,失憶這理由用起來真讓人汗顏,但她也不能實話實說對吧?誰信呢?可惜啊,試探?jīng)]用,她的確不是失憶,她根本沒有這段記憶。 但這字里行間藏不住的諷刺啊,姚果兒感覺這男人和身子的原主有仇這事是八九不離十了,然后她又繼續(xù)道,“所以他跟我有何關(guān)系?” “仇人關(guān)系。你說過——”男子又靠近了她一點,陌生的男性氣味瞬間籠罩了她,才發(fā)現(xiàn)他很高。 “你要殺了他! 這句話云淡風(fēng)輕,卻聽得姚果兒直冒汗,殺了他……不管哪個年代殺人都是犯法的吧……北堂景昊怎么聽也是個人名吧?啊……好痛,她現(xiàn)在只想養(yǎng)傷,只想睡覺。 “我恭喜他。”姚果兒費力地瞥了眼這個羅里吧嗦的奇怪男人,“請問,有水嗎?我渴! “莫依落。”男子突然又悠悠的開口,空氣中有種詭異的味道。 姚果兒挑了挑眉,努力掛上一抹淺淺的笑,“好吧,我承認莫依落這個名字還行。水……” 男子也不說話,再將她細細的一番打量,才幽幽地笑了,失憶了嗎,還是耍什么花樣?“南宮逸! 那么,這是他的名字。 “好生歇息!蹦蠈m逸顯然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目的,又慢慢地踱了出去。 “水……” 姚果兒覺得他八成聽不懂人話,要么就真是血海深仇那種,打定主意渴死她。她哀悼自己過早逝去的腦細胞,只是像這種全身疼痛,還得躺著和一個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男子說話周旋的情況,確實也不想再嘗試。 有沒有人做做好心給她倒杯水?啊……茍活著吧,既來之,則安之。 允杰是怎么說來著——我看天塌下來你還可以一口咬著雞翅膀一邊喝兩口茶,然后裝裝樣子叫大家快逃。 或許。只是天都塌下來了有何處可逃? 心里面忽悠忽悠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迷迷糊糊地想北堂景昊到底是誰,而那個南宮逸也行徑詭異,是他救了莫依落?感覺總是有點怪。 懷疑,試探,還有那么陰深的笑容,都讓她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最后那句“莫依落”,喚醒了她一身殘存的脆弱神經(jīng),雞皮疙瘩一個個都立正站好向她致敬。 最重要的是,這身子原主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才會讓自己全身疼痛半死不活地躺在這里,順帶她也活受罪。 盼只盼這個醫(yī)療設(shè)備都落后一大截的古代別讓她落下什么后遺癥,她并不想躺在床上了此殘生。水……姚果兒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下去。 后院竹林。 青青郁郁,一派生機。長長的竹枝順著風(fēng)向搖曳著,一個男人逆風(fēng)而立,風(fēng)吹衣角擺擺。 南宮逸無聲無息地靠近此人,表情沒有一絲改變。 奇怪仍背對著他的男子卻是察覺到了他的接近,徑自開口,“怎么樣了?” “死不了。”南宮逸突然陰陰柔柔的笑開,“不過,事情卻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意外?”男子這才匆匆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竟與南宮逸有七分相似,但表情卻豐富許多,只是讓人弄不明白他兩鬢的霜白!八兩盗耍窟是……” “失憶!蹦蠈m逸別有意味的扯了扯嘴角,仍對這個結(jié)論有所保留。 “這個小事啦!”男子無所謂的擺擺手,“你原本還嚇唬你爹,說她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跡象。兒子,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你老子不禁嚇!也對,我南宮子靖的兒子怎么會有救不活的人?” “哦?”沒有救不活的人,卻有不想救活的人。南宮逸扯上一抹譏諷的笑,他只能說,這次莫依落能醒來,是她的造化,但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女人會有什么造化,勉強算是個奇跡。 再世華佗、妙手回春,世人將一切醫(yī)者的榮譽都加諸在他身上,奇跡變成理所當然的時候,他欠缺身為醫(yī)者的仁心。 莫依落,姑且讓你多活。 不過——又揚起唇角,也算她大命,若不是手邊還有一顆南宮門特制的保命金丹,她就絕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爹一直重視這個刁蠻女人,卻不代表他會盡全力去救她,意思意思幫她續(xù)了兩個月的命,眼看她已經(jīng)斷了氣就要下棺材,她卻又自己爬了起來。 難怪有人責(zé)怪上天不公。 禍害遺千年罷,南宮逸諷刺地笑了笑,瞅著有點心虛的南宮子靖。 見兒子不大感興趣的表情,南宮子靖討好地笑了笑,這個兒子,一向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逸兒,她,畢竟是你師妹。” “哦?” “我知道,落兒她確實有些——嗯——任性,”努力尋找一個好一點的形容詞,但心虛的感覺卻愈加沉重,“不過你知道她只是被寵壞了,她父母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應(yīng)該……盡一點全力!蓖低倒懒恐谋砬,見兒子還是那個調(diào)調(diào),才正正臉色,“既然落兒活過來了,你也可以歇歇,明日請幾個人上來幫她瞧瞧便可……” “爹,”南宮逸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是個大夫,所以你打算請幾個什么人上來?嗯?” 南宮子靖呵呵地笑笑,有點心虛,“只是你——” “放心,”南宮逸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去,“上天竟然要她醒了過來,我自當盡力!苯又膊焕頃蠈m子靖的反應(yīng),徑自離開。 南宮子靖大覺意外,早知道兒子只是做做樣子給他看看,是他擺出為人父的身份,兒子才肯醫(yī)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落兒那樣的傷勢,除了至今不見人的夫人,也只有他兒子能夠應(yīng)付,想到往事,臉色稍變。 甩甩頭不讓自己再想,又回到那個麻煩徒弟的身上,這兩個月落兒一直迷迷糊糊未見好轉(zhuǎn),徘徊于生死之間,現(xiàn)在終于再無生命危險,也能開口說話了,以他兒子的性格,不大可能再去理會,怎么—— 想想又放下心來,逸兒一般不承諾,承諾了,便代表落兒沒事。當初落兒交到他手中的時候,他也只是抿了抿唇,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兒子的性格一向不好捉摸,便索性節(jié)省捉摸的時間,倒是落兒再不改改性子,只怕連他,也保她不住了。 可惜了啊,想當初向源和朵兒可是江湖上身負盛名的俠義夫妻啊,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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