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當(dāng)大佬戀愛時》.神秘大佬花式豪寵買下銀行只為追妻菜鳥職員莫名走運心驚肉跳是幫派陰謀?還是大佬有病?初出茅廬的菜鳥宋恩星,剛過試用期,就被外派到新加坡銀行進行工作交流學(xué)習(xí)。剛?cè)肼毿录悠,神秘男人陸夜明也隨之出現(xiàn)了。他取款時,緊盯她的臉,卡中余額的零密密麻麻讓人驚愕;她道歉,他竟然擁他入懷,一言不合就要送她小別墅小豪車!請她做客,竟然是派人把她敲暈帶回!這是怎樣的神操作!他溫柔霸道、不容置疑,讓宋恩星毫無抵抗力。陸夜明身價斐然,做事堅決果斷,可偏偏對宋恩星沒有任何底線,只有他的心腹知道宋恩星的重要性。隨后,宋恩星莫名其妙遭遇襲擊,陸夜明的身世背景漸漸曝光。隨之浮出的,還有宋恩星遺忘的過往……原來,他守護了她許多許多年……當(dāng)大佬戀愛時,甜不可擋! 第一章 那么多年,終是相見 一輛急速行駛的黑色轎車在新加坡環(huán)亞銀行門口戛然而止,保安剛準備上前就被趕來的行長攔下。行長喘著氣,捋著西裝不忘嗔他:“你沒收到通知嗎?這是我們新東家。” 話音落下,后座上的人不等他人服務(wù)自顧打開了車門。高大修長的身形散發(fā)著冰冷的王者氣息,即使戴了一副墨鏡也遮不住他俊朗的外貌。季風(fēng)沒見過自己老大這么著急過,招過行長附耳說道:“中國來的那個女人! 行長點頭:“給她分配了VIP室客服! 季風(fēng)兩步并一步領(lǐng)著老大往銀行里走去。 宋恩星從電腦間抬頭瞧見的就是這兩位氣勢逼人的VIP客戶,心里忍不住敲小鼓,保佑第一天上崗不要出差錯。她恭恭敬敬地站起來用英文問好,自己坐下后,他們還站著。宋恩星又起身用英文重復(fù)了一遍,對方依然杵著。 宋恩星瞧著兩人的模樣,用日文又問了一遍,對方仍然沒反應(yīng)。這讓她很尷尬,難道是中國人? “先生,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yè)務(wù)?”她又用中文問了一遍。 為首的男人,這才慢慢坐下。 這個客戶,自從坐下之后就一直盯著自己看,宋恩星偷偷地檢查自己儀容,衣著整齊,瞥見額前有些許碎發(fā),她立刻捋到耳后。 面前的這個男人,怎么感覺……怪怪的? 宋恩星輕咳一聲:“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季風(fēng)先反應(yīng)過來,瞧著老大只知道死死盯住人家姑娘的臉,就知道他什么都沒有考慮。他隨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交給宋恩星:“取現(xiàn)! 宋恩星刷卡登錄,顯示了戶主的名字“陸夜明”,想必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再一看卡中余額,那些密密麻麻的“0”讓宋恩星瞬間驚愕。 宋恩星緩慢地打開電腦,即使經(jīng)過兩周的培訓(xùn)學(xué)習(xí),但還是不怎么熟悉國外的操作系統(tǒng),辦起業(yè)務(wù)來有些吃力。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彼味餍怯行┚o張,她盯著屏幕仔細地尋找選擇項。 陸夜明還在瞧著她紅潤的小臉,長長的睫毛透露著慌亂,細白的脖子上系了一條藍色絲巾,銀行的職裝穿在她的身上很好地勾勒出窈窕身材。 宋恩星越急越亂,操作鼠標的手把業(yè)務(wù)專用章不小心推得掉在地上。陸夜明朝季風(fēng)抬頜示意,季風(fēng)往隔壁工作間走去。 他這是要去找經(jīng)理嗎? 宋恩星急忙站起身喊住季風(fēng):“等一下!對不起,請等一下,我……”話沒說完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一陣猛咳。 陸夜明騰地站起來,摘下墨鏡,那張帥氣的臉顯得格外不友善:“把行長叫過來。” 這個人真是……怎么還要叫行長。 “陸先生,我很抱歉,我剛從中國調(diào)到新加坡,還不太熟悉系統(tǒng),請再等一下!彼味餍擒涇浀貞┣蟆 陸夜明看向她面前的胸牌,念出她的名字:“宋恩星! 他的眼神冷寂得像寒潭,宋恩星一瞬間不敢再說話,直到行長進來,陸夜明對宋恩星說:“請你先出去一下! 宋恩星出了工作間有些躊躇,便跑到財務(wù)室去找珍珠。 珍珠看見她過來感到奇怪:“你怎么過來了?” 她把剛才VIP客戶的事情說了下,珍珠也跟著緊張了。 兩人又到茶水間聊了聊,珍珠分析了下:“第一天上崗速度慢也是很正常啊,只要那個客戶不投訴你,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再說了,這么個小問題就喊行長過來,那人怎么這樣! 宋恩星托住下巴一聲不吭,顯然有些郁悶。 珍珠碰了她一下:“別擔(dān)心,你先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瞧瞧。好歹咱倆也是中國分行派過來學(xué)習(xí)的,可不能讓這些新加坡人給欺負了。” 珍珠性格潑辣,兩人剛從蘇州到新加坡的時候,銀行里就有人非議她們,每次都是珍珠給罵了回去。宋恩星覺得自己很挫敗,認為自己不能這樣什么都不做,凡事都靠珍珠去辦。想到這里,她鼓起勇氣要去挽救下尷尬的處境。 陸夜明囑咐好一切之后,剛出銀行大門就有人攔住去路。 宋恩星早已斟酌好了詞,可一對上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怵得慌。她一向臉皮薄,從來不與人當(dāng)面辯解。即使這樣,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張開雙臂攔住對方。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陸……陸先生,對不起,我剛來,請不要為難我! 微風(fēng)徐徐,宋恩星額前的碎發(fā)飄進了嘴里。 陸夜明雙手插在口袋,看著漲紅了臉的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捋開她嘴角的頭發(fā)。 “。 彼味餍谴蠼幸宦,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雙臂擋住自己的臉不住后退,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陸夜明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利用慣性使她入懷。一股淡淡的香氣彌漫在鼻尖,陸夜明緊緊地扣住她的腦袋。 季風(fēng)在一旁看傻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著老大抱女人啊。 等宋恩星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推開陸夜明道了聲“對不起”就往銀行里頭跑去。真是羞愧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陸夜明瞧季風(fēng)在一旁看戲看得歡,面露陰霾:“這就是你跟我拍胸脯保證的沒問題?”說罷往車的方向走去。 季風(fēng)急了,替陸夜明打開車門:“老大,我……” 陸夜明凌厲地看過去,季風(fēng)立馬改口:“老板! 陸夜明坐上車,拿起身旁的檔案再次翻看起來。宋恩星的信息表完完全全展示在眼前,他仔仔細細過目,似乎是不太確信里面的內(nèi)容。 季風(fēng)忍不住開口:“老板,你都看了幾十遍了,有什么不對嗎?” 陸夜明沒有直面回答,反問:“你安排她住在哪兒?” 季風(fēng)說:“就住在環(huán)亞的員工公寓! 陸夜明放下檔案資料,想了幾秒:“把圣淘沙的別墅給她,再配一輛車! 季風(fēng)急忙制止解釋道:“老板,我的計劃是要循序漸進啊,你這樣突然莫名其妙地給車給房,會把人家嚇壞的。我為什么讓行長安排她現(xiàn)在的職位,也是再三權(quán)衡過,所以剛才你讓行長再給她安排輕松的活,我就覺得不合適! 季風(fēng)絲毫沒有顧及自己老大殺向他的眼神,簡直是操碎了心:“銀行都是我們的了,何必急于這一時,老天會保佑你們的! 陸夜明冷笑:“我何須老天保佑?” 季風(fēng)意識到自己多言,識趣地不再吭聲。陸夜明看向銀行,心思隱晦不明。 隨即他戴上墨鏡,關(guān)上車窗:“開車,去祠堂! 陸家祠堂在老城區(qū),周邊都是舊室屋棟,一些做著小本生意的店鋪和攤販占據(jù)了主道路,雖說有些擁擠但也很干凈。 車子停在離祠堂五百米處,只要是陸夜明走過的地方,那些商家當(dāng)鋪無不尊敬地喊聲“陸老板”。 今日祠堂內(nèi)有些熱鬧,聚集了一大幫青年男性,中間地上跪了兩個人,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眼腫。陸夜明視而不見,徑直走到案臺給一塊無名牌座上香,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三躬。 季風(fēng)看熱鬧走到昊天身邊問道:“地上這倆怎么回事?” 昊天本就心有不滿,瞧著老大回來了就大聲說道:“這兩人是文興幫的,昨天晚上在我們酒吧鬧事,還打傷了我們的兄弟。我看就是那個阿文不服我們,總來惹事! 陸夜明沒說話,把案臺上的水果擺了擺。季風(fēng)做了個封口的動作示意昊天閉嘴,悄悄附耳說道:“老大現(xiàn)在情緒可能有點悲喜交加,別惹事,把這兩人揍一頓扔出去得了! 昊天把地上兩人揪起,他們用力反抗,昊天怒了手持木棍正準備打下去,陸夜明突然近身擒住他的手腕:“從今以后不準在這里動手,把人放了! 昊天作罷,跟旁邊兄弟示意把這兩人給架了出去,其余人也都退了下去,只剩季風(fēng)和昊天的時候,陸夜明問道:“酒吧近來如何?” 每每一聽這話季風(fēng)和昊天都頭疼,季風(fēng)想著好在沒有問我,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望向昊天。 昊天有些苦惱:“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過慣了,現(xiàn)在要我一本正經(jīng)地做生意,天天窩在酒吧里算賬怪難受的……老大,或者讓我跟著你也行。” 陸夜明閑散敲動的手指突然止住,他面無表情:“我讓你們好好做生意自有我的道理,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和文興幫有任何來往與沖突。剛才那些話也都不要再提了,都明白?” 事后昊天還問季風(fēng)老大是怎么回事,看起來是真的心情不好。季風(fēng)沉思,難道是找到了宋小姐不開心?不對啊,老大在銀行看到宋小姐不熟悉工作的窘迫差點要把行長給卸職,怪行長安排的工種太難了,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關(guān)心啊。 宋恩星突然打了個噴嚏,這幾日左眼皮老是跳,總覺得有人在講她的壞話。自從上次尷尬的VIP客服事情過后,行長莫名其妙地對她極好,不僅沒有追究她工作失職,還隔三岔五地噓寒問暖,導(dǎo)致行里一陣非議。 經(jīng)常中午吃飯,隔壁桌坐的都是財務(wù)室那幫人,瞧見宋恩星在還要大聲喧嘩著。財務(wù)室的Amy一直看不慣宋恩星和珍珠,每天在辦公室都要擠對幾句珍珠,碰見宋恩星就用方言說話,即使聽不懂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話。 宋恩星與珍珠都是蘇州人,并且是大學(xué)校友。兩人一畢業(yè)就進了同一家外資銀行工作,因為各方面待遇不錯,她們在銀行工作了兩年多。直到突然性的銀行總部要搞優(yōu)秀員工培養(yǎng)計劃,給了蘇州分行兩個名額,要求前來總部工作學(xué)習(xí)一年。 珍珠是一直想來新加坡玩,當(dāng)時給經(jīng)理說了不少好話,再加上本身也很優(yōu)秀便入選了,而宋恩星卻是被指名道姓要求前去。宋恩星的小姨本是極力反對的,但宋恩星想著給家中分擔(dān)一點生活壓力,瞧著前去培訓(xùn)學(xué)習(xí)還加了可觀的薪資,便執(zhí)意前往了。 這天晚上宋恩星剛和小姨聊完視頻,珍珠從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新加坡六月的夏天特別悶,珍珠很是怕熱,宋恩星把自己的風(fēng)扇給她搬過去,還貼心地先幫她把頭發(fā)吹干。 珍珠抱拳,感動道:“我們恩星真是太溫暖了,誰娶了你就是好福氣啊! “你少來,今天晚飯你請!彼味餍墙铏C要宰她一頓。 兩人點了外賣邊吃邊聊工作,珍珠突然發(fā)現(xiàn)宋恩星吃得慣新加坡每一種食物,開玩笑說道:“我看你頓頓吃得那么香,國外的飯就那么好吃嗎?” 宋恩星嘴里塞著面食,含混不清地回應(yīng):“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這里所有東西都好好吃! “唉,我好想念家鄉(xiāng)的松鼠鱖魚啊……還有麻餅,再來瓶桂花釀就更好了。”珍珠托腮,沉浸在腦海中的美食天地里不能自拔。最后嘆了口氣,還是拿起筷子繼續(xù)吃下去。 “恩星,你有再遇到那個VIP客戶嗎?”珍珠突然問起。 宋恩星愣了一下,腦袋里回想起自己愚蠢地攔住他還被抱了一下的畫面,感覺臉燒燒的。 “沒……沒啊。” “那個人叫什么?” 宋恩星認真地想了想:“好像叫陸什么明,我忘了! 珍珠仰天長嘆:“這里的人有錢得不像話,你知道行里的金庫每天都有多少現(xiàn)金流嗎?” 她伸出兩根手指:“億哦! 宋恩星又想到那位姓陸的VIP客戶的賬戶余額,便也沒覺得驚訝。珍珠是越談越心碎,最后扒拉兩口飯就去洗漱睡覺了。宋恩星收拾妥當(dāng)獨自去陽臺上吹會兒風(fēng)。 在這個陽臺上經(jīng)?梢钥吹叫切,宋恩星找到了自己的星座,對著那只小羊祈禱自己多多賺錢,讓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小姨過得安安順順。 至于那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就此從腦袋里拋去。 后來日子與工作都過得比較安穩(wěn)。 宋恩星已經(jīng)能熟練地操作機器,偶爾也能說一兩句簡單的方言。直到有一天,珍珠因為來“大姨媽”提前回了公寓,下班后宋恩星獨自走路回去。 突然,一輛陌生的車攔住了她的去路,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帶頭人的模樣十分熟悉,她卻一瞬間想不起來。 宋恩星緊張起來,下意識就要逃跑。 “你別怕,我只是帶你去見個人。” 說話的是季風(fēng),另一個就是昊天。 雖然他們說的是中文,但宋恩星還是扭頭就跑。季風(fēng)沒有想到她這么怕生,追在后面大喊:“我不是壞人啊,我不是啊! 昊天一個箭步追了上去,趁著沒人一掌劈暈宋恩星。 季風(fēng)看著昏倒在地的宋恩星瞪大眼睛,無比震驚地說道:“昊天,我覺得你可能活不了了……” 二人把宋恩星帶回祠堂,放在老大偶爾前來休息的臥室的床上,幾乎沒停留就溜了。 約莫有半個小時,宋恩星才醒了過來。脖頸間的酸痛讓她有點坐不起身,堅持了好幾下才顫顫巍巍下了床。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綁架了,摸索一陣,她出了臥室到了院子里。 這里很大,但房屋和家具擺設(shè)卻很老,大部分都是木質(zhì)的,像是所老宅。顧不上太多,趁著沒人她加快腳步繼續(xù)走,誰知一個轉(zhuǎn)彎沒有留意被一個物體擋住去路,她伸手就去推,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雙手瞬間麻木,還插有不少尖刺在掌心。宋恩星淚眼婆娑地瞅見碩大的一株仙人掌種在花盆里。 真是要被自己的愚蠢給氣死。 宋恩星繞開仙人掌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站在門口,那是可以逃出去的出口。那個人聽到動靜轉(zhuǎn)身,就看到了這個舉著雙手紅著眼睛的可憐人,瑟瑟地站在那兒,還準備逃跑。 陸夜明快步上前攔住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宋恩星痛得叫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掌在流血。 他皺眉:“怎么回事?” 宋恩星極力要甩開他的束縛,顫抖地發(fā)聲:“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陸夜明擔(dān)心她痛便放開手,宋恩星哭了。 陸夜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小時前季風(fēng)神秘兮兮打電話說祠堂里有份他的禮物,本來沒當(dāng)回事,但又擔(dān)心季風(fēng)惹事便過來看看。果然給他惹事了。 “恩星。” 陸夜明站在離她兩米遠處喚她。 “別怕! 宋恩星不動,睜著瀅瀅的雙眸看著眼前這個叫自己名字的人。 陸夜明舉起雙手,轉(zhuǎn)了一圈,柔聲說道:“你看,我什么也沒有。你別怕,我?guī)闳メt(yī)院。” 宋恩星的痛感神經(jīng)十分敏感,她已經(jīng)快忍受不了雙手的疼,只得暫時信了他,卻離陸夜明始終有一米的距離,慢慢往外移動。 跟著陸夜明順利出來,宋恩星第一時間撒腿就跑。陸夜明早就捕捉到她的小動作,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不顧宋恩星的捶打和尖叫快步往附近的診所走去。 那是一家不大的私人診所,醫(yī)生看來是與陸夜明相識,單獨給宋恩星開了間診房,也親自動手給宋恩星消毒包扎。宋恩星忍受不了疼痛,一個勁地抽泣。她哭了多久,陸夜明就怒了多久,腦海里已經(jīng)想好給季風(fēng)的一百種死法。 醫(yī)生離開后,宋恩星舉著這雙包扎成粽子一樣的手十分為難地杵在那兒。她就算想走,現(xiàn)在連門都開不了。她偷偷看了眼一直插口袋站在那兒的壞男人,越看越像上次那個VIP客人。 “你……你是上次那個陸先生?”宋恩星小聲地問。 陸夜明回過神,點點頭。 “你叫什么?”宋恩星暗自想,把你的名字記下,回去就報警! 陸夜明面有詫異,他慢慢靠近宋恩星:“你問我叫什么?” 啊……怎么打的小九九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宋恩星艱難地咽了下唾液,腦袋里在給自己琢磨些借口。借口還沒想出,只見陸夜明突然又把她抱起,她腦容量徹底不夠使了。 “陸先生!陸先生,我自己走!” 陸夜明不回答她,出了診所的時候醫(yī)生還追了上來,囑咐明天再過來換藥。他一直把她抱到車里,替她系好安全帶。 宋恩星發(fā)現(xiàn)車行駛的方向是自己的住處,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即一股惡寒沖到腦門,天啊,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住處? 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公寓樓下,陸夜明給她解開安全帶后就那樣盯著她看。 宋恩星故作鎮(zhèn)靜干咳兩聲,嚅嚅開口:“那個,你幫了我,所以我也不去追究你們的責(zé)任,我們就算扯平了! 陸夜明突然就笑了,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宋恩星舉起“熊掌”發(fā)誓:“我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下車我就報警! 陸夜明絲毫不理會她的認真,兀自下車替她打開車門,這一次沒有強行抱她,只是看著緊張地躲閃著的她。 “明天下午五點,我來接你去診所換藥! 什么?! 宋恩星心里“咯噔”一下,她剛想拒絕,陸夜明掏出手機摁了幾個號碼:“我把手機號給你發(fā)過去了。” 他連她的手機號都知道? 陸夜明看宋恩星吃驚的模樣,轉(zhuǎn)而又補充了一句:“是季風(fēng)看了你的手機,這全是誤會,你別放在心上! 這明明是綁架啊,誤會了什么? “看著我! “什么……”宋恩星被拉回現(xiàn)實。 陸夜明低頭看著一直在神游的宋恩星,又一次強調(diào):“我準時來接你。還有,我叫陸夜明,黑夜的夜,天明的明,記住了嗎?” 宋恩星懵懂地點了點頭,還重復(fù)了一遍:“黑夜,天明。” 那……還報警嗎? 此時天色微暗,華燈初上。 陸夜明看著宋恩星上了樓卻遲遲沒有離去,他清漓的眸中有掩不住的蒼涼,隨著夜色的昏暗將他漸漸隱蔽。 小恩,風(fēng)里雨里,那么多年,終是相見。 宋恩星為了不讓珍珠擔(dān)心,謊稱自己摔倒擦破手,第二天便請了假在家休息。她一直盯著鐘表渴望時間走得慢些,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五點一到,她垂頭喪氣地往樓下走去。 那輛黑色轎車果然停在門口,車邊站著的除了陸夜明還有兩個人,那日綁架自己的兩人。 季風(fēng)熱情地揮手“嗨”了一聲,老大斜眼一掃,他便訕訕地垂下了手。 宋恩星看這兩人一臉微笑示好的模樣,她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季風(fēng)把昊天推了出去:“求原諒! 昊天看似還有一絲不情愿,他咬咬牙,伸出雙手:“宋小姐,之前是誤會,請你原諒。你要不解氣,我就把這雙手剁下賠給你! 宋恩星被嚇得急急擺手:“啊……你別! “那我就自己動手。”說罷,他就往地上看去,似在尋找堅物。 昊天視死如歸地拿起地上的石磚,宋恩星望向季風(fēng),季風(fēng)聳肩攤手,意思我管不了。她只好求救般地看向陸夜明,陸夜明接收到她可憐拜托的眼神,開口制止:“夠了! 宋恩星看到昊天這才罷手,心中十分郁悶,這都是些什么人? 陸夜明帶著宋恩星離去,昊天看著遠去的車輛問季風(fēng):“這個中國女人什么來頭?” 季風(fēng)只是笑,沒有回答。 昊天又問:“我們這算是和這個女人和解了嗎?” 季風(fēng)拍拍他的肩,嘆口氣:“你太天真了,老大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更何況我們動的還是這個女人。我看你慘了! “那還不是你叫我一同去的,怎么現(xiàn)在怪我了?” 季風(fēng)瞪大眼睛:“還是不是兄弟?你可不能在老大面前揭穿我,聽見沒?” 昊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宋恩星還是去昨天的診所換藥,現(xiàn)在雙手已經(jīng)沒了痛感,一想到昨天自己哭得稀里嘩啦就覺得萬分沒顏面。陸夜明在一旁和醫(yī)生交談著,聽到說再換一次藥就沒什么大礙了。 一聽明天還要換藥,她就覺得更尷尬。 離開診所之后,宋恩星擔(dān)心被下班的珍珠瞧見,就提出自己要打車回去,陸夜明也沒為難她就應(yīng)了。 本來宋恩星打算第三天硬著頭皮去換藥,大家便兩廂安好各不聯(lián)系,但是珍珠晚上回來說明日行里下午開季度大會,所有人不得缺席。她眼前一亮,想必會議要開很晚,中午就提前去把藥換了再回去開會,這樣不就不用見面了嗎? 真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宋恩星下午特地關(guān)了手機,會議室里三三兩兩進了人。珍珠是跟Amy一同進來的,瞧著Amy眼高于頂?shù)哪樱渲樵诤竺鎸W(xué)她翻了個白眼。 珍珠與宋恩星坐到了一塊,入座沒幾分鐘,就遭到Amy的一陣冷笑嘲諷。珍珠氣不過,拍案而起:“你就不能把你那張嘴閉上嗎?” Amy頂上:“怎么?我說錯什么了嗎,窮酸鬼!” “哎,我這暴脾氣!闭渲樽鲃萃煨鋭邮。 “怎么你還想打人嗎?” Amy一幫人順勢起哄,宋恩星急忙勸架,因為雙手不宜多動,很快她就被擠了出去。要不是行里領(lǐng)導(dǎo)及時制止,這一場廝打在所難免。 于是會議的前奏就是領(lǐng)導(dǎo)們挨個批評Amy和珍珠,最后記過一次。會議一直開到晚上八點,Amy和珍珠還被人事留下來談話,珍珠讓宋恩星別等她,先回住處去。 宋恩星在銀行門口打的車,剛走沒幾百米出租車突然緊急剎車,另一輛車攔住了他們?nèi)ヂ。司機正迷糊的時候,車門被人打開。 陸夜明一臉冷漠地看著宋恩星:“下車! 為什么每次見面都如此尷尬?為什么要緊緊追著她不放!最可恨的是自己不敢去反駁,只得默默下了車。 “陸先生! 陸夜明看著她的手,已經(jīng)換了薄薄的紗布。她躲閃的樣子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隱藏的心虛,陸夜明也不計較。 “一起去吃飯吧! “啊……不用不用,我回去了。”宋恩星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陸夜明看著她頓了頓:“是要我抱你嗎?” 于是這頓飯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陸夜明開車帶她來到一家西式餐廳。餐廳的人一口一個“陸老板”,領(lǐng)著他們進了包間。這家餐廳從裝修風(fēng)格就能看出消費水平不低,宋恩星入座前下意識地摸摸錢包。 服務(wù)生拿著菜單遞給陸夜明,陸夜明看了幾頁抬頭問她:“你想吃什么?” 宋恩星搖搖頭。 “你不愛吃西餐?那去吃中餐?” “不是……我只是不太餓!闭f完肚子叫了一下,一瞬間宋恩星傻了,她深深垂下腦袋。 陸夜明唇邊揚起笑意,對服務(wù)生說:“還是我平時點的,上雙份! 之后兩人便相坐等著上菜,突然的沉默讓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宋恩星低著腦袋又開始神游,吃這頓飯的意義是什么?關(guān)鍵是這頓飯誰請? 服務(wù)生陸續(xù)上菜,宋恩星是真的有些餓了,不好拿刀叉就拿著勺子試圖挖著吃。陸夜明將自己那份切好遞給她,換走被她挖得亂七八糟的食物。 陸夜明一點都沒有嫌棄,毫無顧忌地吃起她的那份,惹得宋恩星心中鑼鼓喧天,臉兒紅紅。真是這小半生都沒吃過那么糾結(jié)的飯。 宋恩星把自己的食物吃得干干凈凈,看陸夜明還剩了一塊草莓奶酪蛋糕,很是惋惜,那蛋糕簡直太好吃了。 她小聲問道:“陸先生,這塊蛋糕你還吃嗎?” 陸夜明不明所以,宋恩星甜甜微笑:“我可不可以打包回去帶給我的室友?” 陸夜明點了點頭,招過服務(wù)生打包,還另外點了份意面。 呀,自己要是不付錢不是成了吃霸王餐的了。宋恩星摁住小包包對陸夜明很認真地說道:“陸先生,這頓飯我請你,謝謝這幾日的幫助! 拜托,咱們就此各回各家,兩不相欠吧。 陸夜明喝了一口檸檬水,說:“他們可能不會收你的錢! “嗯?為什么?” “因為這個餐廳是我的! 陸夜明就像說這支筆是我的一樣輕松,沒有一點富人傲嬌的架子,讓人免不了羨慕嫉妒。 “如果你想吃,就直接過來! “不不……謝謝陸先生! 宋恩星從始至終的有意疏遠,明白人都會了然,可陸夜明擺明了就是我不管。偏偏宋恩星也是個迷糊蛋,分不清他是樂于助人,還是刻意靠近? 陸夜明開車送她回了住處,不忘囑咐:“注意手別碰著水。” 宋恩星“嗯”了一聲,拿好打包的食物下了車。陸夜明站在一旁目送,宋恩星低著頭擦肩走過。 “宋恩星。”陸夜明在背后喊她。 她回身:“嗯?” “宋恩星! “陸先生……” “宋恩星! 陸夜明連喚三聲,目光柔和,卻透露著淡淡的憂傷。宋恩星一剎那有些失神。兩人相視而立,莫名有種別離之情油然而生。 陸夜明突然上前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宋恩星愣愣地聽他在耳邊說道:“你可知這時光最折磨人的是什么?” 宋恩星直到上樓都在神游狀態(tài),珍珠問她為何這么晚才回來,然后看到打包的食物又忘了說她,急忙拿到客廳吃了起來。 “珍珠,我突然很困,我先睡了哦。” 宋恩星扔下包包就跑回房間。 “奇奇怪怪!闭渲猷洁。 宋恩星奔回房間立刻打開窗戶向下望去,心臟還在怦怦地狂跳。門口已沒有陸夜明的蹤影,她嘆口氣撐著下巴仰望夜空,思索著時光究竟會折磨人什么。她想起他傷情的模樣不知怎的有點心慌。 這個陸夜明,真是一個謎。 季風(fēng)發(fā)現(xiàn)老大把祠堂里所有帶刺的植物都扔掉了。自從上次綁架宋小姐事件之后,老大再也沒有理過他。 他幾乎每天都殷勤地忙上忙下貼身伺候,陸夜明一個字也沒說,這比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還要難受。而且據(jù)他所知,昊天到今天為止也沒被召見過。 季風(fēng)跟隨陸夜明多年,深知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再也沒有讓他能動容的了,那些個難熬的歲歲月月便是老大沉痛的見證。 作為陸夜明的心腹,季風(fēng)已經(jīng)把老大的愿望當(dāng)作是畢生的追求,自己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宋恩星的出現(xiàn)就是莫大的功勞。一想到這里,季風(fēng)就覺得老大更不應(yīng)該生自己氣了。 于是他鼓起勇氣說:“老大,宋小姐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但綁架這事咱干習(xí)慣了,一下子沒把控住……” 陸夜明緩緩抬眸:“什么?” “沒……沒什么! 陸夜明正在給祠堂的香案擦拭灰塵,剛擰好抹布季風(fēng)殷勤地上前:“老大我來! “走開。” 收拾香案的工作,陸夜明從來不假手于人,他細心地擦拭著那塊無名牌座,不忘給面前的供碟換新鮮水果。 “我定的規(guī)矩不是擺設(shè),你們以后若再犯,就離開吧。” 季風(fēng)一聽這話如此嚴重,急著解釋:“老大,我可是拜了碼頭上了香的,生是陸家人死是陸家鬼。我知道宋小姐對你有多重要,我是一直都知道分寸的,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啊!” “所以這就能成為借口?” 季風(fēng)噎。骸安荒堋 “現(xiàn)在的世態(tài)早已與以往大相徑庭,所以我要給陸家兄弟們一個新的歸宿。今天你既可以破例,那明日別人越界,我是罰還是不罰?” 陸夜明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季風(fēng):“所以我再給你和昊天一個機會,要不要?” 季風(fēng)立刻舒展眉頭,猛點頭:“要!謝謝老大!” 陸夜明搖頭,拿起車鑰匙扔給他:“走,去酒吧看看。” 環(huán)亞銀行會按時舉行聚餐活動。開過季度會議之后,各個職能部門都增加了工作量,就連宋恩星也被安排了理財產(chǎn)品的推廣,月銷售要達到一定指標,才能拿額外績效。為了給大家提高士氣,個人金融部受領(lǐng)導(dǎo)指示,召集大家娛樂一下。 珍珠拉著宋恩星回公寓換衣服,珍珠選了黑色短裙換上,還特地化了個夜店妝?吹剿味餍请S意穿了件T恤就要出門,她急忙將宋恩星拉住。 “你能不能給我們中國妹子長點臉?誰去夜店還穿T恤衫!” 宋恩星說:“我打算吃個飯就回。” 珍珠瞪大眼睛:“那可不行,那幫人從我們到新加坡就不待見我們,這樣重要的員工聚會我們再不參加,指不定如何說我們! “可我只想去吃飯,不想出去玩。” “宋恩星,好歹你也是我們蘇州分行的顏值擔(dān)當(dāng)啊,爭點氣好不好?我去給你挑衣服。” 珍珠到宋恩星的衣柜里扒拉半天也沒挑出一件合適的衣服,只好從自己衣服里挑出來一件粉色衣裙。軟磨硬泡才讓宋恩星穿上,宋恩星穿上后發(fā)現(xiàn)后背竟是裸露的,她怒吼珍珠:“為什么你不穿這件!” 珍珠偷笑,一下扯掉宋恩星的頭繩,瀑布般的發(fā)絲傾瀉而下,恰好蓋住裸露的后背。 “瞧,我都是有準備的。” 宋恩星無奈,珍珠看時間差不多便催促趕快走,兩人搭了車直奔吃飯地點。 聚餐的地方是新加坡小有名氣的輕奢酒店,銀行訂了一個超級大包廂。已經(jīng)入座的同事看見宋恩星與珍珠較為驚嘆,平時看的多是她們穿工作制服,見到生活裝扮竟是如此吸引眼球。 珍珠活潑俏皮很快就和前來聊天的男同事打成一片,宋恩星話少,都是別人說一句才答一句。 這頓飯吃得頗為開心,飯后行長先行離去,兩個業(yè)務(wù)經(jīng)理分為兩撥帶隊,黃經(jīng)理帶一撥人去K歌,楊經(jīng)理帶宋恩星這撥去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吧。 宋恩星很少去酒吧玩,因為震耳欲聾的音樂總是讓人頭疼。她婉拒了所有男性同事的邀舞,一個人坐在卡座里喝著果酒。珍珠早已和大伙玩得“嗨”了起來,來來回回喝了不少酒。 大概玩了有一個多小時,舞池中間突然有人發(fā)生爭執(zhí)。 宋恩星起身望去,好似是行里男同事與別人爭執(zhí),對方一個酒瓶就砸在男同事的頭上。宋恩星嚇壞了,再尋找珍珠卻早已不見蹤影,她立即離開卡座往混亂的人群中尋去。 雙方爭斗愈演愈烈,宋恩星被推搡的人群擠倒,跌倒那瞬間有人從她的后背穩(wěn)穩(wěn)扶住。原本繽紛的燈光在宋恩星看到那個人臉時變成一種淡色。 “陸先生?” 陸夜明沒有想到宋恩星穿了露背的衣裙,指尖異樣的溫?zé)岣凶屗行┮馔,他將手迅速放置宋恩星的腰間。 “手好點沒?”陸夜明問。 宋恩星點點頭:“已經(jīng)好了! 這個時候音樂被關(guān)掉了,只剩下打架的嘈雜聲。 陸夜明問她:“你怎么在這里?” 宋恩星有些著急,指著鬧事的地方:“我們行里聚會,打架的好像是我們的人! “去找你的其他同事,跟他們先離開這里!标懸姑鹘o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酒吧的服務(wù)生就帶著宋恩星離開了。 “可是……” 陸夜明伸手輕觸了下她的頭:“去。” 宋恩星在聽到他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慌亂的心莫名地平靜下來。她跟著服務(wù)生去找珍珠和其他同事,珍珠等人在人群里,所有人停止跳舞后很快就找著了。 宋恩星聽到珍珠和一個女同事在聊些什么,珍珠拉過宋恩星小聲附耳說道:“聽說是這里的黑道幫派在鬧事呢! 這時候酒吧的安保都出動了,遠遠地,她瞧見陸夜明站在鬧事區(qū)中間。所有的女同事都聚集過來說趕緊離開,男同事們則留下來處理后續(xù)。 宋恩星有些擔(dān)心,她不知道陸夜明為什么要去那里。在轉(zhuǎn)身離去的那瞬間,她對陸夜明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遠遠地,陸夜明點了一下頭。 回到公寓后,宋恩星和珍珠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珍珠跑到宋恩星的房間有些激動地講道:“我第一次見黑道打架哎,我都沒瞧清楚。” 宋恩星趴在窗口,像是沒聽到珍珠講話。 珍珠“喂”了一聲:“恩星,我跟你說話呢。” 宋恩星回神:“什么……我不知道啊! 珍珠嘆氣:“論發(fā)呆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也不知道我們那幾個同事怎么樣了,我得回屋打電話問問,你早點睡啊。” 珍珠走后宋恩星躺在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屋頂,旁邊放著毫無動靜的手機。后來抵擋不住困意便瞇了會兒,等再次醒來已經(jīng)后半夜了,她突然一下坐起,跑到窗臺邊去。 陸夜明環(huán)胸倚靠在車旁,恰好抬頭與她對望。 他掏出手機撥了過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疲憊:“抱歉,晚了點。” “沒事兒!彼味餍堑纳ひ粲悬c沙啞,應(yīng)該是睡醒后的緣故。 她刻意清了下嗓,問道:“陸先生,請問我們同事還好嗎?我聽說那是一群黑道上的人在打架……” “恩星!标懸姑鳑]等她說完便打斷,“你不要去那些地方! 宋恩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也沒有去解釋。陸夜明道了句晚安便掛了電話。宋恩星都沒來得及回應(yīng)一句,他就開車離去,很明顯,陸夜明的心情不是特別好。 其實,她還想問一下他有沒有事。 第二日清早,陸夜明在住處接到阿文的電話。準確來說,是阿文的小弟給季風(fēng)打的電話,邀請陸夜明吃早點。 陸夜明穿著寬松的白色襯衣,端著一杯清水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房子在武吉知馬山,是一棟裝修簡約的私家別墅,站在窗前就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島景色,他喜歡這種逸致之感。 季風(fēng)有些憂忡,他擔(dān)心這是一場鴻門宴。 陸夜明看了看墻上的鐘表,放下水杯往衣帽間走去。季風(fēng)緊跟其后:“真的要去嗎?這個阿文肯定沒安好心啊! 陸夜明拿了一身休閑裝準備換上。季風(fēng)看老大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皺眉說:“我得多叫幾個兄弟! “不必!标懸姑髂弥路䴖_季風(fēng)指了下外面,“出去,我換衣服。你去車庫把車開出來! 季風(fēng)還是有些擔(dān)心,陸夜明扯起嘴角:“放心,還沒人敢對我如何! 陸夜明對這頓早餐的用意心知肚明,所以到阿文的地盤之后并沒有什么多余顧慮。阿文坐在那兒等候,桌上已備好各式餐點,身后站著三四個魁梧大漢。 陸夜明入座,季風(fēng)站在其身后,死死盯住那幾個打手。 阿文長陸夜明十歲有余,他熱情地拍拍陸夜明的肩膀說道:“咱們是多久沒見了,想來你的生意做得好呀。” “客氣了。” 阿文招呼陸夜明吃了起來,一臉熱情,看似沒有什么不軌。季風(fēng)剛松口氣,只見阿文的另一個手下從外走了進來,是昨天在夜色酒吧鬧事的人。 “夜明,今天請你來不僅是吃早點,還有一事。”阿文看了一眼那個畏畏縮縮的手下,“我聽說我這個不成氣的小弟不止一次地在你的酒吧鬧事,今天,我是要給你一個說法的! 話音落下,身后的幾個下屬直接將那個小弟的雙手按在桌上,掏出一把刀直接劃破他的手指,刺耳的哀號聲響起,鮮血淋灑在那些食物上面。 “消不消氣?”阿文笑問。 陸夜明嘴角上揚,未說話。 阿文揮手讓人打掃場地,他起身對陸夜明說:“這里臟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阿文領(lǐng)路帶著陸夜明往早餐店的后堂走去。后堂里有不少人,他們都圍站在幾個大木箱旁邊。阿文立即讓人打開箱子,一把把嶄新的槍支暴露出來。 季風(fēng)緊張上前,被陸夜明攔住。阿文隨意拿起一把槍“咔嚓”上膛,對準陸夜明:“這都是從越南來的新貨,你要不要試試?” 陸夜明毫無畏懼,伸出雙手:“你盡管試試?” 空氣中有股暗流涌動。 阿文大笑兩聲放下槍支,扔回木箱當(dāng)中。 “這兩年新加坡經(jīng)濟并不好,總得想法混口飯吃,這不,有了新生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陸老弟你了。”阿文的意圖已然明顯。 新加坡以前的黑道幫派十分混亂,隨著階段性的爭斗,折損抑或合并了很多小派,存留到今天還凜然屹立的就是陸家商會與文興幫。陸夜明已經(jīng)走入正常人生活軌跡,而阿文卻一直在道上游蕩。 “我對這些沒興趣!标懸姑鏖_門見山。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酒吧、銀行,還是你那些房產(chǎn)?別逗了,我不信你陸夜明能看上那些蠅頭小利。” “為何我看不上?難道這些不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嗎?” 阿文突然冷笑:“可真會自欺欺人,你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真的是賺來的還是搶來的,咱可比誰都清楚! 陸夜明臉色微沉,阿文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陸夜明手段高明,要不然當(dāng)年我哥也不會栽在你手里,還有一個……白家?” 阿文剛說完脖子一緊,是被陸夜明單手掐住了。季風(fēng)站在身后不敢動彈,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老大親自動手。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白家?”陸夜明狠狠說道,“我能動你哥,也能動你! 阿文的脖子被越扣越緊,他揮手制止已經(jīng)拔槍的手下,啞然回應(yīng):“瞧你,一提白家就慌了,那要是提你那可憐的妹妹呢?” “你找死。” 陸夜明的指尖像是要嵌入對方的肉里,雙眸迸出火光。 他這十三年來日日過得凄離苦楚,錐心之痛無人能解。但一想到白家的囑托,陸夜明的手便漸漸軟了下來。 “你真該感謝白家,要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我瞧你這文興幫也是該易主了!”陸夜明用力將阿文甩在一邊。 阿文蹲在地上劇烈咳嗽,手下急忙上前扶起。陸夜明捋平衣袖,看了眼那幾箱武器:“搞什么都別搞我陸家商會,要不然,我叫你們?nèi)茧y留! 看著陸夜明與季風(fēng)離去,阿文臉色陰沉,暫且任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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