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有一萬種方式。有人長相廝守,有人嘴利情深……而我與藍桉,仿佛是注定要錯過與等待。我們6歲相遇,在命運的地圖中不斷失散、重聚、相愛、分離……如果,這是場有關愛情的試煉,我們早已煉成一顆微小,卻純度極高的赤金。雖然不再燦亮,卻沒有一絲雜質,躺在漸漸冷卻的灰燼里,等待屬于我們的結局。我們究竟會有怎樣的結局呢?我不敢想,也不敢問。 序 關于回不到的過去的時光旅行 余華在《活著》中寫:沒有什么比時間更具有說服力了,因為時間無須通知我們就可以改變一切。 文/木衛(wèi)四 2013年2月,第85屆奧斯卡獎頒獎典禮在美國洛杉磯舉行。華人導演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獲得“最佳導演獎”等四個獎項,成為當晚獲獎數量最多的影片。 2013年4月,四川雅安發(fā)生7.0級地震。 2013年6月神舟十號飛船于11日17時38分02.666秒在酒泉衛(wèi)星發(fā)射中心發(fā)射成功。在軌飛行15天后成功返回。 2013年的時候,你在哪兒,在做什么? 時光倒流,回到2013年的某一天,我在窗明幾亮的辦公室里跟公司發(fā)行總監(jiān)展開了激烈的爭執(zhí),他認為無論是從岑桑個人的人氣還是她之前其他書籍的銷量出發(fā),《藍桉》都不足以達到一個重點圖書項目的等級,只應按照一個普通圖書的級別去做征訂。 在這個以數據為準的時代,我站在陽光下的爭辯顯得蒼白而無力。 所幸的是,數據沒有埋沒一個好的故事,一個月后《藍桉》按照次重點圖書的推廣規(guī)格上市,半年內多次加印,勢如破竹。 2012年的夏天,我坐在34層樓頂為《藍桉》拍攝封面,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起我黑色的連帽衫,我不知明天會怎樣,我也不在乎,彼時的我拍封面做雜志,此間少年,意氣風發(fā)。 同年,有著百年歷史的國際影像巨頭柯達宣布破產,宣告著膠片時代的結束。 變化的不僅僅是膠片,在2012到2017短短的五年間,人們逐漸適應了從去報刊亭購買雜志到滑動手機碎片閱讀的轉變,我們曾經視為行業(yè)標桿的《女報時尚》在2017年宣布了停刊,而我也早已不再為任何書拍攝封面,亦不再制作雜志。一個時代終將過去,親歷了這個過程的我,不知該悲該喜。 慶幸的是,在我燃燒青春的這十年里,我留下了很多朋友。 岑桑便是其中之一。 在未“面基”之前,岑桑在我心中一直是個“符號”般的存在。 你跟她約稿,要求說一大堆,她永遠只用最精煉的語言回復你——好。酷到不行。 以至于我第一次見岑桑時,很難把她和我心中的“符號”聯系在一起。 雪白的肌膚,黑色的長發(fā),清澈的大眼睛,配上她天生的娃娃音和棉布長裙……完全是個萌妹! 我無法想象這樣的她會在深夜獨自躲在電腦背后看著恐怖片并冷酷地對我丟出一個“好”字。 更讓我詫異的是,她身為一個橫掃國內各大期刊的知名作者,影視版權賣出7位數的現代女性,自理能力竟弱到過條車多的馬路都會慌張…… 岑桑沒來之前,她的先生M就給我發(fā)信息,千叮萬囑,擔心的程度仿佛老婆不是要去長沙簽售而是去羅布泊探險。三天下來我收到了M先生的無數短信…… 我終于明白了她小學生般的自理能力的原因——M不是將她當老婆,而是將她當成女兒在養(yǎng)啊! 對于自己的嬌弱,岑桑一度十分沮喪。 她卻不知,所有她獨自一人時慌張的樣子都是她在愛情中被寵愛的證明。 不是每一個女生都能擁有童話般的愛情,就像周儀喜歡卓濤,卓濤的心里卻永遠留了一個位置給蘇一;蘇一愛著藍桉,卻愛得小心翼翼。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童話和完美都離我們越來越遠,遠到連小說里的青春都不能有一個完滿的結局。 長草花園里的蘇一,終于變成了幸福的藍太太,卻也時;嫉没际。 曾經的女混混洛小緹,現如今事業(yè)有成敢愛敢恨,卻也少了橫行校園時的無所畏懼。 唯有謝欣語,永遠站在原地。 謝欣語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角色,我曾想要為她的結局向岑桑求情。 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內心太清楚,她的死是個必然。 她太過聰明、太過通透、太過直白、不懂變通,她是青春里完美的象征,亦是成人社會無法接受的單純。我們每一個人的青春都終將消逝,我們會成長,會變化,會變得更好,也會變壞,沒有什么是永遠不會改變,那個停在原地的謝欣語,終究只能死去。 從《藍桉1》到《藍桉3》。 從2012年到2018年。 那些回不到的過去的時光里,那些四季更迭的季風中,有些事,你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有些遺憾,你此生都無法再彌補。 Life will sill continue , no matter what happens. 余華在《活著》中寫: 沒有什么比時間更具有說服力了,因為時間無須通知我們就可以改變一切。 時過境遷,任誰都無法逆轉。那個得不到的人就忘了吧,那些無可奈何的事不如算了吧。 寫于 2018年2月7日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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