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鬼魅盡出的時代,當(dāng)心,你身邊的朋友,可能不是人。一位來自洪荒身負(fù)重任的遠(yuǎn)古上神,一只伴其左右不離不棄的上古神獸;在這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現(xiàn)代都市,如何過活?冒充茅山后裔抓鬼,收富家紈绔公子為徒弟,被妖精僵尸吸血鬼調(diào)戲,還敢和上司搞曖昧! Part1:徒弟一說 想要拜師抓鬼的富少爺) 出了辦公大樓,抬頭望了望頭頂陰暗的天空,陸安珞和同事道了別,鉆進(jìn)出租車回家。拖著疲倦的步子走進(jìn)電梯,一絲異樣閃過。 安珞此時極累,也不想搭理,只冷冷環(huán)視了四周密閉的空間,冷哼了一聲,異樣瞬間消失。出了電梯,門口倚著一人,見她回頭,立刻像小狗一樣湊了上來。 “師父,你下班啦。” “我沒徒弟! 掏出鑰匙開門,屋內(nèi)已經(jīng)飄出飯香,安珞喊了聲“畢方”,英俊的男子戴著圍裙站在飯桌旁,溫聲道:“小珞回來啦,吃飯了! “師父,快過來吃吧! 有人很自覺的坐到椅子上,反客為主的招呼起安珞。她冷冷瞟了他一眼,那人猶未察覺,一邊飛快夾著菜,還不忘朝畢方招手。 “你也來吃啊,別客氣! 陸安珞冷笑兩聲,倒也沒再趕人,慢悠悠在他對面落座,一邊吃飯一邊對著他后面的空氣自言自語。 “喂,別把舌頭伸到人家的頭上,有頭皮屑的! 某人一個激靈,慌慌回頭,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說你呢,靠那么近干嘛,口水都滴到人家肩上了! “……” “還有你啊,老用手指去攪人家碗里的米飯,你不覺得黏糊糊的嗎?” “媽呀……” 一聲尖叫,某人終于拔凳而起,驚慌的奔出了門。聽到身后的嘲笑,才意識到自己被騙,轉(zhuǎn)身雙手扶著門沿,兩眼幽怨地看著她。 “師父,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陸安珞頭也不抬地夾菜。 “這么怕鬼還想拜師抓鬼?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醒來繼續(xù)當(dāng)你的富少爺,過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挺好的! “就是因為怕鬼才想學(xué)抓鬼,以后不就不怕了么! 安珞斜眼看了看對手指的無良人士,鼻間一聲冷笑。 “以后你再遇上女鬼也敢調(diào)戲了是么?” 話說前幾天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陸安珞加班到深夜,回家的時候在半路上被一醉鬼攔住,欲對其進(jìn)行非禮調(diào)戲性*騷擾,然后安珞很不給面子的,連著醉鬼一眾屬下,將其打了個半死,在醉鬼怒吼“此仇不報非君子”的聲音中揚長而去。 次日,安珞又加班,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又遇上了醉鬼。但他這次沒喝醉,也沒攔住安珞,而是將目標(biāo)轉(zhuǎn)到了另外一名女子身上。 但是這比調(diào)戲安珞更慘,因為他調(diào)戲的是一名女鬼…… 兩人同時看見對方,醉鬼似乎是因為有艷遇不想和她多做糾纏,準(zhǔn)備掉頭就走,但安珞卻再次主動出手。 她的目標(biāo),是那只女鬼。 醉鬼不明所以,大怒之下正準(zhǔn)備回?fù)簦胨么跻彩呛诘廊,怎能任由同一個女人欺負(fù)兩次。結(jié)果不言而喻,當(dāng)他看見安珞手持伏魔劍,咒語盡出收服那惡相百出的女鬼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于是,接下來的這幾天,便日日上演拜師的戲碼。邵誼被說到軟肋,嘿嘿干笑兩聲,一溜煙跑到安珞身邊,毫無當(dāng)日霸道狂妄的少爺樣。 “我這不是改過自新了嗎,子曾經(jīng)曰過,那啥那啥那啥,師父你就不要再為這件事生氣了! “茅山術(shù)到我這代已經(jīng)不傳外人,你想學(xué),找別人! 沒想邵誼聽了后眼睛直發(fā)亮光。 “那你嫁給我吧,嫁給我了我就不是外人了,這樣多好,你收一個徒弟,還外贈一老公,多劃算啊! “……” “邵先生,小珞昨晚對付地縛靈整晚沒休息,你先讓她去睡一會兒吧,拜師這事不急。” 畢方收了碗筷,溫柔相勸,邵誼哀怨地看了看她,突地握緊拳頭皺眉上前。 “師父,軟的不吃你難道想吃硬的嗎!” 安珞優(yōu)雅的抽紙擦了擦嘴,指尖在空中劃了個圈。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答應(yīng)你,你就要動用你的勢力把我怎么怎么樣,嗯?” 上揚的尾音極具誘惑,卻滿含了冷意。 邵誼一收惡霸的表情,委屈地撇了撇嘴。 “我怎么敢! 隨后又一臉奸笑的晃了晃腦袋,“但是你就不怕走哪里身后都跟著一個尾巴嗎?” “……” “畢方,把他給我扔出去,再敲門就給他上定身咒。” 交代完畢,臥室門“砰”一聲關(guān)上,屋內(nèi)瞬間沒聲,只留得門外小聲的假泣。 “師父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嗚嗚,收了我又不會懷孕,嗚嗚,我一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來學(xué)捉鬼我容易嗎,嗚嗚……” …… 吃晚飯的時候邵誼依舊在門外哼哼,屋內(nèi)的兩人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有說有笑。 “小珞,為什么每次都要冒充茅山后裔! 他非常不喜歡這個名字啊有木有!茅山茅山,聽著很像專門修茅房的山啊魂淡。 “因為茅山捉鬼最有名啊! 安珞笑,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畢方碗里。 “假如遇上真的茅山后裔呢?” “那也要打得過我。” 正說著話,大力敲門聲再次響起。 “師父呀,你睡醒啦?是不是在吃晚飯啊,給我開個門吧! 陸安珞手指一頓,把筷子朝桌上一拍,起身走過去拉開了門。 邵誼見門打開,欣喜地就要進(jìn)去,一張符咒卻及時貼在了他臉上,于是。 “師父,你要干嘛?” “手機在哪里?” “左,左邊口袋。” 安珞拿出手機,劃開通訊錄,找了一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請問是邵先生嗎?” “邵誼是您的兒子嗎?” “師父,你要干什么!” 邵誼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開口大喊,陸安珞頭也不回,抬手一張符貼在他嘴上。 “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和丈夫關(guān)系很好,但是你兒子這些天一直纏著我,破壞我家庭關(guān)系,您看,你是不是來派人把他帶回去?” “唔唔唔……” 隔著電話,邵誼依舊聽見老爹的咆哮聲。掛線之后,安珞將手機放回邵誼口袋,拍了拍手。 “好了,你就站在這里等你爸爸來接你回去吧。” 轉(zhuǎn)身,關(guān)門,徒留邵誼眨巴眨巴眼睛,欲哭無淚。最后,邵誼是被幾個人抬走的,因為安珞沒有給他解定身咒。第二天安珞下班回家,在樓下看見了一位鶴發(fā)老人,見安珞走過來,忙迎了上去。 “陸小姐你好,我是邵誼的爸爸。” “哦,邵先生啊,有事嗎?” “是這樣的,你看,是不是把我兒子身上的符咒解了……” 安珞笑,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要是解了他又來煩我怎么辦?” “以后不會了,我自然會看著他! 老人已經(jīng)有些尷尬了,安珞笑笑,將一張符紙放到老人手上。 “往他身上一貼就好了!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老人看著安珞離去的背影,久久未動。 晚上邵誼果然沒來,安珞不禁松口氣,輕松地過了一夜,沒想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卻發(fā)生了大事。 同事楊一跳樓身亡,尸體已經(jīng)被警察抬走,但大廈樓前的血跡尚未被清洗干凈,安珞去的時候,聚集的人群已經(jīng)散開,到了辦公室聽同事談?wù)撘参绰牫鰝所以然。 安珞所在的公司叫森加,是一家廣告公司。她和楊一并不熟,平日見面只點頭而已,不過楊一素來活潑,安珞想不通她為何會跳樓自殺,而且是選在工作的大廈。 不過,這么多年,人死魂滅的事她看的太多,是以只哀嘆了幾聲便投身工作,這時代,錢不好賺啊。 但第二天又有一人在大廈跳樓自殺后,安珞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安珞在大廈內(nèi)閑逛了幾圈,手腕處手表狀的羅盤卻毫無動靜。假若是鬼魅作祟,羅盤不應(yīng)該沒有反應(yīng)。 兩人自殺的原因尚在調(diào)查中,安珞也被例行公事的警察盤問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兩人也無自殺的動機,警局不由將其歸入謀殺。晚上下班回家,安珞將此事講于畢方聽,他也只是搖頭表示不解。 “這幾年那些人派來的幻魅越多了,小珞你千萬小心! 第二日上班前,畢方凝重交代,安珞笑笑以示放心,心里卻猶如一根線系著,搖搖晃晃的不穩(wěn)定。已經(jīng)許多年了,遺世辰星一顆都未找到,未來,似乎很不光明。 滿心憂慮的坐車到森加,剛下車,便看見警車響著笛從面前呼嘯而過。 今日,又有一人跳樓,依舊是她的同事。 連續(xù)三天的跳樓事件對公司造成了極大的名譽損失,公關(guān)部忙得焦頭爛耳,應(yīng)付一波接一波的記者媒體,安珞去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年輕的總監(jiān)臉皺的像個五十歲的老人。 安珞決心今晚下班后留在大廈探個究竟,假如真的是幻魅作怪,那她的蹤影必定已經(jīng)被那些人所知,如今能做的,只有先除去幻魅。 心事重重的坐在辦公桌前,因為跳樓事件,整個辦公室都消沉無比,靜的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偙O(jiān)強打著精神給大家鼓氣,雖然笑的很勉強。 “別這么垂頭喪氣的,現(xiàn)在宣布一件好消息。” 總監(jiān)拍了拍手,將大伙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收到上面的通知,陸安珞被提升為總經(jīng)理助理,大家祝賀安珞! 噼噼啪啪的掌聲響起,艷羨嫉妒鼓勵等目光紛紛投來,安珞平靜的向眾人道謝,收拾了一番便準(zhǔn)備搬遷辦公桌。 就在此時,兩名警察卻走了進(jìn)來。 “請問你是陸安珞嗎?” “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和三起跳樓案件有關(guān),請跟我們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安珞愣了半天,明顯有些吃驚。什么叫懷疑她和三起跳樓案件有關(guān),難不成這群警察認(rèn)為人是她殺的? 辦公室頓時議論紛紛,各色目光打在安珞身上,先前因她升職好不容易帶起來的一絲喜慶瞬間消失無蹤。 “兩位警察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和安珞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多人中,竟只有平日和安珞關(guān)系不算親密的艾曉笛出聲為她辯解了一聲,雖不起作用,但安珞已然很感動。 “沒事曉笛,不用擔(dān)心,我和他們?nèi)トゾ突兀瑧?yīng)該只是例行調(diào)查而已。” 說完,安珞笑著朝兩名警察點了點頭,隨他們離開了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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