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四個時期:年幼無知的孩童時期、青澀懵懂的青春時期、自知冷暖的中年時期,自由舒適的晚年時期。而在我看來,人這一生漫長的時期,有一段時光,孤單又燦爛,卻很容易讓人銘記一生。人們總是會去描寫各式各樣的燦爛的青春,但這些青春卻總是有類似的情節(jié):自由奔放,勇敢不羈,敢于和全世界為敵,即使失敗了,也痛快淋漓。我們總是期盼著,卻也懷疑著,這樣的青春真的存在嗎?是否不曾有勇氣,所以才會去奢望那樣的青春,把青春包裹著美麗的糖衣,幻化成無所顧忌的文字,細(xì)細(xì)品嘗。但是,在這群耀眼的青春之下,還有一種青春孤單而燦爛,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反抗,但是那群小心翼翼的孩子的青春也同樣精彩。經(jīng)歷傷痛、經(jīng)歷背叛、也經(jīng)歷幸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用自己的方式在安靜的成長。 第一章 友情在孤單燦爛時 六月的天,始終這樣的炎熱。不管歷經(jīng)了多少歲月,那掛在天邊的太陽先生仿佛不知疲倦般,曬焦了腳下的土地,曬蔫了掛在枝頭的樹葉,還有,底下那一群,還稱不上青年的孩子。 偌大的校園,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開著最老舊的三輪車咯噔咯噔的,往后面老舊的宿舍樓前進(jìn),三輪車上還放著幾個裝著東西的尼龍袋子,上面寫著某某肥料,鼓鼓的。里面裝著的是新做的被子,還有一些必要的洗漱用品。這將是這群孩子自己照顧自己的依靠。 有的人腳蹬著自行車,脖子上掛著老式的遮陽草帽,是最老土黃色。就好像在帽子上抹了一堆的土,大概就是那樣的顏色。把兩個袋子的用一根繩子系住,把繩子卡在后座上,兩個袋子懸掛在左右兩邊,隨著自行車移動。 至于汽車,大概也是有的,但那個時候,太少了,以至于記憶都模糊了它的出現(xiàn)。 每個人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了又走,偶然有閑下來的,便三言兩語的聊一聊自己的孩子。都是在小城鎮(zhèn)里努力生活的人,一輩子的根也扎在了這個小鎮(zhèn)。卻始終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沖破這個阻礙,去到更大的世界。 走關(guān)系這一說,在這個學(xué)校大抵是不存在的。都是農(nóng)村里出來的孩子,也都認(rèn)準(zhǔn)了學(xué)習(xí)才是唯一的出路,在那個小小的壓抑的教室里,牟了勁學(xué)習(xí)。 當(dāng)然也有例外,比如坐在角落里看一些熱血漫畫的趙星,漫畫被沒收了一本又一本,家長也被叫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不見成效。 坐在趙星旁邊的,是公認(rèn)的小神童弋陽,好像不用學(xué)習(xí),就可以拿到年紀(jì)第一,是老師的寵兒。 夏楠有時候會想,上帝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所謂的生來平等,也只是作為人這個物種來說的。而智商,從來也沒有所謂平等。 人從來就不平等,所以不同的人走向了不同的路。有的人勇往直前,有的人借著這個理由逃避現(xiàn)實(shí)。 很不幸,夏楠屬于后者的一員。以至于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作為非平等主義論支持者,不管友情還是愛情,這句話,都成了作為夏楠逃避的理由的存在。 校園最大的魅力,大概在于,它總是能把一群毫不相關(guān)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經(jīng)歷傷痛、青春,然后各奔東西。有的人埋在了心里深處,有的人卻已經(jīng)相忘于江湖。 這里的一切,對于夏楠是陌生的,也是想要逃避的。周圍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嘈雜的聲音,都讓夏楠想要鎖在角落里,去逃開這一瞬間,掩蓋不合群的自己。 “你好,我叫江蕾”一個陌生的臉龐出現(xiàn)在夏楠面前,讓她有片刻的呆滯。 對面的女生,跟她一樣小小的,穿著嶄新的白色T恤,一頭利索的短發(fā),大概天氣熱的原因,鬢角碎發(fā)已經(jīng)黏在了兩側(cè)。 江蕾的眼睛里,有讓夏楠心動的星星。夏楠在心里告訴自己: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生,我保證。 以后的時光,就顯得簡單了許多,一起吃飯、上廁所。幾乎所有可以結(jié)伴同行的事情,夏楠和江蕾都做了一遍。 兩人的感情,平平淡淡。仿佛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堅(jiān)不可摧。 友情從來都是神秘莫測的。兩個人認(rèn)定對方,好像只需要那么一瞬間,就像愛情一樣。那個她從陌生的世界里出現(xiàn),走至你的身旁,陪你度過孤單又燦爛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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