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刑警的哥哥死于車禍,他心痛難當(dāng)。然而不久后,一封神秘的信卻讓他意識到,哥哥的死亡絕非意外……他說:有一段時間我總是在做夢,夢見哥哥答應(yīng)我說,這次不論有多忙,都一定會出席在我的畢業(yè)典禮上。然后哥哥溫柔地對我笑了起來?晌野炎约菏帐暗檬滞滋,等啊等,直到天很晚了,禮堂要關(guān)門了,卻依然等不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而下一刻,我就看見哥哥那張總是很溫暖的臉,瞬間變得鮮血淋漓……她說:你是世界上最無情最冷酷的人,但你也是世界上最深情最溫柔的人。只是,你把所有的溫情都留給了你關(guān)心的人,卻獨獨忽視了自己,也忽視了我。于我而言,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只要前面有你,我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楔子 注:本文為作者所著虛構(gòu)作品,不涉及任何真實人物、事件等,請勿將杜撰作品與現(xiàn)實掛鉤) 在一個光線昏暗、看不清擺設(shè)的大廳內(nèi),有一坐一站兩個人的身影。 坐著的,是一名戴著黑底紅紋鬼魅面具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長長的純黑色連帽斗篷,戴著純黑色皮手套,斜斜地倚坐在這廳內(nèi)唯一的扶椅上。 扶椅是黑紅金相間的顏色,看著雖然算不上華美奢侈,但被放在一塊突出的平臺上。平臺距離底下有好幾個臺階的距離,因而扶椅顯得高高在上,有如王座。只是,王座上的不一是國王,也可能是撒旦。地獄之王。 扶椅上的男人一只手靠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另一只手自然下垂。面具孔洞里露出的眼睛微微閉著,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一幅毫無戒備之心的模樣。 而平臺下穿著灰藍(lán)色斗篷的任務(wù)者,卻仿佛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頭站著。即使脖子發(fā)酸,也絲毫沒有要抬頭的想法。 ——這名任務(wù)者心里清楚,眼前的男人絕對是清醒著的。剛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少人想要殺了這個男人然后取而代之。然而,不管那些人實力多么強悍、為人多狡詐陰險,只要將想法付諸行動,他們就會像人間蒸發(fā)一般,再也沒有消息。 “抱歉,勞倫斯,最近有點累,讓你久等了!蹦腥私K于開口。他的聲音穿過臉上的金屬面具傳到勞倫斯的耳膜里,低沉而富有磁性,完全聽不出年齡,卻透著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冰冷與威壓。 即使勞倫斯沒有抬頭,他也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睜開雙眼,并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目光具有很強的侵略性,即使只是單純地看人一眼,也會讓人有種被某類兇猛動物盯上的錯覺。 當(dāng)然,在這個男人面前,那些“兇猛動物”都顯得像小白兔一樣可愛。據(jù)他所知,組織里沒幾個人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 “哪里哪里,屬下為會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都是應(yīng)該的,多等些時間更不算什么。”任務(wù)者,即勞倫斯,雖然不是中國人,但漢語卻說得很流利,連成語都用得很地道。不過即使男人說了“抱歉”二字,他也依舊不敢抬頭,反而把頭埋得更深。 “‘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倒是不必,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務(wù)就可以了。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了嗎?”被勞倫斯稱為“會長”的男人已經(jīng)換了個更加隨意的坐姿。 勞倫斯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悄悄地抬起頭朝會長看了一下,在會長的示意下將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塊黑色石頭掛墜。 “這不是最普通的黑曜石掛墜嗎?”會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勞倫斯卻感到壓力山大。 “可……可是它是最符合資料描述的……”說起來,他也很委屈。他拿到的資料上,重點僅有幾個字:在本市尋找擁有神秘力量的黑色石頭,普通掛墜大小。要知道,不少石頭都滿足“黑色石頭”、“掛墜大小”的條件。至于“擁有神秘力量”,都說了是“神秘”力量了,到底是有多神秘,究竟是什么力量……只有老天才知道。 “如果你只會用這種再普通不過的黑曜石來糊弄我,那你這個林海市負(fù)責(zé)人,不當(dāng)也罷。”會長冷冷地看了一眼勞倫斯,接著,那塊無辜地躺在盒子里的黑曜石被瞬間粉碎。無數(shù)的浮塵揚起又落下,在昏暗光線的映襯下,看著倒有一種神秘的美感。 然而勞倫斯卻完全欣賞不了這種美感。他仿佛從黑曜石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頭再次垂了下去,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盒子。 “屬下真的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我找遍了整個城市,卻還是找不到更合適的……”勞倫斯早已失去了平日的伶牙俐齒,連帶著反應(yīng)也遲鈍了許多。他雖然還站著,但渾身顫抖,一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他突然想到,也許這個消息本來就是假的,會長說不定是有什么另外的安排。于是,勞倫斯又自作聰明地補充道:“會不會是消息來源有誤,也許‘那東西’根本就不在這里……” “哦,原來你去找你的漂亮小情人,也是為了找‘那東西’?那你還真是竭、盡、全、力、啊!睍L的聲音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重點強調(diào)了后面五個字,底下的人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是,是的,她,她是金老板的手下,消息更加靈通……”勞倫斯的大腦終于正常運轉(zhuǎn)了起來。雖然已經(jīng)知道不妙,他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至于武力反抗,別開玩笑了,會長的實力神秘莫測,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就算是偷襲,不說別的,兩人之間還隔著好幾層臺階,這點距離足夠他死上幾十幾百次了。 勞倫斯口中的“金老板”,明面上是一家名為“血色薔薇”的酒吧的老板,實際上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消息渠道和隱藏勢力。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知道的恐怕也只有當(dāng)事人幾個。只是他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找到本人。 “唉,原本我已經(jīng)給了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還是讓我失望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永遠(yuǎn)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嗎?我強調(diào)了多少次,不要到那種地方去!”會長搖了搖頭,勞倫斯幾乎是立刻就感到不妙,還沒開口,會長就已經(jīng)說出了比他想象中更為殘忍的懲罰:“莫里斯,這人就交給你了,隨你處置!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币粋戴著黑色半截式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從露出的下半張臉看,莫里斯大約三四十歲,倒是頗有些成熟男子的魅力。他站在勞倫斯旁邊,先是將手放在左胸上,面朝會長鞠了一躬,然后把頭轉(zhuǎn)向勞倫斯。 他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而勞倫斯卻像是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滿眼都是驚恐與絕望。 ——很少有人親眼目睹會長出手,但卻有不少人或看見,或聽見過莫里斯那堪稱變態(tài)的折磨方式。有一句話叫做“生不如死”,而異能特殊的莫里斯顯然超越了這句話——他能讓在你感受到“生不如死”、讓你好不容易“死成”、自以為得到解脫的時候,再次睜眼醒來,接受那無止境的更加可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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