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十歲進(jìn)上海人民出版社,任《青年一代》編輯、記者,到退休年齡,單位回聘我五年,一直干到六十五歲離開,足足在《青年一代》工作了十五個春秋。 十五年經(jīng)歷的事情甚多,于是寫了一本《一個編輯的手記》,主編夏畫、同事何公心讀后提出意見,說我沒有寫出《青年一代》輝煌。我表白:“《青年一代》的輝煌應(yīng)由主編寫,他掌管全局,我只知局部,我寫不恰當(dāng)!蔽艺f的是真心話。 此說一去十年,每每想起,總覺這件大事沒有完成。去年,中西書局出版我的《老吉隨筆》,責(zé)任編輯張安慶對我說:“你應(yīng)該寫寫《青年一代》的輝煌,你有親身經(jīng)歷,不寫很可惜!”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寫出來,我們出版。”這話對我觸動很大,張安慶同志了解《青年一代》曾在社會上產(chǎn)生過的巨大影響,他和我的主編、同事有同樣想法,他們都說寫《青年一代》的輝煌很有必要,它應(yīng)該在期刊史上留下文字記錄。 主編和我都已風(fēng)燭殘年,不能再等,應(yīng)該盡快動筆,一股寫作沖動油然升起——讓我套用一句大家熟知的語式:我不下筆墨,誰下筆墨?! 怎樣寫?不寫全部,只寫輝煌的七年。 寫什么?不說理論,只寫自己親歷的事。 于是,順著思路,查閱資料,寫好一篇,再想一篇,一篇篇往下寫,經(jīng)過半年努力,終于寫出了61篇短文,分7個欄目,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 這里必須說明,《青年一代》的輝煌不是哪一個人能夠創(chuàng)造的,它是由全體編輯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氨娙耸安窕鹧娓摺,我只是其中一個拾柴人。 此書能與讀者見面,尋根追源,是主編夏畫及同事何公心在我心里播下了種子,是熱心同行張安慶大力催生結(jié)出的果子!昂⒆印鄙聛砹耍约合矏,不知是否能獲得別人歡喜?不管怎樣,我遂了心愿,交了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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