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
波拉提是托里縣庫甫鄉(xiāng)也木奇克村人。據(jù)說，他不僅年年打狼、掏狼窩、養(yǎng)狼，而且懂得狼的語言。他的槍法非常好，百米之內(nèi)，可以精確的擊中嘎嘎雞的腦袋，他甚至可以徒手擒獲一只兇猛的公狼。2月26日，我在托里縣采訪了這位頗有傳奇色彩的獵人。
子承父業(yè)
游牧生活的特殊性，決定了這種生產(chǎn)方式面臨的挑戰(zhàn)更多來自于自然。波拉提的父親海拉提曾經(jīng)是草原上有名的獵人，1952年以前，海拉提基本上是專職獵人，他狩獵食草動物作為自己家的肉食來源，打狼則是為牧民除害。
波拉提13歲的時候，從父親那里學(xué)會了一個獵人必須掌握的技能：用火柴頭當火藥填充子彈技術(shù)。
填充子彈是一項需要耐心，而且有一定危險的工作。先把火柴頭上的火藥摳下來，碾成粉末，然后，裝進空彈殼，用鉛塊封住彈孔，子彈就做好了。使用的時候在底火部位同樣塞上火柴頭做的底火，子彈就能上槍膛使用了。制作子彈的關(guān)鍵的是掌握火藥量的多少�；鹚幜客鶕�(jù)狩獵動物的大小而定。這種子彈在百米之內(nèi)，效果幾乎與制式子彈相當，超過這個范圍就大打折扣了。獵人自制的子彈發(fā)射之后，會發(fā)出尖利的“颼颼”聲。狩獵季節(jié)，荒野中的這種聲響，在一定程度上還代表一個真正獵人的身份。業(yè)余獵人是不會制作子彈的，也不可能冒著嚴寒在遠離人間煙火的雪原上狩獵。
這年5月中旬的一天早晨，一個剛搬到納仁蘇的牧民匆匆忙忙地來向海拉提匯報情況。早晨他的羊群莫名其妙的受到驚嚇，牧民懷疑附近有狼出沒。海拉提立即帶著幾個牧民和波拉提來到納仁蘇。找了大半天，由于牧草已經(jīng)返青，地表干了，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狼的蹤跡。報信的牧民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招呼大家進氈房喝茶。海拉提確信這一帶有狼窩，可是沒有找到狼窩也不好說什么。
大人們先后進氈房聊天休息了，波拉提不甘心地繼續(xù)在牧民氈房附近繼續(xù)尋找。他經(jīng)常聽父親講狼的故事，記不清有多少次父親將獵殺的大狼以及抓的小狼帶回氈房。這種經(jīng)歷培養(yǎng)了他對父親的崇拜。既然父親說這里有狼窩，那么肯定不會錯。
波拉提來到一塊大石頭前，他圍著石頭轉(zhuǎn)了一圈，感覺石頭下面可能有什么東西。他在石頭向洼處傾斜的部位伏下身子，一個非常隱秘的洞口出現(xiàn)了，洞口處還有殘存的骨頭。
幾分鐘后，人們將狼洞圍了起來。狼窩的洞口很小，大人根本鉆不進去。父親說白天老狼一般躲在離窩數(shù)百米外的高地上監(jiān)視情況，不在洞里，鼓勵波拉提鉆洞掏狼崽。波拉提打著手電，沒有幾下就鉆到3米多深的狼洞洞底。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從牧民發(fā)現(xiàn)羊群受驚，到波拉提鉆進狼窩這段時間，狼窩四周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人，老狼竟然把孩子搬走了。海拉提算計著時間，肯定它們跑不遠。人們迅速四散開來，尋找小狼可能的藏身之地。在400米外的一條溝里．波拉提果然找到了一只眼睛還沒有睜開的小狼，隨即人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只躲在草從里的小狼。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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